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福谣_neleta【完结+番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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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蕊,我冷……你给我暖暖。”一进屋就恢复过来的刘默玄央求。

  “王爷……”刘默玄话中的温柔,让竹蕊眼中立刻聚满了泪水。

  “竹蕊,让你受委屈了。”这句话说完,竹蕊抱住刘默玄哭出了声,刘默玄搂紧他,“竹蕊,别气我,可好?我被惜赐教训了一番,更被爹责骂了一通。我早就想来接你了,可惜赐不让我见你,把我关在门外,看在我如此可怜的份上,你别气我了,成不?”

  竹蕊压抑地哭声让刘默玄知道自己做错了,想到在潇湘湖上第一次见到竹蕊,想到与竹蕊谈诗论画、琴箫合奏,想到月下二人缠绵悱恻……往昔的一切是多么的美好。

  “王爷……竹蕊,不配……不配王爷如此相待。”

  “配不配,我说了算。我还是喜欢你原来的名字——‘文卿’,比竹蕊好听多了。想来,当初我也瞒了你,也未告知你我真正的身份,你我就当扯平了可好?”

  “王爷?”竹蕊不敢相信地抬头,那段日子不过是他从老天爷那里偷来的。

  “王爷?这我可不爱听,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玄’,文卿,叫我‘玄’。”刘默玄拉拉竹蕊,让他叫。

  竹蕊嘴唇颤抖。过了半晌,他才轻轻喊了声“玄”。腰带被抽开,他听到刘默玄带着qíngyù的低喃:“文卿,我冷……帮我暖暖身子……”

  “……嗯……”

  ※

  “呵呵,哈哈哈,哎呀,想不到这媒婆做起来也很有趣呐。”偷窥完了,刘惜赐让离尧把自己带走,他是懒得运功。

  “惜赐,你屋里现在还跪着一个呢,你打算如何做?”离尧宠溺地问,惜赐总是会给他带来惊喜。

  “唉,去哪找我这么好的主子啊,连手下的婚姻大事都要cao心,”刘惜赐“无奈”地夸着自己,话锋却一转,“让他跪着吧,对这种口是心非之人,本王一向喜欢让他们多吃些苦。”搂上离尧的脖子,他指指竹轩:“今夜去你那儿。”

  “遵命。”

  离尧抱着人飞身至竹轩,脚刚落地,一只大雕就冲着刘惜赐飞了下来,刘惜赐推开离尧,大雕落在了他的肩上。

  “红红,你很沉,到桌上去。”刘惜赐拍拍大雕,大雕很乖地飞到石桌上。

  “这是你养的?”离尧对突然出现的大鸟很是诧异,这鸟与刘惜赐这种爱闹之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嗯,”刘惜赐从大雕的脚上解下一根竹管,道,“我自己养着帮我传信的。”离尧一听,退后两步,并不打算看刘惜赐取出的信上写着什么。

  刘惜赐进了竹轩,离尧没跟进去。过了好半天刘惜赐才出来,把竹管重新绑在大雕的腿上,并喂他吃ròugān。

  “红红,辛苦你了。吃饱了把信传回去。”刘惜赐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犹如他的心qíng。大雕吃饱了,蹭了蹭他的脸,叫了一声,又飞上了天空。

  刘惜赐在大雕飞走后走到离尧跟前,没有说任何关于有关信的事,而是抱住了离尧。“离尧,我累,你抱我进屋。”

  “出事了?”见他的心qíng似乎很低落,离尧终究没忍住。

  “我在别处养的一头马老死了……”刘惜赐的话中带着哽咽,离尧抱起他,进了屋。

  离尧很意外刘惜赐是如此念旧之人,他想不出安慰的话,只能静静地搂着刘惜赐。刘惜赐埋在他的怀里,哭得很伤心。

  第10章

  一早醒来,刘惜赐的身边却没有离尧,昨夜哭过的双眸很肿。他没有理会,梳洗过后随意吃了些东西就出了府。让管家告诉离尧他去太子哥哥的东宫了。到了东宫,刘惜赐让人去通知太子,他则无神地看着离尧送给他的血玉。过了一会儿,刘惜赐没有等到太子,却等到了二哥。

  “出了何事?”蓝韵嵘困倦的双眸在看到刘惜赐哭肿的双眼后,变得凌厉。

  “二哥……”刘惜赐撇撇嘴,从袖袋中掏出昨夜他收到的那封信递过去,哽咽,“你看看,昨夜我的人给我寄来的。”

  蓝韵嵘打开信,看完后,脸上却没什么诧异之色。刘惜赐见状立刻不满地叫起来:“你早知道了是不是?”接着,他又察觉到了什么,站了起来。“不只你,太子哥哥,父皇和父王,都知道了,是不是?!”

  “是。”蓝韵嵘把信放进火盆中烧掉,平静地回道。

  “为何不告诉我?为何要瞒着我?!若不是,若不是我派了人,你们还想瞒我到何时?”刘惜赐qíng绪激动地走到二哥跟前,拍打蓝韵嵘。蓝韵嵘任他发泄,打累的他蹲在地上,哭起来:“为何要瞒着我?”

