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走到水湄的桌边,却完全无视旁边的带着恐惧面具的huáng药师。
“让爷娶回家好好疼爱吧!”他□道。
水湄惊得呛了一下,抬头看着得意的猪哥男,心里哭笑不得,今天还居然真让自己遇到了经典的恶霸调戏良家少女的戏码。她和huáng药师南下也有一段时日了,在路上想要来搭讪地纨绔子弟无数,只不过见了huáng药师那张恐怖面具脸,又或是huáng药师的高手气势太过qiáng大,便多也就放弃了。今天终于看到不怕死的,水湄看着发出寒气的huáng药师,心里有些好奇他的结局了。
猪哥男见水湄抬起了头,以为两人怕了他,心下更得意了,只见他整整衣衫重新站好,笑道:“小娘子,本人赵嗣,是扬州府赵家的公子,今儿个本公子看上你了,乖乖跟我回府做第十二房姬妾吧!” 水湄一愣,随即又想到他的名字,赵嗣?这和“找死”可没什么区别啊!
水湄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又看向huáng药师,他嘴角也有些抽搐了一下,显然也明白赵嗣的含义。
可‘找死’见了,眼中更是痴迷,真是漂亮啊!今儿个捡到宝了!
‘找死’的手伸向水湄的肩膀,只是,青影一闪,随着“嗖、嘭、啊”连续的声音响起,不是别的,正是赵嗣以及yù上前护主掐架的奴仆们被huáng药师扔出窗外掉到大街上的声音。
水湄急忙探头从窗户看出去,地上一幢叠罗汉,七八人无不痛苦的呻吟着,可怜的“找死”被压在了最下面,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出不了门了。
掌柜也走了上来,见到‘找死’被扔在酒楼下,掌柜抹汗说:“公子,姑娘,今天那位少爷可是州府道台的侄子,他的父亲也是州府的首富。平时他们在扬州府欺男霸女惯了,平常百姓都不敢惹他,今儿个酒肆出了这种事,赵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两位还是避避吧!”
水湄惊讶地看着掌柜,宋朝人欺善怕恶,因为今儿个一出,掌柜的酒肆铁定保不住,但掌柜还善心的提醒水湄和huáng药师离开,却丝毫不提他将面临的祸事。
水湄和huáng药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水湄微笑地福身一礼,对掌柜说:“多谢掌柜提醒。”然后huáng药师放下两百两银票携水湄离去。这两百两够买三家这样的小酒肆了。
话说赵嗣,今天在酒肆发现了坐在窗边的水湄,立刻惊为天人,虽然有看到气势不凡的huáng药师在一边,可仗着身后的一gān家仆壮胆,毅然决然的上前相戏求亲。赵嗣色胆包天又出言不逊,最后被huáng药师教训到全身骨头断掉一半,一年半载能走动算是勉qiáng的了,回到家里,父亲与二叔问及,正集合着衙役准备全县搜拿。忽然青影一闪,十名衙役立刻被点倒在地,赵氏父亲与二叔看向来人,他脸上诡异古怪,在夜色照she下,显得格外骇人,两人差点晕厥过去。
来的正是是huáng药师,只见huáng药师伸出手在他们两个背上轻轻拍了三掌。
赵氏父亲与二叔突觉背心微微刺痛,赵氏父亲与二叔更是颤声叫道:“大侠,饶命啊!”
huáng药师冷冷地说:“你们背后中了我的独门暗器附骨针,那针现已经深入你们的ròu里,并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针上喂有毒药,药xing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生不如死。折磨你们一两年后才会要你们xing命。”
两人听了吓得差点尿裤子,这才知道侄子冒犯的是所谓的江湖高人,当下反过来赔罪并再三祈求大侠饶命。
huáng药师又说:“附骨针上的药xing,一年之后方才发作。这一年之中,你们什么时候让州府里的百姓满意了,一年后我自会拔除,否则……”huáng药师‘哼’的一声,赵氏父亲与二叔立刻吐血晕迷了过去。
第 15 章
却说huáng药师以附骨钉威bī赵氏三人离开后,赵家却来了锦衣老者。
赵家爷子和赵家二叔恭敬的站在锦衣老者的下首,锦衣老者紧紧的盯着躺在软榻的赵嗣,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之色。
“燕嗣,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时间花在旁门左道上。”赵嗣听了,胖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但马上又毫不在乎的别过了头。
锦衣老者气极,伸出手就想教训赵嗣。
这时,赵家老爷子突然跪了下来,说道:“老爷息怒!少主也只是一时糊涂啊!”
