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药师有些颓然,感觉像弹到棉花一样,只是沉声说道:“如果是因为扬州的事,你不必如此,我会对你……”
水湄脸色突然大变,忙大声的说:“够了!”
huáng药师停住“负责”两个字,看着怒气极致的水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湄儿终于有了其他的表qíng了。
可是,huáng药师才庆幸一瞬间,水湄又恢复那淡淡的样子,又淡淡地对huáng药师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真的累了!”
huáng药师听了,转过身去,长叹一声,边走边说:“你既要如此,我也不qiáng求。你若有事,可以随时来桃花岛!”
看着他的背影,水湄眼眸有些湿润,胸口忽然剧痛起来,连忙跑开了许远。
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huáng药师转回身,看到的是只有那越来越淡的背影,心里的那份苦涩在心里慢慢化开。
huáng药师走进冯府,冯善德忙将huáng药师迎进了冯府书房。
冯善德从书桌拿出一信筏,huáng药师接了过去,扫了一眼。
冯善德说:“这是最新从上京(金国京城)传来的消息。那劫走赵王妃的除了已消失十多年的江南七怪,全真教的丘处机,王处一也参与了其中,另外,好像梅超风也出现在这次事件中。”
huáng药师听到这里,眼睛闪过寒光。
冯善德叹了口气,姐夫恨梅超风,自己又何尝不恨?只不过姐夫比自己更不好过,梅超风毕竟是姐夫看着长大的徒弟,而梅超风却是姐姐死去的间接凶手。
想到这里,冯善德继续说道:“还有一对年轻男女参与其中,而那姑娘很像蓉儿。刚刚姐夫所看到的信是记载那姑娘的事迹。”
huáng药师又看了看信筏,手不停的在“恶整huáng河四鬼”“大闹赵王府”几字移来移去,最后在“郭靖”两字停下。
“郭靖是怎么回事?”huáng药师问道。
“这个还没查清楚,不过他和江南七怪是师徒关系,而且好像他们是刚从塞外出来。”
huáng药师听了,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只不过一群跳梁小丑!”
“现在蓉儿在哪?”huáng药师放下信筏问道。
冯善德说:“还没有消息,不过已经确定,蓉儿即将南下。”
huáng药师放下了心,冯善德犹豫的说:“姐夫,再过几天就到年夜了,今年蓉儿回不了,不如就在府里过吧!”
huáng药师泯了口茶,想了想便同意了。
“姐夫,最近朝廷传来风声,说是蒙古的铁木真要派他的四王子拖雷与我朝联盟,想是一起抗击金国。”
huáng药师皱了皱眉,说:“善德,现在铁木真刚统一了蒙古,正是修养生息的时候,他派使来宋联盟怕是做给金国看的。”
冯善德说:“难道是因为前几年赵王完颜洪烈去册封蒙古的事?”
huáng药师点了点头,说道:“近年来,金国越来越固步自封,皇室中除了完颜洪烈还有点远见外,其余的人怕还沉浸在立国之初的辉煌之中。我看,下一步,铁木真会利用与宋的联盟让完颜洪烈不敢轻举妄动,然后西征扩充实力,再而与宋联合攻打金国,最后可能是渡江侵宋了!”
冯善德听了,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地上,大声地说:“怎么可能?”
huáng药师冷笑一声,说:“前史可以证明,当初辽占领燕云十六州,后来,女真兴起,宋与女真联盟灭了辽国,可是最后,女真建立现在的金国,还将宋国赶到江南。现在蒙古与当初的女真何其相像,还有,我观铁木真的野心可比当初的完颜阿骨打有野心多了。”
冯善德闭住了嘴。
huáng药师说:“现在你也远调了,京里的事不是你能参合的,至于以后的事到时再说。”
冯善德不甘心,望着huáng药师,这时,书房门响了。
“夫君,”赵芳敲门说道。
冯善德重新坐了下来,看了看没有任何表qíng的huáng药师说:“进来吧!”
赵芳端着花生甜点,还有温热的一小壶酒走了进来。将花生甜点和酒放到书桌上,笑说:“夫君、姐夫慢用!”
