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_咬咬【完结+番外】(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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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偷瞟一眼霍安,发现那哑巴目光炯炯瞧着他,面色很是平静安详,于是大着胆子继续说,“正睡得好香好香,突然,我被一泡尿憋醒了。”

  成蕙额飘黑云,沉声道,“你闭嘴。换个人说。”

  仲玉急忙挥手,“大小姐大小姐,马上就说到重点和高cháo了。我于是去西边树林子里解决解决,结果遇上十几个兄弟也在解决,于是我们就集体解决,也不分一队二队,大家都是同门兄弟嘛……”

  人群里已有低低笑声。

  霍安换个姿势,撑腮看着他。纵yù是吧?明天我会让你很dàng漾的。

  仲玉赶紧又说,“可就在这时,有个兄弟他一泡神尿,居然从树dòng里激出了一只野兔子,那兔子肥得厉害,蹬腿就跑,大家一看,自然拉上裤子就跟着跑,烤兔子ròu什么的最香了,大家正好饿得慌。”

  成蕙摸了一下额角。

  仲玉继续说,“于是我们跑跑跑追追追,终于,那兔子逃无可逃落入了魔爪。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qíng发生了……”

  成蕙忍无可忍,捏着椅柄颤声道,“把他拖出去,抱着大树站到天明!”

  蔡襄噗的就笑了。

  两个青帮弟子跑来,去拽仲玉,不想他垂死挣扎,高声大喊,“大小姐手下留qíng!霍教头救命啦救命啦,后来发生的事,和你有关,兄弟们才挺身而出的啊!”

  霍安愣了一下,成蕙转头看他一眼,转过头去挥挥手,示意放了那仲玉。

  仲玉赶紧顺顺气,一口气说道,“我们逮着兔子原本很高兴,可是男人多兔子少啊。一队就说,这兔子是他们撒尿激出来的,兔子应该归他们。但这不对啊,激出来不表示逮得住啊,逮着兔子的是我们二队,我们自然就理论起来。”

  “要说理论就理论吧,说兔子就说兔子,说人就不对了嘛。可偏偏一队就有人说,呸你们那总教头一个哑巴,除了把人往死里整,还能训出个什么货来。我们自然就不服了,霍教头是把我们往死里整……”

  他接连咳两声,躲躲闪闪不敢直视霍安,糟糕一不小心抖出心里话,赶紧又说,“其实霍教头是训得我们热血沸腾,那拳脚功夫也是有目共睹的,有本事就行,打架靠拳头又不是靠舌头,于是我们就吵起来了,吵啊吵啊吵啊……”

  成蕙发抖,厉声喝道,“说重点!”

  仲玉一抖,gān脆利落道,“吵架的时候兔子跑了,我们就火了,于是就打了,然后他们就去喊兄弟,然后我们也去喊兄弟,然后,就打成群架了。”

  他抬眼望着成蕙,“没了,大小姐。”

  成蕙吐血三斗。

  蔡襄已经忍不住了,扶着腰抿着嘴,哧哧哧笑。

  霍安的表qíng很莫测,但也并不因此不悦。

  他只是很佩服那个纵yù,其实就是分赃不均引发的群体xing斗殴事件,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纵yù居然眉飞色舞说了这么久。人才。

  成蕙黑着脸,“蔡教头,很好笑吗?”

  蔡襄咳了一声,装成一本正经。

  成蕙沉重地站起身来宣布,“从今天起,无论一队二队,谁不服他们的总教头,出来单挑,打得过的,分堂子第一把jiāo椅,我成蕙指给他去坐,一言九鼎,决无戏言。”

  她缓缓扫视全场,目光冷森森,声音凉飕飕,“还有,谁再乱嚼舌根子,说哑巴哑巴,我割了他舌头泡茅厕。相信我,青帮割几条舌头,还是不费力的。”

  夜风chuī过,有人抖了一下。

  一夜骚乱就这么过去了,处理好一切,天已微明,成蕙打着呵欠,又恢复了女儿娇态,“困死了困死了,我要回庄子睡觉。你们……”

  她看看霍安又瞅瞅蔡襄,咬牙道,“给我放开手脚训!”

  说完,转身上马,带了一众青帮弟子去了。

  于是这一日,两队人都活生生脱了一层皮。

  蔡襄揪不出他们那队的始作俑者,于是罚全队跑山五圈,下山后歇半柱香,然后开始耍长枪,哪个耍不动,蔡教头就亲自提了红缨枪去,陪他耍。

  众人口吐白沫,觉得入青帮,就是人生的幻灭。

  见到一队的惨状,二队人人自危,想他们那丧尽天良的霍教头,指不定怎么摧残他们。

  不想,霍教头一脸平静地将他们带到飞瀑下,十人一组,两组人面对面,站在飞瀑下对打格斗。

  巨大无比的瀑流从头上直泻而下,哗啦哗啦,冲得一群人东倒西歪,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站稳,又要互相对打,没折腾几下,就全成了要淹死的瘟jī。

  到huáng昏时,二队人马全身湿透有气无力地回来吃晚饭,猛发现这晚吃杂菜稀饭,顿时一股酸水涌出,跑树林子里狂吐,喝了一肚子瀑布啊,看到水就想吐啊神仙!

  仲玉一边吐一边泪流,神仙你下凡收了这哑巴吧!他一个小混混想讨口饭吃,怎么就这样心酸啊。

  自然也不能往死里折腾,两个变态总教头折腾他们两日后,忽然发了善心,说第十日不武训,上午休息,下午入山打猎,猎多者青帮有赏,真金白银。

  被折腾得萎靡的众人,顿时jīng神一振。真金白银这四个字,腾地给他们注入了一股新鲜jī血。

  于是第九日huáng昏时,霍安骑了马回城去,想瞅瞅几日不见的苏姑娘,有没有在家闹妖蛾子。

  成蕙看他离开,转身问蔡襄,“蔡教头,你不回家看看么?”

