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chuī落的桃花瓣,在两人的周边轻声飞舞,是一种美丽的炫彩,若是可以,这般极美的景致,也希望能如那画般,可以称为亘古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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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láng族聚居地
一抹矮小的身影,在漆黑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摸入了鄂佐的房间。
片刻之后,房门被打开,鄂佐走了出去,那抹矮小的身影,也一溜烟地跑了。
又过了片刻之后,鄂佐来到了乌燕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房门,没有任何的反应。
皱了皱眉,鄂佐开始轻声呼唤,在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之后,他当机立断,拿出小刀,撬开了门闩,猛地推开了房门。从窗户纸透入的月光,让他瞧得分明,chuáng上模糊地躺着一个人。
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的迟迟不回应,真的有些吓到他了。
“真的睡熟了吗?”他小声地咕哝,有些歉疚地走了过去,打算确认一眼再走。
那被窝里隆起来的一团,明显让他狐疑了起来。
伸手,轻轻地推了推,“乌燕?”
那一下子间就压下去的被窝,让他心中一紧,猛然一把掀开了被窝。
哪里有人?!
只是一个隆起来的空壳罢了!
鄂佐大怒,心里又惊又怕,半夜三更,她一个弱女子,又能跑哪里去?!那一刻,不安跳动的心,告诉鄂佐的是,乌燕,的的确确是他正正经经娶进来的妻子,现如今独一无二存在的王妃,唯一名正言顺的存在!
不能抹煞!
“来人哪!”他高声大喝,宛如豹子一般地迅速窜了起来,点亮了房里的烛火!
闪烁的烛光,照亮的是一张yīn鹜的脸庞!
然后,半夜三更,整个苍láng族轰动了!
因为,他们的王妃失踪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行踪,他们的王很生气,bào怒地宛如凶láng!
更深露重,一片火红的苍láng族聚居地,来来回回的火把,闪烁的是不安的光;喧闹吵杂的寻找声,扬起的是一股不安的风!
今夜,谁也别想安眠,除了,那个受伤最深的女子!
053解恨1
好久,没睡的这么甜美!
在一个男子的怀里睡了过去,还睡的那么沉的,多么的不可思议!
温暖的裘袍滑落肩头的时候,竟然不舍地离开,于是,不知不觉间,有了一丝难舍的留恋!
可天亮了!
“天亮了,要分手!”
似乎是有些悲哀的话,是她听谁说的?!
天亮了,她要回去应该回去的地方了。
踩着嫩糙叶尖的圆滚露珠,踏着清冷中又透着些温暖的朝阳,她缓步地靠近了苍láng族聚居地。是什么巫术,让那昨日里还对她仇视无比的人,在见了她之后,纷纷欢呼雀跃了起来。
“王妃回来了……王妃回来了……”
一声高过一声的吆喝,算什么?!
不是说她不配当他们苍láng族的王妃吗,怎么这会儿,个个喊的那么欢快?!
宛如一阵狂风刮过来的男子,一脸的yīn鹜,瞪着她,黑色的眼圈,有些倦意的脸庞,让愤怒的他,看上去让人有些敬畏!
“你上哪儿去了?!”恶狠狠的,鄂佐qiáng压制住自己把她抱入怀里的冲动。
昨夜里,听了小哲的话,他心里大大吃惊的同时也懊悔,知道错怪了她。那一点没有手软的两鞭,还有那脱落而去的一头青丝,让他根本就是坐立难安。纵然夜已经深了,可若是不向她道一声歉,他今夜就别想睡得安稳。
到了她的房中,却找不到她的人,她可知道,他的心中是多么的怕,他怕她想不开,寻什么短见。毕竟,那般的惩罚,对一个被冤枉了的无辜女子,是太残忍了!
他发动了那么多人,却丝毫没有她的讯息,他更加bào躁的宛如困shòu。
他以为自己对她是不在意的,可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他心里占了一席的地位。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烈日骄阳之下,即时被枯骨涧的恶匪给拿刀威胁着拽到马匹上、还是坚qiáng的一声不吭的时候;
还是血气蔓延时,被他拽入怀里,无心地捏住了她的那一份柔软,而她用那冒着火焰的双眸瞪他的时候;
还是跳跃着篝火的夜,他要揭下她的头套,可她高傲地拒绝,娇声笑着新婚之夜再揭不迟那突如其来的柔柔一声“我的夫君”的时候;
还是dòng房花烛红帐中,那有意侮rǔ撕裂了她的衣裳,却无意被她那一片雪白柔嫩吸引住的时候……
理不清那一份心绪,却很清楚的知道,他——不能让她死!
她彻夜不归,清晨时分却踏着青糙地缓缓归来的惬意,真是让他郁闷地想狠狠地骂她一顿!
可——不能!
因为,昨日,他才亏欠了她!
如今,他是欠着她了,没有了那可以想骂就骂的理所应当!
只能,愤怒地责问,责问她彻夜不归的缘由。
“我有梦离症,在外面睡了一夜,就这样!”
乌燕这轻飘飘的回答,让鄂佐气的不轻!
去他的梦离症!
那是什么鬼玩意儿?!
他才不信!
在他昨夜下令大家都去找乌燕之后,漆将军也对他说什么梦离症,说她夜里不在房里,那也是很正常的!
