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恨_老庄墨【完结】(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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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牧望着藤真绝美的眼,眸中现出极度的痛楚:“藤真,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藤真惊得张大了眼睛,此时此刻,阿牧如何bào跳如雷都不奇怪,可是他竟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以为你视我一如我视你,我们可以形同一体,亲密无间。可为什么你有什么事都不愿与我商量,总是自作主张,然后一昧隐瞒我?为什么呢?因为你认为我会阻拦你,所以你让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会认为我会阻拦你呢?我是在乎你,我是心痛你。可是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人。我怎么会硬要你改变xingqíng,我怎么会阻拦你去负一个首领应负的责任呢?无论如何心痛,如何不舍,我也不会qiáng要你改变决定,我也不会不让你去做该做的事。我所想的,只是和你在一起,并肩面对一切。无论欢乐喜悦苦难痛楚都与你分享分担。可是你,却总是一个人把所有一切都扛下来,将我轻易瞒住,什么也不和我商量,什么也不问我的意见,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任何狂怒的喝骂都不可能比这样平缓话语更重了,藤真怔怔听着,只觉委屈无限:“我当你是什么,你以为我当你是什么?我藤真健司一生行事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看法想法,什么时候理会过别人肯不肯愿不愿。何尝要费尽心机去瞒人了?我为什么不瞒流川枫,偏偏要瞒你,你说我是为了什么?”说到这里,真觉得心中不甘到了极点。一生行事任qíng,从来不会惧怕任何人,如今却真真怕了这个牧绅一。怕他心痛,怕他恼怒,怕他担心,怕他忧急,所以才一心一意想要瞒着他,不要让他知道。偏偏这个木头人专往歪的地方想,害他一番心血,全都白费了。

  阿牧呆了一呆,再大的怒火与气恼也无法与此刻满心的温柔相比,他轻轻坐下,握住藤真的手,柔声说:“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这样说你了。”

  藤真心中纵有再大的不甘不快和委屈,听到这个木头人儿用这样温柔的语声说话,终是硬不起心肠,抬眸望向他:“我也有不好的地方,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再也不瞒你了。”

  阿牧听出这话里的语病,叹了一口气:“若是有这样的事自然是再也不瞒了,可要是有别的事,自然还是要瞒的,可是?”

  藤真听得暗自吐舌头,这个木头人在自己的训练下真真越来越jīng明了。

  阿牧看他调皮可爱的神qíng,真真是又爱又恨,满腔怒恼都发作不出来,只得苦笑一声。

  花形、长谷川、伊藤和许多聚在大厅里的翔阳弟子,听流川讲藤真一路来的事。

  流川从藤真偷离海南讲起(那是在来此的路上听阿牧说的)一直讲到藤真中毒,自己相救。

  听到这里,花形已是忍耐不住,起身对流川深施一礼:“几位救了帮主,便是我翔阳的大恩人,翔阳子弟无不感激至深。我翔阳儿郎有的是热血志气和人头,只要几位一句话,无不甘心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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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一声轻笑传来“这些你有,人家就没有吗?又何必稀罕你的。只有那些倚仗势大,欺凌江湖好汉的官府鹰爪子才没有如此热血和志气呢?”原是藤真由阿牧扶着立于厅门。

  翔阳子弟看到藤真无恙醒来,无不欢呼。一时间大厅之上,欢声雷动。

  他们都是些被官府bī得不得不潜身隐迹的江湖人,但只要热血还在,志气还在,只要他们视为灵魂的帮主还在,他们就有信心,对抗最qiáng大的敌人。官府势力虽大,泽北军威虽qiáng,但天地间,终有无数不肯屈膝低头的硬汉子。

  在这样的欢呼声中,藤真脸上恶做剧的笑容已变得真挚而快活,不苟言笑的阿牧脸上也浮起喜悦的笑意。便是流川,眼眸中也有无尽的快乐流露出来。

  他们在这万生农庄暂时修生养息,调养伤势。好在此处暗舵十分秘密,官方并未发现,他们不用分心忧虑应付敌人。

  有流川这位神医亲自开方诊治,樱木的伤再重,藤真的元气消耗再大,也都慢慢恢复。

  反倒是花形因右手被阿牧绝大掌力震折,同时伤到筋脉,要接筋续骨不是短时间可以复元的,他的左眼也需要长时间的药水清洗才能好。不过只要大家都还可以快乐地聚在一起,就算他的眼和手再不能复元,从此废了,他也是高兴快活的。

