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客气,又有什么礼义廉耻要顾及。
姜入微松开了牢牢托在唐春生后颈的手,缓缓绕到了前面,一颗一颗地解了唐春生的扣子,这具身躯呼吸的起伏越发的大了,舌尖却依旧勾着她的。
别的世界,姜入微不敢作主,放弃挣扎沉沦入欲\望的深渊后,她觉得她始终是主宰。
除了脸上的酒涡、后腰的腰窝,唐春生的锁骨窝,其实也很要命。入秋后这里渐渐少于示人,无法用眼光去描绘这两根锁骨是如何地斜卧着,中间深着一块阴影,就那么点凹陷,一直诱着你的手指寻过去丈量方寸。
姜入微轻轻按着那儿,唐春生似乎有些不适,牙齿便也轻轻地咬着她的唇瓣。为了避免再次被她咬出印记,姜入微终于放开了她的双唇,从她的下巴上,一路留下湿漉漉的痕迹,终于陷入了锁骨之间。这里可以感应到唐春生的每一个吞咽,几乎她每舔舐一次,对方就能配合着她吞咽一次,两个人配合默契,像一次一次的这样亲密无间过。
“姜入微……”
唐春生的声音饱含春\光,使这室内的气温徒然升高,姜入微重新抬头,再次堵住那张嘴唇,又转而去亲吻她的耳垂,在那里留下一句含混的话。
“闭嘴……”
唐春生却是没有听她的,轻声地笑起来。
她的笑声让胸腔也轻微的震动着,传递到不知何时俯在她身上的姜入微的皮肤里,又沿着血肉,导入了那片心海,掀起阵阵波澜。
“你这么喜欢我,”唐春生叹息着,轻轻吹着气,潮湿的留在姜入微的耳畔,“怎么舍得我走……”
姜入微被吹得半身麻痹,伏在唐春生身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上身已裸,好像忙碌着解别人衣衫的时候,也受到了同等的待遇。微凉与微热,起起伏伏的摩擦,两个按捺不住的呻\吟与喘息,交织成一片绮丽的夜色。
但唐春生的那句话却像撕开这夜色的一角,令一切不安分起来,姜入微有些恼了,她掐着唐春生的腰,埋首于她的丰腴之间,仿佛是惩戒,留下一个个玫瑰般的痕迹,她竟然还有些窃喜,这里就算印记再多再明显,随便留多久,也没有人可以看得到。
除了她。
除了她,整个世界都没有人看过那样的风景。没有人知道洞窟壁画上的那身飞天身姿如何妙曼,双目却淡漠若空,无视一切。可是当飞天落地,双眸一弯,笑得恍如漫天鲜花灿烂,落得遍地芬芳,与壁上那尊,判若两人。
除了她,没有人看过。更没有人亲手抚摸过那双眉眼,那道唇峰,没有人可以握住那柳细腰,绕着她那长长的丝带,绑住她的双眸,以指作画,描绘她的周身,一遍一遍,一寸一寸。
除了她。
除了她,不想任何人可以看到,不想自己从人间醒来再看不到,不甘从此以后,天各一边,轮回无关。
你要留下来,等我来。
你只能留下来,等我来!
姜入微睁开眼,一室安静。
她的头发被汗水浸透,凌乱地黏在额上,很不舒服。她缓缓抬起手来,轻轻抹开发丝,疲惫地重新闭上了眼。
那是梦吗,胸中涨满的情绪,是那样的疯狂。她抚住心口,那里不知为何疼得厉害,好一会儿后,她才缓过来,揭了被子落地。她开了房门,像梦游一样,走向唐春生的房间。
唐春生从来不锁门,倒不是欢迎她随时进入,而是这本来就是她的家。
姜入微把灯打开,床上的人被惊醒了,眯着眼睛半坐起身看过来,嘴中含糊地问:“姜入微,怎么了?”
怎么了?姜入微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紧紧揉着她胸前的领子,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
“你干什么?”唐春生惊呼一声,睡意全无。
“都是你干的。”姜入微颤着双唇将她拉近,死死地盯着她,“让我睡个好觉不行吗,不行吗?”
唐春生顿时收声,看着姜入微,小声道:“你做恶梦了?脸色这样难看?”
“怎么能说是恶梦呢?”姜入微笑了,用力的拉开她的衣领。这个人在家就喜欢空心穿睡衣,里面自然是空荡荡一片就这么坦露在昭昭的日光灯下。
“你发什么疯?”唐春生慌忙来捉她的手,夜寒如水,她冷得直打抖,何况姜入微的手也像冰一样。
姜入微喘着气,看着那片白玉般的胸口。
她留下的那些痕迹呢,像玫瑰一样的,一朵一朵,应该遍布当中才是。
可是……不是她半夜潜到自己房间,勾引着她去寻找那些纠结的牵绊,一次次的给她洗脑,让她对这个人,这个身体留下一遍遍的缠绵印象……吗……
如果不是这样,那那些真实的触觉又是什么?姜入微抬起手,坚决地捧住唐春生的脸,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刚才还是此刻,她都已经分不清了。只知道胸中一片懑乱无从纾解,她只好恨恨地咬住了那双嘴唇,再次去证实那片甜蜜的源泉……
是了,就是这样的。
姜入微一边吻着,一边想。
舌尖潮起,相互推挤,渐而分开,唇角牵出银丝一缕,姜入微用拇指缓缓擦掉才垂下双手,望着唐春生被自己吻得嫣红一片的嘴唇喃喃道:“一定是你操控了我……”
“……你不是被我操控,”唐春生弯起双眼,笑意醉人,“你只是被我吸引而已……”
姜入微呆呆地看着唐春生,也不再有动作,而是长久地沉默着。
唐春生却是靠了过来,双手拢住她的颈项,仿佛对她夜半入房一事感到十分愉悦,笑得越发好看:“快说,你梦到什么了?”
好像到了这一刻姜入微的梦才醒一般,她眉心跳了跳,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可别再把责任都推给我了,”唐春生皱了皱鼻,暧昧地呼吸拂在姜入微的脸上,“是不是想我了?”
姜入微推了推,却没推开人,想到梦境内外,她就像失了魂一样,明明白天抗拒得要命,入了夜就像被附了身,放荡的简直认不得自己。
“还扯我的衣服,”唐春生却在那不依不饶,倒也不怕羞,一手依然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一手却去把衣领拨开看自己的胸口,又歪着头,挑起眼角问她,“我这怎么了?”
姜入微别开了眼,脸上火烧云一般。
然而她拼命要忘,梦醒那一刻的不甘与痛苦却依然挥之不去。她缓缓转过身,怔怔地看着那么高兴的唐春生,看得久了,又被这样的距离抱着,两个人渐渐都热了起来,仿佛那种种情绪也就不是那么真实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丢个我的微博号,暮成雪_mcx,那边偶尔会有我的动静,老朋友们可以去看看。
☆、四九章
第二天早上姜入微从唐春生的床上醒过来时,半分钟内没能接受这个事实。
唐春生已经起来了,隔着道门,隐约还能听到她的歌声,显示心情极佳。姜入微把头埋在枕头里,用力地捶了捶床垫,整个人都不想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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