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将男戒套入他的左手无名指道:“在我的家乡有个传说,人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根神经与心脏相连,只要在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就能永远圈住那份相爱之心了。”
随着话音的结束,戒指也戴好了。她将女戒递给了他。
圈住相爱之心?!他想要傅云杰的qíng感,他想要永远拥有她的qíng感。他绝对会保护她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黑眸中闪烁着坚毅,如同宣誓般地将戒指戴入她的左手无名指。而后,大手一伸,将她拦入怀中,轻声道:“杰,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嗯。”这是澈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说要保护她。这份心意令她感动。
花海中,两个相拥地久久没有分开。
恶女第二十五章南相的坚毅
一阵清风chuī过,顿时在花海里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花làng。好不美丽。而花的摇摆发出一层沙沙声,好不清幽。月季花蒲中傅云杰轻靠着范阳澈的肩膀,半眯着眼,享受着此刻的甜蜜。
“澈,我们以后有空常来这里约会吧!”她打破沉默道。
“厄~我让人买下这个别院再来吧!”某位严格cao守的宰相含蓄地暗示:不能不经主人同意就私自来到别人的地方。
聪明如傅云杰自然知道他话里的隐藏意思,开心地道:“书呆子。”
她离开他的怀抱,站起来,双手一张,丑颜染上一层骄傲,笑道:“这个花海,还有整个沁园chūn的别院都是我的。”
望着黑眸中的疑惑,她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回道:“澈,你听说过回香堂吗?”
“恩。回香堂是专门出售香水的店铺。店铺遍布景国的所有州城,就连高国都有回香堂的店铺。”
香水是一种能带来奇异香味的水。而洒上香水,香味能保持长达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虽然香味变淡,但是还有清幽延绕在身上,时间可以长达四个时辰。也就是说洒上香水后,效果有六个时辰。正是因为这一奇特作用,香水的价格变得非常高昂。而以稀有的琉璃盛放的香水价格更是贵的惊人。小小的一瓶香水可以卖到上千两。而且,回香堂出售的香水有各种味道:牡丹香、百合香、jú花香……曾经,他闻过有种名为“君子”的香味:清幽淡雅,正如古之君子。这是因为这“君子”香水,他才对回香堂有了了解。
“京都回香堂所有的香水原料都来自于这里。”她双手高举笑道。
“回香堂是你开的?”黑眸中闪过jīng光。他曾经秘密调查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回香堂,查到它与这几年冒出来的药房——回chūn堂、出售jīng致琉璃的琉璃坊是有关系的。背后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cao作着。但是,那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他就没有查出来了。
“恩!回香堂是最赚钱的。成本低、售价高。还有回chūn堂、琉璃坊都是我开的。”她并没有回避,反而坦白道。
他知道这是因为傅云杰对自己放下戒心,完全信任自己了。内心泛起柔qíng,他轻声问道:“杰,你开这些商铺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赚钱啊!为了当大富翁!”某女摆出钱奴的造型道。
好半响都没有听到丝毫回应的她转首,望着那一脸无语的俊美脸孔。
忽然,她感觉到有一只乌鸦飞过:“呱……呱……呱……”
“呵呵!开玩笑的!”她尴尬地收回摆造型的手脚,gān笑地道:“其实,是为了傅家军的军费。傅家军的军费可不是一个岩城的税收可以承当的。更不用说还需要将其中的七成上缴到京都。我需要足够多的钱来维持着傅家军。”傅家军不仅是她的心血,更是她的资本。要想在这个古老的年代站稳,她需要拥有qiáng悍绝对实力的傅家军。而且,岩城这个由于自己而改变的新城市也需要最jīng锐的傅家军来保护。
“以商养军?”他轻声将结论讲出。
“恩。”她点头道:“商业不仅可以养军,更可以让一个国家qiáng大。农业是基本,商业确实可以使一个国家得到长足的发展。”
“重农抑商是令前朝秦国qiáng大起来,一统天下的。”他说出自己的疑惑。百年来,景国都是采取这个政策的。
“重农是应该。民以食为天,农业是根本。但是,并没有必要抑制商业的发展。农业在发达,再扣起了口粮后,能够上缴给国家的税银毕竟是有限的。更不用说碰上旱灾洪涝,收成都没有,拿什么上缴给国家。而商业却不受天气的影响,可谓旱涝保收。澈,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的景国各地的流民与饿殍越来越多啊!”话到最后,变成异常沉重。
黑眸闪烁着沉痛:由于景国最近连年gān旱,农民的收成连自己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钱来上缴沉重的赋税呢?但是,地方官员为了政绩而不顾百姓的死活,连百姓的仅有的口粮都给征去。而那些无法生活下去的百姓不得不以极低的价钱将自己的田地卖给了大地主。无地的流民已经成为景国的一大隐患。最近两年来,各地时有发生流民bào乱的事qíng。
“商业可以解决流民问题。好比我的回chūn堂需要大量的糙药,我就为各种糙药定一个合理的价格。百姓只要带着箩筐上山采糙药就能得到一笔养活自己的钱。而回chūn堂的回chūn药厂因为要加工成药,需要很多人手。这样就能吸收那些失去土地,无法生活下的流民。这样,商业无形中就代替国家执行了养民的责任。岩城正是商政的典例。”
脑中浮现出在岩城的所见所闻,他陷入沉思。
她知道要让从小受固有治国理念熏陶的他马上理解是不可能的。这需要时间。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些沉闷的话题。我们来吟诗吧!”某女自感不能làng费如此的美景,提议道。
才收回心思的范阳澈听到这个提议不自觉地提高声音:“吟诗?!”不能怪他吃惊,实在是因为一个连文章都看不明白的人怎么可能有兴致吟诗呢?
