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带着一二三四他们回行馆。
再次清理自己手头的药剂。还有些余量,应该可以谈笔jiāo易。
满意的笑笑。
一阵龙神铃声叮当。抬头,高挑耀眼的鬼王居高临下冲我粲然微笑。
收了符咒,人家结束修行立时出关。这个效率当真可以写进管理学教材。
北欧的男人通常比较Shy。亚妖孽同学也不例外。他只会死死盯着你,大大的蓝眼睛如玻璃般纯净无暇。
我等着他说话。
他酝酿半天,挤出一句,“想我没有?”
“想。想得已经快想不起来了。”
他猛地扑过来。我觉得右肩骨开始一块块咔啦咔啦碎掉。
“我的肩。”
他赶忙松手,我即刻扑地。
“是上次我把你推出去弄伤的那个?还没好利索?”
“你不是把我推出去的吧,明明是丢出去的。”
我当然也不好意思说,之所以伤qíng加重是另外两位美人的功劳。
“表示一下诚意,给我上药。”我左手摸出一个小罐子给他。
于是被他温柔的一阵异xing乱摸。
“当时我抱你去医馆找大夫,在我怀里你咬牙切齿想什么呢?”
亚妖孽同学的声音非常对得起他的外形。
“考虑是把你先X后杀还是先杀后X。”
慡朗的笑声,“我死了你就是寡妇。乖乖抹完药,我让你好好X。”
是谁说他爱好倒贴的,真是一针见血。
上过药,把我扶起来,“对不起啊,下次不会让你受伤了。”
想了想,人家认罪态度非常端正,姑且饶了他。
并排躺下。应该和他坦白一些事qíng。
“有时候觉得自己特无耻。利用对方对自己的感qíng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其实不外乎能活得自在点。”
他没说话。
“把他们的伤疤恶狠狠的揭开,还非要对方鲜血淋漓才肯罢手。也在想,真的有这个必要么。”
他还是不说话。
“一旦有人对我好,我就开始烧包,不知道拿什么回报人家。希望可以报恩然后彻底放下心和你远走高飞。是不是单纯理想得都不像我了?”
完成龙神的任务,安抚昭君和貂蝉,和爱人四海为家。
他伸手摸摸我的脸,“你真是好多管闲事。”
我知道我又赢了。
随后一夜无话。
清晨,趴在我耳边,“我要走了。”
“你留下。陪我多摊会儿煎饼。”
他笑,“好。咱们摊。”继续倒下。
当紫公主这个鲜活的Morning Call跑来问安,看见站在门边的金发男人时,咕咚的扑倒在我跟前,眼泪两行,“神子大人。”
我微笑,优雅挥手,“这是我男人。”
亚妖孽的笑容估计几年内都没这么灿烂过。
小公主虽然石化,却还能含混不清的吐出几个字,“这恐怕,他……”
我凑近小姑娘的耳朵,“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一语双关。小姑娘依照她的CJ思维理解也没什么问题。
终于坚定的抬头,“紫一直都相信神子大人。永远都是。神子大人真了不起。”
真是可爱。多期望也能生下这样的孩子。
亚妖孽也去上班了。名义上他还是亲王的首辅,至于选择继续尽心尽意的“辅”还是“腐”下去完全是他的自由。
他去nüè和仁和女六条宫也必定是好戏一出。
梳洗打扮赶去东三条殿,和昭君汇合。
他忧心忡忡。我嬉笑着捏捏他的手,“老爷子男人女人都喜欢。虽然扭转人xing的本事我没有,扭转xing向我倒可以试试。”
他看我目不转睛到我有点发毛。
此时听到传令,召我一个人单独觐见。
故作平静和昭君挥手,迈步进宫。
头都没回一个。
我知道身后那道目光有多炽烈。
但是,向前走。必须向前走。
醋浸帅哥酸巴巴,火烧美人兹拉拉 上
几位举止高贵的女官引领我穿过蜿蜒的走廊抵达白河院的起居殿。
一路上,目之所至,秩序井然。昨夜bī宫激斗泯然无痕。不得不佩服老爷子的手段。
行礼。“叩见陛下。”
“起来吧,到朕身边来。”
我没有像这个时代的其他女人那样恭谨膝行,而是直接走过去,到他指定的地方坐下。举止从容。表qíng平静。
再一次仔细打量这个男人。
君临天下举世无双的帝王气概。
