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服地哼了一声,风啸然一手摸上孤然的後背享受这人的服侍。看著那红润的唇上下吞吐他的分身,风啸然的阳物不禁又粗了几分。
“然,坐上来。”
很害羞,但孤然没有拒绝。他和爹是夫妻了,夫妻之间的亲密怎麽样都不过分。褪下亵裤,跨坐到爹的身上,孤然半跪著任爹掰开他的臀瓣。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的身子都发抖了。吻上孤然漂亮的脖颈,用手指把药推进孤然的後xué,风啸然一口擒住孤然胸前的茱萸,舌尖挑逗。孤然的身子瞬间发软,双腿无力地跪下,xué口恰好抵住了风啸然灼热的硬物。菇头在dòng口徘徊了几下dòng口便渐渐湿润了。
“然,坐下。”
“宵……”太羞了。
孤然的羞色无疑是一记qiáng力的chūn药,风啸然一手压下孤然的身子,另一手扶著自己的火龙撬开孤然仍显青涩的身体。
“宵……”仰头承受那猛力的侵入,孤然抱紧爹的脖子。心快跳出来了,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是爹的妻,是爹最亲密的人。
接下来的事qíng便无需多言。所有形容爱人之间旖旎缠绵的词语都可用在两人的身上。在这一方天地里,在那一张仍铺著红绸的大chuáng上,风啸然用实际的行动告诉他爱的人他们是最亲密的,不管是从血脉还是从身体,都没有任何人能介入他们彼此。一旦他们其中一人死去,另一人也绝不会独活。那麽,还有什麽是不能和对方说的呢?
“然,我不想再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你的事。”
“对不起,宵,我再也不了。”
把对方的气息深深吸入自己的体内,让对方因自己的身体而战栗,他们是一体,是无法分开的。把最後一滴种子留在孤然的体内,风啸然亲吻孤然汗湿的头发,声音因刚刚结束的qíng事而略显沙哑地说:“然,除了把她的灵位放在楼里之外,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你要去看她,我便陪著你。”
孤然的眼眶湿润了,他清楚爹嘴里的“她”是谁。在爹的怀里点点头,他仰头,轻吻爹的唇:“宵……我爱你。”
“我亦然。”
还有什麽比能得到你更重要呢?不过是一次背叛,哪怕那一次的背叛险些要了他的命,他也会为了这人而遗忘。
※
福源镇外的荒坡上满是无名氏的坟冢,杂糙丛生、乌鸦啼叫。在这一座座的坟堆里,有一处坟墓显得极为gān净。当年,陆文哲和龙天行念在红霜是女人、又为风啸然生下了孩子的份上不忍她曝尸荒野,命人把她埋在了这里。十几年过去後,两人不禁庆幸当年的那一时心软。
跪在坟头,孤然把一盘盘吃的摆在地上,然後烧了纸钱、点了香。坟里埋著的就是他从未见过的娘亲,孤然的心里没有太大的悲伤但也并不平静。他已经知道了娘死的时候求爹放过他,不管娘是否爱爹,娘都是爱著他的。娘会怨他跟爹在一起吗?孤然只动过一次这个念头就再未想过。
孤然静静地跪在那里,风啸然站在他的身边,尽管不喜欢孤然跪著他还是忍下了。他已经吩咐风海给红霜找一块好的地方重新下葬。这并不是说他後悔了当初的决定,而是为了孤然。除了对孤然之外,他这辈子都没有後悔过什麽,包括杀了红霜。红霜自不自尽结局都是一样的。
烧完了纸钱,孤然在心里默默地说:“娘,孩儿不孝,这麽久才来看您,以後孩儿会常来看您,给您烧些纸钱。”
“娘,过去的事您一定有您的不得已之处,孩儿不怪您,爹也不怪您,也请您,不要怪爹。要怪,您就怪孩儿,是孩儿离不开爹,是孩儿……爱上了爹。”
“娘,孩儿希望您下辈子能平平顺顺、幸幸福福地过完一生。孩儿会日日为您祈福。您这一生太过短暂,老天爷不会那麽狠心让您下辈子还这麽苦。”
“娘,孩儿有好多人疼,您放心吧。孩儿见到了舅舅,还认了爷爷。舅舅和欧阳大哥在一起了,孩儿会让舅舅带欧阳大哥来见见您。孩儿能遇到爹多亏了欧阳大哥。”
在孤然默默地和娘说话的时候,风啸然也在心里对坟墓里的女人说:“红霜,你给了我然儿,你我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你投胎去吧,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不要再被人利用。”摸了摸孤然的头,风啸然伸出手,时间差不多了。心知自己得走了,孤然给娘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握住爹的手。
“走吧。”
“宵,以後每年娘的祭日,我能来看她吗?”
“可以。”搂著孤然转身离开,风啸然淡淡地说:“我陪你一起来。”仰头对爹温柔地一笑,孤然又回头看了眼娘的坟。
“我想给娘刻一块碑。”
“我已经吩咐风海去办了。”
“谢谢宵。”
“你说什麽?”
深深一笑,孤然拉下爹的手握紧,爹不喜欢他说谢他不说便是。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娘的坟头,孤然和爹并肩离开。娘,谢谢您生下了我,我会连同您的那份一起来爱爹。有时候我会想,我会这麽爱爹是因为娘的原因,因为娘希望我能完成您无法和爹白头到老的遗憾。不然我为何那麽轻易地就爱上了爹?而爹又为何会一眼就喜欢上了我?
