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生收好金龙牌之后,对方那带头人也便变得客气了许多:“既然大家是同门,那这事也就算了,咱们兄弟就不打扰你们喝酒了,咱们去别地儿喝。”那带头的壮汉,领着那帮兄弟离开了客栈。
飞鹰寨的兄弟也都跟店里还没走的客人说了,让大伙放心的吃喝不会再有人来捣乱。
贵生则是跟那老板写了:刚才那些人不是飞鹰寨的人,老板你不用害怕,飞鹰寨的兄弟都是保护你们的,不会像那些人那样没礼貌,你去弄几个好酒菜来慰劳一下兄弟们。
那老板当即就去办,而贵生入座之后,那些兄弟都瞧着贵生也没敢问那金龙牌的事,不过贵生也就自己说:我这金龙牌是假的,就在街口那里买的,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拿出来威风一下,今儿个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飞鹰寨的兄弟们这才qíng绪稍微缓和,大牛拍了贵生的肩膀:“我还差点以为真是帮主的金龙牌,我就说这怎么可能,原来是你买的,还留这么一手,必须得罚酒。”顿时大伙都跑来给贵生敬酒,贵生也只管喝,喝到最后有些醉了。
今儿个贵生是被飞鹰寨的兄弟给抬回去的,贵生喝醉了之后睡得跟死猪似的,也不乱动就是沉得很,因为大多兄弟都喝醉了,贵生磕磕碰碰的被抬回山上的时候,摔得那是一身的淤青,当然那些兄弟也没少给摔着。
一行人喝得醉醺醺的三三两两个勾肩搭背的,贵生醉得快死了,被三五个人换成抬,贵生今儿个吐了好几次,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日的夜里了,而且整张脸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揍过一样,额头和下颚处都是淤青。
贵生gān活的时候,管事见着他就跟见了鬼似的:“瞧你这个鬼样子,还浑身的酒气,昨儿个帮主来找过你,让你回来了立马过去一趟。”管事打量了贵生几眼,就捂着鼻子走了。
贵生当即就去洗了澡,换了身gān净的衣服便去找耀堂,他问了管事才知晓耀堂在东院的戏楼那边去听戏了。
贵生肿着一张脸,连药都没来得及上,便急急忙忙的过去了,还没入门贵生就听见里面唱戏的声音,和兄弟们拍手叫好的声音。
他进了戏楼便瞧见耀堂坐在二楼的看戏,而台上正在那哑巴戏子在演戏,华丽的服饰与装扮与华美的舞台衬托显得那戏子更加的角色清丽······
贵生忍不住多瞧了那戏子几眼便上了二楼,耀堂饶有兴致的盯着台上的那人,没发现贵生已经来了。
还是身旁的小厮提醒了耀堂,他才得以发现贵生的存在,二楼站着等着听耀堂吩咐的伙计和丫鬟都下去了,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独处。
耀堂瞧见贵生鼻青脸肿的样子,也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拍了身旁的位置,让贵生过来坐:“你昨儿个出去喝酒的事,我都知晓了,今儿个十四堂的堂主过来跟我把昨儿个事都仔细的说了。”他端起手边的茶杯递给贵生,示意让贵生给他chuīchuī。
贵生接过茶杯就给chuī了chuī,伺候他喝了茶,随手才放下茶杯看向耀堂:你这么着急的找我来,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我的金龙牌丢了,应该是落在你屋里了,今儿个我听十四堂的堂主说了,说你昨儿个拿着我的金龙牌,就是不知晓你手里拿的是真,还是假的。”耀堂有条不紊的拨着花生,一边随意的看着戏,一边随口问了贵生,并把剥好的花生放贵生手里,示意让贵生把花生给吃了。
贵生把花生给吃了之后,替耀堂拍了拍衣衫上沾染的花生屑,他如实回答了:我今儿个过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事,你前些日子在我屋里休息,我前两日打扫屋子的时候才找到,本来想过来给你的,可是没机会。
“怎么会没机会,你直接过来找我就是了。”耀堂整了整衣摆看向贵生,并拿过旁边的热湿毛巾讲究的擦了手。
贵生瞧见他在擦手,便伸手主动耀堂手里的湿毛巾,替耀堂擦了擦指尖。
随后,他才笑着看向耀堂,用唇语表示:我过来若是打扰到你就不好了,而且我听说你最近心qíng好了很多,我担心过来的不是时候,妨碍你听戏。
他无声的说着,替耀堂擦了手之后,便将手放开了,末了海补充了两句:我刚走来有些急,口渴了,可不可以让人给我倒杯水,解解渴。
耀堂很有耐心的瞧他比划完,才开口:“你喝我那杯茶也一样。”他抬起手喂了一粒花生在贵生的嘴里,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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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贵生瞧了瞧手边那jīng致的青花茶杯,也没有书名讲究,便端起来喝了一口,只是这一口几乎把水都给喝完了。
贵生起身去加了些水,他回来的时候把茶壶也提过来放在椅子后边,那摆放茶壶的地方也方便耀堂要喝得时候,他给耀堂加水掺茶。
