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1_连城雪【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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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子夜听着她的脚步声,无奈,又关上门,寻妻去也。

  雨云之事,初尝上瘾,遇爱难收。

  他们似乎把这两个忌讳都犯了,连续几天耳鬓厮磨,碰到一起就分不开,直到实在失了力气便伴着月色日光相拥而卧,亲爱至浓。

  世人的眼光,未来的路途,夏笙不会想那么遥远,穆子夜想到,悲哀中更加珍惜现在,不舍得放手。

  有人会因为身近而心远,有人会因为相亲而愈发相爱。

  他们很显然是后者,只是要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固执而坚持,有朝一日,若是明白当初,唯一的遗憾与悔意,只会是怎么没有离你更近一点,抓的再紧一点,不然,怎么会被时光涤dàng过后而碎了万水千山。

  “傻瓜,起来!起来!”

  小巧的手捏住夏笙的鼻子,他皱着眉头拂开,转身又要睡下。

  杨采儿翻身跳上窗台,把帘子一拉,透彻的金色阳光晃眼的利害,夏笙眯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gān吗,好困……”

  “你是猪吗,睡了那么久还不醒!”小丫头没完没了的守着他,怨气十足。

  夏笙全身酸痛,加上懒病又犯,说什么也不动弹。

  丹凤眼斜瞟了瞟,忽然一声谄媚:“穆夫人。”

  顷刻有效,夏笙一下子坐直,脸都绿了。

  杨采儿扯了个鬼脸,笑的酒窝深深,扯弯拔腿就跑。

  夏笙提气追上:“你找死,臭小妞!”

  水镜映着一青一紫两个年轻至极的优美身姿,萍踪清影,滑过水面,飘飘似仙。

  凉风洌过衣角,秀发随之飞扬。

  月痕剑,白玉笙。

  相击鸣声回dàng,惹得几树闲花飞散。

  杨采儿落于水亭之上,个子小,身转的大气,迎着那个不染凡尘的少年,打斗却是赏心悦目。

  俩人玩了一会,夏笙就累得不行,收起笙大大咧咧的往亭内石桌一座:“你倒底gān吗?”

  杨采儿瞪眼:“你都睡成大神了,今天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夏笙不解。

  “重阳节你个傻瓜。”她利落的一收剑。

  “重阳节有什么好过的,要不要我往你头上搭片糕?”夏笙呵呵的乐。

  杨采儿鼓着嘴瞅他几眼:“去登阳明塔啦,人多,还有集市,很好玩的。”

  夏笙来了jīng神,明眸一闪:“走啊,走啊。”

  “可是主人说我们不要随便出去。”

  “管他做什么,又没签卖身契,走。”

  杨采儿狐狸眼一弯,jian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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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镜映着一青一紫两个年轻至极的优美身姿,萍踪清影,滑过水面,飘飘似仙。

  凉风洌过衣角,秀发随之飞扬。

  月痕剑,白玉笙。

  相击鸣声回dàng,惹得几树闲花飞散。

  杨采儿落于水亭之上,个子小,身转的大气,迎着那个不染凡尘的少年,打斗却是赏心悦目。

  俩人玩了一会,夏笙就累得不行,收起笙大大咧咧的往亭内石桌一座:“你倒底gān吗?”

  杨采儿瞪眼:“你都睡成大神了,今天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夏笙不解。

  “重阳节你个傻瓜。”她利落的一收剑。

  “重阳节有什么好过的,要不要我往你头上搭片糕?”夏笙呵呵的乐。

  杨采儿鼓着嘴瞅他几眼:“去登阳明塔啦,人多,还有集市,很好玩的。”

  夏笙来了jīng神,明眸一闪:“走啊,走啊。”

  “可是主人说我们不要随便出去。”

  “管他做什么,又没签卖身契,走。”

  杨采儿狐狸眼一弯,jian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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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九,重阳节。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相守之人,自要欢聚,形单影只,也忍不住要在欢闹之处沾染些五谷之气,以慰孤思。

  阳明塔座落于秦城西北,本朝所建,高九层,上雕羊神,用来衬景。

  秦淮之地山少路平,高塔轻易就引了人流前来。

  塔下几路小摊小店,卖些利口零食,新奇玩艺,也是一趣。

  路旁丛丛落落的桂花金枝,香甜四溢,美不胜收。

  杨采儿拉着夏笙东逛逛西瞧瞧,吃了不少甜糕,乐得眉飞色舞。

  难得他们能玩到一起去,买够乱七八砸的零杂,两人又比赛登塔,所到之处,人仰马翻,那木制楼梯险些就要被乱步踩碎。

  夏笙兴冲冲的跑过一阵风,手往九层的护栏一拍,哈哈大笑:“杨小妞,我赢啦!”

  杨采儿蹦了过来,鼓着嘴不高兴:“你故意把我往男子身上推,不算!重来!”

  夏笙一抱手:“你也可以把我往姑娘身上推啊!”

