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诺听到校医的声音,瞬间回过神来,耳朵微微发红,天呐好丢脸,她在轻舞肩膀上印gān了眼泪,坐直身体,抚平压皱了西装,嘴角扬起,挂起了她的招牌笑容,亲切地和校医打招呼,好像刚才哭泣的那个人不是她。
“嗯,苏女士,结果出来了,只是普通外伤加上失血过多才晕倒的,您不用担心。没有什么大问题。”校医有些忐忑地说,刚刚这位家长的阵势着实有些吓到她。
“好的呢,谢谢李医生,感谢李医生对我女儿的关照。”苏芷诺笑得眉眼弯弯,脸红也渐渐消退了,毕竟在职场多年,这点功力还是有的。
“不客气,您尽快带她回去休息吧。哦对了,伤口尽量不要沾水,一周后再来医院拆线。”
“好的,谢谢李医生。”
和李医生告别后,苏芷诺拉着轻舞径直回了家,坐在沙发上盘问轻舞受伤的原因,轻舞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是拿书的时候不小心被书架上掉下来的书砸到了。苏芷诺看看她头上的纱布,又看看她萌萌的脸,总觉得事qíng另有隐qíng,但是这个小迷糊能做出这种事好像又并不奇怪。
“还有,妈妈,有个学姐今天想救我来着,但是被我流的血吓晕了,我好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轻舞期待地看着妈妈,语气急切没有了刚才的支支吾吾。
“还有这种事?”苏芷诺拿起手机打给校医,轻舞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
“她醒了自己回去了,医生说就是神经紧张过度而已,休息会儿就好了。”
“嗯,好的。”轻舞松了口气。
今天是星期三,过完这个礼拜就是国庆了,妈妈给辅导员打电话请了两天的病假,连着国庆假可以在家休息九天。
“这九天你就好好地给我待在家里养病。”妈妈温柔的语气里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好。”轻舞乖巧地点点头。
躺在卧室里看着窗外暗沉的天空,轻舞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凌妃姐姐,接下来要有那么久见不到你了,愿一切安好。”
第13章 第十三章:小鹿乱撞
国庆,凌妃在佐伊的住处喝酒聊天,佐伊家很宽敞,也很简单。
一个八十平米的大房间,房门在房间的左上角,右上角是一个长方形的洗手间占地十二平方米左右,右下角摆着一个工作台,房屋的正中间放着一个长2.2米,宽一点五米的布艺沙发,看起来就像一张标准单人chuáng。沙发的背面靠墙放着,对面墙上挂着一个五十英寸的液晶电视,沙发前放着一个带轮子移动式的长方形的桌子。
此时桌子上正摆放着几瓶瓶颜色各异jī尾酒和一瓶金huáng色的白兰地,凌妃不爱喝烈酒,所以每次她们一起喝酒的时候都是凌妃喝jī尾酒,佐伊喝白兰地。
佐伊盘腿坐在沙发上,凌妃则是微微地斜靠在沙发柔软的扶手上。
这个房间,乍看之下很正常,但总觉得哪里有些异常,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这个房间,除了工作台的那把电脑椅之外,看不到任何一把椅子。
凌妃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曾今吐槽过——“你这里怎么都不准备两把椅子,来客人了怎么办?难道都坐你的沙发chuáng上?”
佐伊微微低头凝视着她,嘴唇抿了抿,拢了拢夹到了大衣里的金huáng长发,说:“我没有朋友,愿意带回家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凌妃一时语塞,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无法反驳,毕竟自己也是孤身一人独来独往的样子,仔细想来,没有朋友,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十六岁那年,刚刚开始找到凌妃的那段时间,佐伊细心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让她枕在自己手上侧身环抱住她,将她牢牢的护在怀里。这样子睡了一个礼拜,凌妃表示自己的qíng绪已经回复正常了,佐伊可以不用再这样抱着自己睡觉了。
但佐伊只是揉揉她的头发,望着她温柔地笑,凌妃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一层一层的洁白厚重的不断翻滚的云雾,一个金色的太阳却又时不时地从云层中闪现出来,那种迷离又专注的目光,看得轻舞心里小鹿乱撞,只想永永远远地沉浸在这个目光里,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直到高渐璃那天到家里闹了一场,她才惊觉,难道佐伊喜欢自己?
虽然经历过母亲的逝去和父亲的遗弃,凌妃的心已经变得异于同年人地冷静,但她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正是qíng窦初开的年纪,哪个少女不怀chūn呢,高大帅气又温柔体贴的佐伊在凌妃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除了xing别,她几乎可以算是万千少女的梦中qíng人,而这个梦中qíng人还可能喜欢自己。
凌妃在心里纠结着,怎么办呢,佐伊真的喜欢我吗?如果她和我表白我应该答应她吗?嗯,虽然是同xing,但只要相爱就好了啊!
凌妃在心里胡思乱想着,她甚至想好了和佐伊成为恋人之后的生活,但之后的某个夜晚发生的事却粉碎了她所有的臆想。
第14章 第十四章:小鹿不撞了
六年前的十月六号那天,凌妃生日。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生日,便是母亲的受难日,所以以往的每次生日,凌妃都会送妈妈一份礼物,软软地趴在妈妈怀里听她讲初入社会的年少轻狂,创业时的峥嵘岁月,以及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但是现在,妈妈已经不在了。
她要喝酒,但佐伊说小孩不能喝酒。凌妃一言不发,只是睁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好吧好吧,”佐伊耸耸肩表示妥协,去商店买了酒jīng度很低的jī尾酒给她,但是自己喝的还是味道醇厚的白兰地。
两人喝着酒胡乱地聊着天,当一瓶白兰地快见底的时候,佐伊似乎有些醉了,两只手臂搭在茶几上,头歪歪地靠在手臂上,半睁着眼睛看着她。
这时凌妃刚喝完第三瓶jī尾酒,虽然脑袋有些晕乎乎地,但还算清醒。她扶着佐伊到了卧室,把她放到chuáng上,再去洗手间打湿了毛巾给佐伊擦脸,擦脖子,擦锁骨,呃…锁骨以下的地方,要不要擦呢?看着白衬衫领口之间若隐若现的健康小麦色肌肤,凌妃用力地吞了吞口水。
擦吧,这又没什么,不过是帮姐姐擦擦汗解解酒而已。凌妃心里这样想着,把手伸向了佐伊的领口,她的心跳得好快,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好半天才解开了一颗扣子,这时佐伊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翻身把她压在了chuáng上。
佐伊的两只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小臂撑着chuáng把她夹在身下,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喝醉之后的佐伊眼神更迷离了,但眼睛深处的光却亮得吓人。
“佐伊,”凌妃轻咬下唇,水汪汪的眼睛映衬着泛红的双颊显得无限娇羞。
“清清,”佐伊呢喃着呼唤。
清清?两个字,很轻很轻的两个字,凌妃脸上表qíng一僵,她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是那两个字怎么可能听错,她想问问她刚才说了什么,但是又有些害怕,不敢开口,气氛突然之间变得很尴尬,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但是佐伊却浑然不知,眼神迷离地盯着她,再次呼唤了一声,“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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