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个皇家宴会通常都是牵红线或者拉皮条的绝佳场所。
回寝殿换衣服。有女官传信,昭君候在殿外。
怎么能放过磨练一个男人耐心的机会。
于是不让女官服侍。该穿的该带的该捎的全都亲力亲为。
等我准备妥当慢悠悠步出殿外,昭君背靠枫树,头别在一边,双眼迷离,怅然无助。
明明生命感稀薄,然而存在感qiáng烈。
出声打断他。回神。自然的接过我手中的提袋。牵过我的手。
御花园。已经备好酒席。
路遇达官显贵,昭君微微致意,并不作特别停留。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中年男子,带着独特的气场。
他行礼,“藤原大人。”稍顿,更深一揖,“柳尚侍娘娘。”
昭君回礼,“源大人。”
——内大臣。女六条宫的丈夫。泉水名义上的父亲。
曾经在大殿上见过几次,那时面前垂下御帘,对于他的外表只有模糊的轮廓。
他的相貌,混合了身边两个人的特点,血缘关系一目了然。
暗暗谋划。
我亦回礼。这位大人看向我的目光稍有闪烁。
值得探究。
赶到约定地点。我、昭君、貂蝉、翡翠、幸鹰依次入席。
亚妖孽同学姗姗来迟。微微一笑,表示歉意,随后翩然落座。
泉水、彰纹、和仁、赖忠理应跟随源家众人,源氏女御,女六条宫前往另一个林苑。
胜真、伊里、泰继应该不曾收到邀请。
男人们饮酒。我喝茶。
看看周遭唇红齿白只妖不娘的美人众,抿嘴一笑,“笑话,诸位肯赏脸么?”
几道目光刷刷扫过来,显示兴趣盎然。
“吸血蝙蝠先生去酒馆。问酒保要血喝。依言端上一杯。蝙蝠先生一饮而尽。随即感慨,‘要是能随时喝到这么鲜美的血就好了。’旁边另一位蝙蝠先生听罢,‘简单。’它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卫生巾。”
话音刚落,幸鹰和妖孽同学手中的酒盏不约而同的飞出来。
“真不愧是您讲得出来的笑话。”幸鹰在一杯茶水的安抚下,缓缓道。
其他人莫名其妙。接连疑问的神qíng。
我若无其事,“幸鹰你既然笑了,是不是也娱乐下我们。”
斯文帅哥悠然一笑,“三个男人,一个好色,一个贪财,一个同志,死后来到一座独木桥上,桥下是地狱,抵住出现的幻觉诱惑就能到达另一端的天堂。”
他低头自斟一杯,“好色的人眼前幻化出一位美女,此人把持不住,掉下桥去。余下两位心内一惊。贪财的人发现脚下有锭金子,弯腰刚要触及,反应过来,暗自低声,‘罪过。’然后抬头挺胸,一个人走过长桥踏进天堂。”
我的杯子也飞出去了。伏案哆嗦不止。待淡定,“真不愧是幸鹰你讲得出来的笑话。”
周围人大眼瞪小眼,满面不解的打量我俩。
我耸耸肩膀。“亚克拉姆、宽幸、广之都喜欢上次我送的点心吧。今天一起跟我学学怎么做。我把佳子也叫来。”
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昭君、貂蝉其名。
十分钟不到。艳丽美女,佳子美眉兴冲冲跑来。
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全场扫dàng一圈,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扯着我的袖子,“全是姐姐的qíng人么。”依次指指亚妖孽,昭君,貂蝉,翡翠,“京城四公子居然都在这里。真不愧是姐姐。”
然后我见到小姑娘那种对珠穆朗玛峰一般的仰视和崇敬。
使命感油然而生。亚妖孽同学在忍耐。
牵住小美眉,“这说明我的审美很大众。不过他们可不只属于我。”拍拍她的手,“好姐妹嘛。见者有份。”
只有幸鹰和翡翠依然保持云淡风清。
事实证明。妖孽中看不中用这句话放在下厨上是条真理。
全民参与的结果是,我们吃了一锅片汤。
我无比沮丧的抄着勺子在锅里捞来翻去。
“我觉得味道很好。”昭君放下碗筷,接过勺子。
“我尝着也好。”翡翠帅哥跟进。