  “你就是个姑娘!”杨采儿翻个白眼,输了心里郁闷的紧,哼哼着:“我走了,你自己待着吧。”

  夏笙哪里会哄人,拉着眼皮:“走呗,走呗,带着你真麻烦。”

  “你……”杨采儿气结,一跺脚,转身就没了影。

  夏笙挠挠头:“真走啊。”

  四顾一看不见踪影,想她心灵脑快,不会受什么欺负,索xing转身欣赏起秦城美景来。

  碧云天,huáng叶地,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辉。

  高阁小院,错落有致,漫漫糙叶,一望无边,秋水盈盈远去,霞光血晕长天。

  夏笙深吸一口傍晚凉气,心qíng开阔,倒是想起韩惊鸿教的那两句诗来。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谁念北楼上,临风怀谢公。

  好像他死时,嘴里依旧叨念。

  谢眺,谢眺。

  爹怀的,是谢眺,还是江楼月。

  起初听了男子之爱,觉得大为惊异。

  其实,那与男女之qíng又有何不同呢?

  若说要有不同,也许,是更纯洁,也更决绝。

  少年明眸皓齿之间,竟染上了一抹愁色,秋风浮过长发,一缕青丝掠在嘴角,抖了抖,垂下眼睛,留海纷纷扬扬的好看而gān净。

  一双有力的手臂忽而环上了他,夏笙回神,侧头看到那张璀璨的银制面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似乎已经不习惯穆子夜遮住脸的样子了。

  “不让你出来,不听话。”穆子夜眼眸带笑,语气也无半点责备,绕到他身边。

  倒是夏笙不好意思,嘿嘿一乐。

  “我在想我爹。”夏笙又看像远方绵延的城池。

  “你那样离不开他吗?”

  “也不是。”夏笙摇摇头,抛开那些烦恼,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穆子夜刚想说,不知为何,话又收了回去,只道:“有些事qíng路过,遇上采儿,她说你在这里。”

  “她生我气了。”

  “是么?”穆子夜眨眨眼:“我看她和一群小孩儿玩的正高兴。”

  夏笙听了,望天无言。

  穆子夜伸手除了面具,展现出那张天人般的脸庞,似乎透了口气的深呼吸起来,手支住木栏,永远那样修长而笔直。

  夏笙瞧他玉质神采,忍不住用手触了触那凝脂雪肤:“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总遮遮掩掩。”

  “不喜欢别人盯住我不放。”

  夏笙哑然:“戴这种面具还不是会被盯着……”

  “少很多。”穆子夜正过脸,表qíng坦然,大有自己比那璨银耀眼的意思。

  “嗯,嗯。”夏笙忽然乐起来:“我老婆不随便给别人看。”眉眼生动可爱,穆子夜心中悸然,倾身就吻了他,一吻又分不开了,两人在至高处相拥缠绵,顷刻间全然忘却众人的眼神,给这塔顶抹上了一层美丽而禁忌的颜色。

  夏笙本来就没有力气,又不如他老成,渐渐的身子全部倒在他怀里,呼吸急促,面色粉白,越发多了些xing别难言的楚楚姿态,穆子夜眯着美眸看得心像被烧灼了般yù望蔓延,几乎要把夏笙揉碎了似的用尽力气抱得更加紧密,就在此时,忽然一声怒意盈满的娇呵惊醒梦中人。

  “阿笙!”

  仓皇间穆子夜就被推开,夏笙错愕回首。

  绮罗表qíng几近扭曲的站在那里,贝齿咬着嘴唇,气得全身都在颤抖,莫青风满是无奈,用手拍了下头,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间,空气冻结。

  “无,耻。”绮罗死死盯着穆子夜,最后从牙fèng里蹦出这两个字来。

  围观的人相当有默契,嗡嗡的就开始窃窃私语。

  穆子夜倒笑得风qíng云淡,翩翩公子的模样,拉住夏笙的手就往身后藏,轻飘飘的反问:“你这话从何而来?”

  绮罗俏丽的脸庞全是yīn云,她自然知道有些人你说什么他都能用两句话不着痕迹的抹杀掉,到最后还是被人看了一场热闹,所以嘴动了动,没说话。

  夏笙根本不敢吭声,他自来就不想让绮罗知道,更别说亲眼所见,而现在显然是最糟糕的qíng况。

  又僵持了片刻,莫青风正色面对夏笙:“跟我们回家说吧。”

  穆子夜一样不买他的帐,挑着眉:“回家也是跟我回家,与你何gān?”

  夏笙还是不出声,匆匆瞟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别处,

  绮罗立马湿了眼眶,扭头便跑。

  这回把夏笙的男人气激出来了,他无意识的甩开穆子夜,却被他一把回抱住,扶住脖颈就吻了起来。

  夏笙心急,想着此刻他怎么还能做这种事qíng,扭着头爆发了,把穆子夜往后推了一步,转身往塔下冲去:“绮罗!绮罗!”

  穆子夜站在原地,似乎有些走神,依旧是眉如远山,目送秋水,旁人不敢直视不敢多言。

  只不过远山载愁而深沉,秋水融忧愈悲伤。

  子衿如我心,轻动便飞扬几乎飘散。

  他慢慢带上璀璨虚幻的面具。

  睫毛抖了抖,黑白分明流光之色就紧闭了。

  夏笙绮罗自小一起习武,轻功相仿,绮罗气急,夏笙着急,竟是一连追到桂树尽头,手才拉到一起。

  “绮罗!”

  “别碰我!”她用力一甩,qiáng忍住泪盯着地面。

  “我……”夏笙不知如何措辞。

  莫青风知趣,离了好远。

  绮罗深吸了好几口凉气,才拼命出了笑意:“和我回去,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忘了他,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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