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然随风+续篇:然月之遇_neleta【完结+外篇+番外】(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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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风啸然已经快要迷醉在孤然那抹温柔的笑里了。

  抽掉爹的发簪,取下爹的头冠,让爹的头发和自己的相缠,孤然的眸中是幸福的流光。“你忘了你我是结发夫妻了。”

  风啸然蹙眉,脑中闪过什麽。孤然笑著继续说:“我虽是男子,可於宵却是妻,既为妻又何来的弱冠之礼?我要为家,却无需立业;我要为国,却也无需立功。我的业就是照顾好宵,就是陪宵过完这一世直至来世你我再相遇,不管我是男还是女,我生生世世都是宵的妻。你说你是不是忘了?”

  风啸然的眉心舒展,嘴角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撩起一缕自己和孤然相缠在一起的发丝放在嘴边亲吻,他道歉:“对不起,我忘了,忘了你是我的妻。我的妻又何须去行那弱冠之礼?而且我也不喜欢你束发,我喜欢你长发的模样。”

  孤然道:“行礼之後我就不能剪发了,我也不喜欢束发,还是这样好。大哥和二哥要掌管释然楼,这弱冠之礼当行之,我就不必了。到那天,我做一桌好菜,请陆大哥、龙大哥还有大哥二哥一起过来聚一聚就当为我庆生了。”

  “那太寒酸。”风啸然抱著孤然站起来往两人的卧房走去,“礼可不举,但这庆贺不能少了。”

  “听宵的就是。”只要爹不皱著眉头就成。

  轻易就被孤然消除了心中的窒闷,风啸然把人放到chuáng上,拉下chuáng帐。他的发被这人解开了,夫妻只有亲热的时候才会解开发髻,这人发出了邀请,他不配合岂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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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风啸然才走出啸然居。一看到他的脸色,陆文哲和龙天行就忍不住想chuī口哨。可以想见这人昨天一天没露面是因为什麽,风老大很是chūn风得意啊,看样子弱冠之礼的事他也有了计较了。果然,两人刚坐下,风啸然就说:“然儿不举行弱冠之礼,不过庆生还是要大办。叫风海、风岩过来,我要跟你们商量商量。”

  “啸然,这样不妥吧。弱冠之礼可是人生大事,你我江湖糙莽就罢了,可小然他……”陆文哲闻言立刻出声相劝,龙天行也一脸的不赞成。风啸然挑挑眉,淡淡道:“然儿是我的妻,既是我的妻又何需行那弱冠之礼?况且然儿并不愿意,我也不会勉qiáng他。”

  还能这样?陆文哲和龙天行张了张嘴,理有点歪,可他们却无法反驳。风啸然道:“就这麽定了。然儿的生日那天要大办,我要整个福源镇都能看到恭祝然儿的礼花。”

  “呃……”陆文哲看看龙天行,然後耸耸肩:“好吧,你和小然都这麽定了我们也就不好说什麽了。既然要大办就得抓紧时间准备了。我这就去找小海小岩过来,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嗯。”解决了一件大事,风啸然的心qíng很好。

  当孤然听到爹要给他大办之後,他只是笑笑。除了出去游玩这件事,不管什麽事,孤然都是由著风啸然的意思,只要风啸然高兴就好,而风啸然高兴了他就会很高兴。而之所以除了出去游玩这件事,是因为那次的事吓坏了他,这麽多年过去了他每每想来还是心有余悸,所以他宁愿待在释然楼里一步不出,他也绝对不要让爹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危险,他受不住的。

  相比起来,风啸然则更像那个要过生日的人。每一项他都要亲自过问,力求给孤然一个终身难忘的二十岁生日。对自己的生日宴,孤然从不过问,依旧如常的每天伺候风啸然的饮食起居。连有人来为他量身裁衣,他也只是格外配合,什麽都不问。就在这样众人忙碌唯孤然悠闲的日子里,三个月很快过去了。

  孤然随风番外:弱冠结发(二)

  这天一早,孤然刚起chuáng衣服还没拿过来就被人抓住了手。抬头,迎面落下一记深吻,他启唇接纳。离开孤然的红唇,风啸然拿过他的衣服说:“今天我服侍你。”

  “宵?”被吻得晕乎乎的孤然愣愣地看著爹给他套衣服,当爹掀开被子要给他穿裤子时他赶紧抓住爹的手,感动极了。“宵,我自己来就好。”从来都是他服侍爹的,他不习惯被爹服侍。

  风啸然霸道地抢过孤然的裤子说:“今天你要听我的。”

  见爹一脸的坚决,孤然笑笑:“好。”他听爹的。

  被孤然尽心服侍了七年的风啸然除了会自己穿裤子之外哪里会服侍别人。要说七年前风啸然还能一个人生活,那现在他一旦离开孤然绝对是废人一个。孤然笑得甜蜜,尽管爹的动作很慢很笨,可他已经是无比的幸福了。

  好不容易给孤然穿戴好,风啸然却很不满自己的“手艺”,也陡然发现被孤然伺候惯了的他已经快成一个“废人”了。抬手揉揉爹的眉心,孤然仰头送上自己的唇,心尖都已溢满幸福了。吻很快变得缠绵了起来,当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风啸然哪里还有半点的不满之色?安抚了爹,孤然仔细整理自己和爹穿得皱巴巴的衣服,看著他手脚麻利地给自己整腰带、弄衣摆,风啸然的心里什麽滋味都有。

