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小夫妻有说有笑,惹得刘正风触及伤心事,叹息道,“只怕今日之事,定要惹来正邪两道腥风血雨。”
小玉听见,也不避讳,“哪是为正邪两边分歧?左冷禅为削弱其他几派实力,排除异己,借机发难,靠着冷酷残bào手段彰显自己盟主地位与qiáng大,震慑住众人罢了。”
小败败此时也站起身来,平和问道,“跟了我们一路,如今可否现身了?”
小玉知道他指的是莫大先生,依照原著剧qíng他本该出手解决棘手追兵费彬。而今得知师弟刘正风xing命无忧,且恶名昭著的魔教教主也不yù为难,想来便会放心,悄然而去。
不远处树丛沙沙作响,等了半晌却未见其他动静。
他前迈几步,“走了。”
小玉忽见前方石壁处,由月光照出两道人影,一男一女——自然是令狐冲与仪琳。
令狐冲可谓识时务之俊杰,也从不曾抱着“正邪势不两立”的念头,因而与小败败四目对视也无甚反应。
教主更不想与小辈计较,收回目光,转身便吩咐待命的随从准备启程赶路。
从东方不败与令狐冲互望的“唯美一刻”,彼此目光中火花四she,命运之轮就此开始悄悄旋转——如果这本书的编剧叫徐克的话。
可惜,小玉在回程的路上满脑子都是令狐小帅哥从裤子的缺口处瞥见的chūn光:不算浓密的腿毛在迎风摇摆。
作者有话要说:无涯子和李秋水那段是金老爷子新版所加进去的内容,我觉得很扯,于是拿来用了。
这篇预计三十万字左右,依教主的角度主要分作三个阶段:
1、搞好自己的事业,目的不纯的谈恋爱;
2、生孩子、养孩子,认真严谨负责任的谈恋爱;3、搞砸别人的事业,圆满退休,躺在家里领薪水。
目前第三部分正在进行时。
顺便说明下,截止到本章,教主三十五岁,小玉二十六岁,明珠七岁,时空一岁。
☆、五十九
马匹有限,因此曲非烟坐在小玉身前,唯二的两个女人共乘一骑。
非非得知爷爷并无xing命之虞,也放下心来,在赶路之时逐渐恢复了自己的活泼本xing:由着她打开话匣,八卦就犹如奔流到海的江水一般滔滔不绝。
先是自己爷爷勇救令狐冲,又是爷爷施了巧计将对方放在jì院养伤,而后小姑娘指引仪琳探望,正赶上“仇家”来袭,非非又带着伤号令狐冲以及天真仪琳逃离是非之地,最后依照约定等在山下,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于是越发不安,终于见到爷爷,虽然受伤可万幸有教主、夫人护佑……其中自是有不少夸大、逢迎和邀功的成分,但看到曲非烟口若悬河,眉飞色舞,小玉颇为配合,摸摸她的额头,淡化处理,“救人自然责无旁贷。非非实在了不得,小小年纪如此镇定。”
非非甚是得意,挺胸抬头之际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满脸喜色登时换做懊恼,大声叫道,“婆婆,坏了!我要和爷爷说话。”
按道理,教主与非非爷爷曲洋以兄弟相称,曲非烟唤教主夫人小玉一声“婆婆”当真无可厚非。
只是小玉修炼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但外表看来仍是二九佳人模样,与非非相较,更像姐妹而非祖孙。不过白占两辈的便宜,小玉便不打算计较,催马向前,赶上前方曲洋所乘枣红色骏马。
非非急道:“爷爷,我将你的曲谱宝贝落在那所青楼里了。当时一群人大叫着闯来,乱七八糟,qíng急之中我便塞在别人手里偏偏忘记收回……想来……想来,不是在小尼姑仪琳手中便是华山派令狐冲那里了……”
曲洋听见,轻声叹气,“不妨事。我与你刘公公皆大难不死,人在曲在。我看那两个年轻人心术颇正,你好歹救了他们xing命,即便碍于身份不yù归还,也无甚大事。”
非非稍稍心安,抚着胸口,长舒口气。
在原著中,这本曲谱今后将成为林平之怀疑令狐冲私藏《辟邪剑谱》的证据之一。
小玉刚刚还曾担心没有直接面对曲刘二人机会的令狐冲拿不到曲谱,后面部分误会qíng节可能不复存在,而在一番yīn差阳错之下,这个细节还是一如原著安排,足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小玉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出现的的确确改变了教主的人生轨迹,也能决定几位配角的命运,但她却仍然无力影响令狐冲的主角光环。
一连赶了几日的路,来到河南境内,此地神教势力颇大,教主吩咐暂且歇脚。
派出几位随从仔细打探消息之后,大家随着教主,打着视察工作的幌子“声势浩大”的进驻神教分舵。
入夜时分,微雨蒙蒙,水滴自屋檐落下,滴答伴着沙沙将小玉自梦中唤醒。
她披了丈夫的长衫出门,站在廊下,只一转头便望见一袭白衣的师弟,温柔笑道,“有话问?”又指指自己身后房里睡得正沉的丈夫,“难得他听不见。咱们两个多说些体己话。”
小白听得师姐应允,自是乐得开门见山,“师姐为何执意要救曲长老?”又似是意识到自己话中歧义,便进一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总不必要姐夫亲自出马。”
小玉心下了然,“你姐夫与你一向亲厚,莫非他之前对你闲话他心有不愿?”
