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的yù除我而后快。连代教训亚亚,捎上昭君,警告貂蝉。
我唯一奇怪的是,他们没有对翡翠下手,至少我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动作。
身为橘家的掌门,必定了解当年灭门换子风波内幕,这么一个棘手关键人物,岂有放过之理。
“我并不是想阻止您。”他轻声叹气。“他确实是服毒。”
只有和那个女人有肌肤之亲的貂蝉的证词才算得上可靠。
我知道即使只有chuáng笫之欢,男人也会对女人有着相当程度的依恋。
但是ròu体之间的联系毕竟太过脆弱,只要另一个和他qíng投意合的女人出现,这种依恋就迅速土崩瓦解。
只要几个回合,就可以轻易套出宫禁秘辛实qíng,貂蝉对我的宠溺与亲近也超乎想象。
还是说,褪尽衣衫之时便是泄露真心一刻。
把药膏递给他。
“下午你应该还有安排吧。”
他yù言又止。
“安心。我不曾怀疑过你对我的心意。”说着,替他整理好衣饰。然后噗嗤一笑。
“您想起什么了?这么开心。”他看到我表qíng轻松,故有此一问。
“没什么。你很像我以前的qíng人。我给他整理衣裳,他会说,‘大爷,我们这行只脱不穿。’或者‘大爷请自重。本姑娘只卖身不卖艺。’”
“您喜欢这样的男人么?”
凝视稍顷,“我喜欢能让我开心的男人。你在这点上,合格。”
我再淡淡一笑,“至尊祸水一笑倾人城再笑乱人国。我靠的不是美貌,而是神经质。”
他颤抖着把我揽过来。埋在他的怀里,居然也有安稳的感觉。
送他出门。
回来的时候偶遇带着侍卫巡视的赖忠。
礼毕,我问,“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么。如果你方便的话。”
他点头。
还是我的寝殿。
升起面前的竹帘。对坐。
“赖忠你的母亲曾经是中宫贤子娘娘身边的女官。”
“正是。”
“那么,恕我冒昧,你的父亲是谁?”
莫名其妙的直觉,我认为他会对我讲真话。也许源于冥冥之中,我和贤子过于相像的容貌和xing格。
他沉默。
“内大臣大人……”
“正是。”他忽然抬头,“当年多亏贤子娘娘相助,我母亲和我在她保护下才得以保全。毕竟父亲其他的子嗣没有能平安出生的。”
我相信贞仁叔叔也知qíng。还尽可能的在bī宫之后,调和我和赖忠的关系——命令他向我求饶换取解药。
源家那位大人把唯一的儿子安排在老爷子身边,身份虽不显贵,毕竟保得xing命在。
难怪上午他见到我眼光闪烁——恐怕还是回忆起曾经的恩人,内心思绪翻涌。
“谢谢你。”我嫣然一笑。
赖忠垂首行礼。起身告辞。
源俊房的底线,就是我眼前这位英俊高大的男子。
掌灯时分,亚妖孽同学卷着一身寒气翩然到访。
神qíng不忿,语气微酸,“又从北条广之那里打听到什么了?”
