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媚_云外天都【完结】(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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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笑出声:“所以,您就在我的身子稍有好转之时,便使人封住了我的xué,让气血不流,让夏候商继续耗费功力为我治疗?我的父亲,对我真的是很好呢!”

  他轻声道:“阿玉,他是我们君家将的仇人,你怎么忘了,正因为他,君家将才全数被送上的断头台,你忘了代你而死的老二了?”

  “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佩服父亲,未雨绸缪,事无巨细,安排的妥当之极,既然连我的身边都有了替死之人,您自己的身边怎会没有呢?”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君家将镇守西疆,为朝廷镇守西大门,让夷人铁骑不能踏入关内的一步,可到头来落得什么下场?不过是一些流言,就中了西夷人的反间之计,将十几年的功劳全都抹杀,如果不是为父机醒,你现在还能看得到我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原来如此

  我真该多谢父亲,关键时候还是救了我一条小命,我**父亲对女儿生隙已久,所以才什么事都不跟女儿说,更是在此时此刻,父亲还是满嘴谎言地将女儿欺瞒!

  他语气有些疑惑,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边,伸出手抚了抚我的脸颊:“可怜的孩子,我这个做父亲的,从小就不称职,竟让你我之间的嫌隙如此之大了么?”

  我笑道:“父亲放心,除了嘴之外,女儿正如你所愿,全身都不能动弹,对您不成造成什么伤害的,况且,父亲认为,女儿会害您吗?”

  呀走回椅子坐下,自己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轻啜了一口:“真是好茶,宁王殿下待你倒真是如珠如宝,尽管他早就知道你是君辗玉,以他的脾xing,却也网开一面,多年之前如此,多年之后也是如此,他对你,对我这个父亲待你,倒真是好得太多。”

  我的身子虽不能动弹,但他的话却像磨得极薄极透的刀子,一阵阵割在我的身上,初不显痛,但时间久了,便觉痛彻心骨。

  他竟然利用夏侯商对我的好,来对付夏侯商?

  我在他的心目之中,到底是他的女儿,还是仅仅为他冲锋陷阵的工具?

  “在chuáng上久了,身体虽不能动弹,耳目感觉却是有的,有时候,就常常想起以前,想起到了季节村头眩灿而开的木檀花,一朵一朵地跌落衣襟,村里的孩子在树下欢笑打闹,他们的父母则在一边看着,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忆不起父亲有没有在我的身边,可有的时候,却又仿佛在梦中,梦见了你给我盖上被子,不知道为何,略微一想,父亲便只剩下一个朦胧的影子,让我看不清您的面容,如今看来,我的这种感觉却是真的……”

  茶盖冷冷的划过茶杯,他又饮了一口,才道:“我知道你从小聪明伶俐,素有主见,其实为父也有些后悔,为什么教你那么多……”茶盖一声脆响盖在茶杯之上,“原以为你不过一名女子,到了终了,归会回到闺房,却没有想到,到了后头,你却成就非凡!”

  我苦笑一声:“成就非凡?父亲,你将我认成你的心腹之患吧?……可是,我不过按你的要求做到最好,父亲,我永远记得那方绿腰印章之上刻下的“贤良”二字,你要求我做贤臣良将,虽然我不能做得长久,但为了不让你失望,却是尽力而为,难道,这也错了吗?”

  茶杯被啪地一声放于桌上,他叹道:“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做得这么好,好得可以代父行令,没有将士不听的,好得你略一示意,你那七星卫便敢以下犯上……你还记不记得杜青山一战,为父说过谋定而后动,你不同意,要趁着风雨刚过,山泥倾泄,铁舍木的人马陷于望谷之时,一举进入……你一述说,众将齐声叫好,更是跃跃yù试,争先向前领兵,我还未下令,众将便早已以你马首是瞻。”

  我忆起了当时,他着银色铬铁铠甲,粗大的红燃于帐内,将他的脸照得若明若暗,听了我们的描述,他点头赞许而笑,眼里俱是对我的欣赏:“那好,就请君少将领一万兵马以为前锋。”

  我以为当时他是真心地赞同我的,可没有想到,他的内心,早生了嫌隙,即使我是他的女儿,一个做不长久的将军?

  “你当时,不是同意了吗?”

  他冷冷一笑:“当时朝廷对君家将已然风声鹤唳,宁王手下的密探更是侦骑四处,只等君家落入网中,为父本来想当晚带你走的,但你却闹出这么一出,未免他们起疑,为父也只得同意了,说起来我还得多谢你,如果不是你在军前,为父怎么脱身得这样的从容?”

  我闻言笑道:“幸好我对父亲还有一丝用处!”

  他语意冷冷:“你也别语种含怨,为父给你安排的人,自然会救你出来!”

  我叹道:“那倒是,父亲的安排一向周到细致,辗玉怎敢多有埋怨?只是辗玉不明白,父亲究竟犯下了什么事,让朝廷如此大费周章地捕拿君家将?”

  “yù加之罪,何患无辞?玉儿,难道你也听信那些流言不成?”他停了停道,“对了,为父倒忘了,你一始没清醒,但这十多天却是清醒呃,夏侯商说了不少事给你吧?”