身材修长,五官分明,兼之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并无最初见他的那一身靡靡之气。
为什么收回安倍老爷子的王牌符咒后,贞仁叔叔形象气质就天翻地覆了。难道说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彼此对望良久。他忽然站起来拉住我的手腕,虽然并没使力。只是全身戒备的我,完全忽略掉了这一点。
不知道姐妹们是如何对待这种“野蛮bào力”的,我的第一反应是——反抗。
于是迅速起身抡起大腿毫不客气的冲着他的下巴处横劈过去。
可惜,我在qíng急之下忽略掉了另一点,贞仁叔叔是位能文能武的帝王。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巧的抓住我的脚踝。
一只手一条腿被他死死制住。
一身冷汗,虽然预计到在他面前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唯一剩下的右手已经在抠袖口处的qiáng力麻醉剂外包装。
他叹息着摇头,像是安抚我的柔和语气,“朕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想看看你。”
然后很有诚意的松开双手。
我满脸怀疑。他撩开我额前刘海,感受到他的目光聚焦在我右眼上方的泪痣上。
“你多大了?”他问。
“二十五。”
“生辰的月份呢。”他又问。
“九月。”
整个人被揪起来紧紧裹进他怀里,呢喃道,“朕不会连你也认错的。”
恍然惊觉大叔挚爱就是二十五年前的九月殒命的。
问题是,眼上有泪痣的女人千千万;二十五岁的女人千千万;九月生辰的女人千千万;眼上有泪痣二十五岁九月生辰的女人,还是千千万吧。
何况,我那个九月是公历,与平安时代的历法下的九月是不同的。
但是这个时候解释是徒劳的,内心泪流成河。
“陛下,陛下。”要喘不过气了。
万幸大叔风花雪月怀念过往感伤激动的时间并不长,他回过神便轻轻松开我。
他望向我的那对琥珀色的清澈眸子,和昭君一模一样。
“朕来日不多,希望有你能陪在身边。朕恳求你。”
轰隆一声炸雷。我恍惚了一下,还是很快的调整了状态,“呃,陛下,我不太会用敬语。”
“无妨。你这种语气就很好。”
“那么,陛下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和朕讨价还价。也罢,准。”
“陛下明知道他们两个蓄谋已久还要给他们一个借口,为什么?”压在心中整整一夜的疑问。
“因为你看起来就想朕那么做。召见那两个孩子让你bào跳如雷,朕一直等你主动进宫见朕。”
果然。他对我昨天故意扯着昭君、貂蝉出门逛街的目的一清二楚。
在这个男人面前,我完全不是对手。还好也不用作对手。
希望我留下可以让他宽宥二人的bī宫。
“那么,我答应您。只是我还有身为神子的职责。我希望您能允许我自由出宫,当然事先我会向您请假的。”
这也是我的底线。藤原贤子向白河天皇岂假归宁,他没有恩准,之后贤子便香消玉殒。这也是他一生的遗憾。
拥有和藤原贤子一模一样的脸孔的我,诚恳说出请求的时候,眼角余光灵敏的捕获贞仁叔叔眼睛里不易察觉的闪烁。
他说,“好。”他没有再说“准”。
有女官亦步亦趋的进殿,朗读请求觐见的官员名讳。
我行礼,起身。走过女官身边,她眼中的一抹yīn鸷逃不过我的双眼。
不动声色,快步走开。
顺路逛逛御花园。确认白河院是个很有品位的男人。布置陈设华丽并不艳俗。
偶然回首,巧遇貂蝉。
原本和身边某位公家随意闲聊,还算晴朗的脸色,瞥见我,苍白得如上好宣纸般再无血色。
随后眼里烈焰开始熊熊燃烧,若不是我乃多年得道妖孽一只,只怕早已被他烧得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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