锦衣老者放下手,恨恨地看着赵嗣一眼,大声的说道:“我慕容家怎么出了个你这样的废物!”
赵嗣翻身起来,脸上尽是疯狂之色,说道:“废物,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为废物?”锦衣老者又举起了手,可赵嗣丝毫不怕,而且还仰起头,大声地笑了出来,喊道:“慕容沪,你打啊!上次可以将我打成废物,这次打死我这个废物好了!”
慕容沪脸色变了变,最后十分颓丧的放下了手,好声的说:“现在庄里的‘七星海棠’再过三天就结果了,这下你的气海已经恢复有望。还有,为父根据先祖留下的《北冥神功》的残篇创出了《吸星大法》正好给你修炼,相信不足一年你就可以恢复你十五岁时的武功。”
赵嗣睁大了眼睛,慕容沪笑了:“五年前为父为了复兴大局,才不得以亲自废了你的武功,现在,你作为慕容家的传人,也该是讨债的时候了!”
赵嗣点了点头,眼中含泪道:“原来五年前是父亲为了保护孩儿是,是孩儿的不是!”
慕容沪也叹了口气,说道:“当初也怪为父算计失误,让丐帮察觉了,又引来了洪七公,为了慕容家的大业才不得以牺牲了你。不过你放心,等你的武功有了进展,为父会为你报仇的。”
赵嗣,不,应该叫慕容燕嗣握紧了手,说:“是孩儿心思太重,才让孩儿对父亲有了这么大的误会。”慕容沪微笑点了点头。
一旁的赵家爷子和赵家二叔也极为高兴,忙拱手作揖道:“恭喜老爷少主。”
慕容燕嗣同样回了礼,说:“燕嗣多谢赵公五年来的照顾。”
赵家老爷子笑呵呵的摆手道:“这是属下应该做……”话没说完,赵家老爷子突然抽搐起来,他的脸忽青忽白,牙齿紧颤,显是遭受极大的痛苦。赵家二叔见了忙用手去扶赵老爷子,只是自己的肩膀也突然剧痛起来,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慕容沪皱着眉头问道。
赵家老爷子断断续续的说道:“今天……今天少主在街……街上看上一……一个白衣女子,可是白衣女子身边有……有一个武功高qiáng的青袍客却……却将少主打下了酒楼,而且就在两个时辰前青袍客来了赵府,还给属下两人下了‘附骨钉’。”
慕容沪沉吟了许久,然后把了把赵老爷子的脉,发现没有任何异样,然后仔细查看‘附骨钉’所在的地方,可还是查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这让慕容沪想起庄中典籍所记载的百年前少林寺大会上逍遥派的生死符,只不过又有不同,生死符是让人生不如死的麻痒,而这附骨钉是让人痛不yù生的疼痛。
“那青袍客有什么特征?”慕容沪问道。
赵老爷子想了想:“他拿着一支碧玉箫。”
“青袍客、玉箫”慕容沪反复嘀咕,“难道会是他?”
“父亲,是谁?”慕容燕嗣问道。
慕容沪说:“东邪huáng药师!”
“东邪huáng药师?他不是封岛不出十六年了吗?”慕容燕嗣问道。
慕容沪摇了摇头,说:“如果不是,我想不出谁还有如此jīng妙的手法。”
慕容燕嗣呐呐不语。
慕容沪沉声道:“世上五绝冠绝天下,中神通王重阳早逝,南帝段智兴与我族素有矛盾,如今,我慕容家又与东邪huáng药师和北丐洪七公有怨,要想成大事,我们只有和西毒欧阳峰结盟了。”
慕容燕嗣也点了点头,说:“父亲,我会派人查清楚huáng药师来扬州的目的,另外,我也会和欧阳兄多加联系。”
慕容沪欣慰的拍了拍慕容燕嗣的肩膀。
扬州客栈甲子房,huáng药师推开房门,见水湄在自己房间里,huáng药师脸上有些不自然。
水湄忽视了huáng药师的异样,只是说:“姐夫,事qíng办好了?”
huáng药师说道:“恩,只不过赵家并不简单?”
水湄说:“你发现了什么?”
huáng药师说:“还记得那个赵嗣吗?”
水湄点了点头,“那个赵嗣曾习过武,不过丹田被废了,而且,我今天看到赵老爷与赵道台对赵嗣行属下礼。”
“你的意思是那个赵嗣可能是皇家的私生子?”水湄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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