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终于肯出手了!”夏悠妍大喜过望。
“年关将至,本宫在宫中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恐无暇顾及宫外情形。”
“母后放心,宫外的事就交给儿臣来办。儿臣和金楠的伤势已无大碍,您择日便回宫吧,别让那狐媚景妃有机会越俎代庖。”夏悠妍说道。
“妍儿谨记,成大事者能屈能伸,要沉得住气。此番若能抓住蔚家的把柄在手,先别宣扬出去,看看蔚围琛的态度。”
“好。他若是诚心归顺,不再怂恿景妃母子兴风作浪,儿臣可以暂且宽恕蔚怀江。但若是他仗着自己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冥顽不灵,儿臣就算要不了蔚怀江的命,也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莫说金楠没见过夏悠妍发狠的样子,连焉羽悠然都没见过自家女儿如此狠厉的一面。
此时的金楠耸拉着脑袋,满脑子都是那几句话在反复回放:焉羽悠然要走了,焉羽悠然要回宫了,她要回去别人身边了……
在葛远山穷追不舍的努力下,确切地说,应该是在拳脚相加的努力下,他终于从一名混混口中套出了一个极其有利的线索,那就是赵六有个相好的,而且还是个独居的寡妇。
地痞混混做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被人打了也不敢闹到官府。
屈打成招的那人也算足够讲义气了,脸都快被打得面目全非才不得已把赵六的秘密给吐了出来。
经过一番商讨,试探寡妇的重任落在了金楠这个生面孔身上,也是她自己的意愿。焉羽悠然和夏悠妍原本是想让陆莲去会会那个寡妇,陆莲三十又二,只比那寡妇小上四岁,年纪相仿便于交流。可金楠说:年轻漂亮的姑娘才能激发寡妇对负心汉的怨气!
刚入夜,金楠就在钱一和葛远山的暗中保护下来到了寡妇家。普通的民宅,比钱一形容的城外那户丧夫人家的家境好太多了。
“有人在吗?”金楠敲门。
“你是谁?”寡妇开门问到,双方各自打量了对方。
“你相好的熟人。”金楠伸出左手比了一个六字,在寡妇脸上看到了惊慌之色,“我们最好是进屋谈话,如果你不想丢人现眼在邻居们面前抬不起头的话。”
寡妇原名不详,嫁来这边后,左右邻舍都根据她夫家的姓称她为宋氏。
模样姣好,眼睛弯弯地自带弧度,颇有些妩媚之相。岁月蹉跎,却没怎么在她脸上留下无情的痕迹,眼角仅有一条皱纹。
“宋氏为夫家守寡了十余年,很辛苦吧?”
“我们认识吗?我的事与你何干。有什么就明说,不用跟我打哑谜。”
“那就说点相干的。你有多久没见过赵六了?”一边说,一边走动着观察房间里的每一处摆设,“我没猜错的话,他至少有五天以上没来过你这儿了吧。”
“不明白你说什么。”宋氏静坐。
“你一个寡妇,靠做些手工活儿赚钱,怕是买不起这么多家用和首饰。”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替赵六那个混球来看看你。”
“看我?你是他什么人?”
“你是他什么人,我就是他什么人。”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金楠媚笑道,她今日的打扮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你这种穿着打扮的年轻姑娘又怎么看得上他那样没钱没出息的地痞混混。”宋氏不安道。
“谁说他没出息了?”金楠转了个圈说道,“你瞧,我这身行头上至珠钗,下到锦鞋,全都是他给我置办的,好看吧?人靠衣装,果真不假。”
“你是说他还在城中?在你那里?”
“他发了一大笔横财,自然是喜新厌旧,把你这个寡妇给抛诸脑后了。”
“不会的,不会的。”宋氏受了刺激,两只手不停搅来搅去,“他说过发了财就带我走,让我等他十天。十天还没到,你骗我,你是坏人!他一定会来接我走的,一定会来的。”
金楠被突然发作的宋氏吓了一跳,呆愣中被发疯的宋氏掐住脖子。看着面目狰狞、浑身抽搐的可怜女人,金楠才明白为何这么漂亮的女人却只能守寡,还甘心情愿地被赵六这样的人给糟践。答案是:她有失心疯!
单比力气,宋氏比不过金楠。顺手打晕了宋氏,把她安置在床上,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静悄悄离开。
第22章 甜蜜话别
公主府,焉羽悠然和夏悠妍都在等。
“金楠,宋氏那边情况怎么样?”一看到金楠回来,夏悠妍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宋氏说赵六承诺十天后会回来接她走,从落水前两日算起,大约还有三至五日就是十天期限。至于赵六回不回得来,那就要看蔚怀江够不够狠了……”
“谅他不敢。”夏悠妍转头对钱一说,“明天起,每日派人盯着宋氏。”
“是。”钱一答。
“公主,皇后娘娘,没什么事,金楠就先告退了。”
“累了?那你早点回房休息,还有这身衣服也不适合你,脱下就直接扔了吧,本公主看着碍眼。”夏悠妍非常嫌弃地看了眼金楠身上这件花哨的衣服。
“嗯。”金楠转身时,焉羽悠然微怔。
“母后,时辰不早了,您也该歇息了。”夏悠妍乖巧地拱手道,“儿臣再去前厅与钱一和远山商量下守株待兔的事宜。”
“你也别太晚,本宫相信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你府上的侍卫长。”焉羽悠然朝钱一点点头。
“属下谢皇后娘娘信任。”钱一跪地。
“木棉,去莲管事处拿一盒治疗淤伤的药膏给金楠送去,不宜声张。”刚到房门,焉羽悠然就吩咐道。
“是。”金楠受伤了?
金楠没说,自己和公主也完全没看出来金楠的身体有何异样,皇后娘娘是怎么瞧出来的?木棉纳闷。待拿了药去金楠房里,金楠正脱去那身衣裙对着铜镜查看脖子上的淤痕。
“姑姑,是皇后娘娘找我吗?”金楠期许。
“娘娘命奴婢给你送药过来。”木棉把药盒托在掌心,“娘娘说这盒治疗淤伤的药,你放在身边兴许用得上。”
“如此,劳烦姑姑替我答谢娘娘。”金楠颔首接过。
“你可是受了伤?”木棉不放心地盯着金楠看了又看,才看见了她脖子的淤痕。
“不要紧。”金楠没想遮掩。
“这哪儿行啊!你抬起头来让我瞧清楚,严重不严重也好向娘娘复命。”木棉走近,金楠听话地昂起头让她看,“还好,颜色浅应当不严重。”
“姑姑,娘娘回宫的日子定了吗?”
“定了,后日。皇上也派宫监来催了,一国皇后长期住在公主府,总是不合礼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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