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听.说_Susceptable【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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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得佑香上前来报:「太妃娘娘,储秀宫的姑奶奶想来探病。」

  「木都儿?」宛琇回过神,嘴角冷冷上扬。「是啊,如妃的谎言仅能骗过雍贵太妃,怎骗得过储秀宫?一刻钟后妳再去和木都儿说,让她进来。」

  木都儿进来时,见着的是纱帘半垂,淳太妃卧病chuáng榻。

  「木都儿向淳太妃娘娘请安,未知娘娘如今病qíng是否已好转?」

  宛琇躺在chuáng上,倒真做足病恹恹的样子。「本宫至今仍觉昏沉,恐怕等会又要昏睡过去。」

  「佑香,麻烦妳将盒中的千年人蔘拿去厨房熬汤,为淳太妃娘娘补一下身子。」前一刻能和如妃密谈甚久,大概还吵得不欢而散,如今要见她却又装出一副体虚模样,淳太妃这番说词实在难以令人信服。木都儿同样做足表面功夫,遣走佑香后亦不理会逐客的暗示,直问道:「木都儿来访是为了若葵忽然失心疯一事,前来求教太妃娘娘。」

  「方才我听如妃说,若葵的确是患了失心疯,如今细想起来,偶尔她的行为举止着实有些怪异。」看来这木都儿真穷追不舍,淳太妃暗暗皱眉。

  「若葵平日jīng明,一点儿也看不出有此症状,况若她想谋害太妃娘娘您,理应将汤药换为□□,而非换一帖平安汤即了事,木都儿认为其中仍有重重疑点。」

  见木都儿直盯着她瞧,若换成平日的淳太妃早劈头对此等无礼行径痛骂,如今装病在身亦只能冷冷问道:「所以妳认为如何?」

  「不论娘娘和如妃之间有何恩怨,但后宫不是任人结党营私、权谋耍诈的地方,木都儿的职责是在皇后娘娘避暑期间,汇报宫中的大小事到热河,希望淳太妃娘娘莫令皇后娘娘难做人。」木都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宛琇一怔后,也来了jīng神。「木都儿妳可知这番话里所含的指控多严重?!」

  「若此事储秀宫执意查下去,也许结果就不是雍贵太妃所认定的结果。」

  听闻对方口气像是认定了yīn谋罪行,宛琇心生不快,却故意咳嗽作势要撑起身子,木都儿连忙趋前来扶,在宛琇示意下将热茶递至面前。

  「--若我就是想在后宫中生事,妳又当如何?告诉皇后娘娘,叫她介入钮祜禄家族的内斗吗?」

  声音如莺啼燕啭,宛琇眼神jīng亮的望向木都儿,脸上忽露出一丝恶意的笑。猝不及防,右手拨去茶杯,热茶尽皆翻倒在木都儿身上!

  木都儿眉头一紧,却也不松开搀扶淳太妃的另一只手,仅淡淡说道:「望太妃娘娘自重。」

  「本宫向来自重自爱,只是有人不识抬举。」宛琇说完,右手更用力扯住木都儿衣裳,只盼对方一个失衡现出洋相,她再看届时是否能安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在木都儿头上!

  木都儿被一股劲拉往前,不由得伸出手握住淳太妃右手,只是甫一用力即痛得倒抽一口气,只好弯下身子去抱住淳太妃。

  一阵幽香传至鼻尖,宛琇心尖一颤,连忙推开木都儿,重重落回chuáng上。倒不想木都儿还拉着她的右手,也跟着跌坐chuáng畔,两人距离极近,宛琇甚至看见木都儿额头上一道细细的纹路。

