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媛也冲她眨了眨眼,让沈清爵直接心头一跳,恨不得立刻把她拉到怀里。
进了雅间,琥珀郎君姗姗来迟,似乎是真的是因为昨日夜间一晌贪欢直到今天晚间才起。
“夫人”琥珀郎君推门而入,首先向谢冰媛行礼。
沈清爵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爷今天为何来得这般早?”琥珀郎君问。
“今天么,等人来。”沈清爵拿起那把被黑布包裹的弓,把黑布褪去,拿起白色丝绸手帕轻轻擦拭。
琥珀郎君何等聪明。
沈清爵从怀中两指夹出两包药粉,往桌子上一甩,以目示意琥珀晨星:“梦还秦和解药,都在这里了。”
沈若光再次呆若木鸡。
“下人们帮她换衣服的时候,从她的衣袍里找到的,这一点她不可能做什么手脚,晨星你看看,这两个要怎么用。”
“这个啊,我听家师说过,用还秦香之前只要自己先闻过另一种和它配套的香料便没事,将军一会儿要用罢,我们先嗅另一种香。”
琥珀晨星五指修长,拿起两包嗅了嗅,便很快打开其中一包,清香扑面而来,传遍整个房间,他又把纸包合上,打开门窗,没几瞬息香味尽数散去。他便又打开梦还秦香,让香味一直飘散着。
异香越来越浓郁。
枫儿看到沈清爵在的这间房窗门大开,便使了游走功夫攀爬游走在几人窗外,想靠着绝佳的功夫像壁虎一样靠近窗户偷听几人的谈话。
刚靠近窗户,便闻到一股异香,枫儿脚下一软,双手为了保持平衡便用力抓在了窗边木杆上,发出一声轻响,枫儿暗叫不好。
沈若光一直候在窗前,听到这一声,身形暴射而出。
魏千羌坐在桌边敲着黑白棋子,她手执黑子自己与自己对盘,棋子将落未落之际,她手一顿,脑中灵光乍现。
“阿黑!快去倾星楼救枫儿!快去!”
黑脸大汉没来得及多想,几瞬息之后便消失在屋中。魏千羌把黑棋重重敲下,却眼见白棋大龙已成,回天无力。
枫儿被沈若光扛了进来,一推把她推到了地上。
琥珀晨星合上手中香包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爷您要等的人来了。”
枫儿无力地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端坐着的沈清爵。
“可算逮着你了,小姑娘,武功不错嘛。”沈清爵看着这张没见过的脸,冲她有些温柔地笑了笑。
枫儿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死命瞪着叠着腿坐着的沈清爵。
“怎么,是不是恨昨天我一个人的时候,没将我杀了?”沈清爵站起身走到枫儿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
“呸,阴险女人,我只后悔没有一箭射死你。”枫儿身子一震,她自己为完美无缺的隐匿,怎么还是暴露了?
沈清爵笑容更甚:“那倒也是,不过只可惜,你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沈清爵摊开手,沈若光将那把银色弓箭放进沈清爵手中,沈清爵扯掉黑布,把箭壶立在桌边,搭弓引箭,箭头直对着地上已经发起抖来的枫儿。
第一次,武功高超如枫儿,还是第一次直面死亡,面前这个好看到不像话的人眼眸冰冷,嘴角似乎还挂着笑,可看着她眼神却像看死物一样没有区别。
“你……你敢!”枫儿叫道,声音凄厉。枫儿想拿出自家陛下来压她,却好像想到了什么。
“怎么小姑娘,还想拿魏千羌压我?”沈清爵一笑,像听到什么笑话,“我不敢?我为什么不敢?”
说罢她别过脸去,语气温柔,“你别看。”谢冰媛听了话便转过头看向一边。
然后沈清爵没有再犹豫,胳膊发力把弓箭拉到最大,她眉头一皱手一松,羽箭由上而下射出,直直刺进了枫儿左侧心脏之下。
能听得到血肉之躯的噗嗤一声。
和谢冰媛擦伤部位的高度分毫不差,只是沈清爵这一箭并不是擦伤,而是直直钉进了枫儿的身体里。
“啊!”枫儿惨叫一声,身上血流如注,这一箭没有立刻要了她的命,却让她痛不欲生。
“一箭还一箭,哪儿有这么简单的事。”沈清爵上前两步蹲下身,手抚上枫儿的耳迹,指尖发力把她面上的易容面皮一把扯下甩在地上。
皮下的脸和沈清爵所画分毫不差。
“做什么不好,非要跟着你家主子把主意打到爷身上。”琥珀郎君叹了口气,“这么可爱的小妹妹,爷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唉。”
枫儿奄奄一息,张大嘴巴喘着气,看着先前还冲她笑着的沈清爵,胸部剧烈失血让她眼前发黑,剧痛让她一阵阵的眩晕,仿佛下一刻便会死去。
沈清爵垂下弓箭,面容没有丝毫动摇。
作者有话要说: 按将军的脾气,没直接打死枫儿,已经很温柔了。
毕竟她还不能把魏千羌一下子找出来打死。
嘻嘻,五天,我成功了,我便是这般勤奋的女子。
第60章 鸡毛掸下无宗师
“爷,您也是,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也下得去手,不过话说回来您什么时候劲儿这么大了。”琥珀郎君揽起袖子,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心疼,格外怜香惜玉地蹲下身,极好看的一双手从怀中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擦拭着枫儿因为中箭溢出口的鲜血。
“啧啧啧”琥珀郎君一边擦拭一边心疼的用嘴发出啧声,清逸俊俏的脸看起来格外温柔和善。
枫儿用仅有的力气翻着白眼看着他。
不知道刚刚拦也没有拦的是谁,如今又这般模样,人面兽心,不用你擦。枫儿气的说不出话,忍着剧痛,抵抗着脑海里的眩晕感。
沈清爵没回她的话,重新叠着腿坐在谢冰媛身边。“感觉如何?”
“你……”枫儿恨地咬牙切齿,奈何身受重伤,便连大声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月递梦还秦,真是好东西。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沈清爵似笑非笑,垂直眼居高临下看着她。
“呸,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枫儿虽然已经奄奄一息,可是依旧秉持着不能给陛下丢人的信念,大概她觉得自己晕过去,是在沈清爵面前丢了魏千羌的人,故而她强行撑着。
“我就是想告诉你,有没有名字也没有意义了。你们给别人用这种下贱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自己也会用了?这位魏千羌的小狗腿姑娘,你冒冒失失就闯进来,你也太心急了。”
沈清爵依旧是坐着,左手揉了揉右手的手腕,轻轻活动了下。
枫儿咬牙切齿瞪着她,“明明是你这个贼人手段阴险地很!”
“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以后就跟着我,跟着我住到府里,哪儿也不能去。”
枫儿听了这话,本来就惨败的脸色更加难看。
谢冰媛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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