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也不惊慌,双掌一分,一劈流川,一击樱木。
樱木一拳击出时,已带了骄阳诀绝大的力量,可是流川的剑却丝毫不被震离,自自然然顺着拳风攻向阿牧,就好象剑也是拳的一部份一般。
阿牧神qíng凝重,知自己要应付的不只是樱木的拳和流川的剑,还有骄阳诀和秋月谱和为一体的qiáng大内气。
但流川的剑只至一半,就被另一把剑架住,藤真笑说:“我们来玩玩。”才说了五个字,已抽剑刺出十五次。
流川冷哼一声,手中剑光亦she出点点星芒,反击过去。
两个人的身形在空中纵横jiāo错,双剑指天划地,映出绝美的剑光。流川枫的剑极尽天地奥妙变化,而藤真却又飘逸如云轻盈似风,这两个风姿绝世的人互比变化,剑势稍沾即走,彼此jiāo换了五十余招,剑锋却还没有jiāo击过一次。
而所有观战的人都被这两个人优美绝世的身法剑法给迷醉了,连喝彩也忘了。
但这两个人的jiāo手再好看,也比不得樱木与阿牧实打实地以拳换掌更激烈。最难得的是阿牧把掌上的力度控制极佳,即将樱木震退,又不使他的伤口裂开,这力道真真是qiáng一份不行,弱一分也不可,这其中的力道拿捏,是十余年无数次苦练的结果,也是虽凭超人体质和天赋修习骄阳诀成功的樱木目前还不能达到的境界。
双方jiāo手数十回合,藤真因身体未完全复元,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后退,退到阿牧身旁时,居然轻笑一声,在百忙中分刺两剑,目标竟是阿牧。
阿牧正要抵挡樱木的铁拳,万料不到藤真居然会攻击他,猛见剑锋劈面而来,还不及还招,对面的樱木却大喝一声,双拳一分,一拳依旧击向阿牧,一拳却直打藤真的剑刃。
藤真也不在意四面数敌,笑声中剑势一侧,居然从拳风的最中心攻入。
阿牧也是一声朗笑,同样双掌齐出,一掌与樱木击来的拳相迎,另一掌却拍向藤真的剑与樱木的拳jiāo击之处,竟yù以一敌二。
此时流川的剑已追到,如流星般洒出光华,毫不客气地给三人一人一剑。
樱木同样没有料到流川也会攻击他,全然忘了还招。却是最jīng灵的藤真侧身让开樱木与阿牧的拳风掌劲,同时扬剑把攻向自己和樱木的两剑全接了下来,口中笑说:“好狠的心肠。”
流川不理藤真的调侃,只是瞪了一眼樱木:“白痴,专心一点。”
樱木脸上大红,连着三拳击出,同样是三个人全照顾到了。
这四个人已是打得xing起,也不理谁和谁站一边,谁该帮着谁,只是混战成一团。阿牧与樱木的沉雄气劲,流川与藤真的jīng妙变化,只看得翔阳众人没命得大叫,嗓子哑了也不知道。
斗到酣处,阿牧与樱木忍不住纵声大笑,流川与藤真的攻势没有慢下一丝半毫,但眉间眼底亦有无尽喜悦。
似他们这样级数的高手,竟能找到如此势均力敌的对手,如此肝胆相照的朋友,这样畅快淋漓地jiāo手,实是人生难得的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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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回复:
在以后的半个月中,他们几乎每天都jiāo手切磋,彼此都有极大的长进。大家都过得无比快意。这四个人中,流川天纵聪明,承袭了武林绝学秋月谱,但武功造诣最深的却是阿牧,而打架经验最丰富的无疑是最爱惹事生非四处结仇的藤真。樱木得这三个人全无保留的指点帮助,终于将刚刚突破自身局限,所修成的第九重骄阳诀完全运用自如。在武学一道上,他正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
只是每次樱木与流川联手出招,总无法有传说中日月同辉的威力。经他们一再思索,终肯定,除非樱木也能达致第十重境界,才能与流川一同激发出这两项绝学中最qiáng大的力量。
为此樱木拼了命得苦练,可他以如此短的时日达至第九重已是奇迹,要想再次突破自己,进入第十重,谈何容易。竟管流川告诉他自己修习秋月谱花了整整七年才进入第十重,而直至现在,还不能达至大圆满的境界,竟管阿牧和藤真不断说樱木与当日武林大会相比已是天壤之别,但樱木仍不时感到沮丧。
可是不管多么沮丧泄气,用不了多久又会跳起来练功,练得满身是汗后,就会跑来找流川比武,且无比肯定自己这一次一定能赢。虽然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可第二天,同样的戏码又会重演一遍。
藤真与阿牧都想不到樱木竟然是个如此坚持执着,怎么也打不倒,永远击不垮,总是保持无比信心的人。
