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离殇又在一边嘀嘀咕咕,李江向张嬷嬷求救,张嬷嬷却不以为然地说:“不过是个霖南府,她连给小主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把报复的事暂且jiāo给刘离,张嬷嬷出去张罗刘天赐路上的零嘴。李江心想这事还是赶快告诉楼主的好,免得惹出大乱子。李江并不清楚刘天赐的身份,虽然知道刘离是真的姓刘,也没往其他地方想,谁让刘离一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
“李总管,邹盟主和几位掌门在前厅要见楼主。”一位侍从在门口道。
刘离看了兄长一眼,不耐地说:“尉天的面子还真大,知道他要走了,各个都要来给他送行。”
李江也是纳闷,邹吴来到好解释,可其他掌门也来,这就令人深思了。
“总管,昨夜有人潜入洪山派居住的‘天水客栈’,偷走了庄周赢得的一万两银子和‘追魂’。邹盟主和几位掌门前来,是和楼主商议此事的。”
“啊?”李江愣了。
“啊?真的?”刘离乐了,拖著大哥就往前厅跑。
“昨晚楼主和小少爷没出去吧?”刘离走後,李江小声问。侍从摇头。李江心觉有异,急忙去通知尉天。
第18章
坐在尉天身旁,刘天赐没听进去天天的朋友在说什麽,比平日红了许多的樱桃小嘴微微嘟著,刘天赐想不明白,为何他教了天天那麽多遍,天天还总是亲错呢?手指无意识地又摸著尉天的掌心,刘天赐满脑子的疑惑,可又问不出来。
尉天握著刘天赐的手,脸却沈了下来。
“尉楼主,那贼人给庄周下了迷药,偷走了一万两银子和‘追魂’,并留下个‘影’字,如此嚣张的手法,依我看来非‘影盗’莫属,这件事绝不能善罢甘休!”洪山派掌门气愤不已地说。
“据说‘影盗’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行窃,手法高超,只是这次为了一万两银子竟连下药这种下三烂的手法都用上了,实在是令人不齿。”又一位掌门道。
“下药怎麽就算是下三烂的手法了?”听得津津有味的刘离不怎麽高兴的问,她最擅长的就是下药了,“各位掌门的身上就没那些个迷药什麽的?本姑娘才不信。”
这句话让在座的几人面露尴尬,不过也不yù与刘离一个姑娘家一般见识。另一位掌门立刻说:“‘影盗’之前只是小打小闹地偷些银子,可这次实在是过分了,小小的一个贼儿竟不将我们这些武林前辈放在眼里,若此次不找出他,今後武林势必不得安宁。”
“嗯,对对,一定要找出来,偷银子也就算了,竟然连‘追魂’都偷,那麽漂亮的剑,他一个偷儿拿了作甚,难不成拿去撬锁?”刘离这回点头赞成。
几位掌门说著影盗,邹吴却并未表明自己的看法,而是对尉天道:“尉天,这事你如何看?那把‘追魂’与你的‘魄月’不相上下。”邹吴担心的是这件事不单单是偷窃这般简单,就怕背後有其他的yīn谋,因为影盗之前的行和此次的事件完全不同,这还是他第一次留下是他所为的证据。
尉天悄然地捂上刘天赐的耳朵,平静的眼神下是慢慢聚集的寒光,这件事分明就是冲著“他们”来的。可尉天的手晚了一步。终於得到“天天很笨”的这个结论,刘天赐的注意力回到了前厅,他的耳朵尖尖地探出去,听到“影盗”两个字,正想窃喜一下,耳朵收到的消息却让刘天赐怔了。
刘天赐是个长不大的痴儿,可不表示他就傻到什麽都不懂的地步。他听出来了,听出“影盗”做了不好的事,听出别人不喜欢“影盗”。可是他没有做坏事,天天说那是“劫富济贫”,是好事。而且,他好久都没有和天天去劫富济贫了。
“天天……”刘天赐抬头,未被握著的手拽拽尉天的衣服,眼中是不明了,是伤心,是委屈。
尉天的下颚绷紧,刘天赐眼中隐忍的泪打破了他的平静。刘天赐抱住尉天,不让别人看到他,他怕。
“天天……不是……”他没有做坏事。
“嗯,天天知道。”尉天把刘天赐抱到他腿上,拂上他的睡xué,刘天赐眼角带泪地昏睡在尉天的怀里。
“尉天?”见两人神色不对,邹吴敛眉。
“尉天,你是不是又欺负我小叔叔了!”刘离气地质问。刚才她就见刘天赐的脸色有点怪,没多想,现在刘天赐哭了,刘离的冷静全无。
“‘影盗’是芋头。”尉天冷冷地说出惊掉所有人下巴的话,“那些被偷的,都是我事先打过招呼的。这件事你们要如何处理是你们的事,无需过问我的意思。但庄周丢的一万两和‘追魂’,谁若说是‘影盗’偷的,我尉天就割了他的舌头。”
徐徐说出让人从脚心寒到头顶的话,尉天抱著刘天赐走出前厅。一抹红色的身影落在尉天的面前,笑意盈盈,风qíng万种地看著尉天,轻轻拊掌,他的身後几名侍卫警戒地防备著他。
“尉楼主这话说的可真有气势,没想到原来大名鼎鼎的‘影盗’竟是小芋头,更没想到尉楼主竟会带著芋头一起胡闹,衣惜甘拜下风。”
衣惜的长发随意的用黑色的发带绑著,眉心是一抹红痕配以摇曳的身姿更显妖豔。可惜这些在尉天看来毫无意义,他抱紧刘天赐冷面冰霜地绕过衣惜命李江马上备车,他要带刘天赐离开此地,立刻就走!