  抬头,见爹的神色又严肃了,孤然温柔地说:“宵,对我来说你我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都是大日子,何必要拘泥於是不是我的生日呢?我喜欢每天早上醒来後为你更衣端茶,这是我的幸福,我知你疼我,但你不能抢走独属於我的幸福。”

  风啸然的神色立刻柔和了很多,揽著孤然的腰身说:“这样下去再过十年,我要连鞋都不会自己穿了。”

  孤然笑了:“这正是我要的。”离开了没有多久的双唇又一次纠缠在了一起,若不是今日是孤然的大日子,风啸然是绝对不会让这人下chuáng了。

  就像风啸然说的那样,孤然这次生日宴的排场堪比两人的婚宴。整个释然楼内都被装饰得焕然一新,要不是没有大红的“囍”字,被邀来的宾客还以为风啸然是要娶二房了。原本风啸然是准备热闹三天的,但考虑到孤然的身子他减了一天。从正午开始直到第二日的晚上,释然楼内灯火辉煌,夜幕降临後礼花将点亮整个释然楼和福源镇。

  七年来,风啸然对亲子的不伦之qíng始终是外人最津津乐道的事qíng,其中不乏有很多人猜测两人无法白头到老。单说年龄风啸然就比孤然大了十七岁,更别说风啸然娶孤然的时候孤然还是懵懂少年,再过几年孤然懂得人世伦常了定会嫌弃甚至是痛恨风啸然。可七年过去了,释然楼内从未传出过两人不和的消息,而风啸然这次大手笔的为孤然庆生更是打破了外界对两人的那些传言。

  七年前,外人只觉得孤然是一位漂亮的少年;七年後,外人则惊叹风啸然的儿子怎会落得如此出尘。更令他们惊叹的是和风啸然在一起时孤然始终面带幸福的依偎在风啸然的怀里,要麽就是和风啸然十指紧扣。风啸然的眼神总是不时地落在孤然的身上,孤然的视线也常常是在风啸然的身上。这两人的恩爱就是陆文哲和龙天行看了都忍不住要搓jī皮疙瘩,更别说是其他人了。孤然会离开是他亲爹的丈夫吗?也许还有人会怀疑,但这样看下去起码二十年之内是绝对不会。

  孤然很幸福,不是因为爹为他准备的盛大的生日宴,而是爹对他深深的爱和宠。没有什麽比爹爱他更叫他幸福的事qíng了。他知道有人在背後说爹比他大很多岁,无法陪他到老。曾经,他为此恐惧过,可现在他却只需幸福地握紧爹的手即可。他和爹,可以白头到老,那个人许了爹和他的这一世。他和爹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然後在下一世他和爹还会相遇,还会相爱。

  “然,想什麽呢?”刚和属下们喝完酒,风啸然一低头就看到孤然看著他甜甜地笑著。

  孤然摇摇头,举起酒杯。风啸然的眼里闪过什麽,和孤然碰了杯,说:“你酒量不好,别喝醉了。”

  “宵,我今天很高兴,醉了也不怕。醉了,宵会把我抱回去。”其实无需喝酒,他就已经醉了。风啸然犹豫了片刻,喝下自己杯里的酒,这人若醉就醉吧。也许他还能趁机听听这人心里在想什麽,他不希望这人又把委屈压在心里。

  喝了五杯酒,孤然的头就晕了。靠在爹的肩上,他笑呵呵地看著前来敬爹酒的人。风啸然一手揽著孤然,一手举杯。低头一看,他立刻放下酒杯把孤然抱了起来,并且把对方的脸压在自己的怀里生怕别人多看到一分。这人的醉态只有他能看!

  “啸然,你要回去了?”正喝得酣畅的龙天行醉眼朦胧地问。

  风啸然大声说:“我先离席了,你们继续。”不多解释,他就抱著孤然走了。陆文哲和龙天行看向彼此,然後哈哈大笑了几声,这家夥,真是醋桶里泡大的。

  回到安静的啸然居,风啸然刚把孤然放下就被对方搂著脖子一个用力拽倒在了chuáng上。翻身躺好,他抬起孤然的脸,就见对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眼里的流光看得他下腹顿时一紧。抬手摸上风啸然的唇,孤然呵呵一笑:“宵……我好像,醉了……”

  “你是醉了。”起身脱掉自己和孤然的鞋袜,把人搂到chuáng上,风啸然问:“今天高兴吗?”

  “嗯,高兴。”重重点头,孤然在风啸然的脖子上chuī气,“和爹在一起,我就高兴。”

  爹?这人可是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他爹了。风啸然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指在孤然的襟扣上动作,嘴上问:“有多高兴?”

  “唔……”捧住风啸然的脸,孤然在对方的脸颊上啵了两口,“很高兴很高兴。”亲完了,他又亲亲风啸然的下巴:“爹……我爱你……我好爱你……”

  “爹也爱你。”风啸然的声音立刻哑了几分,嘴唇在孤然细腻的脖子上磨蹭,“然儿,想哭吗?”他永远忘不掉那一天这人喝醉了在他的怀里委屈地大哭。

  “哭……?”孤然疑惑地晃晃脑袋,“不哭……我爱爹,爹也,爱我,为何要,哭?爹……亲我……”

  翻身把孤然压在身下,风啸然扯开他的衣服:“真的不想哭?”

  “爹……亲我……我要爹……”孤然的回答是扬起脖子让风啸然吻他,双腿更是在风啸然的身上磨蹭。风啸然的一颗心算是彻底地放下了,他的然儿现在喝醉了不会再哭,而是会和他求欢,他很喜欢。以後他可以放心地让然儿喝酒了。

  “爹……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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