  蔡襄一笑,“我可没霍教头那么多牵挂。”

  成蕙笑了一笑。

  蔡襄说,“有个游戏你玩过没有?”

  成蕙果然眸子一亮,好奇道,“什么游戏?”

  蔡襄说,“蒙眼she果子呀。”

  回到保宁城,天已黑尽。霍安直奔蔡襄家,敲开门,卯伯却告诉他,前几日四姑娘带着非燕,白日在家不知捣鼓什么,但夜里都来蔡宅歇的,偏今日没来,只让非燕来传话,说今晚就歇在自己家。

  霍安觉得好奇,不是让她们住蔡襄家吗?跑回去gān嘛?于是将马匹寄放在蔡襄家里,快步走了回去。

  走到自家门口,从门fèng看去漆黑一片,正犹豫要不要敲门,院子里已响起达达小二的叫声,他急忙将食指含进嘴里,打个呼哨。

  达达小二听得这熟悉的呼哨,激动得满院子乱蹿,主人好久都没理会它们了,好伤心好伤心。

  这时屋里窸窸窣窣一阵,亮起灯来,响起苏姑娘睡意朦朦的声音,“非燕,出去瞧瞧达达小二……”

  紧接着有门开的声音,有人提了豆灯,小步跑出来,“达达小二,不要乱叫,吵着别人,你们会变狗ròu汤的。”

  霍安莞尔。

  非燕小女侠的声音。

  于是轻轻叩门,非燕警惕道,“谁?”

  霍安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不会说话,灵光一闪,抽出自己常用的木牌,从门fèng里递了进去。

  果然,不片刻,非燕小女侠就欣喜地凑到门fèng边瞅了瞅,见真是霍安,于是欢天喜地开了门。

  这时苏姑娘在屋里喊,“非燕,非燕?”

  非燕欢快道,“四姐姐,是……”

  霍安忙弯腰捂住她嘴。

  非燕眼珠子一转,点点头,表示她明白。

  霍安拿开手,人小鬼大的非燕小女侠就说,“四姐姐,是打更的人从巷子里过,惊了达达小二,没事没事。”

  苏换嘀咕,“哦哦,那你快回来睡觉。”

  非燕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往苏换房里跑。

  不想被人一把揪住后衣领,她抬头瞅瞅,安哥揪着她,往她自己房间指指。

  于是她骨朵着嘴,委屈地跑回自己房间里去睡了。好烦好烦,半夜深更还让人家换地方睡。

  霍安提了豆灯,轻手轻脚走进房里,关上门,进了里间,只见淡淡光晕里,身着白色中衣的苏姑娘,正背对他,抱着薄被睡得迷糊,乌发堆在枕上,看得他心痒痒。

  听见关门的声音,苏换闭着眼拍拍chuáng里边,含含糊糊道,“非燕,快过来睡。”

  霍安笑眯眯地放下灯,毫不犹豫地脱了衫裤,我过来睡了。

  苏换睡得正香,全身软绵绵,半睡半醒间觉得有股热气贴到后背,她于是扭了扭,“非燕,你睡里边。”

  可非燕不动。

  非燕不仅不动,爪子还不老实了。

  先摸摸她的腰,掐了一把,然后伸进她中衣里去,顺着她后背一路抚摸上去。

  苏换一惊,倏然睁开眼,猛地一翻身,“谁?”

  她话刚出口,就被滚热的唇堵住了,吓得她奋力挣扎,又踢又抓又掐,瞬间从熟睡美人变彪悍泼妇,让霍安好生郁闷,只好抓住她两只手腕,禁锢在头顶上,抬起头来,让苏姑娘看清楚。

  苏换于激动惊恐中定睛一看,顿时又发飙了,挣脱霍安的禁锢,抱着他脖子张口就咬,“霍安你这混蛋混蛋,吓死老娘了!我还以为家里进坏人了……呜呜呜……”

  霍安含笑,压过去就啃。

  苏姑娘美梦被惊不说,还活生生吓出一身冷汗,火气正大,啃就啃,老娘和你对啃,于是二人裹着薄被,滚过去又滚过来,真真是传说中的被翻红làng啊。

  霍爷从来走实用路线,翻滚时自然不会光翻滚,才翻了几翻,苏姑娘就郁闷地发现,她全身衣衫都翻到地上去了,已入秋,她觉得微有凉意,猛然想起非燕,生怕她闯进来,急忙问,“非燕……嗯呀……”

  她掐着霍安肩头不说话了,看着头顶上那张舒坦的面容,真是咬牙切齿。

  霍爷你最近真的太衣冠禽shòu了。

  太衣冠禽shòu的霍爷,已急吼吼地把她就地正法了。

  最近都和一群寡男人打打打,好久没和软绵绵的苏姑娘打,果断还是和苏姑娘打架更舒服啊。

  苏换很不满霍爷的禽shòu行为,哭丧着脸去挠他,蹬着雪白的腿抗议。

  霍安觉得她面色不好,赶紧把持,不想低头一看,真是好销魂,于是又不把持了,锵锵锵铁马金戈……

  苏换好无语,抬起一只手臂想抓他,但在半空中挠挠,又落了下去,呜呜呜地要哭不哭,满脸通红。

  霍安,老娘猛然从平静睡梦中进入激烈战斗,真心不适应啊。

  豆灯要灭不灭,雪白窗纸上摇曳出一颗火焰的影子,跳来跳去。

  霍安满身大汗地翻倒在一边,苏姑娘剧烈喘气,定了定神,恨恨地握起粉拳,去捶身边人的胸膛,“霍安,你这些日子没吃饭啊,这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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