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恶毒,一双贪婪的眼睛盯着晏殊青已经被汗水浸透早就起不到什么遮蔽作用的白色衬衫,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憎恶的晏殊青原来变异之后可以有这么诱人的一面。
晏殊青此刻脑袋嗡嗡作响,当泽隆夹杂着荷尔蒙的呼吸钻进鼻子里的时候,他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gān了,身体的本能在叫嚣着欢愉,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他一口咬破嘴唇,恢复片刻清醒的瞬间,猛地张嘴,在泽隆洋洋得意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地咬住了他的鼻子。
泽隆没想到他中了迷药仍然还有力气挣扎,疼的瞬间大叫一声,抬手冲着晏殊青肚子就是狠狠一拳,晏殊青感觉自己的内脏恐怕都碎了,嘴里喷溅出几滴血沫子,他却仍然没有松口,牙齿用力一咬,顺着泽隆挣扎的狠劲儿,硬是撕扯下他鼻子上一块ròu。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就在转瞬之间,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一齐扑上来的时候,泽隆已经低吼尖叫着捂住鼻子,满脸是血。
一口将嘴里的血ròu模糊吐出来,晏殊青狠辣一笑,“艹,什么味儿,跟咬了狗似的。”
此刻他满嘴是血,都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还是泽隆的,一双冰冷的血色眼睛死死地盯着泽隆,一时把周围人的都骇到了,他吃了这么烈的药怎么可能还有力气!?
泽隆彻底动怒了,他没想到晏殊青变异成服从者之后,还能在他手里翻出天,登时攥着他的领子,狠狠地抽了他好几个耳光,捂着冒血的鼻子,目眦yù裂道,“贱人,你活腻了吧!”
“行,本来我还不想这么早用那些招数对付你,但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gān脆送你一程!来人啊,把他给我带去实验室!”
一声令下几个人死死地将晏殊青按在了地上,刚才反击那一下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此刻哪怕再努力也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驾起来,一路拖到隐藏在飞行器最深处的实验室里。
经过层层身份识别和权限确认,眼前银灰色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和无数晏殊青叫不出名字的仪器。
这些仪器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全都运转起来,摆在最中央的一个一人宽的透明器皿升了上来,十几条管子自动伸出来与之相连,凸出来的金属光泽让人莫名不寒而栗。
晏殊青此刻但凡有一丁点力气也不会任由别人摆布,可他实在是支撑了太久,身体高负荷运转到了极限,再也不听大脑支配,任凭几个人将他放入透明器皿之中。
在他躺下的瞬间,十几条链子突然伸了出来,自动固定住他的四肢,然后一个金属臂转了过来,对准了他的脖子,发出“吱嘎吱嘎”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时泽隆走了过来,他的鼻子已经包扎完毕,这样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鼻尖却顶着一块白纱布,显得既滑稽又可笑。
晏殊青瞥他一眼,不屑的勾了勾嘴角,露出发笑的表qíng,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淡定模样,丝毫没有深陷在未知恐惧中的自觉。
看到他这副模样,泽隆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站在透明器皿旁边yīn测测笑道,“晏少校,在回到亚希之前,恐怕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待几天了,不过你放心,既然来者是客,亚希国自然没有刁难贵客的道理,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为了好好招待你特意准备的,相信肯定能让你宾至如归,心满意足。”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意味深长,但晏殊青却捕捉到一个重要信息,如果这架飞行器是直飞亚希的,那么按照路程从现在算起留给他逃生的时间已经不足两天。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沉了一下,脸上却仍带着笑,虚弱的说,“行了,别玩这些虚的,绕这么大圈子,你到底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一听这话,泽隆笑了起来,低下头凑到晏殊青耳边用近乎暧昧的口气轻声说,“我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让你享受一下什么叫极致的快乐和满足罢了。”
说完这话,他半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晏殊青平坦的腹部,似笑非笑的说,“既然你已经变异了,应该知道每个服从者身体里都有一个繁殖腔,这小东西平时会安安静静的藏在你肚子里,可一旦经过qiáng烈刺激就会不断发育,直到拥有完整的生ZHI和繁衍功能彻底成熟为止。”
“我很好奇作为一个后天变异的服从者,你的身体是不是也会这么奇妙,所以秉持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我就先替靳恒帮你彻底催熟肚子里的繁殖腔怎么样?”
这话一出,晏殊青的脸色顿时一白,一时竟猜不透这家伙会使出什么手段。
见到他终于变了的脸色,泽隆yīn鸷的眼睛泛起了快意,勾了勾嘴角愉快的说,“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一切,保证让你终身难忘。”
说完这话,他大手一挥,“动手!”
所有仪器迅速运转起来,固定晏殊青手腕的东西瞬间收紧,悬停在脖子旁边的金属臂这时伸出一根长长的细针,猛然刺进了他侧颈上的淋巴腺体。
“唔!”
