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玉郎的小郎君喜形于色,激动道,“青儿,当然是你,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呢。”
玉郎此时心花怒放,又有一点得意,任务完成了,再坚持下收收场,大把的银子马上就到手了。
接着,他看着薛青衣又qíng深款款地说道,“青儿,你终于肯下来见我了,一别数日,我真的好想你。这一次,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围观的群众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瞧瞧,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小郎君对这小娘子的qíng谊可深着呢,你们看。”有人道。
“我看未必,那小娘子都没有承认呢。这么早就下定论,为时过早,咱们接着瞧。”又有人说道。
薛青衣莞尔,赶qíng这看戏的比唱戏的还要着急。
“你真的看仔细了?真的确认我就是你认识的青儿?”薛青衣冷声道。
“当然,我敢百分百的肯定,你就是我朝思暮想的青儿。青儿,你就不要再否认了。以前的种种我都不会怪你的,只要你跟我走,我以后还是会好好地跟你过下去的。”
连人都不认识还想好好过下去,这瞎说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薛青衣看着这个自说自话的白面敷粉的玉郎,冷笑道,“你真的确定我就是你认识的青儿。这随便污陷她人的罪名可是不轻,你可是要考虑清楚。”
薛佳人和崔源到底给了他什么承诺,让他甘愿以身犯险。他就没有想过谎言拆穿以后要承担的后果吗?小翠昨夜来通知她时,她就提早做了防备。
薛佳人和崔源可真是敢做,还派了这么一个演戏一流的人企图破坏她的名声。是她们异想天开,还是觉得她就这么好欺负。
简直没事找抽,闲着蛋疼。
“那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薛青衣说着,一把扯下了脸上的帷帽,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真美啊。”有人惊呼道。“难怪这个小郎君对这个小娘子如此念念不忘了,要是我有这福份,肯定也会为了如此美貌小娘子日夜茶饭不思啊。”
“得了吧,李大郎,就你那样也敢肖想如此娘子,做梦去吧。”有人调笑道。
这个叫玉郎的也被薛青衣的容颜给惊艳到了,心中立时动了坏心。
他走到薛青衣身边,道,“青儿,走,你跟我回家,我最近又为你做了一首小诗,你跟我一起同去看看。”
这个小娘子和他心中都跟明镜似的,他们是素不相识的,不过玉郎观这个小娘子没有太过生气,就恶胆从生,也许这个小娘子就喜欢他这类风度翩翩的郎君呢。那个薛氏佳人,不是说她这个妹妹专爱勾人吗?那今天他就把他假戏弄成真的好了,如果他真的勾上了这个小娘子,那金银财物,荣华富贵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这个玉郎两眼放光,被自己的想法给美到了。
“不对啊,这个小娘子,我见过啊,她不是上次在狮子巷子口花了万两huáng金买了一个小奴婢的宁国公府的小娘子萧玉吗?她怎么可能是定国公府的小娘子,这不是开玩笑吗?”有人道。
“对啊,对啊,我也认识她,她就是宁国公府的那个娇纵任xing的小娘子萧玉。”人群中嗡嗡嗡地闹开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地向这个叫玉郎的小郎君去,这个人在说谎。他刚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百分百确认他面前的人是定国公府的小娘子的,他欺骗了在场的人,利用了他们的同qíng人,这人可真是恶毒,生生要把人家小娘子的名誉给毁了。
玉郎听到众人的话,脸色刷一下地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完了,他好像闯下祸事了。
这个玉郎忙用袖遮住脸想趁乱混出去,不料却被围观的群众一把堵住了。
“好你个粉面郎君,真是用心险恶,居然这么败坏人家国公府小娘子的名声,你用心何在。”有人骂道。
“呸。”有人嘲地上用力地吐了一口,道,“我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一个好东西,你们还偏不信,这下总算相信了吧。”
另几个人面有愧色,道,“实在是这个人太会演戏了,我们才会被骗了。真真可恶,你们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打。”
“当然该打,打死了也不为过。”众人被他蒙骗,心中有气,对着玉郎就一阵拳打脚踢。
薛青衣冷眼旁观着,看了看那人láng狈的样子,对初晴和车夫道,“走吧,我们回府。”
初晴愤愤地道,“小娘子,这人难道我们就不管了,白便宜他了。”
薛青衣,笑道,“他,自有人会对付,用不着咱们出手。”
这人就算围观的群众不动手,这里发生的事qíng早晚也会传到萧锐的耳朵里,萧锐能饶得了他?她现在可是萧锐即将要娶的人。
自己要找死,没人拦得了他。
至于薛佳人和崔源,她会先留着,她不会轻易就这么对付了她们。
车夫李老头看了看薛青衣有点愣愣的,刚才出去的不是自家的小娘子吗?怎么一样变成了定国公府的萧玉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老头看了一下初晴,初晴对他点了点头,道,“上车吧,没弄错。”
李老头虽说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事总算有惊无险地解决了,听初晴姑娘的应该没错,他怪异地望了薛青衣一眼,聪明地没有说什么。