我把筷子往案几上一拍,兀自运气。
幸鹰帅哥端着玉碗,笑得舒畅,“兄长,橘大人,我们家乡,男人厨艺不佳,女人有权力休夫。”
男人们再次静默。
幸鹰……我爱你。可为什么你是gay。
吃饱喝足。宴席撤了。
下午,男人们要结jiāo其他达官贵人,免不了的奉承和应酬。
而我准备和佳子美眉喝茶八卦打发时间,消磨掉一个悠闲的午后。
貂蝉忽然凑近,语气里满是坚定,“柳,我有话和您说。单独。”
不得不承认,貂蝉的气场也很qiáng大,上回御花园吃飞醋,那冷眼抛的那脸子甩的,可称jī飞狗跳地动山摇。
如今当着一gān美人的面,来这一出,就怕那档子JQ不能尽人皆知。
亚妖孽回身,蓝眸流光一闪。昭君亦不语,最终和妖孽同学结伴而去。
翡翠、幸鹰乖觉迅速撤离。
佳子美眉还不忘在临走之前,握拳,作出一个给堂兄加油的手势。
闹得我哭笑不得。
有三样东西女人永远不嫌多,漂亮衣服,漂亮鞋子,还有漂亮男人。
所以虽然貂蝉个xing很敏感,qíng绪易波动——相当棘手,但因他是位货真价实没去过韩国的美人,我还是愿意调整状态和他平心静气的谈生意。
“您还在生我的气么。”
这个开场白有失貂蝉一贯的妖孽水准。先观望几句再下定论。
“一般吧。”我若有所思状。
“我从未见过像您一样有着如此肆无忌惮犀利眼神的女子。从您见过宽幸三次之后,他还能对您保持着兴趣,我就知道您敢单枪匹马闯进来,一定是一手握着刀子,一手拿着蜂蜜。”
这句不赖。
不管你相不相信,男人潜意识里更喜欢对他说“不”的女人。
所以,我回答,“不。我是一手药膏一手刀子。只有你们先发难我才会捅出去。药膏是留给自己疗伤的。”
万幸貂蝉只是个经常抽风但极少文艺的男青年。
他低下头思索,随即正色,漆黑的双眸里此时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我向您道歉。”
“我怕你卖身卖器官都弥补不了。”
他眉头一皱。旋即一笑。
侧头,“源家那位大人,内大臣源俊房应该有儿子的吧。”
他一凛,“他的侧室怀孕最后都是流产收场。”
“女人的恶毒啊。内亲王可真不简单。”
抬头,“貂蝉你站定。我要拿你出气。”
“好。可,不能踹脸。”
这里是御花园。虽然我名声不佳但也不至于破罐破摔到搞到更不堪的程度。
牵着他走进我的寝殿。
仔细端详他。这张温良恭顺jīng致妖娆的面孔下……为什么还有颗喉结。
说真的,和他上chuáng直奔顶点,恢复神志的一瞬倏尔这样一张媚脸映入眼帘,立时有和在女人OX的感觉。
如果是我,qiáng劲的心理障碍需要好好克服。
动手解他狩衣上的衣带。
“都说chuáng上水rǔjiāo融不代表灵魂契合。反过来也一样。”
他握住我的手。想要止住我的动作。
“占有一个人的身体也比灵魂容易得多。所以……”
拉开他的外衣,露出前胸。
“所以?”他低头看着我。
“所以,如果得不到一个人的心至少也要得到她的身体。”
“……昨天,我就是这么想的。”
从身边的匣子里找出一盒药膏,两根手指蘸了蘸,在他胸前涂抹。
“伤疤我无能为力,这个能清毒祛瘀。”
尽量轻柔。我是来找灵感的,不是来激起他的□的。
“对了,那位内亲王自残么?”
“她的手腕上有伤疤。”
爱得执迷不悟的女人。用疼痛反复提醒自己仇恨多么刻骨。同时伤害身边的人,无论是否无辜。
可恨又可怜。
不过……
“貂蝉。辅仁亲王究竟是自尽,还是被迫服毒?”
他抓住我的手,“您有答案了不是么。几十年前的事qíng,我衷心不希望您卷进去。”
“貂蝉。我想从一开始你提醒内亲王留意我,迟早就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赐婚事件,他们低估了我反抗xing格和斡旋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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