  「是储秀宫事qíng太忙吗?妳皱眉都把眉头皱出了一道横痕。」

  木都儿轻轻咬着内唇,过会儿方道:「这没什么。」

  轻易结束话题的后果,就是双方又陷入一阵尴尬,幸好木都儿总算回过神,匆匆起来退了数步。「既然太妃娘娘无事,木都儿先行告退。」

  「怎么--」宛琇本想再追问木都儿方才威胁之事,却见对方脸颊赧红,一时间倒生出几分好心,改了口:「既然木都儿有事要忙,本宫也不便阻拦,跪安吧。」

  宛琇望着再度被敞开的房门,回神过后才发现chuáng上多了个香囊。拿近鼻尖轻嗅,一股香气淡淡萦绕。

  而木都儿在返回储秀宫后,往腰际一探,才发现平日佩挂的香囊竟不知去向。

  「掉哪儿去了?」木都儿前脚刚要踏出房门,却硬生生止住动作,颓然坐回凳上。香囊是那个女人送给她的东西,如今这般,表示她再也不会和湘菱有瓜葛了。

  丢了就好;丢了,也好。

  第7章 牡丹亭

  (十一)

  指尖沾着一瓣淡huáng,宛琇放至鼻尖轻嗅,眉目间轻轻舒展。

  这就是杭jú的清香吗?宛琇从未到过江南,脑海中却隐约有些模样。尝言道「人淡如jú」,她却不觉得木都儿是这样的人,根本是傲气嶙峋。宛琇记得木都儿祖藉保定,香囊内怎装有gān燥的江南jú瓣?在宫中亦未见过木都儿与谁亲厚,莫非这香囊的来历不简单?

  原先宛琇心中有些忐忑,那日她过于莽撞惹恼了木都儿,便令佑香留意储秀宫举动,迟未见着木都儿捎信转jiāo内务府,看来这人未像传闻中那般循律不苟,也会审视轻重,这才安心些许。她本打算木都儿若真的上禀热河,她便拿香囊做文章先攻讦对方,如今倒省去这麻烦。

  只是当日举动这么大,木都儿应该知晓香囊落在她这儿,竟迟迟未来找她讨回?宛琇两指捏起香囊,歪着头兴味看着。

  这几日宛琇心qíng大好,雍贵太妃将届生辰出宫至亲王府上贺寿,不用朝夕面对这老太婆,可说是寿康宫中难得舒心的日子,就连淑贵太妃和恭太嫔的神色也舒缓许多,三人还可坐在厅堂前闲话家常。

  「有《八仙贺寿》、《金印记》、《双官诰》、《目莲救母记》,还唱整整三天呢。」

  「出出都是好戏,各位太妃太嫔娘娘,这回真是大饱眼福。」一旁奉茶的佑香也高兴说道。

  「往日雍贵太妃就说伤神,不主张。其实偶尔热闹一下也挺好,是不是?」恭太嫔问道。

  宛琇翻阅剧目文本明明喜在眉梢,却仍口不对心说道:「雍贵太妃也是怕我们太过沉迷。」

  「我觉得雍贵太妃太过拘谨才是。」

  「以宫中规矩,诞下小阿哥三日就可以开台唱戏,但是如妃偏偏要选这一天,以为芸妃庆祝诞下六阿哥为名,请大家看戏,这就有点奇怪了。」淑贵太妃边说,边瞄着淳太妃瞧。

  见淳太妃抿嘴而笑,恭太嫔也接着道:「有多奇怪?雍贵太妃每年这个月都会离宫,去她儿子府上贺寿。如妃知道大家都等这一日,所以故意拖延到如今请南府来开锣。」

  「说的也是,其实如妃最顾念的是……」淑贵太妃阖上戏本,侧过身子。「淳太妃妳。」

  宛琇的心突跳一下。

  「为了要妳这个妹妹开心,我和恭太嫔都受惠。」

  「淳太妃,妳快点仔细看看这些剧目,清楚排序,不要错过妳喜欢的戏码。」两人揶揄淳太妃外,恭太嫔也不忘好心叮咛。

  宛琇轻应了一声,拿起折子微微遮脸,却遮不住嘴角的微笑。

  「娘娘身子不适,可要佑香通传御医?」

  「装病而已,有什么大不了。我不及人家那么多心思理由,我这样也只是兴之所致。」思考数日,宛琇心思早转了数转,由初始的感动转而至此刻的气恼。如玥为何又弄出这一出大戏来扰乱她的心思,兴之所致来亲近她,届时又诬陷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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