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一个无比诡异的理由,况烛的话哽在半道,猛地跳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
宋屿寒也是一脸愕然:“照你这么说,你的能力是与……仁德有关?”
况烛也被自己得出的答案搞得哑口无言,呆了许久,一把捉住宋屿寒手,委屈道:
“宋屿寒!你说我……我什么时候做过缺德的事qíng啊?!”
宋屿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你笑什么!”虽然他笑起来好看,况烛此时却无心欣赏,又急又气道,“要是我的力量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衰弱下去了,幽都魔君什么的……肯定是打不过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做了很奇怪的设定= =
于是这个故事越来越陷入原创的泥淖中了
至于这个缺德导致能力减弱的桥段(喂),是为下文铺砖添瓦的……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受就好……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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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永宁镇 …
“——大夫的法术变弱了?而且是因为损了‘仁德’?”
忙完了各自的事务,六人刚在留山订好的客栈重聚,便立刻得知了这个消息。
依照现下的qíng势,正是况烛的医术发挥用处的时候,却偏偏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衰弱,这对几人来说绝对是头等大事。
关紧客房门窗,几人围坐到一起,面面相觑。
半晌,童千斤突然道:“该不会是因为和我们呆在一起了吧?”
“……我们的品德还不至于低到那种程度!”
众人即刻群起而攻,况烛哭笑不得地坐在原处。
闹归闹,闹完几人重又乖乖坐回去,留山不慌不忙地收起长杖,道:“我大概猜到为什么了。”
等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少年清清嗓子,问道:“大夫在流云渡救我的时候,医术可有衰退?”
况烛摇头道:“没有。”
“在明镜湖畔救了那孩子的时候呢?”
况烛依旧摇头。
留山笑道:“那就对了,既然救那孩子的时候都还没事,为什么刚到这里就有了问题?”
况烛恍然道:“这么一说,原因是在来这里的路上?”
宋屿寒当即接道:“路上遇的蹊跷之事,也就只有那群尸兵了。”
留山敲一下桌面,朗声道:“不错!”
江惜月cha嘴道:“不对不对,大夫不是说损了仁德么?关那群尸兵什么事?”
留山眨眨眼,好像也在思考理由,陆南亭却率先想到了什么,沉下脸色道:“大夫,不知这所谓的仁德与杀人之间是如何界定?”
况烛道:“杀人自然是万万不可,可是我并不曾——”
话已至此,况烛猛然顿住:“难道……那些尸兵……”
陆南亭沉声道:“那些尸兵本是寻常人,只不过已经完全尸化,我一直以为算是妖魔一类。”
江惜月立即道:“既然已经无药可救,自然已是妖魔,怎么可以看作寻常人命?”
况烛皱眉道:“这其间的界定我也不甚清楚,但……这却是唯一的可能!”
宋屿寒冷冷道:“这么说来,东海的那些神明定是把尸化的妖魔也当人命来界定了,阿烛杀了人,自然折损了仁德,是么?”
江惜月不满道:“这也太没道理了吧!”
留山眯起双眼,冷嘲道:“师父常说,东海神明即是大荒之理,此言果然不假嘛……摊上不讲理的神明,我们是没办法的。”
八大门派之中,云麓仙居是最接近神明的门派,留山既然都说没有办法,凡人更是无处控诉。
“不过,”留山微微一笑,“仁德肯定是可以补回的,大夫若是救完这一个镇子的人,我不信抵不过那几个妖魔的xing命!”