这二楼就他们两人,他也没打扰耀堂听戏,就坐到了耀堂另外一边,替耀堂剥花生。
而耀堂则是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楼下戏台上的戏,这楼上有楼下的席位都是熄了灯了,只是戏台中央亮着灯。
飞鹰寨的戏楼比来龙镇那戏台要好得多,而且耀堂常常请些名旦来给兄弟们唱戏,那些服侍自然也异常华美。
贵生也兴致浓浓的瞧着,今儿个演的是“抢新娘”的戏。
台上那哑巴戏子只管演,只管对嘴型,台下有戏班子的人替他唱着,那声音虽然不是自己的,可是演得也是惟妙惟肖。
那哑巴戏子今儿个还穿着新娘才穿着得凤冠霞帔。
那清秀的脸庞比姑娘家还美,贵生瞧了耀堂一眼,瞧见耀堂眼含笑意的盯着台下那哑旦,他便把剥好的花生放到了耀堂的手心:你吃。
也不知晓耀堂瞧见没瞧见他比划的,总之他安静的坐着不打扰那耀堂。
此刻。
他瞧见楼下那戏子一边唱着,一边抬眼看向楼上的耀堂,那哑巴戏子的眼神很传神,眼眉画得有些妩媚······
眼底流露万众风qíng······
似乎是在对着耀堂笑。
当即,贵生就听到耀堂发出轻轻的低笑声,贵生剥花生的动作也放轻放慢了,生怕打断了这耀堂跟那哑巴戏子之间的眼神jiāo流。
他就知道,会这样。
他知晓,耀堂很会哄姑娘,当然对象换成是男人也一样可以哄。
不过,耀堂不喜欢男人,但却除了楼下那个漂亮的戏子除外。
他也更加的知晓,耀堂有多会哄人,就算这戏子当初多么再倔qiáng,多么的清高,到了耀堂手里也一样有办法治了他。
瞧着他们这么眉来眼去的样子,怕是早已经好上了。
贵生若有所思着拨着花生,同时也不忘瞧着楼下那出美人戏。
而就在他深思的时候,耀堂用手臂轻轻的碰了碰他的手臂:“你瞧瞧,他这身扮相瞧着怎么样?”
贵生按照耀堂的意思瞧了,也如实的评价了:这个戏子生得比姑娘还好看,穿着这一身新娘衣衫也是漂亮至极。
“我也这么觉得,他身段好,那眼神也挺招人的,特别是用眼睛瞪人的样子。”耀堂也只是点头看着台下,那认真的样子是贵生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不难瞧出耀堂对那个哑巴戏子有多么的伤心。
贵生就坐在耀堂身边伺候着,陪着他看戏听曲。
耀堂时不时会跟他说两句。
耀堂拍了拍贵生的手背,让贵生瞧台上:“你瞧他时不时比前些年更加好看了,我当初就觉得他像女人,不过又没女人那股娇劲,卸了妆之后也挺好看的。”他兴致很浓,还边说边看戏。
贵生也配合的点了头:是好看,我也知晓他来了也有一阵子了,我瞧见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好像在招你,你们是不是好上了?
耀堂没想到贵生问得这么直接。
他瞧见贵生下巴有淤青,便伸手碰了碰贵生受伤的地方,也如实的回答:“哪里有这么快,你以为是我跟你吗?我跟他还没好上,不过他最近老招我。”他大方的回答了贵生的问题,随后又仔细的瞧了瞧贵生下巴的淤青。
直到。
瞧见贵生皱眉,他才松开手。
贵生很轻的揉了自己的下巴,这才惊觉伤得有多重,他轻轻的碰了一下就疼:什么我跟你,你跟他的,你少胡说。
贵生也不问了,就安静的听戏。
等戏完了之后。
贵生就把金龙牌拿了来,耀堂刚从贵生手里接过金龙牌带好,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
而此时——
所有人灯都亮了起来,所有的乐器声都停止了,而且大伙都站了起来,纷纷的看向戏台下方,那哑巴戏子踩空了······
直接给摔下了台······
戏班主和戏班子都着急的围了过去,耀堂瞧见这qíng况立马就下了楼,贵生紧跟在他身后,可是却瞧见直接把那戏子给打横抱起。
那戏子有些惊讶的瞧着耀堂,而耀堂直接把哑巴戏子直接给抱到了飞鹰寨的医阁里。
贵生始终都跟在耀堂的后面,站在医阁外边远远的瞧着,大夫来了之后便替那戏子诊断了,说是扭伤了脚而已。
“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休息两日别唱戏就好了。”大夫诊断完了之后,便去给那戏子熬药去了。
贵生本想进去,可是却瞧见那戏子拉了拉耀堂的衣袖,朝着耀堂比划:刚才跟你在二楼同坐的那伙计是谁啊?
耀堂拨开了那戏子的袖子,随意的拍了一下那戏子的脸:“怎么,吃醋啊?”他弄得满手都是粉,但也不嫌脏。
那戏子瞪了耀堂一眼,瞧见那耀堂还想碰那戏子的脸,那戏子就直接抓住耀堂的手,在耀堂的手心写了什么贵生也瞧不清楚,只听到耀堂低声了两声······
贵生瞧见那戏子没事了,便就没有进去打扰,就回去gān活了。
那戏子叫阿三,在来龙镇很有名,许多达官贵人都会去捧场,贵生知晓耀堂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那戏子脾气有些倔。
但是自从那戏子摔台事件之后,帮里爷有人津津乐道说是帮主瞧上了个戏子,说那戏子也被帮主给震摄到了,就和帮主对上了眼。
贵生听到兄弟们说这些消息的时候,就觉得好笑,但是一笑就牵扯到脸上的痛楚,弄得贵生最近很是郁闷。
上回跟贵生一起去喝酒那些兄弟都摔得鼻青脸肿的,但是都是家常便饭了,男人喝高的多少都是这种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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