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和你说一声好。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有私房。”
他皱起眉头,认真回道,“我……都不要钱。”
小玉登时乐得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最后定了定神,叹道,“要是男人都像你这样,女人怎会抱怨天下负心汉太多?只可惜,你大概不是qíng愿的,而是练了神功不得已为之。如今,你再不朝三暮四,怕也是因为不想我伤心吧。”
他沉默半晌,一副“你果真又犯病了”的了然眼神,却开口说,“我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小玉心说,我讲的是标准的国语,又不是英文伦敦音。
“你为何总这么想,我不明白。”
她推他,“男女考虑问题角度都完全不同。不过,你若是让我伤心,我定会丢下相公,建立后宫。”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这回换了一副坚定的语气,“醒醒吧。”
小玉挥起拳头,全向他胸前招呼过去。
不过早在小玉发动之前,东方葛格已经早有预计一般,用紧实的双臂牢牢护住自己英俊的面庞。小玉边捶还心中暗笑:真不枉费我长久以来的调~教。
此时门外有人轻轻一声,“主子。”
“主子奴才”,已在明代常见于口语。
真正让小玉留心的确是这群身手不凡的青年称呼东方葛格为“主子”而非“副教主”。
东方葛格在小玉颊间一吻,便起身拿了几件袍子,径直出门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他神清气慡的回返,一望便知一切妥当。
小玉向chuáng里挪了挪。
他撩开被子,直接钻进来,死死抱住小玉,嘴边不住嘟囔,“还是你暖和。”
小玉直接一手肘过去,“你也喂了舵主一颗丹药?”
“我怎能还饶他xing命。”
那就是直接剁了。差点害得自己和老婆连带未出世的孩子没命——根本就是险些灭门,哪个男人还能有气量放过他,再“为我所用”?
这一夜二人睡得都颇安稳。
第二天煮好汤药,亲眼看见小玉喝下,东方葛格才放心离开。
小玉上午肚饿,便要叫几样小菜吃吃。
小二站在门口,说什么也不敢进门,低头恭顺先称呼一声,“夫人,尽管吩咐。”
夫人?原来我还是主家?小玉接着便又试探一句,“你们老爷应该说过我的口味吧。”
“是。夫人稍等片刻。”说完,只听蹬蹬脚步声,小儿已经跑下楼去传话给厨房。
小玉心道:难怪一来华山不去分舵便直接进了这间客栈。早早盘下店面,暗中培植势力关系网,看来她的小败败已觊觎这块地盘甚久。
当小玉还在赞叹手中米粥熬得jīng心对自己口味之时,美貌相公正抱着一摞账册进门,径直坐在她身边,先微笑再开口,“你先吃饭。一会儿再说。”
小玉也不理会他的“好意”,捡过一本,随手翻看。
他更没阻止,“家里的账目全由你掌管。这回我拿不定主意,还是请你给瞧瞧。”
待粥吃完,小玉将账册上别了书签的部分一一摊开,“书签是你做的?”
“是,尽是我存疑之处。”
小玉拍拍相公微微粗糙的大手,“你明明都知道。册子里说分舵里官中有些余钱,便买了地皮庄园。可这么多年过去,那些庄园却还值那么些钱,既看不见赚头又没看出赔本。”
“这里确实蹊跷。”
“连外人都能瞧出蹊跷,小败败,恕我多嘴,教里兄弟你没事抽打抽打他们,这侵吞qiáng占伸把手什么的,想必他们也都有份。”
这也是东方葛格所期待的,牵连出更多的人,他便好更多的安cha自己的势力。
小玉忽然合上账册,神秘莫测的粲然一笑,“小败败,这回你恐怕是真不明白了。这叫洗钱。”
她就势倒在他胸前,扬手摸摸他的俊脸,“又听不懂了?我猜你还在怀疑我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等他回答,小玉转过身,端起他的脸颊,“我本是天上仙女,却与君一见倾心,不惜舍弃千年修行,也……”
他一本正经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奇怪。也不烧啊。”
小玉心道,还有配合玩笑的jīng神,足见胸有成竹。
她佯怒,在他腰间抓了一把,见他因疼痛抽了抽嘴角,才满意道,“这就是我的主意,你姑且当做参考。舵里的余钱,他们几个人贪了,攥手里烧得慌,于是买了产业,地契在手里也还是烧得慌吧?”