况烛呼了一口气,跟着微笑道:“那倒是了。”
****
第二天一早,永宁镇镇长按他们的要求,将镇里的居民按照中毒程度分成了几类:中毒轻微的人由况烛直接施术,安排休息等候痊愈,而那些还没有染上尸毒的人则照着吩咐,用那种复杂的煎药,浸药的解毒方法,救治那些中毒qíng况较深的镇民。
由于尸毒来源是从乱葬岗来的一名客人,所以,但凡从乱葬岗方向来的过路人,也需要经过仔细的检查方可入镇。
因为此事关系到镇民的xing命,再听闻此刻映日荷塘的惨状,没有人敢有半分懈怠,整个小镇顿时忙碌起来。
在永宁镇落脚的第一天过去,小镇没有如往常那般沉睡,各家各户依旧亮着灯火,远远望去,倒像黑匣子里一块点着的蜂窝煤。
镇民忙前忙后地照顾那些需要浸药的病人,跑动声,jiāo谈声,各种杂音,挤在一座小楼里,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嘈杂。
由于永宁镇的尸毒蔓延并没有想象中的严重,轻微中毒的人数最多,同时也意味着况烛一个人的工作量反而最大。他原本心想,自己虽然医术有些减退,但只要将咒术多施上几次,也能达到原来的治疗效果,哪知道到时才发现,一下两下逆转行丹的确好办,若是一天耗下来,体力消耗也却成了是原来的几倍。
好在到了晚上,况烛不用像镇民那样继续忙了,回到房间里觉得口gān舌燥,直接喝完了一壶茶,又瘫在桌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你好像更喜欢睡桌子?”
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
况烛浑身无力地趴在桌上,困惑地半睁开眼,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个人影。
“……啊,”况烛连惊叹和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迷迷糊糊地道,“宋屿寒……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我比你来得早。”
所以是自己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到?况烛重又闭上眼睛,连话都懒得说了。
“医术,有恢复么?”宋屿寒又道。
况烛想了一想,觉得这个话题还是严肃些好,于是不qíng愿坐起身来,道:“咒术的效用的确比昨天提高了,但与之前相比还差了些。”
宋屿寒起身走到他背后,道:“若想恢复到原来的水平,还要多久?”
况烛皱眉道:“怎么说也得三五天吧,这当然是最快的,要我每天都给这么多人治病才行,不过——”
况烛顿住,怨念地抬眼看向宋屿寒,有气无力道:
“宋屿寒,我要累死了。”
——既然有人可以诉苦,当然不用客气吧。况烛心想。
宋屿寒伸手覆上他的前额,弯腰道:“看出来了。”
况烛被他淡淡的qiáng调弄得有些沮丧,宋屿寒又道:“你不去睡么?”
况烛一皱眉,故意道:“累的已经动不了了。”
“那好,”宋屿寒若有所思地又凑近一些,况烛正暗自期待他说出些让人高兴的话来,对方却突然直起身子,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圈。
况烛正在不解,只听“扑通”一声,一直脸盆大小的玄guī落到地板上。
“让阿玄驮你过去?”宋屿寒淡淡疑问,音尾处稍稍一扬,况烛被挑得气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恼道:“不必了!”
一边说,他气呼呼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房间更里头走。
——冷淡也要有个限度!
宋屿寒微微一笑,抢过几步捉住况烛,稍一用力,轻巧地把他拽进怀里:
“又气?”
况烛先是茫然,继而反应过来:“……你故意气我?”
“看你发脾气,觉得有趣。”宋屿寒答得不以为意,仍是嘴角微扬。
况烛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
——如果被这么一抱就消气了,未免太没骨气。他不禁如此想。
……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好像似乎的确是不气了?!
……有什么办法……?!
这回况烛终于无比悲哀地发现了这个事实——自己实在是太好欺负。
宋屿寒指尖在他眉心一点,浅笑道:“想什么想得这么痛苦?”
况烛无可奈何,gān脆自bào自弃朝宋屿寒怀里一钻,把脸完全了埋起来。
“我知道啦,”声音被衣料堵住,有些闷,但勉qiáng可以听得清楚,“我不气啦,绝对不气~不让你看什么‘有趣’……”
——这话……反倒让人觉得更有趣。宋屿寒苦笑。
“不闹了,”叹息一声,宋屿寒继而道,“你若还是懒得动,我抱你过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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