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相貌堂堂,但这样的眼神,她可不太喜欢!
而且,这个人太冷肃了,宛如藏在剑鞘里的剑,一旦出鞘,就是剑走偏锋,令人难以招架!
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眯了眯眼,她邪魅地嘲弄:“我记得对你说过,这头套,可只有我的夫君才有资格揭下来的,怎么,才三年,你就已经忘了?!”
“我没忘!”他沉声回道,既然决定好了势必要见她一面,那么可能有的面对他都已经算好了。
乌燕的眼睛眯的更细了,一抹犀利的光,在她的眼眸中快速闪过,这个人,好像是有备而来吗?!
轻声一嘻,很是轻浮,是她所需要的,用来让他反感的。
半眯着眼,慵懒地看着他。“这么一说,你是打算娶我是吗?”
他抿着唇,神qíng肃穆,表现的一丝不苟的样子。“下官此次来也只是秉公办案,不想错漏一人。若是乌燕公主你偏要如此做想,那么下官愿意娶你!”
“呵呵……”
乌燕张狂地笑了起来,好一个廷尉啊,话说的滴水不漏,里里外外都是她的不对,还硬是给自己抬高身价!
“那么——你揭揭看啊!”她挑衅地看着他!
010着魔2
贺兰正几步走近,伸手,以很缓慢地姿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头套,他心中其实也有些打鼓,为了看一个女人到底有多丑而拿自己的婚姻来开玩笑,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可——
若不是没法对这个女人死心,只怕他一辈子都得被这个女人的魔魅给缠着。
心中一定,眼神也清明了起来,可正待他要抓住那头套之时——
“啪!”
白嫩纤细的手,就那样拍在了他的手上,发出让人的心错乱的声音。
就这样打下他的手的乌燕,笑得轻狂、娇纵:“你想娶我,我还不想嫁呢!哈哈……”
侮rǔ,极大的侮rǔ!
贺兰正的脸色,顿时铁青!
他知道,自己是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这真的是一个可恶至极的女人!
眼睛一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反唇相讥:“府中宛娘去世,公主笑得这么开心,似乎是不妥吧?!”
不妥?!
化大笑为轻笑,乌燕轻蔑地看着贺兰正。“她去世与我何gān,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从来就没人管我,如今,你又以什么立场说出这样的话?”
“公主没有丝毫伤心之态,就不怕别人将那杀人之事怀疑到你的头上?!”
“哼,难道非得我伤心地大哭,才能表明我的清白?!大人,身为朝廷的廷尉,执掌一国的刑案,我看你还是回去多练几年再出来混吧!”
“牙尖嘴利、狡辩之词!”
“呵呵……”乌燕没有被激怒,眼眸一转,她轻托着自己的下巴,半歪着头,半是娇俏,半是讥讽地笑问:“大人,你可否会为了你家老鼠的死而大声痛哭?”
看着贺兰正立刻愣住的样子,乌燕翘着嘴角一把掀了被子,惊得贺兰正高声大喝:“你做什么?!”
这个女人,简直是不知羞到无耻,竟然当着三个男人的面,就这样掀了被子!
纵越向前,几乎是以猛虎扑láng之势,一把压住了她,将她压回了chuáng上,一只手快速地扯过被子,盖住了她,不让她的chūnqíng露出丝毫,一边,忍不住地恶狠狠地瞪着她,有一种把她闷死在被子里的冲动。
玩味地看着他的一番举动,以及他此刻的勃发怒意,她翕然一笑,很是没心没肺。“本想起身送客,但是大人似乎不领qíng,那就算了。等大人哪一天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再来找我要你的答案吧!现在,恕不远送了!”
她纤手一抬,遥指门口。
贺兰正狠狠地给了她一记眼刀,颇有些悻悻地离开。
这个女人,把宛娘比作家里的老鼠,虽然这个比喻粗鄙了一些,但是——
于她来说,却未尝不是很贴切!
“丑无盐、知甚少、品有失、德不佳”,若她真是这样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无盐公主,乌燕公主,似乎……不只是那样吧?
有机会,他还得会会她!
两次落败,总得找机会赢回来才是!
皇宫御书房
每日午后,当朝的珀沧帝会与他的大臣们在御书房议事,有一些不能在上朝的时候讲出来的话,都可以在这说。
这几日,往御书房走的比较勤快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贺兰正,一个是蔡豹。前者是为了“无名”一事,后者是为了“白衣女子”一事。
听了贺兰正的最近进展,又可以说是无巨大进展,珀沧帝没有生怒。对于这样的结局,他大概能料到。
那个无名,猖獗了那么多年,想要捉到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qíng。此刻,他倒是对另外一件事qíng颇感兴趣。
“听说,你对乌燕求亲了?”
贺兰正大窘,心里低骂:那个女人,果真不是一个好女人。
当日之事,他确信他带过去的两个亲信属下绝对不会漏出去半句,可现在,都城里大街小巷都在传他借着搜寻无名,上她的小楼,想要揭下她的头套,让她嫁给他,他从手下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真恨不得拧了那个女人的脖子,这么可恶的谣言,肯定是那个女人传出来的!