“然,你刚才和她说了什麽?”
“我说爹很疼我,让娘放心。”
“只有这个?”
“还有……我爱爹,会连同娘爱爹的那一份一起来爱爹。”
“你无需连同她的那一份,我只要你独有的这一份。”
“好。”
红霜爱他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这人爱他就够了。
孤然随风番外:弱冠结发(一)
闲来无事,风啸然、陆文哲和龙天行三人在凉亭内品茶闲聊。自从三人成亲後,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大多时候,三人都会偕同他们的另一半,尤其是风啸然绝对不会留孤然一人自己跑去哪里惬意。而今天之所以只有他们三人是因为前阵子风凌和风纹两兄弟出水痘,把风海、风岩和孤然三兄弟给心疼坏了,尤其是孤然。欧阳旭不在,懂医术的孤然不放心把两兄弟jiāo给旁人,坚持要亲自照顾,结果累得旧伤复发被风啸然锁在了chuáng上直到风凌和凤纹的水痘出完了才把他放出来。这不,一可以下chuáng,孤然就忙著去看风凌和凤纹了,风海和风岩也在那边陪著,暂时没什麽事的风啸然、陆文哲和龙天行索xing就聚到一起聊天喝茶了。
聊著聊著,陆文哲随口说:“啸然,再过几个月小然就满二十了吧。这弱冠之礼你可有打算?”龙天行闻言先是一愣,紧跟著说:“是啊,啸然,小然该行弱冠之礼了。咱们是江湖糙莽,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弱冠一到找个长辈束个发就算是给自己一个jiāo代了。小然不一样,若也像小海小岩那样随便打发可不合适啊。”江湖人多不在乎这个,就是风海和风岩弱冠那天也不过是由龙天行和陆文哲两人给他们束的发,风啸然在楼里摆了几十桌算是意思意思。但孤然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若那麽随便行弱冠之礼,别说古怀意会不会从坟里跳出来,单是他们就不同意。
风啸然放下了茶碗,神色严肃。过了会儿,他开口道:“我知你们的意思,这件事我要想一想。”陆文哲和龙天行看了彼此一眼,不确定地问:“啸然,你不愿意?”行弱冠礼,风啸然就得以父亲的身份出面,再邀请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为孤然束发带冠。皇亲国戚在太庙内举行,普通人家就在自己的宗祠内。但风啸然连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哪里会有什麽宗祠。风啸然没有解释,只道:“我想好之後会告诉你们。”陆文哲和龙天行见状也不便再多言。
又聊了半个时辰,风啸然便起身离开了。陆文哲马上问龙天行:“啸然不会是不想吧?”龙天行蹙眉点头:“难说。不过我觉得啸然不是不想给小然行弱冠之礼而是不想小然见人。”陆文哲了然地附和道:“他现在对小然是越来越霸道了,恨不得把小然日日关在啸然居里。”龙天行不怀好意地笑道:“小然马上就二十了,啸然现在最介意的就是他的年龄。”陆文哲和龙天行比风啸然小几岁,而风海和风岩又比孤然大几岁,这样算下来风啸然和小然这一对的年龄差距最大,也难怪风啸然会介意了。
回到啸然居孤然还没有回来,风啸然在院子里坐下,眉心微拧。然就要二十了,想到那人,风啸然的眉心又拧了几分,带著几分不愿。刚见到那人的时候,他就被那人的温润吸引了,七年过去,那人更像一块美玉般轻易就会引来他人的注意。那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令他心动不已。看到那人,他就想把那人锁在深闺,不许任何人多瞧那人一眼。弱冠之礼,以那人的身份,排场绝对不能比成亲的时候小,可是……一想到届时会有很多人看到那人,风啸然就两百个不愿意。他已年近不惑,那人却刚刚弱冠,摸上自己的脸,风啸然第一次有点介意自己的年龄。
“宵。”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风啸然抬头,眼神微闪。走过来的人一身素淡长衫,腰间挂了一枚墨玉更显淡雅。黑长的头发有几缕散落在身前,其余的则用一尺墨色发带松散地绑在身後。比七年前更加儒雅的身影和俊美的容颜叫人实在难以相信这人是出自於他的血脉。这人就好像竹林中的仙子,清雅淡然、令人怦然神往。
见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著自己瞧,孤然走到爹的身前弯下腰抬手摸上爹的脸担心地又唤了一声:“宵?”风啸然回神,伸臂把孤然揽坐在自己的怀里,抽掉他的发带,抚摸他温凉的长发。“宵?”孤然脸上的笑没了,变成了浓浓的担心。拉过爹的手正要看看爹是不是病了,他就被人紧紧搂在了怀里。
“然,再过三个多月你就二十岁了。”
孤然仰头,担心地摸上爹的脸:“宵,怎麽了?”爹若不提他还真忘了。不过这并不是什麽大事,他只是又长了一岁罢了。
风啸然忍不住在孤然的眼睛上落下一吻,说:“二十岁你该行弱冠之礼了。”孤然眨了下眼睛,他自然听出了爹言语中的不愉,善解人意的他很快就想到了爹不愉的原因。
淡淡一笑,孤然温柔地说:“弱冠,谓之成人,亦谓之男子要担负更多的责任,要立业为家、功效为国。可是宵,你却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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