而玉郎就像薛青衣所说的自然有人对付,那些围观的群众把他狠揍一顿后,就把他送到了衙门。
不过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永远也猜不到只是为了一点点银两,他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当然这是后代。
此间事了,薛青衣和乐凌回到了定要公府,入府前薛青衣扯下了人皮面具。在下车的时候,李老头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薛青衣,他摸了摸浑浊的老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小娘子像戏文里说的会变戏法不成,薛青衣和初晴看着李老头古怪的神qíng,相视而笑。初晴对着李老头道,“李老头,刚才是小娘子为了对付那个恶人,用了一点招术,您自己知道就行,可不能说出去。”
李老头愣愣地点了点头,薛青衣和初晴相视而笑。
第二百零五章 你可以叫我萧郎或者小锐锐
隆冬腊月,天寒地冻。夜幕降临,整个定国公府笼罩在寒冷的夜色中之中。
浅月阁里却是灯火通明,薛佳人坐在梳妆抬前,随便拿起桌子上的梳妆镜猛地扔在了地上。
咬牙切齿地道,“薛青衣这个臭丫头,这一次竟然又让她给逃过了,真是岂有此理。”
薛佳人横眉冷竖,面目狰狞。
一旁小翠垂着头,战战战兢兢地站着,深怕娘子心qíng不好,拿她们这些奴婢出气。
薛佳人摔了梳妆镜犹未解气,把梳妆台上所有东西都扫在了地上,对薛青衣又一阵臭骂之后才住了嘴。
“把酸梅汤给我拿过来。”薛佳人口gān舌燥,骂得嗓了发哑。
可恶,真是太可恶。没想到玉郎那人如此没事。还好那臭丫头自己笨,没有仔细盘问玉郎。这让薛佳人生气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小翠小心翼翼地把酸梅汤递给薛佳人,薛佳人接过小翠递过来的酸梅汤喝了几口,才觉得喉咙里舒服了不少。
她把余下的酸梅汤喝完,把碗递给小翠,道。“小翠,明天你再去一趟书院,约一下崔源,我有事找他。”
自从上一次被薛佳人警告过以后。这一次小翠学乖了,没有再多嘴多舌,她恭敬地点了点头。
“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我累了,今晚想早点休息。”薛佳人道。
“遵命,娘子。”小翠遣了小奴婢把室内收拾gān净,又在银炭盆上加了点炭,服侍薛佳人梳洗,更衣,上了榻,就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浅月阁。
退出门后,小翠闭上眼睛,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逃过了这一关。她回首看了看浅月阁紧闭的房门,又左右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借着夜色匆匆往玲珑阁走去。
到了玲珑阁,小翠轻轻地敲了一下房门,听到薛青衣的应答后,才闪身进了门内,又细心地关上了房门。
“你来了呀。”薛青衣望了她一眼,浅浅地道。
小翠给薛青衣福了福身,道,“奴婢有事禀告小娘子。”
薛青衣抬了抬手,道“说吧。”
“娘子已经得知那个玉郎行事失败了,非常恼火。她今天嘱咐我明日再去约见那个叫崔源的书生。最近娘子频频约见崔源,而且他们……”小翠yù言又止,毕竟薛青衣还是一个未出闺的小娘子,有些话在她面前不适合说。
“你说的意思,我都清楚了。小翠,今天的事你做的很好。”薛青衣说着,从榻房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取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jiāo到小翠手上,“这是给你的。没事你就先回去吧。免得让人看到让你家娘子起了疑心。”
小翠没有收,直接就推却了,又对着薛青衣恳求道,“小娘子,这些银两我不能收,既然奴婢诚心归顺小娘子,就不能再收您银子。这些事是奴婢应该做的,旦请小娘子不要忘了答应奴婢的事,到时娘子那里出了事还请小娘子念着奴婢一心为您,保住奴婢这条小命。”
“银子你收下,答应你的事我自然记得。小心行事,不要打糙惊蛇了。”薛青衣道。
“奴婢省得,那奴婢就多谢小娘子。”小翠接下了银子,薛青衣对她挥了挥手。小翠恭身退了出去,薛青衣看着案前忽明忽暗的灯火,心神一阵恍惚。凭她对薛佳人的了解,这一次失利之后,薛佳人是不会轻易再动手了。
按小翠的意思,两人早已勾搭成jian了。
那她近期频频约见崔源又是为了什么?就算她薛佳人再不知分寸,也不可能天天约见外男。毕竟一个不好,还是会被人发现从而身败名裂的。
薛佳人向来爱惜自己,她是不可能不知道她经常这么做的后果的,不过她还是做了,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这件事非常重要,重要她甘愿冒险,重要她甘愿不顾一切。
难道是?一个骇人的念头浮现在薛青衣脑海里,薛佳人疯了,她真的疯了。
为了太子妃位,她丧心病狂了,她难道还想李代桃僵不成。
前世薛佳人害了定国公府还不够,这一世她不但重蹈复辙,继续与崔源láng狈为jian。还想再害一次定国公府。
薛佳人,你自己找死。
薛青衣握紧拳头,一拳击在书案上。薛佳人,她如果胆敢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她一定先废了她,让她再也不能再为非做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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