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你一样,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想要做到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被逼的呗……”
“是啊……都是被逼得呗。要是我家里还好端端的,谁会愿意冒这种险啊。”
“都说什么富贵险中求,真的都很可笑,富贵和阖家平安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要是家里都好好的,谁还愿意去奢求什么富贵啊。”
“你刚说了个词,阖家平安,这是多少人的梦啊。”
“是啊,我也每次只有在梦里,才能再圆满一会了。”
两人且谈且饮,倒也畅聊了一夜。
往事俱如云烟散,数年心酸笑语中。
次日凌秋泛和凌雪霁起床后没有找到危岳雁和曲荃还以为她俩上哪决斗去了,后来才听危岳雁的府兵来报说两位大人不知怎么的一起睡在泉边,浑身上下一股酒气。
姐妹二人相视一笑,各自将良人领了回去。
她们不知道的是,最后曲荃危岳雁二人的谈论对话。
“其实没有我夫人的话,或许我们永远都不会是朋友……”
“是啊,若是那般,我们根本不会有这么相谈一夜的机会。”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幸甚之至。”
第一百九十七章 腹背受敌
自那夜后,危岳雁和曲荃突然就开始狂聊模式, 实在是共同话题太多, 经历太过相似一聊起来吐吐苦水, 交流个心得转眼一天就过去了。凌秋泛和凌雪霁也乐的她们如此, 毕竟她们关系好了, 回了京自个儿姐妹间也有机会时常走动。是夜,二人依约带着酒在泉边畅聊, 危岳雁提酒的手忽然一滞随即迅速上前跑了两步,俯身将一侧耳朵紧贴地面一动不动。
未消片刻, 危岳雁迅疾起身一把拽住曲荃就往回赶, 曲荃整个人被她这握惯了三尺剑六钧弓的手一拽差点整个身子跟着飞起来。
“你你你你轻点啊!!”
“来不及了!”
危岳雁言落迅速将曲荃护在身后,抽剑震飞一支往曲荃心口袭去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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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狮张着血盆大口左冲右撞将偷袭的敌将接连撞飞出去, 紧紧护住身后的凌秋泛与史桩,秦广漠和贺游天各带了一队人马招架敌军的袭击。凌雪霁不熟悉战场,只得同阿金一起守在姐姐和史桩身侧, 一道长蛇软鞭在她手中如有灵识,慑的敌军不敢近前。
火光刀影之间, 一黑一白两骑破尘而来, 如两柄利刃冲开敌军本就散乱的阵型,一人□□过处索命断魂, 一人劲弓在手例无虚发,凌秋泛凌雪霁见了来人心头巨石落了地。
危岳雁带曲荃归来后,很快便整合好自己的府兵将本就起骚/乱作用的偷袭兵赶出领土。这一场短小的战斗告捷后众人聚在危岳雁的主将营帐中分析局势。
“根据斥候来报,北秣驰援在边境停顿休整半月后继续往南疆进发, 看样子是要同南疆里外夹击。”秦广漠指点沙盘,“直取陇息。”
贺游天疑惑望向曲荃,转头去问他夫君,“穆帝力不是已经死了?他们又没个像样的副将,不回国休整还往我们这来干什么?想不开来送死?”
“看来是铁了心要给他们的大王子报仇。”危岳雁冷笑一声,指了指陇息城附近可以利用的地势,与秦广漠商议了一番部署。计划商定一半,余光瞥见火光下曲荃独坐一侧,朱唇轻抿不知在想什么,一双琥珀似的眼睛怔怔出神。
“曲大人。”
“嗯?”曲荃被唤回心神,转头见危岳雁含笑望着她登时有些不自在的抖了抖衣服走到沙盘边上,“何事?”
危岳雁指着沙盘给她简明扼要的说了下目前形势和初步拟定的战略布局,“曲大人也是将门之后,我此番也想听一下曲大人的高见。”
没有嘲讽,没有算计,知己间肝胆相照的赤诚与热烈像是烫熟的烈酒足以激荡的人热血翻涌。曲荃面色微红的接过危岳雁给的小军/旗,又扫了眼先前的部署,果断拔掉几个暴露位,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思所虑倾囊相告。
这一夜很快便在几人交谈间过去。
五日后北秣驰援抵达南疆,领头的将军是原来的那几个副将之一,在陇息城边境虎视眈眈了数月的南疆军如久旱逢甘霖,立刻与北秣军应和一气直叫夏军腹背受敌。虽然情势不容乐观,但好歹此次领兵的是危岳雁,不仅最得力的副将秦广漠贺游天皆在,前不久还收获一位神机妙算的军师。思及此危岳雁总会自嘲一笑,谁能想到数年剑拔弩张的宿敌,竟会是她此生最契合的战友?
半月之内战事无数,夏军有胜有败,可北秣大军堵在运输粮草的必经之路上,粮路被强行阻断。出乎危岳雁曲荃意料的是,北秣军中竟有一名神秘军师,从未露面却奇谋迭出,每每害的大夏折损不少兵力。长此以往对夏军来讲是个极大的消耗。
曲荃三夜未眠,最后一晚穿着中衣闯入主将帐中,惊得危岳雁连忙捂住夫人的眼。
“想都不用想!”
危岳雁一拍桌子,拒绝了曲荃的提议。
“可现在只有我以使臣归京的由头回到金陵,才能让圣上派遣驰援,解我军之急。”被危岳雁勒令回去穿上衣服再来的曲大人裹紧身上的紫貂裘,将自己团成一团缩在椅上。
危岳雁烦躁的撑住额头,“我现在在京中背着功高震主的名头,你又在我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突然回朝要求增兵,你觉得依照我朝皇帝那个猪脑子他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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