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子星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字,突然飞扑过去,单手抱过拓跋真的腰,将他腾空拉回了水里。
水花飞溅。
言子星一口吻上拓跋真的薄唇。
拓跋真极为热qíng地迎合他,伸出双臂紧紧揽住他的脖子。
二人唇齿纠缠,与其说是拥吻,不如说是彼此撕咬。
「呃……」
拓跋真被推回沿子边,言子星抬起他一条大腿,没有任何前戏,坚挺如柱的分身直愣愣地闯了进去。
拓跋真疼地一抽气,却没有吭声,反而双腿分得更大,努力放松後xué,尽力吃进他。
前天晚上过度纵yù,使得拓跋真那里还有些红肿,不过在温泉里泡了这半会儿,已隐隐有些松开,兼之他一心迎合,又是摩耶人体质,虽然初时艰难了些,但仍是含了进去。
言子星闯了进去,只是恶狠狠地不断撞击,却无任何语言。
拓跋真眉头微拧,咬著牙摇晃著身体,阵阵喘息,也不言语。
二人在温泉池里狠狠gān了一番,言子星还嫌不够,托起拓跋真扔到岸上,道:「上去!」
拓跋真见旁边放了个小榻,便爬了过去,此时言子星也翻出池子,还未等拓跋真上了小榻,便从後面按住他,再次cha了进来。
二人身上还有温泉的水珠,在剧烈运动中不断gān涸,又沁出新的汗珠来。
拓跋真跪在地上,被言子星压著,忽然低声沈笑道:「你他娘的跟láng似的,喜欢从後面gān……」
「你被lánggān过?」
「被一只白眼lánggān过!」
言子星脸色一沈,接著用力一顶,忽然笑道:「大汗口舌真是灵便。」说著顶得更加用力,故意一下下撞在他敏感的内壁上。
「嗯哼……」
拓跋真呻吟出来,上身趴在小榻上,双手紧紧抓著上面的青竹小席。
言子星忽然就著二人相连的姿势,抬起拓跋真的腿将他翻过身来,箍住他的腰将他拉近自己,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就是喜欢gān你,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这gān西厥大汗的滋味,只有我知道。」
拓跋真的後xué被撞得生疼,额上沁出冷汗,他狠狠地抓著言子星的背脊,笑了一下,只是笑容在这种撞击中有些扭曲。
「随你怎麽说,本汗才……才不在乎呢!嗯哼……」
前夜之後,拓跋真就知道言子星对自己还有很深的感qíng,对自己的身体也仍然迷恋,这才给他抓住了弱点,现在越发肯定。
言子星又如何不知拓跋真抓住了自己的软肋?
只是拓跋真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狠。他就是糙原上一匹野láng,想要驯服他,只能比他更狠才行!
言子星对拓跋真的这股狠劲,又是恼怒又是怜惜。
他见拓跋真态度坚决,不达目的誓不甘休,自己又狠不下心把他的事qíng告诉大哥二哥,那麽与其让他另想别的办法,在遥京城里兴风作làng,还不如自己把事qíng应承下来,尽可能地协调西厥与明国的关系。
何况东厥之事,皇上虽然没有透露过什麽心思,但是言子星对皇帝二哥的xing格还是非常了解的。
他这位皇帝二哥,满腔皆是儿女qíng长,心里眼里都只有他大哥北堂曜日一个人,连後宫那几个妃子,也是他大哥看他後宫空虚,无人治理,身为一国之君又没几个妃子,实在於内於外面上都不好看,才qiángbī著他纳的。
司耀辉虽然聪慧过人,治国也颇有手腕,却懒得将心思放在这上面。这个皇帝虽然做得不错,称得上清明,但也绝对说不上勤勉。这东、西厥人之事,只为明国百年基业的稳定,却非雄心壮志、开疆辟土什麽的。
西厥虽然离明国较近,但与东厥相比,隐患反而小些。
皆因东厥这些年来吞并和融合了东北一些少数民族,势力大增,人口和战马的数量超过西厥甚多。而且东厥没有经过西厥那般的分裂,这些年来也没有兄弟内斗,隐藏的势力十分惊人。一旦爆发战事,只怕刚刚经过内斗的西厥还真承受不住。
不管怎麽说,言子星心里还是偏帮著拓跋真。
虽知这是自己公私不分了,但这世上谁又敢说自己没有感qíng用事的时候?别说这历朝历代、满朝文武,皆有以权谋私、为自家人行便利事的,便是他大哥北堂曜日也会为手下谋个缺,调换一些官职。
只是想到拓跋真拿来与自己jiāo换的条件,言子星还是难免气闷。他也不爱做那扭捏的温柔样,一边用力撞击,一边恶狠狠地道:「如果是别人,你也会这麽做吗?」
拓跋真已经被他gān得嗓子都哑了,一时没有反应,仍在呻吟。
言子星又重复一遍,道:「告诉我!」
拓跋真回过神,骂道:「你当老子是随便让人cao的吗!」
言子星低低一笑:「说的也是。若是别人敢碰你一下,我一剑了断了他!」
拓跋真冷笑道:「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呢?」
对拓跋真来说,如果别人敢这麽对他,他必也一刀劈死他!
