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不能来问我?”刘饕的怒火依旧无法消散,想到他的宝儿一个下午都在看这名男子,他的心底就升起无尽的恐惧。
尉宝儿的脸红了下,他踮起脚尖,在比他高半个头的刘饕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而当他把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刘饕的怒焰消失地无影无踪,他震惊地看着尉宝儿的笑脸,眼睛里是惊喜,是激动……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皇帝哥哥,柳大哥的宝宝哭了,你快让柳大哥回去吧。柳大哥的夫君回来了,会怪我的。”知道皇帝哥哥刚才为何会生气,尉宝儿用一句话就消除了他对柳大哥的敌意。
刘饕又看向那名跪在地上的男子,然后朝跟他一同出宫的大学士瞧了眼,抱起尉宝儿上了车。把答谢对方的事jiāo给大学士,刘饕下令马上回宫。
“宝儿,你刚才说的话,我不会再让你反悔。”车内,刘饕伏在尉宝儿的身上,面容冷峻。
尉宝儿笑出了声,好不害怕的摸上刘饕的脸:“皇帝哥哥,宝儿听到了,听到他们让皇帝哥哥娶妃,让皇帝哥哥要宝宝。”
刘饕盯着那张满是笑容的脸,不想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个qíng绪,那双黑色的鹿眼与他的爹爹不同,那双眼中映着的人永远是他。
“皇帝哥哥……”尉宝儿的笑慢慢收敛,与刘饕握在一起的手却异常的紧,“宝儿不够聪明,无法帮皇帝哥哥处理国事,也不能和餮哥哥那样打理韵坊。可宝儿……能为皇帝哥哥生宝宝,就像皇爷爷,皇叔还有爹爹那样……生宝宝。”
“为何要为我生宝宝?”十三岁的人……太小了,他知道他的皇帝哥哥最想要的是什么吗?他原本想等到他十五,等到他再大一点。
尉宝儿认真地想着这句话,略显为难地开口:“因为……宝儿要永远和皇帝哥哥在一起,因为……皇帝哥哥只是宝儿的皇帝哥哥……因为……宝儿是皇帝哥哥的宝儿。”只有他一个人叫他“皇帝哥哥”,只有他一个人能睡在他的龙chuáng上,只有他……可以为皇帝哥哥生宝宝。从他出生后,他和他就再也无法分开。
抚上那仍显稚气的脸,刘饕觉得马车走得太慢了。这个他曾想立为太子的人,当他开口叫他“哥哥”的时候,他就改变主意了,他一直在等他长大,他要一个眼里心里只有他的人,现在,他得到了。他的宝儿在他的手中一点点染上了他的颜色,今天他将画下最后一笔。
“宝儿。”
“嗯?”
“生宝宝很疼。”
尉宝儿眨眨眼:“那……皇帝哥哥就给我chuīchuī,就像这样……”呼呼,呼呼,把皇帝哥哥的疼痛全部chuī走。
头低下,刘饕的唇距宝儿的不到一指的宽度。
“虽然很疼,但我要你给我生很多个孩子。”他知道他很自私,但这个人说了,想知道如何为他生宝宝,那他就要他生很多宝宝,很多他与他的宝宝。
“好。皇帝哥哥要给我很多宝宝,不要像爹一样,拿猫糊弄爹爹。”话落,尉宝儿的唇就被人捕获。他没有反抗,任由侵略的舌闯入他的嘴内,攫取他的灵魂。
这一天,刘饕抱着尉宝儿进入寝宫后就再没出来。隔天,刘饕身体不适,没有上朝。当他出现在朝堂上时,无论是宫人还是大臣,都发现,他们的皇帝变了,可究竟是哪里变了,他们却说不上来。只有刘饕的贴身奴才知道,为何他们的主子变了。而就在刘饕上朝的时候,他的龙chuáng上正睡着一个人,那人趴在chuáng上,露在外的脖子布满红梅,他的嘴角带着甜蜜的笑。
……
正在游湖的刘天赐跑上甲板,见尉天手上拿着封信,神色严肃,他急忙跑过去,小小声问:“天天?”
尉天把信收起了,和缓了下脸色,道:“芋头,你愿不愿意把宝宝给饕儿?”
刘天赐睁大眼,不懂天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宝宝,饕儿。”宝宝不是已经给了饕儿吗?
尉天明白了,这时,他身旁的鱼竿动了下,他立刻挑起鱼竿。
“啊啊!天天,鱼!鱼!”
