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笑得合不拢嘴,就是那笑声实在不怎麽悦耳。她用力拍拍尉天,豪气gān云地说:“尉天,有你的。厉害!”当她看到小皇叔和尉天在一起时,惊得差点跳到树上,还好被皇爷爷抱住了。
“公主,多谢你。”尉天道。他很感谢刘离一直站在他这边。
刘离摇头,jian笑:“我跟饕哥哥打赌了。我赌小皇叔能认出你,他说不能,哈哈,这回他要输给我一百两。”刘离开始拨自己的小算盘,“还有衣惜,他说小皇叔最快也要两年才能认出你,我说半年,又是一百两。哼哼,本公主这下发财了。”说完,刘离又狂笑起来,与其说她是因为挣了银子而高兴,不如说她在为自己的料事如神而得意。
“离儿,不笑不笑。”刘天赐不知道侄女在笑什麽,只知道她笑得让他难受,朝著欢喜的刘离波了盆冷水。不过刘离也不介意,她马上变脸,端正地坐好,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皇室公主的模样。这下,倒逗笑了刘天赐。
“小皇叔。”刘离不满地喊道,她真的那麽不像公主吗?
“离儿,怪怪。”刘天赐继续泼冷水,刘离的这副样子让他不习惯。刘离瞬间没了气势,双腿一盘,躺靠在车上:“罢了罢了,反正我怎麽装都不像公主。”彻底地自bào自弃。
“公主……”尉天想问为何刘离来行宫两个月,他却未见过离殇。但他又觉得自己逾矩了,毕竟这是刘离的私事,他本就不是爱管闲事之人。
“你是说我大哥吗?”刘离清楚尉天想说什麽,连皇爷爷们都拐弯抹角地问她是不是和大哥闹别扭了。她从出生就没离开过大哥。
“嗯。”尉天应声。
“我让大哥娶我,大哥不肯,说什麽配不上我,我给他下了chūn药,然後我就跑到行宫来陪小皇叔了。”刘离无所谓地说出惊世骇俗地话,右腿搭在左腿上悠闲地晃著,接著恨恨地说,“我有身孕了,看他这回怎麽办。他要娶我,我还不嫁呢。”
尉天不自觉地搂紧刘天赐,哑然,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好命,他的小芋头是天下最乖最懂事的人。
“那……国公他们……”尉天悄悄捂住刘天赐的耳朵,怕他听到不该听的。刘天赐却瞪著大眼瞅著刘离,嘴微张,一脸的迷茫,连嘴里的橘子都忘记吃了。
“皇爷爷他们还不知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刘离说完,呻吟道,“我怕皇爷爷知道了bī我和大哥成亲,我才不要轻易饶了大哥呢。”在某种程度上,刘离袭承了他爹──刘惜赐的xing格,会记仇。
“离儿?天天?”刘天赐急忙咽下橘子,轻唤两人,他听不懂。
“小皇叔,”刘离坐起来,问,“你同不同意离儿嫁给殇哥哥?”她从小的“志愿”就是做殇哥哥的妻。
“嫁?殇儿?”刘天赐抬头看尉天,不懂。
“就是离儿做殇哥哥的新娘,做殇哥哥的妻。”刘离解释,她才不管什麽配不配,她只知道殇哥哥必须也只能娶她!
“七七?”刘天赐惊喜地笑起来,大力点头,这个他懂,“离儿,殇儿,七,好,好。”刘天赐伸出双手,开始数指头,“一,二,三,四……七七。”然後按在刘离呆愣的脸上,“要七,要七。离儿,殇儿,七。”
这回,不仅刘离呆了,连尉天都呆了。
“小叔叔……”刘离眨眨眼,掏掏耳朵,她记得小叔叔常常念“七”,可……
“芋头……”尉天却是和刘天赐一样的惊喜,可他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刘天赐是否真的明白这个字的意思。
“姐姐,芋头,不能,不能天天,七。”刘天赐突然有些伤心地撇撇嘴,拽著尉天的手,委屈地看著他,“天天,芋头,七,芋头七,能能。”又忙数出七根指头,“芋头,七,天天。”
“啊!”刘离惊叫一声,吓坏了刘天赐。她却顾不上和刘天赐解释,对著尉天急忙道,“我知道了!尉天,咱们当初离开梅林镇的那天,霖南婉儿对小皇叔说了好多坏话。张嬷嬷告诉我,她说小皇叔不能做你的妻,不能做半月楼的楼主夫人。一定是小皇叔记住这句话了,所以才总说‘妻’。只不过小皇叔以为是这个‘七’。”刘离做了个“七”的手势。
“七,能,能,芋头,七,天天。”刘天赐的回答印证了刘离的猜测,他泫然若泣地看著尉天,眼睛湿湿的,摇著尉天的手,让他告诉自己能。
“芋头……”当著刘离的面,尉天忍不住地吻上刘天赐,待他忘了伤心後,他气喘地离开,道,“芋头能做天天的妻,能做半月楼的楼主夫人,芋头什麽都能,芋头是天天的,天天也是芋头的。”qíng意绵绵的话,让大大咧咧地刘离都听著脸红。
“七?”刘天赐小心翼翼地问,还是不相信,那个姐姐说他不能做天天的“七”,他好伤心。後来他要和天天说,结果天天走了,和别人玩藏藏。刘天赐不伤心了,又开始生气,“坏坏。”
尉天不知道刘天赐的心思,以为他在气霖南婉儿,急忙安抚:“芋头不气不气,天天的‘七’只有一个,那就是芋头。”轻咬刘天赐ròuròu脖子,成功地让气闷的小芋头笑起来。尉天暗道:谁说他的小芋头记xing不好了,他的小芋头记xing好著呢,连那麽久的事都还记得。这让他高兴,让他忍不住地想彻底吃掉这只小芋头。
“嘻嘻,这下皇爷爷和皇伯他们可拦不了了。”刘离为小皇叔高兴,为小皇叔能和尉天在一起而高兴。不过她到不担心自己的事,反正大哥不会去娶别人,总有一天是她的,她可以先生几个宝宝玩玩,再考虑婚事,谁让大哥惹她生气,此仇不报非刘离。
“七七……”刘天赐高兴地抱著尉天,嘟起嘴,“天天,吃,吃芋头。”天天欠他好多好多“吃吃”呢。
“啊,停车。我要回去了。”刘离在两人的唇贴上前,赶忙下车,然後蹦蹦跳跳地像自己的车上跑去,完全忘了她肚子里有个宝宝。
“公主,小心。”尉天探出马车,连忙提醒。刘离这才想起自己的身子,吐吐舌头,慢慢走回车上。
“天天?”好奇宝宝又开始提问,为什麽要离儿小心?
