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手下难有一合之将,但他们很清楚必须尽快杀出去,决不能停留下来被官兵们围住,否则官兵越聚越多,也是一件烦心的事。
眼看官兵们已是拦他们不住,山上忽冲下六个人来。
四人都是高明人物,眼光只一扫就已发觉这几个人都是武技一流的人物了。
樱木流川只认得南烈与岸本,阿牧早已通过海南的qíng报网详细了解了泽北帐下的几个虎将,一见之下即扬声说:“他们是泽北帐下的一之仓聪,野边将广,松本稔和河田美纪男。都是久经沙场,以一挡百,威震外邦的虎将。特别是那个河田美纪男天生神力,勇武无双,曾以一人之力连败爱和十八员大将,挑翻飞车十一辆,令得爱和兵将,闻河田之名而胆战。”
流川皱眉,他倒不是畏惧这些虎将的威名,只是如果被这些高手缠住脱身不得,再由其他的官兵不断围攻将会是一件极麻烦的事。最讨厌的是丰玉的高手也来了。如果丰玉用毒,就算自己不怕,其他三人都会受影响,必得要屏住呼息而且要处处抢占上风头,这会对他们jiāo手造成极大的不便。
眼看着帮人就要冲到面前来了,故意落在后面的南烈拼命地对他们打手势并用手指向背对自己的岸本,流川更可以肯定,岸本一心想要报上次失败的仇,正迫不及待要冲过来用毒呢。
藤真见流川也一时无策,心中一动,自怀中取出一包东西jiāo给阿牧:“你把这包粉打到他们身上去,小心可别弄到自己身上了。”
阿牧讶然接过,抖手就往那帮人扔过去,随后一掌击出。掌风将那包药粉击散, 立刻满天飘飞,向那帮人兜头盖脸地撒下去。
藤真大笑着说:“看我的天绝地灭万毒粉。”
南烈跟在最后,看到这种qíng形怔了一怔,停了下来。
其他几个将军眼见满天药粉飞来,不知是什么药,听到藤真的话,更是不管真假,本能得想要退避。
岸本却是冷笑一声,挺身迎上去。这种骗术居然用到他头上来了。论到用毒,天下什么人可以胜得过丰玉弟子,这药粉他只用眼一看就可以肯定没有毒了,可笑这藤真,师兄将他夸得上了天,也不过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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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回复:
其他几个人见岸本如此有自信地迎上去,自然相信这位丰玉传人的眼光,一齐跟着飞扑向前。
然后一起在药粉里怪叫着拔脚就跑。那位以毒自夸的丰玉高人是跑得最快的一个,其他几个人一边跟着跑,一边在口中大骂岸本没用混帐,岸本则半句也不敢回骂。
藤真得意地拍掌大笑。
流川樱木阿牧一起用惊异之极的眼光看着他。
南烈也讶然往这边看了一眼,即追岸本去了。
其他一众官兵早被他们的绝世武功打怕了,如今见那几位神勇的将军还不及jiāo手就大叫着逃开,哪里还有心思恋战,纷纷逃散。
待得他们全跑了,阿牧才问藤真:“那个到底是什么?”
藤真却笑嘻嘻望向流川:“湘北传人看不出来吗?”
流川上前注目去看洒落到地上的的药粉。
藤真笑一声:“小心,沾上了,我可没有解药。”
以流川之能目睹刚才众人沾上药粉后的样子,特别是丰玉岸本也束手无策之态,也不能不小心翼翼,以免自己也落得和他们一样下场。
他低头看了良久,方才摇头。
阿牧与樱木更是大奇,这是什么毒,竟然连jīng于毒的丰玉和jīng于药的湘北传人都看不出来。
阿牧沉声说:“藤真,不许卖关子,说,这到底是什么毒?”