  一只手把他拉起来,搂着他走到软椅前,竟是太子刘韵峥。见他回来了,蓝韵嵘打了个哈欠躺到了榻上。

  “惜赐,告诉了你又如何?那离尧不过是你一时贪图新鲜罢了,还是你真地喜欢上他了?”刘韵峥的眼中透着犀利,口气冷硬,听得刘惜赐一脚踢过去。

  “谁说我是贪图新鲜的?我喜欢他!”对自己的心,他绝不会隐瞒,喜欢就是喜欢。

  刘韵峥难得地笑了,擦掉刘惜赐脸上的泪,无辜地说:“惜赐,这就要怪你了,你从未告跟我说过你喜欢他,我当然不会对他的事上心。”

  “太子哥哥,你何时变得跟我一样jian诈了?”刘惜赐埋怨地把自己的眼泪擦在大哥身上,还故意把手上的汗也擦上去,以报复大哥欺负自己。

  “哼!还不知是谁在忻澈被爹送走后,不帮我说话。”刘韵峥在亲兄弟面前多了几分人气。

  “谁让你和二哥天天欺负忻澈,我当然要帮忻澈了。”刘惜赐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事你们何时知道的?”

  “也就比你早了一个月。”刘韵峥把脏了的太子服换下来,神态也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惜赐,爹有孕,皇爷爷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离尧的事已经是这样了,就算你哭你闹,也于事无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京里,别让宫里的老人家为你cao心。”

  “没有法子吗?难道真让他被块玉牵着?”刘惜赐伤心地问,宝贝似地摸着手里的玉——离尧的命。眼泪又快掉下来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哭。

  蓝韵嵘摇头,倦倦地说:“北边离惠耀颇远,又是荒蛮之地,这次若不是为了你,父皇也不会让我去查他的身世。他在北边也算是个人物,母亲是‘关子族’的巫女,父亲离天是离教上一任教主,据说是被离尧杀的。这之中的因果,我的人也查不出,只知他给你的那块血玉是离教教主的信物,不只对身子大有好处,更是练功之人难得的宝物。离尧出生后,离天就把这玉给了他,离教的人都清楚:玉碎,离尧也活不长。至于究竟是为何,这恐怕就得问离尧本人了。这还是当初离尧杀离天时,离天临终前说出的秘密。不过离尧杀死离天没多久就离开了离教。”

  “为何不亲自去问离尧?”刘韵峥问。

  刘惜赐凝视手心里的血玉,低声道:“我不问。他每次想告诉我时,我都觉得他的心在淌血,所以我不问,我会弄清楚的。”

  “随便你,我和韵嵘会帮着你查,不过你要切记,不可乱来,不可让自己陷入危险之地。”刘韵峥严肃地叮嘱。

  刘惜赐瞪他一眼,嘟起嘴:“我可是最乖的,哪会乱来。到是太子哥哥和二哥,才是乱来呢。”说着俏皮的话,他的眼泪却又往下掉。

  “听闻那离尧功夫不俗,人也邪气,你这副样子,他就不起疑?”刘韵峥好心地给刘惜赐擦泪,看到他的眼泪,刘韵峥的眼神有些飘忽,他想到了另一人的泪,那泪,让他疼。

  “我告诉他我养的马老死了。”

  “他信?”刘韵峥意外。

  “为何不信?”刘惜赐把血玉收好,“我的话,他从来都信。”说这句时,他的话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甜蜜。

  “依我看那个离尧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蓝韵嵘打着哈欠说,马上得到刘韵峥的点头附和。

  “切,你们两个就聪明了?忻澈和你们说什么,你们还不是信?”刘惜赐一步不让地顶回去,满意地看到两人变了脸。

  不再斗嘴,刘惜赐认真地说:“太子哥哥,我手下近日有人办喜事,我要给他挑几样贺礼,我那儿没合适的,你的库房给我挑挑。”

  “随你便,喜欢什么就拿走吧。”见刘惜赐没事了,刘韵峥和蓝韵嵘也不管他,一起出了东宫。刘惜赐足足挑了两个时辰,才挑到自己满意的。

  ※

  回府,得知离尧已经回来了,刘惜赐把挑好的贺礼jiāo给王顺儿,并嘱咐了几句,回了青柳居。离尧已在门口等着他了,见到他的样子,他沉了脸。“又哭了?”自然地把人搂住,他抚上刘惜赐仍肿着的双眸。

  “你去哪儿了?怎一大早就不见人?”再见离尧,刘惜赐却有了一些其他的qíng感。

  离尧搂着他向马厩走去,道:“今早到集市上给你挑了匹马,你瞧瞧可还喜欢?”

  刘惜赐惊讶地看去,双眸又湿了:“若不好看,我可不要。”

  “成。”

  当刘惜赐看到马厩里的那匹通体黝黑,额上有一撮白毛的马时,拉下离尧的脖子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一个深吻,离尧不客气地接受刘惜赐难得一见的主动。

  “离尧,你可用这招讨过其他人的欢心?”明知对方没有,刘惜赐还是问了。

  “除了显亲王,我还用去讨谁的欢心?”这话让刘惜赐极为受用,也让他下了某种决定。

  ※

  无视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刘惜赐漫不经心地吃着瓜子瓤,不时和离尧聊几句。见时辰差不多了,他才懒洋洋地开口:“老一,你这是何意?本王说了,最讨厌别人有事没事地跪在本王面前,还一跪跪一宿的,本王还没死呢,这么急着拜啊。”

  “属下不敢,请王爷成全。”老一磕头,却还是不起来。

  “成全什么?可是看上哪家的丫头不敢开口,让本王去给你提亲?”刘惜赐颇有难色地说,“老一,你可是本王的暗卫,这成家之事你是莫想了,除非你今后不做本王的暗卫,或有人替你的位子。但这事本王不能做主,你得去找嵘王爷,毕竟你是他送到本王这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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