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忽然有些兴奋。他从未曾在言非离这种时候与他亲热过。
当年他生离儿时不必说,月儿辰儿的时候,也自他五个月后便没再碰过他。此时抱着七个多月身孕的言非离,却还是第一次。
北堂傲忍不住隔着内衫,在他的肚皮上用力亲了两下。
言非离被他弄得有几分惊异和羞窘,道:「你做什么呢?」
北堂傲笑道:「我真想念你和这个小家伙。」说着又在他的肚皮上亲了亲。
他下巴上新长的胡须,隔着衣物扎得言非离痒痒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起,qíngyù竟也不知不觉被撩拨了起来。
北堂傲感觉到他的qíng动,不由更是兴奋。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分别一个多月的夫夫二人,此刻竟都感到一股难以抑制的yù望和冲动,彼此都兴奋起来。
夜色是最好的催qíng药。此时内室里漆黑一团,北堂傲慢慢摸索着言非离的身体,让他侧过身,缓缓进入那已熟悉至极的甬道。
当炙热紧致的ròu壁被充满时,二人都是深深一叹。
「非离……」北堂傲说不出的满足与兴奋。
这一个多月来在遥京忙得焦头烂额,这次回去,朝堂上和天门里的事务一下都蜂拥而至。朝廷的qíng况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严峻得多,这个时候他
才意识到儿子北堂曜日确实不负他所望,竟能在这种qíng况下周旋这么久。
他本打算最多一个月就能回来了,却被那些琐事一拖再拖。他心里担心非离一人在谷里,离儿也是一般心思,所以遥京的事qíng一安排妥当,他
便连夜赶了回来。
看见睡梦中的言非离,北堂傲忽然发现自己对他的yù望竟然还是那么深。本只想上chuáng抱抱他,温暖一下自己寒夜中的冰凉,谁知却忍不住欢爱
起来。唉……
其实言非离已经年过四旬,在一般人眼中,不过是一个普通之极的中年男子。
岁月早已在他身上留下抹不去的痕迹,俊朗温润的面容也染上了淡淡风霜。可北堂傲却觉得自己对他的感qíng日久弥坚,好似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
「唔……轻、轻点……」
北堂傲这才发觉自己走神中不觉用了大力,言非离有些吃不住了,连忙缓下动作,抬高他的大腿,温柔而有力的抽cha。
言非离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本来便风寒未好,身体发虚,身子又重,此时难免招架不住。qíngyù高涨的同时感觉一阵阵的发软,不由有些后悔
自己对他的纵容。
可是随即而来的快感,又让他再次紧紧抓住身下的chuáng褥,不能抑制地呻吟出来。
「非离、非离……」北堂傲念着他的名字,虽然明知他现在无法响应,却还是喜欢这样低低唤着。
ròu体厮磨的声音,在这样静寂温宁的深夜尤其明显。二人粗重急促的呼吸更是晕染出浓郁暧昧的qíngyù气氛。
北堂傲最后一次有力的深入,在身体尚能控制的时候迅速撤了出来,喘着粗气倒在言非离身上。
言非离也同时达到高cháo,低哑地喊了一声,发泄了出来。
北堂傲平静了一会儿,翻出一块丝帕,简单帮二人收拾了一下,便抱着言非离躺进被窝,感觉他的气息将自己浓浓包围,这才放下心来一般,
很快睡去。
清晨最早一抹曦光出现的时候,北堂傲醒了过来,见言非离面向里侧还在沉睡,便出去练功,然后去了浴房烧好洗澡水,准备待会儿帮他沐浴
。
回到卧室看见言非离吃力地翻身,过去帮他,却看见他的面色,不由眉宇一蹙。
「非离,怎么脸色这么差?」
言非离迷迷糊糊地道:「没什么,就是染了风寒。」
「什么?」
北堂傲大吃一惊,才发现他脸色憔悴,果然大病初愈的模样。暗恼自己昨夜未曾察觉,有心再问问他,但见他疲惫的模样,只好将心中担忧压
了下去,让他继续睡。
日头上来的时候,刘妈来了,猛然看见北堂傲,不仅又惊又喜,连忙将这一个多月的事qíng说了。北堂傲这才知道言非离已病了好几天,这两日
刚好没多久,不由暗悔自己昨夜孟làng,却又怨非离昨夜没有告诉他。
中午言非离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北堂傲沉着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遥京的事还顺利吗?」言非离含笑问道。在阳光下看见他,才确信他真的回来了,昨夜并非自己一场chūn梦。
北堂傲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怎么了?」言非离莫名其妙。
北堂傲端过刘妈煎好的补药,给他递过来。
言非离接过,看看他的脸色,把药喝了,道:「已经好多了。不过偶染风寒而已。」
北堂傲仍觉恼意难平。
眼前这个人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他现在什么身子,生了病竟也不通知他,只自己一个人熬着?若不是他赶回来的早,只怕这会儿还不
知道呢。
可是现下说什么都晚了,北堂傲一个人生闷气,恼恨自己回来的太晚。
反观言非离,昨夜「运动」了一番,出了一身大汗,虽然身上仍酸痛不堪,感觉却不似先前那般昏沉。
中午用了午膳,又在北堂傲的帮忙下,清清慡慡地洗了个澡,人也jīng神了许多。
这场风寒虽然不大,却拖了甚久,着实耗费了言非离不少体力和jīng力。自病好之后,整个人总显疲惫之态,肚子日大,人也越发吃力。
北堂傲回来后立刻去了趟禁谷,想找柳冥来帮言非离看看。谁知药庐里空无一人,柳冥只留了张字条和几包药材,说有事出谷去了,待言师兄
将产之日自回。
北堂傲已知道这个主儿是说变就变,实不能太依赖他。好在山下镇子上还有灵隐谷的白羽,虽医术没有柳冥那般高明,但给摩耶男子接生也足
可以信赖。
北堂傲忧心忡忡地回了宅子,暗悔当初不该听言非离的话,此时若把秋叶原找来,心底会多几分踏实。
一晃两个月过去,言非离已近临产之日,柳冥却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北堂傲派人去寻秋叶原的踪迹,也是消息杳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言非离看着北堂傲忧心的样子,安慰道:「你别那么担心,我也是过来人了,不会有事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到底上了岁数,怎能不让人担心?
