御妖_绝歌【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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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一会儿,chuáng上又传来动静,像有谁在往她身边挤,份量不轻,最起码是一个大人的体重。黎落怒不可遏地坐起来,悲催鬼,你有完没完!双眼一瞪,赫然看到边上有一只全身花斑的庞然大物。“吓!”她猛地扭头一看,那只金钱豹居然俯趴在她和欧亦纶之间,然后……然后头枕在欧亦纶的枕头上,一只爪子还搭在欧亦纶的肩上。

  黎落惊得滚身翻下chuáng,站稳,再往chuáng上一看,豹子趴在欧亦纶的边上,欧亦纶像抱抱枕似搂住豹子。好惊悚!黎落打一个战栗,抓起枕头冲出卧室,跑到隔壁客房,关门落锁,睡在还没铺chuáng单的席梦丝chuáng垫上。但刚才的那番惊吓让她再也睡不着觉,睁眼睛躺了半个小时,觉得又困又累,就是睡不着。她坐起来,gān脆回自己宿舍睡觉。黎落下chuáng,才发现自己刚才跑得匆忙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走出去,刚走到楼梯口还没下楼,就看到大门开了。黎落的神经顿时绷紧,这不会又是什么东西跑来捣乱了吧?再一想,要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用不着开门,人家都直接穿墙不走门。她定睛一看,门后先露出一个人的屁股,然后一个人弯着腰退进来,跟着又有两个大行礼箱拖进来。这谁呀?黎落眯眼。

  “钱钱!闺女!我回来了。”那人出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充满成熟女人的磁xing。闺女?欧亦纶的妈?

  突然,身后有啥东西“呼啸”着扑过来,黎落机警地一扭腰闪开,那头金钱豹跟打了激血似的从楼梯上飞快奔下冲到门口,然后围在那人身边又蹦又跳,兴奋得像只猴子似的。

  “闺女乖,半年不见,还认得你妈!”那女人摸摸金钱豹的脑袋,金钱豹很乖巧地蹲坐在地上,仰起头睁着一双大眼望着那女人。

  囧!原来人家喊的“闺女”是豹子,不是悲催鬼。黎落再一看这女人的年龄,最多不到三十岁,也不像欧亦纶的妈,姐姐还差不多。

  那女人把行李箱放在门口,挽着袖子往厨房走去。金钱豹屁巅屁巅地跟在后面,看它那迈步的姿势就知道它乐得不行。“钱钱乖呀,告诉妈咪最近有没有别人来咱家?你有没有把他们咬出去?”

  -_-!!这女人什么人啊?还教豹子咬人!黎落突然想到,她不就是来这里的“别人”吗?这金钱豹不会听那女人的话扑上来咬她这个“别人”吧?黎落打个寒噤,她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好。

  黎落蹑手蹑脚地下楼到玄关处换鞋,然后很悲剧地发现自己还穿着欧亦纶的吊带睡裙,蕾丝边的露出一大片背和低胸的。她穿成这样怎么能出得门嘛!

  “咦?你今天没上班吗?”那女人的声音自厨房里传来。

  黎落心想:上个鬼的班啊,她才上半天班就为悲催鬼的事qíng东奔西跑,连跑两次医院。黎落突然意识到悲催是会被传染的,她应该坚决和悲催鬼划清界限!想她从出生到现在,扣掉注she疫苗和体检、探病等因素去医院外,从来没有因为受伤或生病等qíng况去医院,和悲催鬼认识才几天,呕吐、住院、流血、fèng针,她一样也没落下。反正她没收悲催鬼的钱,悲催鬼你以后自求多福吧,我走了!黎落趁金钱豹跟那女人去了厨房,她赶紧上楼到欧亦纶睡的那间房拿自己的衣服。衣服扛肩上,边往楼下走边套裤子,裤子还没穿好,就见那女人端着一大盆ròu从厨房里出来,金钱豹乐吼吼地围着ròu盆子蹦跳,就差没跳上去把ròu叼走了。

  “你是谁?”那女人僵站在厨房门口问黎落。

  “黎落!”黎落把T恤套上,再把睡裙的吊带从肩上一直褪到胳膊上,然后把裙子从脚底下褪出来。她把欧亦纶的睡裙丢到沙发上,说:“你跟悲催鬼说我走了……”想到悲催鬼是自己给欧亦纶取的外号,怕这女人不知道她说的悲催鬼是谁,又说:“你跟欧亦纶那只悲催鬼说我走了,从此山水不相逢大家自己保重。”把衣服整理好,走到玄关边把自己的鞋子穿上,突然想起欧亦纶还没把她的营养费、jīng神损失费和以后的医疗费赔给她,于是又把鞋子脱掉,转身往楼上爬,她要和欧亦纶把账算清楚再走。

  “你到底是谁?”那女人的语气不善起来,她重重地把装满ròu的盆子搁在地上,跟着黎落上楼。看到黎落进的客房,她的神qíng又是一缓,但当她走到客房门口看到穿着睡裙抱着被单侧身蜷睡在chuáng上的欧亦纶时,脸又黑了。等看到黎落跳上chuáng去拖欧亦纶喊:“悲催鬼,起来”时,她的脸色已是铁青一片。

  欧亦纶坐起来,困倦地睁开眼,看到是黎落,又躺回去,闭着眼睛说:“雨雨别闹,让我再多睡会儿,你要是睡醒了就帮我煮点ròu喂钱钱,ròu是熟的冻在冰箱里,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好。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找吃的。”说完,翻过身,继续睡。

  “谁跟你说那豹子的事了,我说钱的事!昨晚你答应过要赔我钱的。啊不,该是今天凌晨的时候答应的。”黎落继续拉欧亦纶,直把欧亦纶拉得坐了起来,“我要回去了!”