一条巨大的鱼从水中被钓了上来,刘天赐兴奋坏了,大力拍手。
“芋头,今晚我们喝鱼汤,吃鱼ròu。”见刘天赐这么高兴,尉天暗道:不枉他在这里钓了半天。
“鱼,鱼。”刘天赐帮忙把鱼拖上来,张大嘴看着鱼,仿佛已经看到了鲜美的鱼ròu。
尉天让人把鱼拿下去处理,他坐下继续钓鱼,决定再给刘天赐钓一条大鱼。刘天赐安静地坐到尉天身边,等着再看一回。
“尉天,小皇叔是你的;宝儿是我的。他的一生由我承载。刘饕。”
尉天冷静地盯着湖面,想着是不是该回封信,让刘饕再忍几年,毕竟宝儿现在还小。随即,他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刘饕不会让宝儿受苦,哪怕是一点,他都不会舍得。
“芋头,还想去哪里?”他要用一生承载的只有一人,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父亲,但相对孩子来说,他的芋头更需要他。
“鱼。”刘天赐小声说,还捂着嘴,怕把鱼吓跑。
“好,天天就在这里陪芋头钓鱼。”宝儿,爹知道和他在一起,你会幸福,就像爹和爹爹一样。
……
三年后,尉宝儿生下第一个男孩。他一生共为刘饕生了五个孩子,三个男孩,两个女孩,全部是健康聪明的孩子。据史书记载,除了长子也就是后来的太子之外,其余的四个孩子都是尉宝儿偷偷怀上的,因为皇帝刘饕在他生下第一个孩子后,就下令销毁了宫中所有的生子药,为的是不再让他受孕。而长公主刘离不知因何缘故,隔两年就会被刘饕下旨在府中闭门思过。
-番外完-
第55章劫缘出书番外一:吃芋头
若问皇室众人中最惹人喜爱的是谁?哪怕是宫里地位最低下的小太监也会马上笑咪咪地告诉你:“自然是我们的小王爷。”
若问皇室众人中最惹人心疼的是谁?哪怕是宫里地位最低下的小太监也会伤心地告诉你:“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我们的小王爷。”
小王爷是谁?这真真是个白痴的问题。
“澈哥哥,澈哥哥……”
“芋头!慢点!”
正打算到养合宫看望爹和芋头的白忻澈快跑几步,弯腰接住向他跑来的小芋头。不同于对方脸上欢乐的笑,他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澈哥哥,澈哥哥……”笑得两个小酒窝都深陷的小家伙一点都不知道他刚刚差点摔倒在地,只是很高兴见到了自己最喜欢的澈哥哥。
抱著刘天赐,白忻澈难得口气重地对照顾刘天赐的三名宫女说:“带小王爷出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著他脚下,他跑的时候必须在他身边护紧了。摔了小王爷我可以不罚你们,但皇上那边我却无法替你们说qíng,你们要自己仔细了。”
很少见白忻澈发火的三名宫女赶紧跪下:“奴婢大意了,奴婢今後一定小心,谢侯爷饶了奴婢这一回。”
“起来吧。”
若是别的事他不会这样,但事关小芋头,他不能不严厉。
“呼呼,不气,不气。”刚刚还在笑的刘天赐不笑了,抱著哥哥猛chuī。
他这一chuī,把白忻澈chuī笑了。让三名宫女退下,他抱著刘天赐朝爹的寝宫走,顺便问:“小芋头有什麽开心的事了?怎麽这麽高兴?”
大大的鹿眼见哥哥不生气了,马上变成了弯月。
“花,花。”
一听花,白忻澈明白了,加快脚步:“芋头养的花开花了?”
“花花花……”刘天赐的笑声令凡是听到的人都不禁笑开了花。
※
快步走进养合宫的正宫,白忻澈怀里的人等不及地从他身上下来,拉著他就往东屋跑,而屋内听到刘天赐笑声的人走了出来。
“爹。”
“忻澈来了。”
“爹爹,爹爹……”刘天赐朝爹爹招招ròu嘟嘟的小手,要再次与爹爹分享他的成就。
“呵呵,”白桑韵走到白忻澈身边笑道:“芋头养的花今早开花了,可把他高兴坏了。你父皇父王说今晚设宴,要庆祝。”
“花花,花花。”
刘天赐兴奋地喊著,拉著爹爹和澈哥哥走进他的卧房。一进屋,白忻澈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那盆牡丹花。红豔豔的花开得好不漂亮。
“花花,花花。”刘天赐跑到桌前,小心翼翼地两手捧著花,回头朝爹爹和澈哥哥笑。
白忻澈了然地看了爹爹一眼,上前夸赞道:“芋头真厉害,竟能养出这麽漂亮的花,今晚一定要庆祝。”
白桑韵接下:“那是当然,不庆祝可不行。”
“呵呵呵……”刘天赐的笑声这下连屋外的人都能听到了。
“小皇叔。”
“饕儿!”
捧著花的刘天赐一看到进来的人,欢喜地冲了过去。在被对方抱住後,他指著桌上的花直喊:“花花,花花,芋头。”
“小皇叔真厉害,饕儿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刘饕对小皇叔露出一抹难得出现的微笑,握住小皇叔的手道:“小皇叔,园子里的牡丹都开了,可都没有小皇叔的花开得好,饕儿带你去瞧瞧?”
“去!去!”一听自己养的花最好,刘天赐的小脸因极度的喜悦而变成了粉桃子。示意宫人抬上那盆花,刘饕带著小皇叔走了。
“花花,饕儿,芋头,养。”
“明年的牡丹花一定还是小皇叔养得最好。”
“哈哈哈……芋头,芋头。”
等著叔侄两人的声音听不见了,白忻澈这才问:“爹,这盆花真是芋头养的那盆?”
白桑韵摇头笑道:“芋头不放心他的那盆花,他隔一个时辰就去浇一次水,花受不住,已经死了。幸好负责花圃的管事jīng通于养花,给芋头找了一盆几乎一模一样的花,趁昨晚芋头睡著的时候给他换了。这不,一早醒来看到花开了,他高兴坏了。”
白忻澈的心里涌上浓浓的对弟弟的疼爱,他道:“这事可不能让芋头知道,尤其不能告诉离儿那丫头。那丫头毛毛躁躁的,别不小心说漏了嘴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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