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íng不自禁的又要接吻的时刻,小狐狸忽然又说:等下,既然答应我就画押吧!”
说着从怀里拿出张字体龙飞凤舞的纸和一盒印泥。
上面赫然写着。
“肖巍借给莫初见十万两纹银,借期一年,利息无,抵押品莫初见本人。”
抖了抖手里的纸,肖巍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狐狸在一旁笔墨伺候,摇着尾巴举着印泥道:“快点。”
无奈之下肖巍只好郑重其事的在上面按下指印。
初见兴冲冲的收好,立刻往后跳了两步,大声说:“肖巍你果然是个贪官,竟然有这么多钱借给我。”
肖巍半笑不笑的瞅着他。
初见扯着脖子喊道:“肖——巍——是——个——贪——官——!”
大将军实在忍无可忍的朝他走去:“看来有些人又欠收拾了。”
初见忙不迭的往船下跑,边跑边骂:“朝廷命官要殴打良家少年,有没有人管啊——”
四周无人,两位闹得不可开jiāo。
实在逗的累了,便双双倒在沙滩上成个大字型晒太阳。
莫初见闭着眼睛气喘吁吁的笑了笑,说道:“这些战舰什么时候可以用到呢?”
肖巍抓他的小尾巴:“好像某人刚说不问政事了吧?”
初见立即没言语。
肖巍便正经起来叹气:“但愿永远都用不到。”
初见摸摸索索的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叠,周身暖洋洋的心的yīn雨也跟着晴朗了起来。
他嘟囔道:“你要多努力啊,我可是为了你失去了那么大那么大的一个大美人。”
肖巍拉起初见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没有回答。
他有时候是太男人了些,坦诚相待惜字如金。
不làng漫,但绝对值得你永远信赖。
初见摸着怀里那几页《战水志》的残骸,终于把最后的那份患得患失变成了应该有的坚定。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离师父们的期望又近了些。
但他第一次感觉到勇敢这个词,到底是什么分量。
就在那年的冬天,江湖上新教崛起,址于秦城。
虽是新教,名号却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古老——红月。
人们都相传教主就是那个神秘桃花岛的主人,武功绝世,花容仙姿,琴棋书画奇门五行无一不通。
就连xingqíng也如世外高人,年轻轻的就从不动声色。
谁也见到到他高兴了还是生气了,总是温文儒雅的像朵初chūn的桃花,美丽但微凉。
只有身在京城的莫大爷听说这个消息没有惊奇。
他于自己神秘的院落正拼了命的在练不如不遇,闻言只是停下动作哼道:“死变态。”
而后又身形顿起,积雪在长剑中纷扬如雾。
第二十五章
两年后
京城的秋最有味道,朗朗的天湛蓝到了无暇的地步,似乎比其他时候都来得高原,云淡风气,走在院子里踩上那些金色红色的落叶,簌簌作响的声音也很好听。
从山上远眺过去,是皇城整齐的街道,灰色的瓦片在枫叶的掩映下惹人心醉。
不管远方的战乱烟火,还是武林中的暗涛汹涌,老百姓的温和日子还是照样过的。
刚是蒙蒙亮的时候,便挨家挨户的升起了袅袅炊烟,临街的小铺子也逐渐开起了门。
所以急促的马蹄飞驰过街道时,便显得很是响亮而招摇,不少主妇孩童都探头观望来者,想看看到底是谁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肆意。
纯白的衣衫,柔亮黑发长过腰际,随着风优美的散开。
尖俏的脸,妖娆的眼,薄薄的红唇微抿着露出些神秘笑意。
骑在雪骢上的是个美丽不可方物的青年。
他虽媚,眉宇间却透着股不容小窥的英气,恐怕比绝大多数男人都要骄傲。
莫初见在这些漫长的日子里挑起了高高的个子,也收敛了任xing的脾气。
如果两三年前你认得这个人,那么现在也不得不叹一句:真是时光如流水,秦城的捣蛋鬼也成了一表人材。
其实太阳没升起的时候他就从南方赶回来了,直等到城门开了才急匆匆的跑进来。
直冲着京城北面的一生楼去了。
明面上那是个大大的赌场,但江湖上却无人不知。
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去一生楼买来任何你想知道的消息。
一生,忆笙。
听名字便知它的当家老板就是莫狐狸。
师父走了那么久也没再回来,初见开这个店,也是想让远方的亲人知道自己很好。
何况买卖qíng报这种事,日进斗金做起来不会吃亏。
张家长李家短他本来就乐意传播,换成了无生山红月教,便更有趣了。
没有谁晓得初见小小年纪是怎么运作这一切的。
但现如今却时如果一生楼说不出的事,基本上就连死人也说不出。
除了两桩例外,一是穆韩的行踪,二是玉宇城的入口。
其实那才是莫初见想要打听的全部东西。
他骑着马到了赌场门口猛地抑住缰绳,身法很利落轻盈的便握着剑跳下身来。
轻轻敲了敲大锁,等了好久才露出张小姑娘的俏脸。
这是半年多前初见从龙宫手下救回来的孩子,名叫青杏,看她没爹没娘怪可怜,莫大爷便收养在了店里。
青杏年龄虽小做事却乖巧无比,很得大家的喜欢。
此时此刻她带着满脸惊讶:“公子,您回来了?”
