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云点头道:“是这个道理,你不知年前你去大晏各地看那些商铺时,朕一人在京中,便觉百无聊赖,总想着去找你。”
她们一边聊着一边看节目,桌上的吃食也总是不断。就这样天渐黑沉,章艺有些乏了,问道:“我们何时回宫?”
晏初云抬头望望天空,对她说:“快了,再有最后一个节目,我们便可回宫。”
章艺方才点头,晏初云突然抬手捂住她的耳朵。她正茫然,透过晏初云手臂听见轰隆一声,天空一瞬间被照亮,绚烂的烟火在空中开放!
晏初云见她没有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到,便拿下手,牵着章艺来到亭外,轻轻拥着她,两人一同抬头看天上的烟火。
这样的烟火对章艺来说并不稀奇,但是能够在这个世界看烟火却是极其难得的事qíng。且周围百姓均兴奋不已,一时也感染了她。她抬手与晏初云相握,轻轻靠近她怀里,看着烟火道:“谢谢你。”
晏初云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对她说:“若是这些你也要谢,你为朕、为大晏做的,朕又该如何谢你?”
烟花结束后,晏初云拥着章艺缓缓走出万花林,百姓则跟在她们身后。
此时夜已深,晏初云唯恐章艺在路上被chuī凉了,便坐了马车。或许是这一日太过疲惫,也或许是章艺太过放松,在车上,她靠着晏初云浅浅睡去,晏初云为了不惊醒她,一直挺着腰背。回到宫中,也轻轻将她抱回寝宫,竟一点儿没有吵醒她。
次日章艺醒来,看着chuáng帐顶缓不过神来,她抬手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微微闭眼听着心脏跳动的声音,感受着自己与晏初云无法割断的羁绊。
新来的宫女听见章艺起身,悄然走进寝宫轻声问道:“娘娘是否要起了?”
章艺说:“嗯,起吧。”
随后宫人进来替她穿衣梳头。章艺的字已经练的十分好了,可是穿衣梳头仍旧是极大的难题,特别是头发,挽来挽去她当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梳洗完毕吃过早餐,宫女来报,说胡贤兰求见。
章艺想着昨天的事,对宫女说:“宣吧。”
胡贤兰进屋后对章艺行礼,章艺免了她的礼,问道:“今日你来是有何事?”
胡贤兰道:“娘娘,微臣有一事有求于娘娘。”她将昨日同马若月说的话再说了一遍,再道:“娘娘,如今巧姑娘与孙姑娘都有事要做,以后出海定也不能时时刻刻伺候娘娘,微臣便想让微臣那未婚的妻子来伺候娘娘,往后微臣与娘娘一同出海,她在娘娘身边,也不会与微臣分开了。”
章艺问道:“你那青梅可愿意?你别到时在我这儿说了,圣旨下了,她不愿意,却又不能违抗皇命,那当如何是好?”
“她愿意的!”胡贤兰恭敬道:“她心中也十分仰慕娘娘,能够伺候娘娘,乃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章艺想了想,最近这些宫女她也没有什么亲近的,巧娘与孙尚雯她也确实不打算再让她们伺候自己,若是胡贤兰的未婚妻人不错,合眼缘,也可以带在身边,毕竟她真的需要人伺候,否则穿衣梳头这样的事都搞不定。
于是章艺便答应了胡贤兰,对她说:“你将她带来见见我,若是没有问题便送到礼部去学学礼,便可来我身边做事了。”
胡贤兰立刻磕头道:“谢娘娘成全。”
她下午便将秋娘带进宫,那秋娘是个细心可爱的人,章艺与她说了会儿话,发现这人话十分多,又想着胡贤兰那闷葫芦xing子,两人倒是般配。因秋娘xing子可爱,章艺便点头应了此事。胡贤兰便将秋娘送进礼部学习,毕竟是要伺候皇后娘娘,有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并不是立刻就能上岗的。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秋娘在礼部学了十日, 便送进凤栖宫,她十分感激皇后娘娘,对章艺很是忠心。章艺每日都要处理下面各个店铺送上来的信件, 那些信件里有报表, 有账本,有计划,有总结, 她看着这些,不仅可以掌握晏氏商行的运营, 也大概能够了解大晏如今的经济状况。
其他宫女见她工作都不敢上前,秋娘瞧了几日,突然某天上前小心对章艺说:“皇后娘娘,我能帮您整理这些信件吗?”
她这些日子看着章艺拆开信件, 总是将里面一些信放着待会儿再看,日日如此, 那桌子便有些乱, 章艺找信也并非特别方便。秋娘瞧着那些宫女都不敢上前, 心中着急,便出来请缨, 说完倒是将自己吓住了。皇后娘娘的东西多么贵重,她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呢?
章艺却道:“好, 你过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弄。”之前这些都是孙尚雯及巧娘帮她做,现在身边没人, 便由她自己来。如今有人要帮忙,能够提高效率,她自然是愿意的。
章艺教秋娘拆信后如何将那些信件分类,见她做得不错,还赏了她一些小东西。
如此,秋娘这个新的生活及工作助理便上任了。
晏初云来凤栖宫时,往往便是晏初云与章艺在屋里闲聊调qíng,秋娘便在屋外与胡贤兰聊天。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就到了二月底,章艺收到洪慧云的信,信中说她已教会一批徒弟,如今洪家特制的丝绸产出了不少,她问皇后娘娘要如何贩卖。
章艺躺在晏初云腿上,逮着她的手把玩,对晏初云说:“明日我要出宫去。”
皇帝陛下这几日与章艺在宫中厮混,都快要不想批阅折子了,听了章艺的话不悦道:“有何事不能让她进宫来?”
章艺说:“我要与她谈好布匹生意,盐也得与尤三娘谈谈。”
“那尤三娘上回不是让你很失望吗?你怎么还记着她?”
章艺说:“她在大晏生意做得比盛伊然可要好许多,只是不愿出海而已。”
晏初云冷哼道:“那便不要她合作,再者那食盐生意晏氏商行不是可以自己做?”
章艺抬手捏住晏初云的下巴,笑道:“陛下,你如今可是个昏君了。”
晏初云抓住她的手轻轻咬了一口,问道:“哦,我如何昏君了?”
章艺道:“你如今只想着我如何赚钱,却不想想,若是晏氏商行自己赚钱不顾其他商人,长时间后,那些经商之人挣不到钱,是否会起民怨?”
“所以你便想带着她们挣银子?”晏初云低头轻吻章艺的唇,叹道:“我的皇后,你怎么这样好呢!”
章艺瞪她一眼道:“还不是为了大晏,这大晏所有人都得向朝廷缴纳税银,百姓有钱了,国库便会有钱,若是晏氏商行一家独大,国库与陛下是有钱了,但百姓无钱,不还是稳定不了民心?”
晏初云点头称赞,“皇后所言甚是,朕自叹不如。”
章艺道:“那陛下你是准我出宫了?”
皇帝陛下说:“朕准了,但你得早些回来,朕在宫中等着你。”
次日章艺早早起chuáng,带着一众侍卫宫女出宫,径直去了德盛绸缎。
52书库推荐浏览: 李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