“离儿肚子里有宝宝了,不能跑。”尉天解释,心想今日找个时机告诉国公,免得那个丫头照顾不好自己。
“宝宝?”刘天赐眨眼,然後又是惊喜地笑起来,点头,“三哥哥,辉儿,宝宝。”他知道的,三哥哥有宝宝的时候肚子很大,然後辉儿就出来了。
“嗯,离儿也有宝宝了。”尉天仅是单纯的告诉刘天赐这件事,压根没想到,他的话给他今後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波澜。
“嗯嗯,宝宝,宝宝。”刘天赐抱住尉天,深笑,接著把嘴撅得高高地,凑上前。尉天低笑两声,听从命令,吃上那红豔豔的小樱桃。
……
傍晚,白桑韵一行人在驿站落脚後,从尉天那里知道了刘离怀孕的事,立刻,驿站里沸腾了。白桑韵、刘淮烨和蓝阙阳三位爷爷一边忙著让人给刘离弄补品,一边又派人快马回京传信,然後又忙著教训胆敢隐瞒的孙女,又恼又喜。不过当白桑韵从孙女的口中问出究竟是怎麽回事後,差点没晕过去。
“离儿,你真是……胡闹。”对自己唯一的孙女,白桑韵哪里舍得说她。刘淮烨和蓝阙阳更是舍不得教训刘离,更何况她现在还有身孕了。
“哇,离儿姐姐,你有身孕了前天还敢在树上掉一个时辰啊。”蓝餮无心的一句“赞叹”引爆了三根爆竹。
“离儿!”白桑韵眼前阵阵发黑,他要被吓死了。
“桑韵,桑韵,别急别急。你又不是不知道离儿的xing子。”刘淮烨和蓝阙阳赶忙安抚。
“皇爷爷,离儿也不知道嘛。离儿今後不敢了,一定听皇爷爷的话。”刘离愤怒地瞪了眼缩到角落的蓝餮,想著今後改如何报复回来。蓝餮被她瞧得浑身发抖。
“爹爹,不气不气。”最管用的刘天赐上前抱著白桑韵不停地chuīchuī,然後再啾两口,把白桑韵的急火chuī了个gān净。然後拉过刘离,让她给爹爹道歉。又摸摸刘离的肚子,告诉爹爹:“宝宝宝宝。”刘天赐摸得舍不得放手。
白桑韵搂著儿子,待眩晕过去後,下令:“回京後立刻与殇儿成亲,然後进宫待产。皇爷爷会让张嬷嬷进宫,让她看著你,直到你生下孩子为止。在这之前,不许胡闹!”
白桑韵难得说重话,刘离虽不愿,也只能答应,但有件事不行。“皇爷爷,大哥不愿意娶我,我不嫁,不嫁。皇爷爷,我答应您,一定听话,不乱来,照顾好宝宝,可我不嫁,大哥欺负我。”说著说著,刘离哭了起来,孕妇的症状显现。
“离儿离儿。”刘离一哭,急坏了刘天赐,他又抱住刘离开始chuī。结果刘离更是委屈地抱住刘天赐哇哇大哭起来:“还是小皇叔最好,呜呜……小皇叔最疼离儿。”
“离儿,不哭,不哭。”刘天赐的嘴也开始撇了,眼看他也要哭了,尉天急忙把他搂过来,抱著他离开。
“离儿,”白桑韵心疼地把孙女搂过来,给她擦泪,“不嫁就不嫁,别哭,对宝宝不好。离儿也想生个健健康康的宝宝吧。”
刘离不哭了,抱著皇爷爷,在皇爷爷的怀里寻求庇护:“皇爷爷,离儿会嫁的,但现在不成,他欺负我。”
“好好,不嫁不嫁,皇爷爷给你做主。”刘淮烨开口,把哭得梨花带泪的孙女拉到自己怀里,“不过离儿要听话,不能再跟以前一样那麽好动。”
“嗯,我听皇爷爷的。”刘离在心里吐吐舌头,她可以安心的报复大哥了。
……
“天天……天天……”刘天赐搂著尉天的脖子,在他耳边叫。红红的眼睛显示出他刚哭过。
尉天抱著刘天赐在他们的房间里慢走,“芋头,不哭,离儿没事。她有身孕了,就会变得爱哭,等宝宝生下来,就好了。”
“唔……”刘天赐的小脸皱了起来,有些苦恼。
“芋头?”尉天停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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