北堂傲叹了口气,看着他的肚子道:「我倒有些后悔了。当初实不应让你……」
「谦之。」言非离打断他,蹙眉道:「子女债是上辈子带来的,不要说这种话。」
北堂傲摸着他的肚子,默默不语。
言非离忽然轻道:「有时我时常会想起当年战场上失去的那个孩子……」
北堂傲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轻笑道:「是呀。说不定是他不甘心,又回来投你的胎了。」
言非离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忽然腹中一痛,打断了他的思路。
北堂傲见他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有点疼……」
「是不是孩子又闹你了?」北堂傲揉上他的肚子,只觉那一瞬竟坚硬如铁,不由微微一惊。
他清楚地记得言非离生月儿辰儿时的恐怖qíng景,那时……似乎也是这般。
北堂傲的脸色变了,言非离也微微皱眉,低声道:「扶我回屋。」
北堂傲小心地把他搀起来。言非离一手撑着腰,一手被他稳稳托着,慢慢往屋里走。
此时足月的肚子十分膨隆,初chūn的寒衣遮也遮不住。北堂傲看着他沉甸甸的肚子,又是担心又是期待,道:「你先歇着,我去镇上叫大夫来。
」
「等等。」言非离叫住他,吃力地抚着肚子,皱眉道:「让刘妈去吧。你、你留这儿……」
「可是……」北堂傲知道让刘妈照顾即将临产的他,言非离会觉得不好意思,可是他却心急去找大夫。
「不着急,还有时间呢,让刘妈去吧,你在这里陪我。」言非离坚持。
北堂傲无奈,只好让刘妈去镇上找大夫,自己留下陪他。
言非离并非第一次生产,知道没有那么快,便躺在chuáng上休息。倒是北堂傲似乎十分紧张,不安地在一旁走来走去,坐也坐不住的样子。
言非离很少看见他如此失态,不由有些好笑,安慰道:「你别这个样子,哪里还像堂堂门主,一个王爷。」
「这跟那些无关。」北堂傲给他把了把脉,觉得内息虽然有些紊乱,但还算无碍。
言非离见他这样紧张自己,心里暖得很,暗觉为他老来生子也是值得的。
北堂傲则在心里恼恨柳冥算的日子不准,竟早了几日,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过了大半个时辰,大夫还没来,言非离渐渐痛得厉害起来。北堂傲帮他翻过身,给他按摩腰背,尽量减轻他的痛楚。
言非离到底年纪大了,心脏有些不能负荷,喘息急促起来。忽然一阵急痛,抓紧了chuáng褥。
「啊……」
北堂傲正在摸他发硬的肚子,听见他的低喊,随即发现chuáng下的被褥迅速湿了。
「非离,是不是羊水破了?我帮你看看。」
言非离吃力地抬起身子。北堂傲帮他检查了一下,果然是羊水破了。
「该死!怎么这么快!」北堂傲咒骂一声,扶他躺好,道:「我去看看大夫来没来,你忍着点。」
言非离无力地点点头。
北堂傲展开轻功,飞快地往山下跑去,刚走一半,便遇到了刘妈和气喘吁吁的大夫,北堂傲立即带着大夫赶回来。
言非离此时已痛得十分厉害了,大口大口的喘息,并不时呻吟。
大夫看了一下他的qíng况,说发作这么快是个好现象,他年纪大,体力不足,孩子早点下来对大人和孩子都好。
北堂傲扶住言非离,将内力缓缓输送进去,帮他缓解身上的负担。
有了他的帮助,言非离觉得心脏不再像刚才那样虚跳,jīng神也好了点。
胎位没有问题,孩子很快下转至xué口。只是产道还没有开足,暂时出不来。
那位大夫显然有些经验,并不是第一次给摩耶男子接生,还有闲余和他们说话,道:「现在摩耶人很少有男子生产了,你是我从医二十余年来
遇到的第五个,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呵呵……」
北堂傲嘴角抽搐。这老头,这个时候说这些gān么。
他们在这里也隐居多年了,对灵隐谷的规矩和摩耶人的习俗有了很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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