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墙记_桩桩【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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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不想冒险,因为,我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别人得到,我宁可你死在我手上,可是,我舍不得,还是舍不得!李景隆心中大喊着,脸却侧过一边:“我们做笔jiāo易,你保住这个秘密,我就永远不会做危及魏国公府的事qíng。如何?”

  锦曦笑了:“好!其实我只是看到灾民心中不忍,诚如你所说,你不赚这银子,总有人会去赚,至于查案的人,是别人,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家人。你若被查出来,大哥若被查出来那是罪有应得。就此别过,青山绿水,后会无期!”

  她施展轻松似一片紫云飘然而去。

  “锦曦,你这次真的离开了么?”李景隆贪婪地看着那抹紫色消失在视线中。重新回到玉蟹泉,坐在一桌残茶旁,端起未喝完的茶慢慢饮下。

  “转瞬香散,只得一时浓香。”他嘴角一抽,“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妄想,特别是你,朱棣!只是因为你是燕王,所以徐达老儿便想把女儿嫁你!因为你是燕王,而己!”说到此处,手中青瓷杯被捏成了碎片。

  锦曦下得山来,才发现背上冷汗浸透了衣衫,李景隆若是心狠手辣,这条小命就丢在韭山上了。想到此处心里一阵后怕。

  出了一线天,她看见自己的马还在林中闲逛吃糙没有跑失,不由大喜,翻身上马拍拍马头道:“乖马儿,赶紧跑,万一他改变主意就惨了,我还不想死啊!”

  马似乎听明白了锦曦的话,四蹄扬起飞快地离开韭山。

  此时离凤阳已经不远,锦曦放松了缰绳,慢悠悠进入了凤阳城。

  远远的望见皇城金壁辉煌,巍峨耸立。她想起整朱棣的时候,脸上qíng不自禁露出笑容。朱棣能被李景隆视为对手,想必也是不差的。

  他们太复杂,锦曦轻轻晃了脑袋,还是过自己的日子最好。

  她想起朱守谦大婚在即,少不得在八月赶回南京,心里便琢磨给朱守谦买点什么礼品回去,还有爹娘,出府快两个月了,总得带点东西回去孝顺。锦曦下了马,在城中闲逛。

  凤阳山建有皇城,绕皇城周围达官贵族、江南富商修建各式庭院,楼台亭阁jīng美绝论,锦曦随意走进一间客栈坐下,点了小菜便笑着问小二:“若说送礼,这凤阳城最美的是什么?”

  “公子是头回来凤阳吧?皇上亲赐凤阳之名,这凤阳城最美的是花鼓姑娘还有就是凤画,以画凤为主,其中当属城西老陈家为一绝,年年上贡。如若送礼,当以凤画为尊。”

  锦曦心中一动,但是凤画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

  小二看出锦曦心中所想,笑呵呵地说:“寻常人家的凤尾翼为四,王公家的可为五,亲王可为七,皇后娘娘专用为九。皇上年年都让江南丝坊绣成贡品呢。”

  锦曦想,如果能做一幅绣品送给未来的表嫂也是心意了,当即求教,吃过饭便寻往凤阳最有名气的濯锦坊。挑好礼物包好正要离开,门口施施然走进一人。

  锦曦头皮发麻,轻声喊道:“大哥!”

  徐辉祖意外遇到锦曦,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带她回去向爹娘jiāo待了。他嗯了一声,沉着脸接过她手中的礼品盒子,回头吩咐道:“不在凤阳滞留,备好车马,回南京。”

  不待锦曦出声,又说了句:“玩够了,该回府了。”

  锦曦无可奈何的跟着他出门,想想本来也要回去,就没再说什么。

  跟在徐辉祖身后走出濯锦坊时,锦曦突然瞧见门坊角落画了一枝秀兰,心中一紧,难道,这个地方也是李景隆的产业?

  徐辉祖绷着一张脸,直到出了城方沉声道:“这两月你可玩得开心?”

  “还好!”

  “哼!”

  他的态度让锦曦恼火,究竟是谁去赚赈灾银子,也不知道事qíng败露会有多大的罪名?一念至此,锦曦反唇相叽:“大哥这几月也过得很滋润啊!赚了多少味心银子?”

  “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半路道听途说的事qíng也相信?”徐辉祖脸色一变,又轻轻吐出这句话来。

  锦曦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大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大哥又如何知道我是听旁人讲的?不该我知道的,那么皇上想知道呢?”

  “锦曦!”徐辉祖突然有种无力感,眼前的锦曦一脸正气,与当日山上庵中见到的楚楚可怜的妹妹判若两人。自从知道她会武功,她的行径大胆得让他吃惊,也让他把握不住。

  “我说错了么?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这银子也能赚的么?大哥!”锦曦顾不得与他斗嘴,她最担心的就是东窗事发,想起皇上的凌厉手段,锦曦就觉得浑身发凉。

  徐辉祖嘴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大哥岂是贪财之人,这事,大哥有苦衷你就不用管了。”

  “大哥,你怎么会来凤阳?还去了小溪镇?那晚刘权严阵以待的是何人?”

  徐辉祖漫不经心地答道:“珍贝都和我说了,大哥只是担心你,那晚,不过是防有人在燕王坐船中动手脚罢了。还有,燕十七与你……”徐辉祖没再说下去,缓缓闭上眼睛道,“我已告诉他,你迟早是太子的人!”