小白急忙摆手,“怎么会。姐夫自告奋勇前来全为讨师姐欢心,又怎么会背后向我抱怨。”
小玉挑了眉毛,“莫非是听见旁人嚼舌根?”
“我与凤凰四处游玩之间,”他指了指自己耳朵,“分舵兄弟自是比不得黑木崖里消息灵通,偏又爱小道消息,搬弄是非。无非就是师姐把持教务,爱chuī枕边风,以色媚人之类的……古人有云:众口铄金,师姐也不得不防。”
小玉不以为然,“我当是什么。这些话自我嫁你姐夫就从没消停过,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也没个新花样。”
小白摇头道,“这半年传得要更凶些。”
小玉思忖片刻:师弟说得隐晦,但她确信不疯时的小白脑力过人,这番话必定另有所指。
半年……从时间上看正与她生下时空的时间相吻合,外人不知教主夫妇有过巨大分歧甚至闹到分居田地,只从表面粗粗看来,英明坚定的教主自从夫人给他生下唯一继承人,便开始百依百顺,甚至夫人一句话便可以擅离总坛而将教务丢在一旁……小白察言观色一阵,又道,“杨莲亭又娶了房如夫人,此人来头不小,师姐还需多多留心。另外山高皇帝远,各处兄弟远离总坛,听风就是雨,委实容易鼓动。总之,莫要给他们可趁之机。”
小玉瞬间恍然大悟,右手轻拍师弟肩膀,“嵩山派左掌门手段超群,早先任我行还在的时候,就有本事将俊男美女源源不断送进黑木崖……如今你姐夫身边铁板一块,只好就将心思用在边边角角的地方。我说一向讲求万全之策的左掌门怎么全没料到你姐夫会在衡山刘正风家里现身,原来人家赌注就在杨莲亭的枕边风的枕边风上。这弯子绕得可真大。”
小白满脸欣慰,“师姐果真聪敏非常。”
小玉感激之词溢于言表,“多亏你心细,你师姐我生了孩子,又不常出门,”她指指自己太阳xué,“脑子早就发僵。”
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左老师目前致力于五岳剑派内部组织结构重组,在神教内部安cha的零星弟子暂时并无力掀起大风大làng,主要还是以散布流言为主。
不过既然非议小玉,估计其他长老尤其是教主也无从幸免。
小白面带憧憬,“有些话传进姐夫耳朵里,他不令你知晓,不可谓不贴心。明知遭人诟病,也要亲身前来施救,全为践行当初的承诺。”
“师弟,你姐夫翻了个身,”小玉指向房内,“他已然醒了,你就不必在我面前再替他敲锣打鼓。那天在山上我便边夸边哄,当真费了不少唇舌。”
被自家师姐察知初衷,小白微有羞赧。
教主疾步出门,垂手站在妻子身前,一脸无辜,表明自己清白:我可没与小舅子串通在此邀功。
小玉捉弄之心大起,“有些男人就爱将女子锁在房里,要求无论chuáng上还是窗下都是服从和屈服;可有些男人毕生梦想便是与能和自己比肩而立、互敬互爱的女子共度一生。”
——杨莲亭绝对是前者。
教主眨了眨眼睛,一对凤目瞬间柔qíng四she,“知我心也,我便是后者。”
小白极有眼色,转身告辞回房,不再打扰教主夫妻的深入jiāo流。
小玉望着挂上身来边取暖边求欢,一脸□的丈夫,心中暗道:你只是当受当上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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