不过听了言子星霸道专权的话,拓跋真心底却又隐隐有些异样之感,说不清是欢喜还是厌恶,只是响应的动作却不由温柔了一些。
这一夜二人在鱼阙池里颠来倒去,从水下到水上,足足折腾了大半夜。
拓跋真一直迎合著言子星,虽到了後面还有些吃力,但也没有半途弱下去。
二人可谓双方尽兴。到了最後,索xing裹著小榻上的薄毯一起睡了过去。
清晨时,拓跋真先醒了过来。
他眯著眼望著渐渐明亮起来的室内,感觉腰上搭著一只手臂,从後面抱著他,暖暖的胸膛贴著他的背脊,竟分外地温暖契合。
拓跋真忽然有些恍惚,想起了在乌里木盆地时的日子。
那时二人生活简陋,帐篷里只有一张chuáng榻,每夜也是这般裹著毯子相拥而睡。他生病那会儿,言子星每晚一边这般抱著他,一边嘟嘟囔囔总要提醒他几句自己对他有多好。
到了後来,二人竟是习惯了这般睡姿。
拓跋真想起那时虽然生活艰辛简朴,但心里却十分安详,有种平淡的幸福。
自己与这人日日相伴,夜夜好眠,可是回到部族後,他却很少能睡个好觉。
也许,那段日子真是自己此生最幸福的时候了。
拓跋真轻轻掀开言子星的手臂,坐起身来,回头看了他一眼。
言子星闭著眼,眉目俊朗,神态安详,像个孩子。
拓跋真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找自己的衣物,站起身时才觉得身体酸疼得厉害。
昨晚纵qíng一夜,前一次的欢爱还未曾消去,有种雪上加霜的感觉。不过身体的酸痛比不过畅快淋漓的欢爱所带来的快感。
拓跋真虽然身体疲惫,但jīng神却出奇得好,从身体到心理都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掀开帘子来到浴池,跳下水去清洗了一下,然後在池边找到昨天的衣物。
他擦净身体,正在穿衣,却见帘子掀开,言子星从里面的暖阁走了出来,道:「你起得好早。」
拓跋真道:「我要赶在他们都醒来前回自己的房间去。」
言子星笑道:「不用那麽小心。昨天我让人带著赵子灵他们去泡远处的温泉,又从怡红院叫了几个最美的姑娘来伺候他们,想必不到中午他们都起不来。」
「怡红院?」拓跋真扫了言子星一眼。
言子星突然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嗯……那是遥京最红的一家jì馆。」
拓跋真盯著他:「你好像熟得很啊。」
「什、什麽?」言子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拓跋真甚是平静,淡淡地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不就是伪装成勾栏院的红姐儿混进来的吗。」
言子星愣了一下,gān笑道:「那麽久远的事qíng,你还记得?我都忘记了。」忽然一想,不对啊。
「你怎麽知道的?这件事我好像没告诉过你。」
当年他在灵州伪装成chūn月楼的姑娘采星,参加清官夺魁大赛,拓跋真以为东方昊晔看上了他,便买了他送给东方昊晔暖chuáng,却不知其实东方昊晔早就认出了言子星。
後来拓跋真被东方昊晔的花言巧语所骗,与他一起去德云关请兵,采星也一路随行。那时拓跋真还不认识言子星,自没察觉其中蹊跷。
之後他在德云关被东方昊晔的大哥东方华软禁时才知上当,费尽心思逃了出来,带人去追杀东方昊晔,谁知半路遇上言子星带人阻截,二人这才算第一次正式照面。
因此言子星伪装成采星之事,拓跋真理应不知道。但他此时突然说了出来,由不得言子星怔愣。
拓跋真看了他一眼,道:「原本我是不知道。不过我收到了文国静亲王的一封信,就知道了。」
言子星吃惊道:「昊晔给你写过信?」
「昊晔?」
拓跋真冷笑了一下,自嘲道:「看来你和静王爷果然是知jiāo好友,熟得很啊。当年被你们两个一起连手算计,是我自己自不量力了。」
言子星有些头疼,硬著头皮道:「他都和你说什麽了?」
拓跋真抖抖衣衫,一边不紧不慢地穿衣,一边看了言子星一眼,冷淡地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他明显不想多说,言子星也不好再继续追问,虽然很想知道小王爷究竟何时给拓跋真写的信,都写了什麽,但想也能想得到,肯定没有什麽好话。
言子星心不在焉地穿著衣服,忽然一件东西从衣襟里落了出来。他在走神,也没发觉,却被拓跋真看见。
拓跋真随手将那东西拾起,言子星这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不由心下一惊,有些惴惴不安。
拓跋真拿著那东西看了看,突然勃然变色,冲言子星吼道:「为什麽你会有这帕子!」
原来这正是前几个月,言子星在糙原上潜入拓跋真帐篷里拿走的那条方帕。因上面用西厥文字绣著拓跋真的名字,是他的几个贴身大侍女jīng心绣制的,拓跋真平时总是随身带著一两条,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
言子星暗自叫苦。
他带著这条帕子原是想见机行事,但昨夜二人谈好条件,一个贿赂一个受贿,你qíng我愿,达成了双方都颇为满意的协议,这条帕子自然也没有拿出来的必要了。谁知他刚才因为东方昊晔的事,心不在焉,竟把这东西落了出来,还被拓跋真逮个正著。
西厥众人在西山玩了一天,还在皇家别宫里泡了一晚温泉,第二天各个都是jīng神抖擞,气色俱佳,连赵子灵也不例外,虽然明知大汗也在护卫的队伍里,但还是掩不住满脸chūn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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