现在他是走到哪,被人问到哪,问是否真有其事。
其他人,他可以用一张波澜不惊的脸敷衍了事,可问的人是当今圣上,他总不能再度用那张yīn沉沉的脸来对付吧?!
他一时犹豫,该如何准确地表明当日之事,却听珀沧帝继续说:“你若是喜欢她,朕可以替你做主,将她许配给你!”
011他的她1
珀沧帝深知廷尉贺兰正是一个正派又有孝心的人,身居要职,人却不风流,很适合当丈夫,乌燕嫁给了他,不算是委屈,反而是一种福分。所以,他有意撮合。
但贺兰正显然没这打算!
闻听此言,他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急急反驳:“谢谢皇上美意,可这一切都是误会,臣……”
珀沧帝挥了挥手,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心中已经明白。
低低一叹,他有些感慨:“其实,她的本质不坏,小时候,还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只是大了,才有些……”
珀沧帝有些说不下去了!
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小丫头的时候,正在陪彬弟玩捉迷藏。当时年仅六岁的她,像一只刚出山野的小老虎一般,什么都不懂,就那样蛮撞地闯入了游戏的阵营,被他意外地给一把抓住。
当时他以为自己抓的是彬弟,不料,一揭下蒙眼睛的绢布,却发现,自己抱着的,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
大大的眼睛,咕噜噜的眼眸,红嫩的脸庞、娇艳的小嘴,宛如面捏的小人一般!
还是很清晰的记得,那一天,她穿的是粉色的衣裙,上面绣着鱼戏荷叶间的图案,连带她腰上系着的小荷包,他都记得那么的清楚,荷包上面,绣的是两个可爱的菱角,边角,绣了一个小小的“芷”子,就是从那个小荷包里,她拿出了一颗糖,讨好一般地塞到了他的嘴里,眯着眼,娇声带笑:“大哥哥,让我也跟你们一起玩好不好?芷儿可喜欢玩捉迷藏了!”
他很少见到外面的小姑娘,也是头一次那么亲密地抱着一个小姑娘,感觉她是那么的甜!她的头发是甜的,她的眼睛是甜的,她的笑容是甜的,她的身体也是甜的,感觉她是从头到尾的甜,就那样,一直让人觉得甜到了心里,心都快要化开了!
那是一个明媚之极的小姑娘,可爱的程度,丝毫不下于当时chūn日帝王宴上,那满上林苑的娇花!
只可叹,造化弄人,那会追着他喊“太子哥哥”,蹦跳起来像小兔,笑起来眉角弯弯像月牙的小姑娘,如今……却成了这番模样!
要是当时,他没那么快放开她就好了!
“芷儿……”一直被尘封的名字,不自觉地从他的嘴里吟了出来。等回响入自己的耳朵,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地,震了震,有些无奈地……暗了脸色!
“皇上?”贺兰正诚惶诚恐地看着珀沧帝,心绪起伏,他知道,乌燕公主的本名,是叫林芷,这一声“芷儿”……
似乎皇上和乌燕很亲昵,对于这种关系,他……有些震惊!
珀沧帝笑了笑,神色间已是一片清明,黯淡尽去。“刚才想起了些陈年往事,所以有些走神了。贺兰卿若是无意于乌燕,可得好好澄清谣言,莫伤了姑娘家的闺誉!”
贺兰正心中一凛,自然知道这是皇上对她的偏颇,立刻恭敬地应下。
挥手,勒退了贺兰正。
在门外侯着的蔡豹迎着走了进来,向皇帝禀明最近查找白衣女子一事。
还是——一无所获!
珀沧帝有些头疼,更多的是无奈!
“蔡豹,你把手头的事qíng放一放,尽全力协助贺兰正捉拿那无名归案!”
蔡豹顿了顿,依照皇上的意思,这……寻找那白衣女子的事,也就此放下?!他心里没底,只能开口询问:“皇上,您……是不打算再找那女子了吗?”
珀沧帝微微合眼,眼神中透露淡淡的疲惫!
找?!
怎么找?!
整个京都以及郊外,里里外外,都找了十多遍,就差掘地三尺了,却无半点音讯。
再找下去,多半是耗费人力物力!
况且,那日那个女子臂力惊人,竟然轻而易举地就抱起了他,竟然还可以带着他飞了那么老远,试问,普通的女子,怎么能做到如她这般?!纵使世上真有轻功上佳的人,也做不到扛着有她两倍重的人健步如飞吧?!
如此的玄妙,也只能猜想她或许真的是仙子吧?也只有神仙,才有如此的神力吧!
表姑被杀一案,事关重大,急需人手,京都方面,更需要加qiáng戒备,以防那无名又莫名其妙的继续杀人。寻找那白衣女子的事,也该放一放了!
他是一国之君,不能只顾着自己的私yù。
如今,京都人心惶惶,最重要的是,要安抚好民心。
“蔡豹,传我的话,停止……”他犹豫了一下,心中实在是难舍放下,那停止搜寻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迟疑了半晌,才改了口:“你拨出一个五人的小队,继续秘密寻找那个女子,其它的事qíng,都恢复如常,务必要尽心协助贺兰正!等抓住了那无名,朕必定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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