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兄弟都好得挺快的,就贵生脸上的伤在经过几天的沉淀之后,反而变得越来越明显,呈现出又青又紫的。
所以,贵生这几日都没有出过房间,就连上茅房都是入夜了之后再去,就怕平日里吓到其他不知qíng的兄弟。
这日,夜里贵生正在屋里叠刚收回来的衣物,就听到房门被人给推开了,他抬起头就瞧见,耀堂一边拿帽子拍着身上的雪,一边熟门熟路的进了屋······
贵生瞧见他来了,也便放下了手里的活,上前去接过他手里毛绒绒得皮糙帽子。
然后。
用手细心的替耀堂拍了拍身上的雪。
他朝着耀堂笑了笑:外面是不是很冷,你今儿个下山怎么不叫我一同陪你去?
“冻死了。”耀堂冰凉的双手放贵生的脸上,冰得贵生脸上的伤有些疼,贵生拉开他的手呵气,还给他搓了搓手。
贵生朝他比划了:你今儿个下山处理有人冒充猛虎帮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耀堂进屋之后,就抓住贵生温热的手取暖:“都办好了,让司令部的那些人去城里发了告示,让军阀的人盯紧了。”他今儿个在城里酒楼里,请了司令部的官员一桌,那些官员都没他能喝,全都给喝趴下了,他还清醒如常。
贵生早就闻到他身上有酒气,只是用手推了他一下,不让他靠得太近,你现在屋里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煮解酒茶。
可他还没走出门,就被耀堂由后之前的给抱住了。
耀堂身上裹着裘皮毛绒绒得弄得贵生很痒:“我今儿个也约了猛虎帮的人见面了,你猜我瞧见谁了?”他侧着头看贵生,看到贵生脸上的伤,他那黑眸色泽变深了几分。
贵生伸手比划:我怎么会知晓。
耀堂放开了贵生,但他跟着贵生到后院兄弟们平日里煮东西吃得地方,就站在旁边瞧着贵生忙碌,贵生让他进去,他也不进。
等贵生煮好的解酒茶之后,他才告诉贵生:“我看到锦寿了,锦寿是猛虎帮的人。”他一边喝着茶,一边看贵生。
瞧见贵生眉头微皱,他伸手抓住贵生温热的手,把贵生拉到了身侧,让贵生给他暖手:“所以你以后瞧见锦寿,要小心一点。”他提醒贵生,几口就喝完了贵生煮的茶。
贵生近距离的看他,感觉到耀堂说话的气息就喷在他的唇边······
再加上,耀堂正在打量他的脸颊······
贵生伸手在耀堂胸口写了:我上回无意中,听到东来和大帅闲谈的时候,提起过这个事。
耀堂也没再提,就直接放下了碗,用那微凉的双手,捂着贵生温热的手:“你的手比前些日子更粗了,你平时少gān点活,我这里又不是养不起你。”他拉着贵生的手瞧了瞧,瞧见贵生的手心粗粗麻麻的,不禁紧紧的皱起眉头。
贵生却笑了起来,他只是动唇,用唇语表示了:男人手粗点怕什么。男人嬉皮笑脸的那才叫奇怪,你撒手。
耀堂的手暖和了之后,就放开了贵生,还让贵生把手揣放在他的衣兜里。
他瞧着贵生那张脸,觉得贵生这样还挺顺眼:“不用画就是大花脸了。”他似有似无的笑了两声。
贵生没理睬他。
他拉着耀堂往屋里走。
因为夜里会有兄弟起夜,被瞧见了可不好。
可是。
耀堂却有些霸道的抓紧了他的手腕:“其实你这样,还挺好的。”直接把贵生给拉了过来。
使得贵生被他抱了一个满怀······
贵生微愣。
同时并感觉到了自己被耀堂搂紧,但他依旧不慌不乱的看着耀堂,动手比划:你刚才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耀堂竟然说他这样挺好······
“我说你这样挺好看,比平时瞧着顺眼多了。”耀堂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鬼cha瞎了眼还是怎么,他就是觉得这样的贵生挺顺眼。
丑。
很丑。
但是,这样瞧上去很安全。
看到贵生不说话了,他也gān脆直径的不跟贵生说话了,直接把贵生抱进了屋,贵生没以前壮了······
可是。
还是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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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昨儿个耀堂把他抱回屋,没坐多久就走了,贵生知晓耀堂失去看哪个叫阿三的戏子,不过贵生从来不过问耀堂私事。
今日正好是贵生休息,他去飞鹰寨的医阁去领药。
可是,负责看药阁的伙计,满脸抱歉看着贵生:“哎呀,真对不住了,没有你要找的药,缺货了正从外地运过来,你若是着急要的话,就去城里医馆开。”那伙计给他写了方子。
鹰城的医馆平日里很多人,贵生排了很久的队,才轮到他。
可此时。
从外卖呢进来了一个飞鹰寨的伙计,直接cha了他的队,有些着急的跟抓药的先生说了:“赶紧把药给抓了,这药要得急。”
那抓药的先生就立马给那伙计先抓了,还小心问了:“你们帮主摔伤了?”