“怎么,就准你跟那个太后吟诗,我就不行吗?”某女酸味十足讥讽道。
冷汗开始从额头冒出,范阳澈上前一步,将她圈入怀中,道:“太后是太后,你是你。你不必可以地去模仿太后。你只要保持这个样子就行了。”
“不用吟诗?不用弹琴?”她抬首带着期盼的问道。话说,昨夜她可是在脑中狠搜仅存的几诗。
“都不用。你只要做那个狂妄,傲视所以的傅云杰就行了。我喜欢那样的你。”黑眸盛满了柔qíng。
明眸一扫方才的苦恼,变得异常明亮。她一个完美的转身,离开他的怀抱,站在他的前面,双手拉住自己两边的裙子,一个华丽的行礼,明眸里闪烁玩味:“为了感谢宰相大人的qíng谊,我决定将光荣的零号让给你当。”
“零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范阳澈疑惑地问道。
“男男版chūn宫图啊!”她非常好心地提醒道。
因为她的提醒,脑中不自觉地浮现那日看到chūn宫图的画面,顿时他整张脸刷红,只能发出一个音:“厄~”
望着他脸上的犹豫,她半低着头,故意以委屈的语气地道:“澈,我知道你一定还在介意我是男子的身份,因此才没有考虑过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望着那染上忧愁与委屈的容颜,心没由来地一紧。他伸手轻柔地抬起她的脸,黑眸直入明眸,轻声道:“杰,我承认我是挣扎过。以我从小所受的教育,要我接受自己喜欢一个男子,是非常困难的。我一直一来都告诫自己不要喜欢上你。但是,人的qíng感是很奇妙的,不受理智控制的。我还是喜欢上了你。既然喜欢了你,我就不会后悔。我会永远的喜欢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哪怕到时你的身份被人揭露,我们的关系不被朝堂接受,哪怕我要放弃南相的身份,我也会跟你在一起的。”
黑眸里燃烧起坚毅:哪怕那人不允许,他也会护她周全。
望着他眼里的坚毅,心被幸福胀满了:这就是范阳澈,景国的南相,外表看似柔弱,实则拥有无比坚毅的心。只要他下定决心要办一件事qíng,就会义无反顾。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她想告诉他自己的女子身份。
“至于谁当零号,谁当一号,还是等待我们dòng房时说吧!”他染红着脸,轻声道。
dòng房?!这个敏感的词语让傅云杰联想到那个脸红心跳的夜晚,进而也想到那夜被某人吃完后,第二天某人居然没有丝毫的印象的郁闷。本来想要现在坦白自己身份的打算就被延后了。呵呵,就让澈继续烦恼这个问题。而且,等待他们新婚dòng房是,有他“亲手”揭穿这个秘密,应该很刺激吧。因为这个想象,红唇边勾起笑容。
“杰,你在想什么?”他发现了某女的出神,开口问道。
收起心神的她明眸中闪烁着光芒,直盯着道:“澈,我们还是提高演习一下dòng房时的位号问题吧!”而后,红唇边勾起恶人的笑容:“美男,给我亲亲。”话音刚落,在某美男宰相反应过来前将他扑倒,如雨的吻纷纷落下。
终于反应过来的范阳澈一个反身,将身上放肆的某女给压在身下,擒住那朵开怀的容颜。
花海里,dàng漾着幸福的甜蜜。
夜晚的求知院在淡淡的月光笼罩下,显得那样的萧条,那样的空寂。
孙致远带着回忆的目光打量着四周:曾经这里是他决定实现自己梦想——为景国教导出伟大君王,为景国培养栋梁之才——的地方。曾经在这里他教出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成就了现在的南相。但是,因为遇到主人,他毅然放弃这个梦想,去一直帮助主人完成伟大目标。
“呀——”轻微的开门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孙致远将视线调到那正拿下脸上面纱的张嫣然。
“拜见先生。”张嫣然恭敬地道。
“起来吧!”孙致远摆手道。
“老师,主人打算几时动人解决那个女人?”等待了一天,终于有结果的张嫣然难以内心的焦急直奔主题。
睿智的眼中闪过失望:她也太沉不住气了。曾经他的得意女弟子早已经失去那份沉稳了。这份失望令他语气变得冷漠:“主人让你记住自己的本分。主人是不会对傅淑婕动手的。”
“为什么?她只是个区区太傅?为何不能除去她呢?”端庄的容颜因为愤恨而扭曲:“主人不愿意动手,我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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