冯善德笑着站起来扶住赵芳,“有劳娘子了!”赵芳看了huáng药师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忙将冯善德的手拍了下来。
说:“姐夫,湄儿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huáng药师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过来,漫不经心的说:“她在路上有些累了,现在估计在潇湘楼里。”
赵芳不以为意,只是笑说:“原来这样,不过快出嫁了还到处乱跑,实在令人担心!”
huáng药师一愣,脑中只剩下“出嫁”两字。
“这是怎么回事?路上怎么没一点风声?”huáng药师问道。
“还不是半月前,她突然写信回来说要妾身帮忙选一人,说是她一回来就办婚事。”赵芳笑说。
半月前,huáng药师脸上露出恼怒之色,然后又问道:“是那一家?”
赵芳说:“京城沈家三公子沈哲,说起来,还是妾身的远方表弟,而且两人去年还见过一面,沈公子是极欢喜湄儿的。”
huáng药师心中莫名的生起气来,赵芳继续说道:“相公,沈家的人也快到杭州了,妾身还是去寻湄儿一趟,让沈家公子和湄儿过文定礼。”
冯善德点了点头,说:“去吧!”
赵芳看了看已经心不在焉的huáng药师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赵芳刚走出书房,huáng药师再也坐不住,忙向冯善德请辞。
冯善德早得了夫人的意思,很是痛快的放了行。
huáng药师出了书房,不自觉的用上了轻功,直奔潇湘楼而去。
而冯府书房里,赵芳和冯善德说:“你说姐夫会和湄儿在一起吗?”
冯善德无奈摇了摇头,说:“等让姐夫和湄儿知道你在算计他们,为夫可不会帮你!不过很奇怪,姐夫平时那么jīng明的一个人,连你这么个伎俩也没看破?”
赵芳笑了,说:“当初你我未成亲时,你不也是聪慧之极,可还不是让王弟耍的晕头转向。”
第 14 章
潇湘楼竹林清秋亭内,水湄闭着眼睛靠着亭子的柱子上。一旁的青儿十分担心的看着水湄,终于,青儿大胆的跨出步子,说:“姑娘,你……”
水湄挥了挥手,说:“你不要说话,去把我药房的静yīn瓶拿来。”
青儿说:“可是,姑娘……”
水湄睁开了眼睛,扯出一抹笑容,说:“我不碍的,去吧!”
青儿跺了跺脚,步出了小亭。
水湄见青儿离开,带好手丝套从怀中拿出一枝海棠,但细看却并不像真的海棠。它的叶与寻常海棠无异,但花瓣紧贴枝gān而生,花枝如铁,而且花瓣上有七个小小的huáng点。正是有至毒之称的‘七星海棠’。据《药王神篇》上说。‘七星海棠’的根jīng花叶均剧毒无比,但不加炼制,便不会伤人。但制成毒物后无色无臭,无影无踪,令人防不胜防,中者的死者脸上还会带着怡然的微笑,堪称天下毒物之王。而且,‘七星海棠’是无数毒物和内伤的克星,堪称救命灵药。只不过,‘七星海棠’极难培植。
水湄仔细观察着‘七星海棠’,心神不觉转到了二十多天前的扬州。
扬州自古繁华,也曾是隋时的陪都,在扬州寻找了一个上午,水湄拉着huáng药师走进酒肆。
酒肆人很少,掌柜见到两人忙热qíng地迎了上来,说:“客官,快请里面坐。”他许是见huáng药师与水湄衣着不凡,掌柜才殷勤非常。
水湄和huáng药师上了二楼,只听掌柜笑眯眯的对一旁的店小二说:“二狗,赶紧去拿壶酒,再给贵客拿些吃食来。”
水湄很满意掌柜的态度,在和huáng药师在二楼靠窗处坐下后,便对一旁掌柜说:“掌柜忙你的去吧!我们歇完脚就走。”
掌柜连连称诺,这才下去忙了。
酒肆行动很快,等酒菜上来,水湄如以前一样先给给huáng药师倒了杯水酒。又给他夹了块烧jī,然后自己也吃了起来。
huáng药师端起酒杯喝下,对他来说,心中有事再好的酒在他眼里也会是跟白水一样,但寻了半天,腹中还真的有了饥饿感。夹起给他的烧jī,huáng药师看着吃相优雅的水湄,又径自倒着水酒喝起来,但不再吃菜。口腹之yù他没有,但不知怎的,这时候看着她吃的愉快,他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开心。
“哟!哪来的漂亮小娘子啊?”一个二十多岁,长得油头粉面,一脸欠扁的猪哥男正一脸□着向水湄走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黑壮奴仆也随着猪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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