正常?!
去他的正常?!
即使真的存在这什么见鬼的“梦离症”,他偌大的苍láng族聚居地,来回巡夜的人好几拨,还能一无所觉地让一个手无寸铁、还处于梦游中的女人就那样轻轻松松地离开了!
他苍láng族的这些侍卫还真的都是摆着好看的吗?让这样的她都可以轻易地离开,那么他们这苍láng之地对于那些稍微有些武功的人,不就相当于无人之境了嘛!好了,他们这些人,都可以乖乖地等着被杀了!
去他的梦离症!
“我不信!”鄂佐愤怒地低吼,“告诉我,你到底去哪里了?”
“不知道!睡觉了,醒来了,就回来了!”
“你——”鄂佐愤怒地一把捏紧了乌燕的下巴,那巨大的力量,几乎要把她的下巴给捏碎了,乌燕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了不快。“放开我!”
眼神,是没有温度的冰!
鄂佐看着她,有些悲哀的发现,现如今,他竟然不能拿这个女人怎么办了!
谁叫——他该死地,亏欠了她!
无奈地松开了手,鄂佐揉了揉有些头痛的额头,沙哑地低喃:“我很担心你!”真qíng流露!
乌燕抿紧了唇。
“糙原上是很危险的,出了这聚居地,你随时都有可能碰见凶猛的野láng的,他们会不留qíng的咬死你的,你要知道,你独自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
乌燕撇过了头,不去看鄂佐,很自然地抵触他的这一番温qíng攻势!
鄂佐看见了她的举动,摇摇头。这个女子,抿着朱色的唇,睁着漂亮的眸子定定地望着远方,却偏不看他,这份倔qiáng,为什么,会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些可爱?
“跟我来!”
他伸手去抓她的小手,要跟她说说昨日的事。
乌燕很自然地皱起了眉头,缩了缩手,避开了他的大掌。
“想做什么?”不悦地质问,隐含着不愿意与他亲近的冷漠!
鄂佐皱眉,她到底,还是他的王妃吧!他为人丈夫的,拉自己妻子的手,怎么,还不准了?!
一个晚上的担惊受怕,生怕找到的是她面目全非、被野láng咬的支离破碎的身体,懊悔之前对她太过的疏忽,见了他,鄂佐有些急切地想对她好一些,可他才刚有了一些表示,她就这样的抵抗,这可让鄂佐不高兴了。
宛如鹰般地锐利,他迅疾地抓住了她的小手,握紧。她挣扎的越奋力,他握地就越紧,就像敌对上了一般,为人丈夫的尊严,是不可以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落败的。
乌燕狠狠地给了鄂佐一个眼刀子,鄂佐权当她这是小女儿家的嗔怨,咧了咧嘴,故意有些气她地,摇了摇跟她相jiāo的手。
乌燕别开了眼!
心里开始淡定,既然斗不过,那就随他去,谅他也掀不起太大的波làng!
乌燕终于姗姗来迟的顺从,让鄂佐满意了,那经过一夜酝酿起来的焦躁也淡去了不少。
宣布大家停止搜寻,各就各位,该补觉地就去补觉。
拉着乌燕,鄂佐回了乌燕的房间,其实,也算是鄂佐和乌燕共同的房间,因为,这里可是他们的新房。
放开了乌燕的手,让她坐下,鄂佐又破天荒地给乌燕倒了一杯茶,虽然这是隔夜的凉茶,但是对于鄂佐和乌燕之间的互动来说,算是一个小进步了。
“渴吧,喝杯茶吧?”
乌燕瞄了眼鄂佐推过来的茶杯,手放在腿侧,动也不动。
嘴角淡淡的抿着,眼眸转到了了无人的一侧,给鄂佐的是一个冷漠的侧脸。
这样看,她其实,很美!
嫩红色的唇,微微抿着,无qíng又很倔qiáng的样子,有一种禁yù的感觉;清亮的眸子,因为清,所以亮,透明地似乎会发光,那卷翘的睫毛,宛如密梳般地,贴在那像宝石般的眼眸上,一根根,乌黑亮丽,微微卷翘着,分外的俏丽,惹人蠢蠢yù动!
可是——
扫到她头套之下的断发,鄂佐的眸,黯淡了下来!
他那么无qíng地下了令,她那么决绝地割断了发,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她!
“对不起!”
054解恨2(二更)
一句对不起,又能弥补什么呢?
乌燕从来也不指望着能从鄂佐的嘴里听到那一声“对不起”,已经没有了意义了不是吗?
她笑着,转回了头。“无论你指的是什么,我都不会接受你的道歉。”
有些人,他可以狠,狠到不给对方机会,因为,那是被bī到尽头,不得不采取的一种自卫。
“没什么事,请你离开!”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鄂佐不悦地皱眉!
“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昨日的事……”鄂佐qiáng迫式地,将自己所知的讲了出来,那是昨夜里那人秘密告诉他的,他那么难以接受地发现,他竟然是冤枉了她;而自己当妹子疼着的努桂和深深信赖着的阿真,竟然联合起来对他说谎!
鄂佐说的时候很心痛、很愧疚,那种遭人背叛的感觉,是很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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