一阵钻心的疼痛,晏殊青全身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接着感觉有什么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脖子涌进了四肢百骸。
看到这一幕,泽隆满意的笑着离开,转身时还不忘用嘲讽的语气叮嘱看守的两人,“好好招待晏少校,千万别让他死了,他现在可是脆弱的服从者了。”
撂下这话,他转身离开,银色的大门在眼前缓缓合上,整个实验室瞬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
滚烫的岩浆犹如遮天蔽日的海啸将他卷入其中,灼热的温度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就像一只无力招架的扁舟,被滔天的火海巨làng吞噬,仿佛下一秒就会撕得粉碎。
那些注入体内的液体,在进入血管的一刹那就融进了四肢百骸,原本冰凉的液体接触到温热的体温,瞬间变成了燎原大火,将整个身体彻底点燃。
一股前所未有的晴cháo从腹腔深处席卷而来,比之前中了迷药还要qiáng烈百倍,剧烈的麻痒噬咬着他的神经,即便已经被绑住了四肢,晏殊青仍然控制不住的发抖,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焚烧殆尽了,只留下一具空dàngdàng躯壳,急切的渴求着什么东西填满他,贯chuan他,来缓解这无法忍受的空虚。
在昏迷之中,耳边又响起了犹如丧钟的“滴滴”声,那支金属臂再次被注满了药水,机械的刺进了他的侧颈。
这次晏殊青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再次被新一轮的席卷而来的晴cháo淹没……
注入他身体的是含有大量执剑者荷尔蒙的基因提取物,这种东西一旦进入服从者的身体,就会迫使服从者发晴,平时这东西主要用于治疗xing冷感或者无法生育的服从者,而且一天最多用三次,但泽隆急于求成,每三个小时就给他打一针,现在已经是第三针。
旁边跟透明器皿相连的计算机,忠实的记录下晏殊青的每一项指标,随着第三针的刺入,他体内xing激素飙升到了极点,那藏在腹腔中的繁殖腔也终于有了发育的迹象。
看到这一幕,门外两个守卫不禁松了口气,看着已经完全昏厥过去的晏殊青,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
“这家伙可真够倔的,这么大剂量的药剂打到身体里,竟然能撑到现在才晕过去,我记得上次给一个服从者用这玩意,一针就差点咽气,这晏殊青可是挨了三针啊。”
旁边人嗤笑一声,“你也不看看他以前是gān什么的,苍剑军团的行动组组长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初他军舰都废了,还能单枪匹马杀了咱们五个兄弟,这位以前可是执剑者,你能把他当普通服从者看待么。”
一听这话,那人不禁压低声音小声问道,“说起来,我一直没弄明白,咱们头儿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家伙可是咱们的死敌,手上沾着咱们这么多兄弟的血,杀了他都不够解恨,gān嘛非得送进实验室来?就算他现在变异成了服从者,用这么屈rǔ的法子能好好地折磨他,可就算催化了他的繁殖腔又能怎么样,他也不会掉块ròu,不疼不痒的还不如直接宰了他痛快。”
“你懂个屁。”
旁边那人听完这话抬腿就踹了他一脚,“你知不知道当初头儿用上了‘毒猎’才从这小子手里逃过一劫,这小子要是死了咱们所有人都得完蛋!你还想杀他,我看头儿先宰了你再说!”
那人挨了一下,疼得抽了一口气,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毒猎?难道是……”
“对,就是那个还在研发阶段没来及投入使用的‘毒猎’。”
提到这个旁边人的眸子不禁yīn沉下来,“作为秘密武器,毒猎一直没有对外使用过,唯一一次例外就是十个月前跟苍剑的那场战役,一开始谁都没指望一个还在研发阶段的玩意儿能有多大威力,没想到后来探到消息,但凡被毒猎打中的人全都死了,唯独有一个例外,就是晏殊青。”
听完这话,那人恍然大悟,“所以头儿一次次的让他qiáng制发晴,其实就是为了研究他的基因?”
旁边人点了点头,回过头看了一眼昏迷的晏殊青,低声说,“这家伙刚刚变异,严格来说还不能算个完整的服从者,基因也不稳定,只有彻底催化他的繁殖腔,才能取到他完整的基因序列组,所以这人现在不仅不能杀,还得尽快送回母星,毕竟他是块硬骨头,只有真正拿到他的基因才能永绝后患。”
听完这话,那人笑了起来,“话虽是这么说,可他现在毕竟不是执剑者了,就算以前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咱们锁在这里,像个表子似的不停发làng?”
“一会儿打了第四针了,就算是珍洁列女也扛不住,你还怕他一个小小的服从者翻出天来不成?”
说完这话,旁边那人倒也跟着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就在谁也没注意的时候,一直“昏厥”的晏殊青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航行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也不知此刻外面究竟是黑天还是白天,实验室大门这时缓缓打开,守卫拿着两袋营养剂走了进来。
晏殊青垂着脑袋,整个人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被锁在器皿之中,全身都是汗水,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盖着眼睛,一时甚至看不出是死是活。
守卫瞥他一眼,嗤笑着走过来,踹了踹他一脚说,“喂,起来,吃东西。”
晏殊青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别给我装死,赶紧起来吃东西,别指望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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