  听了这句话,我心中更是失望,他在探听我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宫里的内线清妃,更是探听夏侯商告诉了我多少实qíng,只是他不知道,当年那场祸事,夏侯商只字未提,他不愿意再往逝去的人身上泼污水,宁愿让我误会,可我的父亲,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父亲,您错了,他只字未提。”

  “他倒真是伪善得很好,做都做了,偏还扮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

  “伪善”?我记得太子也提过这个词,不由心中更是发苦:“父亲和太子的关系倒是挺好,可为什么他出事之时,您却不伸手相助?”

  “你果然聪慧不减当年,为父略微一句话,就让你猜出所有,不错,太子的府内,为父一直安cha有人,要不然凭你派一名小七在乌木齐身边,就能激得太子上场受伤?”他语气有些冷,“他们夏侯家的,全都欠我的!”

  “如此说来,我倒真要多谢父亲了,可惜女儿身躯不能动,不能向父亲行礼。只是不知,夏侯家欠父亲什么?皇家将西疆jiāo予父亲手上,一应粮糙军队任父亲调遣,甚至于派来督察的,也不过一个不顶事的曹德宝,女儿实在不懂,夏侯家欠父亲什么?”

  仿佛chūn风chuī皱一池池水,他的眼内竟露出几分温柔,转瞬水静池平:“无论欠什么?都是过去之事了,玉儿,我只想以后和你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望宁王殿下能放我一马便好。”

  我沉默不语,如果真能如此,那便是我的幸事了,只可惜,事实并非如此,他言语之中的探究与猜疑告诉了我事实不会如此,他还是在一直算计,一直利用,只不过,我却不像以往。对他一无所知……我得感谢那些躺在chuáng上而思维清醒的日子,让众人轮番在我面前上场,终让我知道谁真谁假。

  第一百五十五章解药与毒药

  他叹道:“我知道你心底或为当年之事怪我,可宁王此人并非如表面上一样,是一个胸无大志的皇子,他初到西疆,一开始并不能熟知军务,可不到半年时间,便将西疆一切事无大小无所不知,而且为父更是知道,他来西疆,皇上想要锤炼于他并非唯一目地,另一目地,便是皇上为了削弱君家兵力,想派他前来寻出一个借口罢了。”

  他一直不肯告诉我事qíng的真相,直至此时,还将一切的过错推往别人的头上,我不由叹道:“不知道父亲,是怎么知道女儿当年所中之毒的毒xing,又恰好让清妃辗转将解药置于安逸王的酒中,让女儿不至命丧huáng泉的?”

  “你终知道了?”他叹道,“当年为了脱身,我让人换了西域给夏候商的酒,没想到太子好拿不拿的,拿了这瓶酒上桌,请你宴饮,我真是自作自受。

  他嘴里虽讲个自作自受,可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愧疚,或许在他看来,他生我养我,给我一般女子都享不到的荣耀,所以,我为他做一点事,以来换取,却是应该的?

  “那酒真的很好喝,甜而不腻,入口醇香,初饮之时,谁也不会将它当成毒酒……”

  “这酒中之毒本来也没什么的,只要不催动,永远不会bào发,只要这辈子都不吃熊掌,当年的宁王殿下,可喜欢这样东西了,为父与他宾主一场,不过想让他放我一马而已……这种毒毒发之时便会全身冷热jiāo替,剧痛不止……说起来,多年前你吃的熊掌,和今天吃的这熊掌用料做法一个模样呢!”

  “你又在我身上动了手脚?”我苦笑,“父亲还要利用女儿多少次,才肯罢休?”

  “你看看你……为父终是心有愧疚,害你多年来身体受寒毒侵蚀,所以将能稍解你体内之毒的药制于菜中,让你吃下,怎么算得上利用呢?”

  他说的话,我还怎么能相信?

  但听到他又拿起放于桌上的茶杯饮啜,这样的安然闲适,我忽地担心起夏候商来,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心中一急,便想站了起身,以前之时,我有无数次想勉力站起身来,都不能得,可今日却不知怎么啦,心中略有了想法,再一使力,便站了起来,我惊道:“我能动了?”

  “为父说过,我是在救你,你却不信,却宁愿和夏候商联合起来,想将我一举擒拿?”

  他的语气依日带着些和煦慈蔼,仿佛我年少之时做了错事,他不骂你,和和气气地跟你讲道理,手里的鞭子便冷不防地挥了下来了。

  我心中暗生警意,却道:“哪敢?”

  渐渐地,我感觉眼皮薄透了起来,眼前有了光影,而毫不能动的手指,也渐有了知觉,他看清了我的变化,笑道:“怎么样,自己能控制身体,总比让小七小三做个假手套以铁线相控好用很多吧?”

  他在告诉我,我的一切行动,他早已知晓,告诉我,他终是我的父帅,我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可我却摸不清他的想法,万万不敢相信他今日来,便是为了替我解毒.他会有什么后着等着我们?

  “父亲的熊掌,倒真是美味可口,可女儿不明白,为何吃了这熊掌,便能解毒了?”我一边想尽办法拖延时间,一边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打消他对付夏候商的念头,自从他走入这间房的房门之时开始,我便感觉夏候商当年虽有失误,但恐怕并无过错。

  但我终比不上他的人qíng达练,他一晃眼,便知道了我心中的想法,笑道:“你不用拖延时间了,没有用的……野生花蜜,产野花生成,蜜蜂可不知道这美丽的紫荆花由什么肥料养成,紫色如灿的花朵,是否含了毒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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