而流川每次都会不耐烦地骂他白痴,可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人比流川更了解樱木每天一点一滴的进步,也没有人会比流川更加为此而高兴。
而这段日子与流川如此相近相亲,与阿牧藤真尽兴jiāo手,与翔阳的弟子说笑胡闹,实是樱木二十余年来的生命中最快乐的岁月。
在这半个月里他们的身体都渐渐好了。而他们对于官方的动静从来没有半点放松过打探。
他们知道官方攻破了不少武林帮派,扫平了不少名门世家。一部份人低头臣服了官府,但大部份江湖汉子就算是流落江湖日夜被追杀也不肯屈膝。而泽北已派出不少军中高手四处捉拿这些在围杀中逃走的各门各派武林人士,一旦捉到,不是当场处死,就是押到泽北处由泽北当众处死。
当然,泽北在这场大杀戮中也丧失了许多心腹爱将。特别是他最倚重的几位将军都在翔阳一战中被藤真樱木阿牧所杀。泽北为此更是急怒,对待江湖好汉的手法越是残bào。
最重要的一点是,泽北惊闻他的五名爱将全在翔阳一战中战死,而翔阳大部份弟子已无影无踪,翔阳帮主和海南掌门也都找不到了。他大怒大恨后,终于决定亲自出马。他绝不能让那害死他几员爱将的江湖糙莽就此逃掉。他是镇国将军,天下兵马总调度,三军的总帅。这一番出京自然是极大的气派。他将他驻在京中的心腹军队五万飞龙骑全部带走,而暂时将京城戍守jiāo于了由皇帝亲自指挥的御林军。明眼人都知道自当日樱木经天奉旨回京却被乱军围杀后,泽北一直非常小心,绝不让任何人夺走他的军权,随时都保持数万名随他征战沙场,对他绝对忠心的飞龙骑在身旁,可以任意调度。绝不重蹈樱木经天的覆辙。
在一个阳光异常明媚的日子,他们正兴致极浓地要出屋去再好好jiāo手一番时,接到了海南阿神的紧急信件。
泽北的人马已至流川城。
流川城因流川江而得名。
流川城原本无城,而贯穿全国的流川江在流过那里时水势最是激dàng汹涌,气势壮观。每年都有无数人赶到那里去看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江景,每年都有无数弄水健儿,在那全国水势最凶的地方一展英姿,互比能为。
百年前的帝王一时意动,竟在流川江边筑城,将流川水势最狂的一段圈入城中,从此定名为流川城。原本这座城是专为训练水兵所用,所以在这城中就有大量的军营和雄伟的帅府,而帅府就依流川而建,登帅府高楼便将流川江奔腾澎湃的美景尽收眼底。
如今流川城已不仅仅是水兵的训练地,亦已有无数平民百姓在那里生活,每日伴着流川江水的咆哮入梦。
而泽北如今已兵至流川城,他自己入住帅府,将飞龙骑扎入军营。五万兵马的长途行军绝非易事,必须在这里花上一点时间准备种种补给物资,以备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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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回复:
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流川城不在到翔阳的路上,而是去海南的必经之地。这也可以解释泽北动用五万大军的用意了。
海南在江湖上的历史已有数百年,根基深厚,弟子众多,绝非突然窜起江湖的翔阳可以相比。泽北在翔阳一战中痛失爱将,再不敢小看海南,自然要调动大批人马,以泰山压顶不可抗拒的qiáng势一举将海南尽数催毁。
海南虽是天下第一大派,但又怎及官府的兵马庞大,海南虽有不少高手,但也难以敌众。更何况这飞龙骑是泽北亲自调教训练,久经沙场征战无敌jīng兵中的jīng兵。
海南阿神临危不乱,一边令所有弟子紧急备战,一边乘泽北军马太多,机动xing不qiáng,不能随随便便说行军就行军的几天耽误,开始令所有人化整为零,各自潜伏,更令天下各处的海南明舵弟子立刻隐身藏起来,不要被官府捉住。无论如何,绝不能明着与五万大军相抗。同时飞书阿牧,要他回来主持大局,稳定人心。
阿牧见信之后,神qíng凝重。翔阳方遭劫,海南又蒙难,泽北真要杀尽天下英豪吗?
藤真最了解阿牧心头的焦急和忧虑,当日他一心一意赶回翔阳时,何尝不是这般心如火焚。他伸手握住阿牧的手,低声说:“我与你同去。”
阿牧深深望进藤真美丽至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眸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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