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他的梦想便是修炼成内分泌不调的太监体质,她也责无旁贷的伸手相助,尤其是昨晚他悄悄将她出卖,妄图借同僚朋友之势bī迫她答应他的求婚。
待东方离开,小玉吩咐小莲子下山采买些羊鞭等大补材料。
自己又顺着地道来到qíng夫的宅邸,推开密室的大门,迎面撞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见了她忙福了身,口称,“玉小姐。”
小玉点点头,“你知道怎么找到你家主子么?”
出了东方家门,没走多远,豁然开朗,便见高低错落的古宅建筑,她正在路边探看,不防被人招呼,“玉姑娘。”
她回头来看,正是要找的东方……的义兄童柏熊。
小玉盈盈一拜,“童大哥。”
魁梧汉子脸上像乐开了花,“来找东方兄弟?”
她眨眨眼睛,又有了主意,“童大哥,我想给东方他补补身子,你身边可有上好老参?我愿出高价。”
“玉姑娘一片心意,”豪迈大哥捋捋胡子,“我替你留意便是。金银身外之物,又是为东方兄弟补身,怎好动用姑娘你的私房。”
童大哥办事就是让人放心,当天下午,用盒子包好的百年老参一根就已送到小玉手里。
晚饭,当然吃得就是两样“圣物”炖的浓汤。
可以在xing别男处打个问号的两人喝得酣畅淋漓。
而她坐在一边,捡起一根青菜,美滋滋的送进口里,慢慢嚼。
几天过后,东方堂堂明教左使,任教主钦点继承人,无论前往何方,总要右手缠着白布,而左手攥着方帕子,以随时捂住鼻子,承接不绝滴落的鲜血。
转眼三天过去,童大哥又送了老参上门,同时到访的还有一位妙龄窈窕女子。
她望向小玉的神qíng里,有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怨怒。
大概是东方的粉丝亲来挑战。
以容貌、才华以及品行来考量,东方确也值得年轻的姑娘们神魂颠倒,奋起抢夺一阵。
小玉颇为大度,知道这丫头论武功根本没能耐接下她一掌,便不想背负欺负幼女的罪名,转身回屋,叫了还在擦鼻血的qíng夫出来。
高挑俊美的qíng夫同学先是谢过童大哥的恩qíng,转头对小美女第一句便是,“听我家小玉说,罗姑娘你和我有话说?”
她只能说,东方qíng商太高了。
只一句,不仅绝了小姑娘痴心的念头,还顺便宣布小玉她在东方身边的地位。
晚上,小玉便向自家qíng夫承认了错误,还辩解说,他吃的丸药于身体无益。
qíng夫只淡淡一笑,“我自有分寸。那是为疏通气血而已。”
小玉愈加沮丧,今夜连续败退,心中不忿,便环住qíng夫的小腰,“你手好了,闲了,再做点东西给我。”
qíng夫左手抚向她长发,“左手亦可拈针引线,你想要什么?”
小玉起身凑在qíng夫耳边软语几句,饶是东方同学见多识广也一时愣了一愣。
几日后,她与新结识的明教中人桑三娘闲谈时,还特地拿出来绣品给对方看。
三娘最后由衷赞道,“好俊的手艺。难为你一副鞋垫也要用这么多的心思。”
小玉靠在刚巧进门的qíng夫肩上,笑得花枝乱颤。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里,东方教主最初以一敌四,一根绣花针使得风生水起。
却为救杨莲亭落败,临死前还求任大爷放心上人一条活路。
他无疑是很痴qíng的。
再说练了葵花,没办法不伪娘不yīn柔不人妖啊。
☆、四
小玉脸皮并没想象中的刀枪不入。
在东方葛格的似水柔qíng和jīng巧华美的鞋垫感召下,她第二天就将老参从菜谱原料里gān脆撤去。
因为东方一趟出行,工伤未愈,任大爷特地开恩,这几日减少东方左使的事务,令他专心修养,顺便和爱人增进下感qíng——因为身姿仿若一块方方正正麻将牌的童大哥在教内会议时,口无遮拦,透露了教内美女yù与小玉争风,害得他的东方好兄弟鼻血连流数日,与会者在唏嘘和表达同qíng之后,再次不约而同的得出结论: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特别是小玉这样的。
当然魁梧的麻将牌大哥跑来二人安乐窝献宝一样复述会务记事后,三人聚餐,童大哥不慎尝到了令他舌头苏麻的巨咸jī汤时,只勉qiáng吃了一碗白饭便迅速告辞。
正是秋高气慡的日子。
北方的天空这个时候万里无云,仿佛不快和郁结也随着云朵一样被清风chuī散。
小玉闲来无事,穿过地道,抵达黑木崖,在几位路人的指点下,于一处糙坡寻到了qíng夫,以及qíng夫怀里的美人——年纪大约十来岁的小美人。
qíng夫哥哥老远便望见她。
小姑娘有些迟疑,勾着他的脖子,“东方叔叔?”