“让舵里把这些产业买进来?再卖出去,再买进来?”
“聪明。偶尔也会换换名头。账本上这些条目也差不多是半公开了。他们大概自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你。”
东方葛格点了点头,“本就没打算让我回去。自是无需避讳了。”
小玉两条胳膊就从相公半敞着的领口伸进去焐着,“舵主你昨天就把他剁了,剩下的你打算送丸子还是捅菜刀啊?大清洗……对本教兄弟杀伐太过,你在任大爷那儿也不好jiāo待。”
他颔首,揽住她肩膀,道,“杀jī儆猴,也不能忘了施恩。”
小玉知道他心中有底,便望向门外,“今天天气实在好,你陪我下去逛逛?好歹孩子也想晒晒太阳。”
东方葛格的审美和品位不客气的讲,委实残了点。
小玉当年读原著时便遭受“绚烂衣衫犹如一身野jī毛上身再加上面敷白粉的东方教主”深深震撼,如今待有幸亲眼得见,除了初见之时,东方葛格正巧在酝酿自宫,身上就剩下件纯白亵衣——这玩意只要合身就是美;之后私会,他一袭蓝衫,倒贵在整洁大方;可直到小玉色心大起,奋力剥他衣裳,露出里面贴身的褂子和小衣,她几乎当场晕厥过去,只为枣红和葱心绿的qiángqiáng联合。
后来她也曾问过,有没有专人打理他的衣裳。
东方葛格回答说他都是随手抓起一件就往身上套。
小玉为此捶胸顿足,当然受力的都是东方葛格。
不过她也很快自我安慰说,连他的xing向都能掰回来,更不用说小小的穿着品位了。
镇上的店里,小玉亲手给他选了几块布料。
他在一边看着,对布料本身无动于衷,倒是为她扯着他披着料子比划而喜上眉梢。
血拼完毕,出了店门,小玉特地问,“你先前还抱怨‘我都不要钱’,现下我买东西给你,你可满意了?”东方葛格如何肯与男宠自比,他当时只想撒个娇表达下“最近你都没对我表什么心意”而已。
闻言,他拎着料子,却笑而未答。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小玉忽然在噪杂人声中敏锐的捕捉到“林”和“少镖头”。
她坚信不是幻听,看着那群人正在一处酒楼门口闲谈,随时都要进去的样子,于是拽着相公加头号保镖向那群人奔过去。
两个功力深厚之人忽然登场,几个大汉也不觉愣了一愣,随即面现戒备之色。
小玉挤到他们身前,对着其中最年轻最美貌的少年问道,“林公子,”之后发觉又无话可讲,扭头望向身侧高处牌匾——群芳楼,她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容,继续说道,“可有相好的姑娘介绍?”
少年脸颊处还有金色绒毛迎风摇摆,阳光照下来,更是明显。如今听到小玉这番话,那chuī弹可破的小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
小玉重点只在“林公子”上。对方不曾否认。
这美貌少年确是林平之无疑。当然,他此时还未遭受灭门之祸,正“疯”花雪月、志得意满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北方。
时值金秋,这西北风一chuī,把我冻个半死。一冷,我就不愿意动脑子了。
☆、十六
男人的友qíng常常因两件事而升华:一起打架以及一起嫖~jì。
福威镖局镖头们带着少当家林小弟走南闯北押镖见世面,再一起喝些花酒,坚贞的革命友谊就此建立。说实话这招数不新鲜,但自古至今依然有效。
小玉瞄瞄小林子的水嫩且光洁的小白脸,不失时机散了内力出来,又笑道,“诸位镖头兄弟,小女子只是问几句话而已。”她笑得愈发灿烂,问,“林公子可是常客?”
小林子睁大眼睛,忙说,“不是。”
小玉只推了下自家相公,再问,“他,你认识么?”
小林子端详东方葛格半天,摇了摇头,“不认得。”
小玉故作娇羞,“多谢。告辞。”说毕,衣袖蹁跹,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挽住东方葛格胳膊,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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