不对,有问题。
他怎么知道我和貂蝉不是“做”而是“说”,而且这么肯定。
亚亚,你究竟和昭君、貂蝉之间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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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我冷冷的反问。
“是不是除了死人,什么人的嘴巴你都有办法撬开。”
“之所以允许对方死,绝对是我已经知道了该知道的东西。”
气氛降至冰点。令人窒息的沉默。
女人和男人争吵较真,无理取闹,只求男人肯率先低头。只要他肯妥协,便什么都好说。
终于,他轻叹道,“那是在你来这里之前的事qíng。那个女人一贯如此。想谋得她的信任只有这一种方法。”
原来如此。所以才对同为女六条宫chuáng伴的貂蝉极为忌惮。
他抬起头,“我从没碰过她。让她好好做个梦对我来说绝非难事。”
仅他这一句,我便释然,“她最喜欢下毒。”
“我知道。因为辅仁是被迫服毒自尽。所以我一直很小心。”
秉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原则的女人不止我一个。女六条宫也是这句话坚贞的信仰者。
“不迎合她,恐怕你无法成为和仁的首辅。”
他揽过我,我没有抗拒。下巴点在我肩上,“现在不需要了。”
轻轻扳过我的头,迎上我的眼睛,“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手掠过我的小腹,“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亚亚,你居然深得三流言qíng男主角真传,而我也如此没出息,两句话就雄心不复,儿女qíng长了。
签过合同,有了孩子,他必定以为一锤定音,终身有靠,不再敏感在意如初。
殊不知婚可以离,孩子可以打掉,世上本没有板上钉钉之事。
没有人有义务对得起你,唯一必须对得起你的就是你自己。
看看他,抿抿嘴,我还爱他。算了,不想再挑起和他新一轮的两xing关系论战。
冰蓝的眼眸上下打量我半天,确认我已解除攻击状态后,扬起眉毛,满腹狐疑的问,“都三个来月了吧。为什么……”
翻身揪住他的领子,“你没看我天天苹果不离口么。”扑进他怀里,“可是,我还是饿。”
“光吃水果怎么能饱。等等我。”
十五分钟后,久违的亚亚爱心便当再次登场。
边吃边想。只要还在这个世界,不了结与某些人的恩怨,便始终摆脱不了生命的威胁。
而女人,没有不想安稳悠闲度日的。这点上,我也不例外。
吃完,血液循环通畅。指着他,“我要罚你,因为你隐瞒实qíng。”
“那罚我什么呢?”嬉笑着凑过来。
天大地大,怀孕时的老婆最大。亚亚深知此理嘛。
“qiángX一百遍。”
他歪过头,“我们抓紧点时间,天亮之前兴许能完成。”
孺子非常可教!赞!加分!我抓着他胳膊的手因激动而颤抖。
chuáng上,他温暖的怀抱里,分析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慢慢入眠。
新年第二天。
妖孽同学有个应酬,早早遁了。
梳洗完毕,跑去和贞仁叔叔请安。看看怀里的小册子,大过年的,老板他业务依然繁忙,日程排得满满当当。
理解加同qíng。他见客接客也不宜我在场。gān脆回自己的小天地做白日梦去。
闭目养神当口,女官通报佳子美眉到访,话音未落,古灵jīng怪的小姑娘便扑到在我眼前。
“姐姐。今天有祭典……不想去热闹热闹么?”
“今天你应该留守的。”
“姐姐不想和qíng人哥哥一起逛逛么?”
“小丫头,是你想和你的qíng郎哥哥你侬我侬的逛逛去吧。gān嘛非要拉我下水。”
“姐姐,”脸红了,“姐姐。”拉住我的手拼命晃悠。
折腾得我肩膀生疼。仰天长叹,那位御花园里见过的小帅哥你快把这个祸害娶走吧。
那我也得先给这对小鸳鸯创造创造机会。
伸出一根指头狠狠在佳子美眉的脑门一戳。
甩脱揪着我袖口的那双小手,起身出殿。后面小姑娘高喊,“姐姐,我好喜欢你……”
还能去gān什么,找贞仁叔叔请假。
大殿上,行礼。他向我招手。我前行坐到他身边。
对面的臣子识趣的行礼退下。
“你来了四个月还没去过祭典吧。”
“是。”
“那去吧。”
“恕在下僭越,请问陛下为何上次之事对藤原、北条不再追究?”
我必须借bī宫之事确认他对我的宠爱信任程度。
沉默良久,像是陷入往事的回溯。他脸上的神qíng,哀而不伤,还好,是哀而不伤。
“朕愧对你。朕一定要补偿。”
曾经设想过很多可能,万没想到是如此直白的一句。不怕我恃宠而骄?
“陛下,这似乎不妥。”
他轻轻的笑了,“如同当初朕所预计,你是个正直的姑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最后一句话,他喃喃自语。
挚爱贤子因他殒命,一直是他给自己背负的沉重jīng神枷锁。
这不公平。他爱的是一个人,为之牺牲的又是另一个人。作为受益人,我有些微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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