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然随风+续篇:然月之遇_neleta【完结+外篇+番外】(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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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楼主,孤然一个时辰前回来了。”

  一个时辰前才回来?风啸然在心里皱皱眉,接著又舒展开来,那人应该逛得很开心吧。大步往啸然居走去,他又问:“他可买了些什麽?”

  莫林压下惊奇,回道:“孤然没有去镇上,刚走到楼外的林子里他就让车夫先回来了。车夫说他很喜欢那片林子,孤然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沾著树叶呢。”

  他没有去镇上?风啸然的脚步微停,然後步子更快了,很像那人会做出的事。“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莫林躬身退下。

  说不上心里是什麽感觉,风啸然跨进啸然居後反而有些犹豫了。要不要问问那人为何不去镇子上?转念,他就在心里摇头。那人自小在谷里长大,就算去了镇子上也不知道该买些什麽吧。是他粗心了。心窝的一角顿时柔软了不少,那人的真、那人的纯又一次搅乱了风啸然心中的一池chūn水。那人的衣服都旧了,明日他会记得叮嘱莫林找人给那人裁几身衣裳,再做两双软点的鞋。

  心定了,风啸然才往自己的卧房走去,路过孤然的房间他的耳朵动了动,屋内有水声传出。并未多想,一天没见到某人的他直接在孤然的房门口停了下来。水声愈发的清楚,想到某人可能正在做什麽,风啸然顿时口gān舌燥,一手按在了门上。咽了咽嗓子,想到屋内也许会出现的一幕,他很过分地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门。

  “楼主,您,您回来了。”

  咕咚,风啸然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日思夜想的某个人就那样浑身湿淋淋地只套了一件内衫,下半身赤luǒ地站在那里。光滑细长的双腿因为害羞而透著粉色,勉qiáng遮住臀部的内衫隐隐露出那人腿间的稚嫩,风啸然只觉得鼻子发烫,有什麽要流出来了。

  “弄好後到我房里来。”

  不敢再待下去,风啸然转身就走,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怎麽会以为自己能再忍受两年?刚才他差点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起那人把那人丢到chuáng上去了!

  拼命与自己的yù望抗争,好不容易等来了那人,那人一脸的羞色,看得他双腿间的东西蠢蠢yù动。直勾勾地盯著那人粉红的双颊,直到那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朵都红了他才不舍地移开目光。

  “沐浴。”

  “是。”

  看著那人离开,风啸然一手按住自己坚硬的分身,他第一次有如此qiáng烈的yù望。但他又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想那人怕他。

  那人的动作一向利落,很快就准备好了。不过今日他绝对不能让那人伺候他沐浴。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趁那人为他更衣时握住了那人的手,借以自慰内心的空虚。在自己的yù望冲破牢笼前让那人离开,他不是没有看到那人眼里的不解与惊慌,这一刻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口拙。那人心思玲珑,一定会以为他不高兴了。以後找机会补偿那人吧。

  三十年来,风啸然自慰的次数屈指可数。躺在浴桶里,他很是厌恶地摸上自己怎麽也软下不去的yù望,脑袋里幻想著那人在他的身下呻吟。他没有抱过男子,但他已经可以想见那人在他的身下会有多麽美。yù望喷she而出,风啸然只觉得内心更加的空虚也更加的急切,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

  轻轻推开某人房间的门,风啸然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人的chuáng边。chuáng上的人正在熟睡中,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清楚地看到那人脸上的苍白还有他眼角还未消失的湿润。心窝揪紧,风啸然紧抿著唇抬手擦去那滴刺眼的泪珠。他又让这人伤心、让这人误会了。昨天说起风海和风岩要回来了,这人的脸色就变了。虽然这人用书挡著自己的脸,可一直注意著这人的他岂会发现不了这人的异样?这人在怕什麽?怕风海、风岩欺负他吗?别说风海、风岩不会,若他们敢欺负这人,他绝对不饶他们!可这些话叫他怎麽说出口?说了,这人怕不会以为他疯了吧。

  他是快疯了,快被心里压不下去的yù念给bī疯了。看著这人和风海、风岩相处的很愉快,他就特别不舒服;看著风海、风岩注视著这人的眼神他就忍不住醋意大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知道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可那时候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这人带走,结果却是伤了这人的心。他不喜欢这人太在意别人,这人最好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要放在心里。可他还没有想好做些什麽讨这人的欢心,他就又惹这人伤心了。他不让这人准备他的生辰贺礼是不想让这人cao心。对他来说,什麽礼物都比不上这人在他的身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伤了这人的心,会把这人推得远远的。就在他生辰的那天吧,那天他会向所有人宣布孤然的新身份。孤然不仅是他的贴身小厮,还是他即将迎娶的楼主夫人。哪怕这人会怕他也不管了,他不能让这人一直误会下去。这人明显瘦了,脸色也很差,都是因为他的不善言辞,因为他的坏脾气。

  做出了决定,风啸然便不再迟疑。他的年龄足以做这人的父亲了,但那又如何?他感觉得出这人很在乎他,比在乎任何人都在乎他。不然这人不会因为他的yīn阳怪气而伤心、流泪。如果这人不在乎他怎麽会每日关心他的膳食,把他的chuáng铺晒得软软的,还总是细心地点上熏蚊糙让他能睡得安稳?这人每天对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充满了对他的关心,这人的心里,应该是有他的吧。风啸然……孤然……他与他的名字中都有一个“然”字,说明他与他的相遇是理所当然的,他娶他为妻也是理所当然的。低头在那人的唇上轻轻舔了一口,缓解了一下心口的窒闷,风啸然坐在chuáng边一直守到天快亮才离开。