“衣宫主,尉某不问你究竟有何目的,但别试探尉某的底线。”临走前,尉天对身後的衣惜道。
衣惜却对尉天露出更痴迷的眼神,低低笑起来。那笑看得邹吴都脸红,尉天头不回地抱著刘天赐走了。
“‘影盗’……是小叔叔?”刘离脸色怪异地捏捏自己的胳膊,很疼,可小叔叔何时成了影盗怎麽没告诉她?离殇拉住刘离自nüè的手,用头顶了顶她,刘离旋身抱住大哥,不满地低喃:“小叔叔坏!小叔叔坏!”
……
睡了一觉醒来,刘天赐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感觉身下在动,刘天赐黑亮的鹿眼看向抱著他的人,脑袋还在迷糊。
“芋头,我们回半月楼。”尉天用嘴唇轻碰刘天赐的眼睛,道。当尉天说“回”时,他有种错觉,好似那里是他和这只芋头共同的家。
“天天……呵呵……”刘天赐躲避尉天的唇,睫毛处传来的麻痒让刘天赐笑出声,好像之前的难过伤心已经被他忘了。尉天却不放不过他,继续用唇来骚他的痒,刘天赐捧住尉天的脸求饶,“天天……痒……”
柔软的手贴在脸上,尉天有些眷恋的抬手按住,眼中是只有在刘天赐面前才会浮现的温柔,“芋头,和天天回半月楼。”回他们只能共同生活两个月的‘家’。
“嗯,回,回。”
窝在尉天的双腿和腹部之间,刘天赐吸吸鼻子,他想起了一件事。
见刘天赐的眼睛湿了,尉天前倾,把刘天赐平放在厚软的车上,又开始蹭他的眼睛。刘天赐抱住尉天,把头藏到他的脖子处,忘了难过。
“芋头,不去想那件事。那是坏人做的,天底下有很多坏人。只是别人太愚昧,总是喜欢轻易做判断。芋头,你是天天的芋头,无需去理会其他人,天天明白就行了。”
尉天不知道这些话刘天赐能听懂几分,他希望自己在刘天赐的心中比所有人都重要,重要到他只在意自己的话。
“天天,不是,不是。”
搂著尉天脖子的两手分外用力,刘天赐委屈的说,肩膀微动。
“嗯,不是芋头,是坏人。”尉天轻吻刘天赐的脖子,发誓一定要揪出那个人。
“坏人。”刘天赐气鼓鼓地说,却不知那气流在尉天的耳边chuī过带给尉天别样的感觉。无意识的撩拨才最让人难耐,尉天觉得自己的下腹一阵火热。
脑中全是寒心诀的心法,尉天翻身让刘天赐躺在他身上,让自己的耳朵远离那磨人的檀口。
“嗯,坏人。芋头不理他。”把刘天赐的头抬起,擦掉他眼中的水汽,尉天暗哑地说,“芋头,不气了。”
“嗯,不气。”刘天赐嘟著嘴,不过脸上已无伤心,他不理坏人。重新枕回尉天的颈部,刘天赐最後把自己的闷气喊出来,“坏人!坏!”车外骑马的人,和车後的另一辆马车清清楚楚听到了刘天赐的这声不满。
尉天眼中带笑的附和:“对,坏人,芋头不和坏人生气。”他的芋头果然非常大度。他的……芋头……尉天的双眸一黯,脸贴上刘天赐。
“天天……”刘天赐的声音终於变回了童稚的青嫩。
“嗯。”尉天闻著刘天赐嘴里的橘子香,深思恍惚。
“饿。”刘天赐刚说完,他的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搂著刘天赐坐起来,尉天取出今早刚煮好的牛ròu、香饼和水。本来计划是吃了中饭再上路的,结果出了那麽多事,尉天只想尽快把刘天赐带离那是非之地。
掰下一小块香饼,尉天喂进刘天赐的嘴里,他喜欢喂刘天赐吃饭,那时的他全神贯注地看著自己,脸上是对自己满满的信任。刘天赐的牙齿咬上香饼,尉天的手却没抽出,刘天赐的嘴唇微用力把食物含进嘴里,那一刻,尉天的手指会清楚的感受到刘天赐嘴唇的湿软,那种感觉让他迷恋。见刘天赐咽下了香饼,尉天喂他喝了一口水,撕下一块牛ròu再喂过去,指尖贴著刘天赐的唇,只要稍稍用力,他就能碰到刘天赐的香舌。而不待他细想,刘天赐的小舌头竟主动地舔上他的手指,尉天全身震动,可他并没移开手指,神思再次恍惚。
刘天赐把尉天指头上沾著的ròu丝舔掉,然後津津有味地吃著牛ròu,见尉天一直盯著他的嘴,刘天赐放慢了嘴里的动作,天天……好像很饿。
完全出於本能,刘天赐攀上尉天,把嘴凑过去,“天天……吃……”含糊地说著,刘天赐把嘴里嚼了几口的牛ròu度到尉天的嘴边。尉天张嘴,咬过牛ròu,却没让刘天赐离开。
“嗯……天……”
被尉天压在身下,刘天赐眩晕地瘫著,想著天天又亲错了。
那块牛ròu早在尉天掠夺的吻中进了两人的肚子。尉天不仅吃了刘天赐的牛ròu,更是连他的唇都不放过。两人的嘴里都是牛ròu的味道,而刘天赐的津液中却带著淡淡的橘子味,那是刘天赐身上一直存在的味道,是尉天尝不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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