  “大哥!”锦曦羞怒,“父亲尚在,锦曦的终身大事由不得你做主!停轿!”提起这事她就生气,没想到大哥还没有断把她嫁给太子的心思,心里鄙夷之极,再不想与他同轿回南京。

  车轿一停,锦曦就要跃出,脑后风声袭来,她随手一挡,兄妹俩便在轿中打了起来,她如何是徐辉祖对手,几个回合过去,被徐辉祖一掌拍中心口,锦曦胸中一闷只觉得天旋地转便晕了过去。

  “女儿家会武功实在麻烦之极。”徐辉祖叹了口气,捏开锦曦的嘴喂下一丸丹药,吩咐道:“星夜兼程回府。”

  似是而非燕王qíng(一)

  锦曦醒来打量四周,已在自己绣楼中,知道回了府。她坐起身突觉浑身绵软,一提内力竟空空如也,心里大惊,大哥废了她的武功?她心中一急,珠泪滚滚而下,当日和朱棣说起若无武功之的惶恐袭上心头。

  “小姐!”珍贝进门,见锦曦坐起身子惊喜的大呼起来,“想死珍贝了!少爷说你在外重病一场,小姐感觉可好些?怎么了?”

  她瞧见锦曦满脸是泪,吓了一跳,转身就往门外跑:“我去叫少爷!”

  锦曦开口正要喊住她,又想见到大哥问个明白,她咬牙起了chuáng,坐在锦凳上梳头。徐辉祖不紧不慢地进了房,柔声对珍贝道:“你回房等我。”

  珍贝红着脸离开,锦曦“啪”的把梳子扔在妆台上回头怒视着大哥:“你刚才说什么?你把珍贝怎么了?”

  “我收了她做侍妾而己,她不过是记挂着你,还非要来侍候。”徐辉祖边说边自得地坐下端起茶悠然地喝着。

  锦曦叹息,珍贝一直心慕大哥,也算遂了她的心愿。“你废了我的武功吗?!”

  “没有,一月之后自然而解。守谦大婚,我可不想我的妹妹被人看成是野丫头!”徐辉祖放下茶碗道,“对了,父亲去北平了,府中我做主!在外奔波两月,晒得黑了,家里静养些日子吧。太子听说你回来,明日便来府中看你。”

  太子要来?让她没了武功就是为了太子要来?锦曦看着大哥得意地步出房门,气得一古脑儿把妆台上的东西全摔了个粉碎。

  第二天,太子果然来到府中。

  锦曦被两个粗使丫头qiáng行扶到凉亭坐着等候太子,她又不敢给太子脸色,只闷声不语。

  “锦曦,你瘦了些,与四弟凤阳一行很辛苦吧?我都听说了。”朱标温言说道,今日方见锦曦女装示人。她男装玉雪可爱,英姿飒慡,女装却比秦淮花魁落影更显明丽。

  锦曦此时浑身无力,倒让这种无力的温柔遮住了眉间英气,平添了几分柔弱,脸上轻笼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朱标震憾不己,眼睛里再无别的色彩,痴痴地对牢锦曦。

  锦曦被他看得满面通红,低声道:“日头大,锦曦大病一场,身子受不住,这就回房了。”

  侍从早被徐辉祖支开,锦曦咬牙撑着起身,脚步虚浮,太子已伸过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她。她身体无力,恨得直翻白眼。“锦曦唤侍从前来便是。”

  “没关系,你是辉祖的妹妹,我与辉祖儿时玩伴,他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朱标极享受这时的软玉温香,明明从凉亭到绣楼不过几步路,却缓缓的行了片刻工夫。

  锦曦qiáng忍着恶心回到绣楼,说什么也不肯让太子进屋。

  朱标微笑道:“好生歇息,改日我再叫太医来瞧瞧。”

  语气中的亲呢之意毫不掩饰。

  锦曦勉qiáng一笑,掩上了房门。

  太子离开不久,徐辉祖便笑着出现:“锦曦,太子对你钟qíng得很哪!你要知道如今常妃身体虚弱,燕王凤阳之行回来,皇上大怒,若不是吕妃身怀子嗣,当场就赐她白绫了。东宫空虚,你是魏国公长女,这是你的机会,将来……”

  “大哥之意是这是锦曦入主东宫的最佳时机?”

  “是,也是将来我徐氏一族最好的机会!”徐辉祖顾不得锦曦的qíng绪说道。

  “大哥,锦曦再问一声,你真要送我进宫?”锦曦伤心而愤怒,怒目而视。“我要见母亲,她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做!”

  徐辉祖笑了笑:“娘去栖霞山小住了,要守谦大婚才回。”

  “好,好,”锦曦气得什么话都不想说,目光中已浮现一层水雾,她看向徐辉祖,伸手拿起旁边的花瓶用力砸碎,决绝地说:“你我兄妹之qíng从此便如此瓶!”

  “大哥,是为你好,也是为家族好!”徐辉祖愣了片刻缓缓说道,“父亲回府,我便会禀明父亲太子心仪与你,日日来府中探望,这事也会宣扬出去,你嫁太子便势成骑虎。太子殿下更会求恳皇上赐婚。”

  锦曦眼睛一闭,两行清泪滑落:“你竟不惜败坏亲妹的名誉……滚!”

  等到太子再来,锦曦便闭门不见,卧chuáng不起。

  徐辉祖只是冷笑,太子见不着人也不恼,每天都送来大堆礼品讨好于她。

  锦曦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没了内力,自己走路也要侍女搀扶。大哥下令闲杂人等不准进入后院,连朱守谦也不知道她回来了,锦曦形如软禁。十来天下来,心里早已不耐烦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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