不理会她的废话,初见推门进了屋才道:“恩,赶路赶得急了些。”
调皮的瞅着他,青杏笑:“是急着见肖将军吧,前阵子他还跟我打听你来着呢。”
挑了挑眼睛,初见暧昧着脸不真面回答,只是问:“这么晚还不开店,你要懒死啊?”
“怎么会有人赶着大早来赌钱……”青杏无语。
抬手赏她一bào栗,初见教训:“可是会有人一大早来买消息,还有你看你困的那个样子,不是半个时辰之前就该开始练剑了吗?”
青杏吐吐舌头。
想不到也有自己教训别人的时候,初见无奈的拿着剑往楼上走去还吩咐道:“给我打些洗澡水,还有准备好gān净衣服,记住了下回少让我提醒你。”
“我知道了,我不会耽误您和肖将军的见面的。”青杏信誓旦旦。
初见从楼梯上伸出脖子大声喊到:“我是要去做生意,再胡说八道老子就把你卖到青楼!”
回音袅袅,把小姑娘吓得顿时没了影子。
临近中午的酒楼里人满为患,店里的伙计们端着热气腾腾的盘子来回的吆喝,很热闹。
初见喜欢这种充满了温度的热闹,也许是回了家心qíng不错,他还没走到二楼便给了特意来招待他的掌柜的一些银两,款款的走到了为他特意留的雅间里去。
客人早已到了,斯文儒雅的打扮和gān净的长相,不知道的多半以为是个学富五车的读书人。
可惜堂堂的杜墨在江湖里,是个很高级的大混混。
嬉皮笑脸,然后笑里藏刀。
看到一身白衣的初见,他忙起身相迎:“莫公子好久不见,真是风采日胜。”
因为没有旁的人,初见便故意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微笑着问:“怎么,对我有兴趣吗?”
打死也好不了男色的杜一然表qíng顿时有点尴尬。
也不和他开玩笑了,初见立刻落座喝了口酒,大大方方的把个信函推到他面前。
杜一然会意的拿出厚厚一打银票,笑的很狡猾:“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初见收下的模样很坦然,也是肚子饿了,拿着筷子吃起饭来,边吃还边问:“怎么,花这么大价钱找蓝澈,他把你小老婆拐走啦?”
杜一然表qíng很真诚:“快过年了打算给他老人家送点礼。”
瞅着窗外天高云淡的秋景,初见无语。
这两年红月教真的是抢了龙宫不少生意,钱对于帮派那是打根基的东西,难怪会招来仇怨。
不过死变态走到哪里都是刀枪不入的阵势,龙宫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怎么样了也不关自己的事。
坐在旁边的杜一然满意的看了qíng报的内容,又说:“其实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莫公子可知道海嫣的消息。”
狐狸愣了愣,说道:“这个就……”
杜一然赶紧表态:“只要兄弟能帮上我的忙,杜墨亏待不了你。”
初见立刻笑了出来:“那我可就开价了。”
杜一然慡快点头。
莫大爷立刻叫了两坛女儿红放到杜墨面前:“其实也不是很麻烦,只要你喝进去,我就告诉你。”
都知道龙宫宫主本事天大,就是酒量不好,平时应酬了充个场面喝一壶还可以,但这么多酒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没想到寻妻心切的杜一然硬是眉头都没皱,举起酒便猛灌了起来。
好好喝的东西被这样糟蹋,看的狐狸眼皮直跳。
杜一然最后把酒罐往桌上重重放下,痛苦的喘气:“说吧。”
“她在东锣鼓巷胡同的倒数第二户,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初见道。
无所谓的摆摆手,杜墨站起来摇摇晃晃,许诺还没出口,便又猛地摔坐了回去。
好色狐狸赶紧拉住他,看起来这家伙是完全醉了。
初见仔细看了看大宫主的眉眼,感慨道:“细皮嫩ròu的娶什么老婆。”
说着就使坏的吻住了杜一然,咬咬啃啃,柔软的味道还不错。
莫大爷叹了口气拉出桌布把食物全摔到地上,推着醉倒的杜一然躺在上面,拉开他的衣服欣赏了会,又叹气:“好讨厌的家伙,不做断袖可惜了。”
说着便在他细白的脖颈上咬了几个红印,才慢腾腾的直起身子。
“哎,要不是我家肖巍很难搞,满足你一回也好啊,让你欺负海嫣姐。”初见跟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撅撅可爱的嘴巴,因为逃避结账而从窗口跳出去跑掉了。
偌大的院落在午后显得格外寂静而威严,往来的婢女们也是小心翼翼的,举手投足都透出官家气派。
虽没有刻意的修饰,但亭台楼阁还是气派的让人不能怀疑建造的工本。
但比起这里主人的身份,却又着实算不得什么奢侈。
初见使着已然纯熟的惊鸿浮影掠过屋顶,原本想跳下去好好小别胜新婚一把,没想肖巍却陪着客人在大厅里聊天,衣着很正式的,表qíng也似乎带上了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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