藤真见流川也认不出愈加得意洋洋:“那不是毒,如果是毒绝瞒不过丰玉的弟子,如果是毒,这些人功夫高明,就算中毒也多多少少可以用内力压制一下子,不至于这么惊惶失措。”
说了半天,仍没说出是什么来。阿牧目光中已有了警告之意:“藤真。”
藤真听着语气不善,忙不吃眼前亏地说:“那不过是一包痒粉罢了。”
阿牧流川樱木一起望向他,藤真用的居然是痒粉。
痒粉实在算不得毒药,只是一种使人全身发痒的药,这种药也不存在解药,只要被沾上了肤就一定会痒得要命,非得全身泡在水里一个多时辰才能消除药力。
这种药最是不入流,即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又不是救人的药,甚至连当药引的用处都没有。除了让人身上发痒没有任何别的作用。
只有最不入流的小混混才会用这种东西洒到肥羊的衣服上,当目标因为全身奇痒而去脱衣服洗澡时,他们就顺手牵羊,把衣服里的所有东西都弄上手。
稍为高明一点的江湖人都不屑于接触这些东西。
象湘北与丰玉这等门派更是研究最深最厉害的药物,对于这种没有任何其他用途,不能说是药,也不能说是毒药的东西根本是不会费心思的。以至于岸本一开始以为这只是普通粉沫,流川也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药。
可是偏偏藤真健思这个江湖上的一流人物,却用这种最不入流的东西,把一帮qiáng敌全都击退了。
藤真犹自笑得合不上嘴:“可佩服我吗?想出这种办法来对付他们。这帮杀场虎将,就算中毒受伤也可以浑不当回事继续做战,但却不能一边抓痒一边打仗,所以非得跑开,找个有水的地方跳下去不可。”
樱木听藤真一说,想起刚才这帮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明白他们是真得痒得受不了,又不敢在手下官兵面前撕破衣服放手乱抓的苦样子,忍不住发笑。
流川目光深深注向藤真,这个人真是个不断给人惊奇的人物,每每能突出奇谋,以最不合理的方式解决问题。
而阿牧则是在深思,为什么藤真身上会有这种东西呢?
江湖上就连稍有名声的qiáng盗小偷身上也不带这种最不入流的东西,他们就算要用毒用迷香都还要用好的呢。怎么藤真堂堂翔扬帮主,身上竟会有这种东西,他身上还会有什么更古怪的东西吗?想到自己这一路上来,居然没有被藤真往自己衣服上洒一些痒粉,一时倍加庆幸。
藤真原是个水晶心肝的人,见阿牧眼神将自己上下打量,立知他是在动搜自己身,把某些危险物品全没收的主意,岂能让他有开口的机会,忙说:“我们还不上山。”不等阿牧行动,猛挟马腹。
马儿一得主人示意,立刻飞快向前奔跑,樱木与流川也立刻上马而行。
阿牧只得暂时放过藤真,一心控缰。
马行到山上后藤真即下马放目四顾。这个平日里再大的危机都嘻嘻哈哈,天塌下来自有个高的阿牧去顶着,他依旧自在得意的人脸上现出少有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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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回复:
流川樱木与阿牧都了解他的心意,眼见官兵竟有这么多高手,翔扬子弟幸免于难支撑到他们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藤真一边前行一边勉qiáng说:“这些年我们在山上设了不少利于防守的机关和……”
他没有说下去,再好的机关,再好的关卡,要在群龙无首的qíng况下对抗那么多超卓高手和无数的官兵这么久仍是不可能的事。
一路上眼见山石碎裂树木折催,到处都是剑痕刀印以及散落的兵器,随时可以看到已然发黑的鲜血,可以想见在这条山道上曾经发生过多少惨烈至极点的战斗。可以想见翔扬子弟借着山势易守难攻以及处处机关苦抗qiáng敌的艰难,但最后终究力不能敌步步后退,一关一关往后撤的不甘。
藤真青白着脸,步子越来越快。翔扬到底怎么了,与他相伴的兄弟手足可还有人幸存。
做为同样是一帮之主的阿牧对他内心的焦苦感同身受,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无言地表示关切。
跟在后面的樱木与流川也同样感受到藤真心中火焚的一般的感觉。
当他们终于到达山顶,看到眼前整个翔扬总舵时,藤真反而止步不前了。
一路上紧赶急行为的是回来与他的兄弟共患难,可眼前已至翔扬反而qíng怯,只恐这一进去就看到满眼的尸体,看到那些曾与他一起执酒言笑快意江湖的兄弟从此幽冥永隔。
阿牧低声唤:“藤真。”
藤真深吸一口气,忽然甩开阿牧的手,挺身向前,大步而入。
翔扬总舵的大院里空空dàngdàng,只有散落的兵器,和翻倒的石桌以及到处溅落的鲜血仿佛在无言地诉说着什么。举目看四处房舍,不少已被刀剑毁得一塌糊涂。
他们一间一间房找去,直至推开议事正厅的门,看到了里面十几具尸体。
每人的死状都极其惨列,每个人身上的伤痕都至少有十处以上,可以想见他们所经历的战斗是何等残酷。他们必是步步退守,最后一起被bī至大厅,战至最后一人,最后一分力气用尽时才倒地而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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