他放下小姑娘,指指小玉,柔声道,“叫婶婶,玉婶婶。”
十九岁的女人给十岁的小女孩作婶婶。
就算你只是为追求成双成对的夫妻并列,也不能如此践踏一个女人高贵的自尊心。
小玉犹如一阵青烟,飘至二人跟前,还特地弯腰,对小美女笑道,“任大小姐?”
任小妞儿可是在原著里亲口承认,东方在她幼年时便抱她各处玩耍。
任盈盈年纪虽小,但看模样便知今后定是美人。
如今身为教主独女,难免娇生惯养略带傲气,但却懂得礼数,见到小玉,行了礼,真的乖巧的称呼道,“婶婶。”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直到任大小姐被其余随从带走,小玉也只是轻轻的笑笑,伸手拍向qíng夫后背,带着点逍遥派至阳内力,东方葛格随之肩膀颤动没几下,他迅速用左手从袖中抽出帕子,捂上了自己的鼻子。
小玉还道,“小~败~败,要感谢我,我是替你除尽体内淤血呢。”
他擦擦鼻子,“盈盈还小。”
“十岁的小丫头,我又何必放在心上。”东方竟以为她在吃醋,这想法可真是歪到了南极,“不过你也只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她为何称你‘叔叔’?”
“也是最近才改口。因为我和她父亲,任教主同辈。”
“果真如此么?”小玉歪着头,“你……”迎着东方葛格灼灼目光,又笑笑,“你这把年纪小妾娶了一群,竟没寻到个如意娘子?还是说,教主钦点你作未来的继承人,并预备将女儿许配给你,你才会正妻之位上一直‘虚席以待’?”
东方不答。
“可她为什么忽然改口叫你叔叔呢?是教主传你《葵花宝典》之后的事qíng?”
“我若是依照宝典所说,势必再不能迎娶盈盈。”
小玉轻拍qíng夫手背,“你看看,你肯定是不小心露了狐狸尾巴。”
《葵花宝典》固然是日月神教镇教之宝,可教众又如何能接受一个太监成为教主?
之前任大爷提拔东方,可谓出于真心,并拿他当女婿看待。
可惜之间不知发生什么变故,竟让任我行改了主意,特地传他宝典,表面是安抚,是信任,可实际未必安了什么好心。
东方若真挥刀,任我行在确认他自宫之后,便随时捏住了将他踢出教的命门。
“教主多疑。但书中武功确实太吸引人。”东方这回竟不掩丧气。
“你啊,要试探我到什么时候?”小玉不禁莞尔,“连个qíng人你还要仔细考量不成?”刚刚的沉默,分明是他在诱她讲话,“你为人可未必比任教主好到哪里去。”
她话音未落,就被一对有力的双臂裹紧,“你可还逃得掉?”
“成亲我要再考虑。不过我也确未遇见比你更得我心的男人。”小玉倒是难得说句心中实话。
“你师父和长老……我也不必瞒你。教主他最近对我颇为防备,甚至故意与我为难。”
小玉哂笑,“你傻了吧,你威望过高,再和教友往来,别人眼里就成了结党拉派,不防着你防谁?更何况,你又不是真的那么无yù无求无野心。”
“是,”东方额头抵住她后背,“我不冤枉。只是教主若再知你门派底细,那就不堪设想。”
她被说到痛处,只得叹气,“所以得好好瞒着。所以只能跟你混在一处。”
——我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半晌,qíng夫吻吻她的后颈皮肤,又道,“我只问你,若是施计不成,你可愿意跟我走,làng迹天涯?”
她身边有青青的糙,抬头便是蓝蓝的天,微微的风拂过,暖阳照在身上,还有紧紧搂住他的俊美男子用低醇的嗓音诉说着誓言,饶是自诩铁石心肠的小玉,也感怀了一下,微扭过头,柔唇擦过他的额头,“好啊,那时我们就跑跑江湖,打打酱油,摆摆地摊,卖卖鞋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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