  藤真修养之余,尚要分心与花形和长谷川研究如何将所有翔阳子弟好好安置,不被官府发现,以期他日寻机报今朝之仇。

  而阿牧自然也有他的秘密方式与海南联系。

  流川枫潜心研究如何可以使樱木和藤真尽快复元。相比之下,身体好很多的樱木是最闲的一个人。他原就是个好动好热闹又好朋友的xing子。也不在乎自己贵客的身份,没上没下地和所有翔阳子弟闹在一起,说说笑笑饮酒做乐,常把流川叮咛他伤好之前不许喝酒的话忘到九霄云外。事后又与大家一起想法子要瞒过流川,不过没有一次可以成功。流川自是满心不悦,樱木也少不得低头伏小,认罪赔礼。下一次又忍不住与大家说笑喝酒,再次绞尽了脑汁想要瞒过流川去。流川原知他xing子,也不忍真的狠下心,拘束了他。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反正凭他的医术,和樱木的体质,喝一点酒影响也不会太大。

  他们就这样快乐轻松地过了半个月。藤真的身体渐好,立刻就不安份了,缠着流川硬是要与他比武。

  藤真一直就和流川暗斗,老早就想看看流川真正的本领有多高明,只是一直因为身体的原故无法和他动手,如今才好一点,已是不急不可待。

  流川原本不想理他,但藤真实在缠人磨人,令得他也难以脱身。

  阿牧恐藤真元气未复,又知他不会放过流川,gān脆说:“我也正想领教秋月谱的奥妙之处。”

  流川也早想见识一下这位当今武林第一人的真正本领,立时点头。

  藤真自己虽不能与流川jiāo手,激得他们二人打一仗,心中也是喜欢。

  当流川和阿牧对峙而立时,农庄里所有的翔阳弟子都赶过来了。人人兴奋地脸通红。海南掌门和湘北传人切磋武功,这是何等眼福,要是错过了,真是终身遗憾。

  樱木原本被流川勒令在chuáng上休息,听到外面喧哗议论也赶了出来。一出来,立时看到流川jīng绝的剑光直奔阿牧she去。

  剑在空中划出绝美的弧形,剑尖不断生出令人惊叹的绝妙变化,令得每一个看到如此炫目剑光的人都不由地赞叹。

  阿牧也是赞了一声好,直接了当地一掌击出去。这样朴实无华,看似全不稀奇的一掌,竟是封死了流川剑上的所有变化。

  流川平生第一遇上可以用这种简单方法破秋月谱jīng微变化的人,反生出无比斗志,剑势一旋,在空中连划了十几个完美的圆,一层层抵消了阿牧的掌力。而剑光再次以无比优美却无比凌厉的气势迫向他。

  只有看到流川的剑,你才能相信,同样的一个人,同样的一把剑,竟可以同时拥有优美和凌厉两种全然不同的特质。

  阿牧哈哈一笑,仍然是轻飘飘一掌,似轻实重地击出去。流川立觉眼前有泰山压顶,呼吸动做都艰难至极,更别提出剑了。面对如此qiáng敌,他眸中战意愈盛。长剑在空中看似毫无章法地一连七刺,每一剑都刺在掌风最弱之处,将掌风全然瓦解,同时借着剑势身退。暗中已出了一身冷汗。刚才阿牧只是出了两掌,他就施了浑身解数,才得脱出这掌力控制,当今武林年轻一代第一人之名果非寻常。可越是如此,流川的心qíng反而越是兴奋,面对这样可怕的敌人,他一振剑,如水波般源源不断地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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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牧也是心惊,他看似随意的两掌,实是十余年炉火纯青的全部内力修为尽出,而流川面对这样qiáng的力道居然能立刻想到破解之法,其剑势之快捷,心思之敏锐,目光之jīng确,武功之天份,实是世间少有。得遇这样的对手,心中也大是畅快,对着迎面而来的剑势再次劈出他无敌的神掌。同时耳边传来藤真的大声喝彩。藤真向来与流川暗斗,眼看着流川被阿牧bī在下风,自然乐得眉花眼笑。阿牧听得如此喝采,心中暗叹,这个藤真,实是天下第一忘恩负义之人。

  流川却是全然不受藤真故意大声叫出来的喝采影响,面对如万丈狂涛般的掌力,紧守丹田,一心一意展开剑势相抗。

  四周翔阳的弟子们个个是轰天价叫好。

  樱木自习骄阳诀以来,武学修为日进,眼光也自然大大长进。他自然看得出流川那本该极尽天地变化的剑因受阿牧无敌掌风的牵制,不能再保持空灵,qíng况如果继续下去,流川必致落败。樱木虽知这只是一场切磋,流川断不会有危险,却无法坐视他落败,更不理会什么规矩,也忘了自己身上的伤仍未大好,就这样大吼一声扑进,一拳向阿牧的铁掌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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