  回去?欧亦纶一听,顿时当个激灵,马上醒了。“你要回去?”

  “嗯啊,我要回去。”黎落盘腿坐在chuáng上摆出好说好商量的姿态:“我觉得吧,为了我的自身安危着想,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黎落要是回去了她怎么办?“不行!”欧亦纶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你要是现在回去,我一分钱也不赔。”眼角余光瞄见门口站了个人,扭头望去,又惊又疑地喊出声:“云姝?”

  门口的女子走进来就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她是什么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欧亦纶,不管是脸上还是声音里都难掩怒容。

  欧亦纶怔怔地看着她,那神qíng显得比活见鬼还要意外。“你……”

  黎落看看欧亦纶,再看看边上这女人,她怎么感觉到她们两个怪怪的,好像有点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这女人是谁呀?说话怎么这么冲还这么凶?黎落又多看她几眼,想看出个所以然来。这女人外形上嘛,没得挑。身材高挑,无袖紧身针织T恤,休闲长裤,勒得身材堪比模特儿。瓜子脸,丹凤眼,高高的马尾,即潇洒又利落,还透着股风qíng的gān练。如果说非要挑点缺点,那就是皮肤不若欧亦纶的白,麦芽色,看起来比她还健康,这也不算缺点吧。

  那女人显然也被欧亦纶气到了,高声问:“欧亦纶,你对得起我?”

  欧亦纶回过神来,反问:“我对不起你吗?”未等那女人发作,欧亦纶倒先发作起来:“请问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什么人?”那女人翻身坐上chuáng,硬生生地cha在欧亦纶和黎落中间,把黎落挤开,再bī近欧亦纶,怒气冲冲地喝问:“你说我是你什么人?你趁我不在家,抓个小屁孩上chuáng,你还敢问我是你什么人?”

  黎落被那女人挤在chuáng底下,她连眨好几下眼睛,左想右想也没弄明白这发生什么事了?哦对,瞎子也看得出来这是在吵架,可为哪般吵架?那女人说欧亦纶抓个小屁孩上chuáng?小屁孩?她?上chuáng?上她个毛线chuáng!谁要跟欧亦纶睡一张chuáng了?那只破豹子才跟欧亦纶一张chuáng好伐?怒!还有,谁是小屁孩?黎落扬起手准备去戳那女人的肩膀,让她把话说清楚,结果又听到欧亦纶说:“我和谁上chuáng关你什么事?你还有资格过问吗?”

  ??黎落糊涂了?上chuáng?她敢打保票这句话里“上chuáng”的意思等于“造爱”! 什么qíng况?

  “OK,OK!”那女人压下怒气举手作投降状:“我们先不吵,心平气和地谈。”她返身指向身后的黎落:“先让这小屁孩离开,好吗?”

  黎落的脸“吧唧”一下子就黑了,除了胸以外,她哪里小了?谁敢说她的胸小,她跟谁拼命!想到胸,黎落又想到那个大叉叉形状的伤,哀怨与恼怒迸起,吼:“欧亦纶,你要赔我钱!”她是来讨债的,谁管她们俩吵什么啊!

  第二十六章 二B

  欧亦纶扭头对黎落说句:“你先想清楚该让我赔多少钱再来找我。”她又转向方云姝,神色黯然,问:“你认为我们还有可谈的吗?当我想找你谈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想找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当你选择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你就已经失去gān涉我的权利。”

  爱qíng就像是海cháo,波澜起伏。它可以激qíng澎湃làng高千尺,也可以风平làng静徐徐涌动,但它不会一成不变的保持某固定状态。爱qíng之初总是悸动与甜蜜相随,两个人在未知、新颖中探索,尝试追逐、靠近。当携手、拥抱过后,又渴望组建一个爱的小巢,能彼此分享甜蜜共同生活。似乎只有走到共同生活的地步,爱qíng才算是修成正果。生活不是童话故事,不会以一句“从此‘王子与公主’或‘公主与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就此收尾。都说:“创业容易守业难,相爱容易相守难”,在开始共同生活后,考验才真正的开始。柴米油盐、个人生活习惯模式代入两个人的生活,摩擦在所难免。幸运的,互相包容找到一个平衡的相处模式;悲惨点的在争吵中劳燕分飞,一段感qíng就此结束。可当生活变得模式化、规律化,便难再如曾经那般激qíng热烈,生活逐渐归于平淡,原先的蜜糖在此刻开始变得像一杯白开水。有些人喜欢宁静,在平淡的生活中细品,也能嚼出几分甜味儿,甘于满足现状。有些人则富有开拓进取的冒险jīng神,他们不甘埋没于平淡,他们渴望重新点燃激qíng,进行一番新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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