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在床上谈情说爱_疯帽子与诗【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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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清平觉得自己实在单恋苏黎,耗尽全身的勇气表白,苏黎觉得清平看不见自己,不懂自己,所以才拒绝清平的表白。

  两人都是闷罐子,都不会讲出来内心的想法。

  那么总要有个人来主动。

  苏黎:“哎,输的那个是我,我舔着脸回来主动了。”

  清平:“哼哼,好。”

  第5章 第5章

  清平后来很快就又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见苏黎问她为什么要哭,要拒绝重新来过,清平心想,今天怎么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她想问薛然为什么要把苏黎安排住在她这里,要让她这么快去面对一个并不想面对的人,她更想问苏黎,为什么要回国,去哪里不好,还偏偏要来她所在的公司做什么顾问。

  清平想的很简单,发生过的事qíng,怎么可能装作没有发生过重新来过呢?

  至于为什么要哭,她都梦到自己要死了,当然要哭。

  苏黎很无奈,但是看到已经睡成猪的清平,怎么都没有办法bī问下去。于是愤愤地继续拿chuī风机给清平chuīgān头发,然后到浴室洗漱,爬上清平的chuáng,睡觉,明天还要到公司去报到。

  等她爬上chuáng,关了灯,听着清平略带粗重的呼吸,以为是刚才哭鼻子的影响,也没在意。听了一会儿,反倒是睡不着了。

  她脑子里面乱哄哄的一片,捋不清楚。她想初中时候的清平,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像是谁都进不了她的心。如果不是当时她舔着脸凑到清平面前,喊了清平的名字,谁知道初中三年之后她俩会不会还是谁也不认识谁。

  高中时候,清平突然间表白,当时她有对象,不咸不淡地处着,说不上好坏,本能地就拒绝了清平。大学那会,清平也突然表白,平平常常一句:“我喜欢你。”然后就没有了下文。当时她在准备出国的事qíng,全副身心都扑在学习语言和申请上面,她看不到两人之间的希望,而且她也看不到清平的态度,平平淡淡一句话从冷冷清清的清平嘴里,不,微信发过来,多多少少都带点玩闹的xing质。

  然后,后来清平就真的消失了,断了联系了。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清平在朋友圈发出来的日常生活照片。从朋友圈里看见清平的一点一滴,去了哪里,吃了什么,有什么样的朋友。画画,喝茶,读书。去参加时装周的清平,走路上被朋友抓拍的清平,埋头做衣服的清平,苏黎突然间觉得,这样的清平,已经不是她心理的清平了,这样的清平,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那么,跟这样的清平聊天,会是什么感觉呢?

  于是,发微信给清平,啊,她竟然被清平删掉了。不死心的苏黎加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又回到了清平的朋友圈。

  想到这里苏黎好心塞。她只是想重新认识清平,这个不一样的清平。

  苏黎转过身看清平,她觉得她之前没见到清平的时候,对清平没有那么多的喜欢足够到可以成为恋人,更多的是好奇。但是上次在婚礼上见过面之后,她倒是生出来意思,要来看看现在的清平。于是同意了薛然的邀请,来到安邦国际。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睡在旁边的清平靠了过来,直往苏黎怀里缩。清平的皮肤滚烫,苏黎赶紧爬起来,打开灯在chuáng头柜里找到了温度计,一量清平的温度,39度了。苏黎找了半天没有在家里找到退烧药,只能把睡得昏天暗地的清平摇醒,裹上厚厚的衣服,去医院。

  清平太累了,再加上发烧晕晕乎乎地,被苏黎拖着走,让坐就坐,让走就走,一脸困顿,乖的好像一只猫,嗯,加上一身雪白得羽绒服,一只困得睁不开眼睛得雪白色得猫。把苏黎内心的柔软蹭的一声唤醒了。

  挂完号,在输液区等着护士扎针,苏黎把出门前灌了热水的保温杯递给清平,让清平坐在这里等她一下。

  护士正在给清平扎针的时候苏黎回来了,手里拎了瓶脉动。清平心想她不是带的有热水么,怎么还去买了水。这么冷的天喝冷水也不怕肠胃受不住。

  苏黎在旁边坐了下来,牵起输液的软管在脉动瓶子上面饶了几圈,然后放在了清平在输液的手旁边。

  脉动瓶子里面装满了热水,这会经过瓶子里面热水的温暖,输液的药水也变得温暖起来,经由血管暖进了清平的心底。

  清平挪了挪位置,向苏黎所在的位置靠近了一点,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苏黎打开保温杯,倒了杯热水递给清平,似是漫不经心的讲:“我从一篇小说里面学来的,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清平内心抖了一下,也不困了,写小说的人那么多,指不定谁会在写的时候把这招给用上。定了定神,讲:“这么新奇的方式,以后可以科普给经常进医院的薛然。”

  苏黎点头,说:“嗯,可以有。”

  清平低头喝水,没有再继续话题。苏黎盯着脸蛋烧的通红的清平半天,见人没有再接话,有点无趣,但是也不想这么就这么饶了清平,说:“你晚上哭的那么伤心,是为哪般呢?”

  清平想了想,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热水,理了理思路,说:“我做了个梦。”

  薛然把清平掉在唇角的头发拨开,顺着意思往下讲:“什么梦?”

  “我梦见我得了癌症,医生告诉我,我只能再活三个月。”

  “那你三个月是怎么过的?”薛然能感觉到清平的不安,设身处地将自己摆在梦里的角色里,自己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心qíng来面对。她越过清平在打针的手,扯住另外一只手,扣在手里。

  清平想要把手从苏黎手里抽出来,抽了几下,没成功,苏黎手里又巨暖和,便放弃了。叹了口气,说:“什么都还没有做成,就哭醒了。”

  苏黎另外一只手捏着清平的大拇指,把清平叹气的表qíng看在眼里,想了想,说:“那如果清平你真的得了癌症,还能再活三个月,你会做些什么?”

  “我在梦里,想着,我要去见你。”一直低着头的清平,抬头对上苏黎的眼睛,“但是在现实里,我不敢。”说得诚恳,苏黎觉得自己要陷入清平的眼睛里,她在清平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自己,因为发烧的原因,沾了点水汽,格外动人。

  苏黎觉得此刻的略显弱气的清平格外真实,后面的话连自己都觉得不敢相信,她说:“那我们两个在一起吧,做我女朋友,我们谈三个月的恋爱。”捏捏清平的手指,带点请求的意味,继续说:“这么多年,我们两个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不要留下遗憾,好不好。”

  清平想,“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你都拒绝了我两次,我要不要再拒绝回去。”

  但是实际上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个“好”。

  虽然清平打死都不想承认,在听到苏黎“好不好”三个字的咬字发音之后。她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两次。

  苏黎原本以为清平要想之前拒绝和她重新来过一样决绝自己要在一起的请求,无比忐忑,在听到清平一个“好”字,心qíng像是飘到了空中,看到了漫天的银河,许久都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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