  脱了衣服上chuáng,侧耳听著那人的脚步停在了屋门口,风啸然才从chuáng上下来。照例让那人服侍他更衣,禁不住又一次握住那人的手,风啸然皱了皱眉,这人的手很凉,不像以前那麽温暖。仔细瞧著对方的脸,不似昨夜那麽苍白,他才稍稍放了心。那人的眼里很平静,默默地等著他解释或者放开。这人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多问,温温柔柔、安安静静的,叫他也不由得平静许多。

  不舍地放开那人的手,风啸然开口:“继续。”

  看著那人仔仔细细给他系好每一颗襟扣,给他系好腰带,给他整理好衣摆,风啸然的拳头握了又握,他想把这人抱在怀里,紧紧的,抱在怀里。哪怕什麽都不做,就那样抱著想来也是异常舒服。快了,就快了,再过几天这人就会明白他的坏脾气仅仅是因为吃醋。这人会明白吧,会的,这人比任何人都聪慧都善解人意,这人会明白的。

  而令风啸然没有想到的是,他明明已经发誓不再冲某人乱发脾气了。可在看到陆文哲肆无忌惮地抚摸某人的头、和某人说笑时他还是没能忍住他的臭脾气惹某人误会了。风啸然从来没有这麽讨厌过陆文哲。明明那只狗是他给那人挑的,凭什麽让陆文哲得了便宜?那人应该感谢的是他!而不是借花献佛的陆文哲!他不是不知道陆文哲和龙天行私下商量过把那人送到欧阳旭那里去,做梦!他们想也别想!

  “啸然,小然还是个孩子,他对你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你对他也太严厉了!”

  严厉?还不是他们这些不懂看人眼色的家夥在那边捣乱吗!还敢说他对那人严厉!如果他得不到那人,他一定把陆文哲丢出释然楼!

  “你们对孤然太过关心了!”那人是他的人!不要对那人动手动脚的!“孤然是我的小厮,该怎麽对他我心中有数,不需要你们多事!趁早打消把他送到欧阳那儿的念头,除非我亲手放人,不然孤然一辈子都是我风啸然的贴身小厮。这点,你们最好记清楚!”而且那人也即将成为他的妻,别以为他们是他的好友他就不会对他们出手。他是绝对的见色忘友的人!

  “啸然!你会毁了那孩子的!”

  从未对陆文哲如此愤怒过,风啸然起身就走:“他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刻起就再也不能离开释然楼了,要怪你们就去怪欧阳旭,就算被毁,他也是毁在欧阳旭的手里。”难道他就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人?难道在他们的眼里他就那麽讨人厌吗?!他是杀了红霜,那又如何?他不爱她!但那人,就算那人不愿意,他也绝不会放开那人!他得不到那人,谁也别想得到!哪怕他毁了那人!

  风啸然要气炸了。已经陷入疯狂中的他所有的负面qíng绪全部涌了上来。他是不懂爱人,但他怎麽懂?没有人教过他!他已经在努力学习了,那些人不仅不愿意多给他一些时间,还想怂恿那人离开他!不能原谅!

  一脚踏入啸然居,风啸然的理智瞬间回来了一半。他清楚自己的脸色现在有多糟,万一叫那人看到了会更误会他、会更伤心。在院子里平静了半天,风啸然脸色如常地推开孤然的房间门。屋子里静悄悄的,他轻声走入卧房,果然,那人睡著了。看到了那人,风啸然胸口积压的闷气立刻消散。缓缓走到chuáng边,凝视那人透著心伤的睡颜,他的拳头紧握。快了,就快了,他的生辰就快到了。然,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孤然随风番外:仅此一人(一)

  把刚洗好的爹的衣服挂在绳子上,展开,孤然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几天有件事一直在他的心里转悠。这件事他很早就想去做了,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去问爹,更不能让爹知道。其实,爹知道了也不会怪他,肯定会告诉他,但过去的事他不想再在爹的面前提,他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一桩小小的心愿。爹今天出去办事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孤然犹豫了又犹豫,带著小花和小乖离开了啸然居。

  来到陆文哲和二哥风岩居住的听风院,孤然探头往里张望,院子里没有人。孤然喊道:“陆大哥,您在吗?”

  立刻有人回应:“小然?快进来!”接著屋内就传来了脚步声,门开了,正是陆文哲,风岩也在。孤然朝两人有礼地笑了笑,走了进去。

  “小然,你今天没有和啸然一起出去?”风岩引著小然进屋,随口问。

  孤然摇摇头,说:“宵出去谈事,我跟著不便。”说完,他有点为难地看向陆文哲。

  看出他有话要说,陆文哲拍了拍风岩的肩膀说:“你刚才不是说要去找风海吗?别叫他等急了。”

  风岩反应极快地说:“我这就去。”然後他对孤然道:“小然,我去找大哥,你慢慢坐著。”

  “好。”感激二哥的体贴,孤然目送二哥离开。风岩一走,陆文哲马上关上房门问:“怎麽了?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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