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于接下来很长一时间我都需要准备学位考试,暂时不能麻利地把后面的剧情结束,大概要等明年七月以后才能恢复正常更新,非常抱歉,要在这里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
这段时间里我有空隙就会写几篇,保证每个月都有更新,但数量不多,还望大家谅解。
感谢亲亲们两年来的支持,爱大家,么么哒(*^__^*)
☆、Ⅳ穷极遥塔篇2
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埋在蒲牢心里的疑惑膨胀到极限:如果是阿絮,断不会做出那般践踏她的事来。那么……
她披上外衣,赤脚走到障子跟前,缓缓拉开。
回廊里的灯都熄灭了。
她的眼里满是黑暗,幸好还有冷清的月光能够带来些许光芒。
那么,西弗珈珞是谁?
龙儿,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佣人的房间在山脚,仆人一般是不允许登上少主活动的区域的。
时海的风没有腥气,但却很凉,吹在身上很冷。蒲牢睡在靠窗的床铺,与她同屋的还有三位姑娘。但是只有蒲牢戴着手铐和脚镣。
佣人房的窗户糊着遮光的黑纸浆,如果房内不点灯,外面的光很难透进来。
黑黢黢的房间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蒲牢迷糊中睁开半只眼,看到对铺床上的两个瘦小身影。
有人悄悄说,声音很低,但蒲牢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囡囡,我们被她抓来,是不是永远逃不掉了?”
另一个女孩摇头:“阿贝,心存感激吧,庆幸我们只是仆人。你是没有看见过后山囚室里关的那些欲-奴,进去那里才是生不如死。”
蒲牢的瞳孔收缩一下。
欲……奴?
感到两道视线射过来,蒲牢抓紧单薄的被褥,冷空气里又传来女孩们的窃窃私语。
“喏,看到那边那个了吗?”
“绿芙蓉?”
“我听说她是少主从妓-院买回来的,本来是要丢进囚室的,但是少主临时又改变主意了,给她戴了桎梏,让她在下面干活。”
“啊……说起来她的确很漂亮呢。”
“或许就是因为太漂亮了,所以少主舍不得,才要慢慢品尝吧。”
“但是我听芒苼姑姑说,少主经常召见她,应该真的很喜欢她吧?不然怎么都给她派最轻的活,也不限制她的活动,仆人里只有她可以随便跑到松鹤斋去。啊,少主还经常给她买好看的新衣裳呢。”
寂静里响起一声嗤笑:“少主是什么样的脾性你还不清楚吗?别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在大街上羞辱你的。”
“……”
“行了,快睡吧,明早还要早起下海捡珠子呢,要是晚了,姑姑又该罚了。”
“嗯。”
小屋子里安静下来。
蒲牢的手腕和脚踝都靠在一起,冰冷的铁环和锁链摩擦发出嚓嚓细响。
一旁的人翻身啧了一声,蒲牢立马停止动作,一动不动。
她在心中一遍遍回忆女孩们的谈话,越来越困惑,越来越难过,那份纠结的心情里有痛苦,有愤恨,有迷惘,还有深深的担忧和思念。
蒲牢暗自握紧手铐的锁链,皱眉:不行,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把一切事情都弄清楚。
花了一些时间平复情绪,蒲牢快要入睡时,佣人房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人脚步很轻,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当人都快走到床边时蒲牢才猛然坐起,看到微笑的小姑娘。
“芒苼……”
芒苼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退到房外,勾一勾手:过来。
房里其他人都睡得很死,蒲牢走出去,房门自动关上了。
蒲牢问:“这么晚来找我,要干活吗?”
芒苼带着她穿梭在回廊里:“嗯,少主传你去伺候。”
蒲牢心一跳:“她还没睡?”
“就是快睡了,所以传你。”
蒲牢注意到芒苼带她走的这条路和以往不同,不是上松鹤斋的,而她以前也没走过这个路线。
“我们去哪?不是去松鹤斋吗?”
芒苼回道:“少主现在不在寝宫。”
建筑渐渐稀少起来,草木山石接替了亭台楼阁。
藏在树林里的石牢亮着火光,从里面传出噗啦的杂音和压抑的呻-吟。
蒲牢抓紧外衣,这是后山的囚室?那里面就是……
芒苼停在石牢外,缓声交待:“少主责罚罪人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你自己进去吧。”
蒲牢忙问:“你刚才说她要就寝,结果把我带到这里来?”
芒苼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进去吧。”
蒲牢无奈,打开门,抓着衣摆走进去。
石室的角落里点着火灯,地上散乱扔了许多刑具,但没有致命的利器。
七八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被绑在木架子上,细嫩的肌肤上爬着殷红的鞭痕,发丝凌乱,都垂着头,脸庞染着不自然的潮红。
啪。
一记鞭子落下,打在女人的胸脯上,女人悲鸣一声,身子一抖,嗡着鼻子求饶:“少主,奴婢错了,请少主责罚奴婢吧,请更加……疼爱地责罚奴婢吧。”
蒲牢呆在原地。
“啊。”少主侧眼看到蒲牢,抬起手:“绿芙蓉,来我身边。”
蒲牢动了动手指,没有迈出步子。
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
蒲牢金色的眸子里映出她深蓝的长发和灰蓝的眼睛,除了相貌和气息和阿絮相同外,完全大相径庭。
她脸上的冷漠,还有整个人散发出的阴鸷,阿絮是绝对没有的。
“不愿意过来吗?”
蒲牢的后脊窜起一股凉意。
这个人,这个人……
盈满雾气的桃花眼低垂,秀眉微蹙,小巧的肩头泄气一般塌落下去,娇憨的话音轻轻的:“我……一直都在等你,原来你是真要丢掉我了。”
哈啊……
蒲牢脑子一空,抬起眼,怔怔凝望她:“一直在等我?果然是你,我——”
蒲牢走过去的瞬间,她的表情骤变,冷眸一沉,咧开的嘴露出尖牙。
“你!”
蒲牢往后退,少主一把揽过她的腰,把手里的皮鞭塞进她手里,下巴点在蒲牢肩头,抱着她往前迈步。
“凭你的力量完全可以打倒我的仆人逃出去吧,”少主一边抱着她逼近被束缚的女奴,一边在她颈边呼气,“但是你为什么不逃呢?我明明给了你很多机会。这都是自己选择的。”
蒲牢呼吸一短,龙爪萦绕电光,但在触及她的刹那,电光又消失了。
她看着她发呆。
少主笑:“你对我下不了手吧。你还在怀疑吗?你已经很清楚我是怎样的人了吧?”
蒲牢不知道怎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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