“去你的乌鸦嘴,是帮主身边的那红人受伤了,帮主可是心疼得紧,里里外外都照料得紧。”那伙计催那抓药先生赶紧,随后便拿着药就匆匆离去了。
贵生知晓那伙计嘴里说的帮主身边的“红人”就是那个阿三,贵生接过了抓药先生包好的药包,便付了大洋。
贵生从药铺出来的时候,天色也渐渐的晚了,路上好多人都在瞧他青紫的脸,他也不理会旁人的目光,穿行在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上。
因为他赶着回飞鹰寨,走得太快没瞧见路,险些被洋车给撞到。
那车停了下来。
司机下来了,瞧着贵生没受伤,就让贵生走远点,贵生捡起地上的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站在了旁边去······
他朝着车厢里瞧了一眼,却意外的瞧见锦寿正坐在里面,正慵懒的靠坐在车厢内抽着烟,而且锦寿已经瞧见了他。
贵生瞧见他把司机叫了过来,在司机耳边说了几句,那司机就客气的过来请贵生:“这位先生,二爷让请你上车说话。”
那司机给贵生开了门,贵生也迟疑的上了车: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回避不了锦寿。
锦寿懒懒的打量着他,重重的抽了一口烟,才漫不经心的出了声:“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参军去杀敌,打了败仗逃回来的。”他嘴角的烟雾,悠悠dàngdàng的,浅浅的散开。
贵生的脸,是肿的。
他没回答。
“怎么不说话,现在给你时间说。”锦寿这懒淡的语气分明就是要贵生把这事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解释清楚。
贵生还是没回答。
司机只管开车不敢说话,贵生也没问要去何处,只是安静的坐着不知如何回答。
“是谁打的?”锦寿早便移开了视线,目光落在车窗外,那静如止水的眼眸神qíng不变,没有等待贵生任何表示,他抽烟的动作也放慢了。
贵生闷着,没动。
“是不是飞鹰寨的人做的?”锦寿慢悠悠的侧过头看他,眼底明显多了几分不悦,瞧见贵生没有看他,他也没着急的追问。
沉默。
两人车厢里没人再说话,一直到了远郊的佛寺,两人下车之后,贵生便跟着他进了那清幽的寺庙,此时已经入夜了。
这荒郊野外的,贵生一个人也找不着路回去,只要跟随着锦寿身边,在这里吃了斋饭,贵生好几次想提出要走。
可是锦寿都只看着他:‘我的司机已经回去了,两个时辰后才过来接我回新宅,你若要回去,我担心你找不着路。“
贵生瞧他拿着竹杯喝水,便吃了几口饭,放下筷子,有些无奈的比划:我是喝酒摔伤的,跟飞鹰寨没关系。”
“哦。”锦寿不痛不痒的点头,缓慢的擦了嘴,不吃了,“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懒懒的瞧着贵生吧,问得自然极了,那眼底却是氤氲缭绕。
半响后。
贵生才犹豫的比划:你是不是猛虎帮的人?
锦寿没有否认。
贵生也没有再问了,因为锦寿已经默认了。
当晚两人用过膳之后,锦寿司机就过来了,把他们接回了锦寿的新宅,锦寿先下了车,可贵生却坐在车里不肯下车。
“下来。”锦寿站在车前看他,看到贵生摇头,锦寿就知会司机,“把他请下来。”锦寿让司机去给贵生开门。
贵生瞧见司机开了门,但还是没有下车,只是朝着锦寿比划: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进去了,我想回飞鹰寨去。
锦寿让司机先下去,他自己则是走到洋车旁,亲自撑着车门弯下腰瞧着贵生:“你是想自己下车来,还是要我来抱你下车?”
车外的雪,悠悠dàngdàng,满城的飞雪。
“今儿个夜里风雪大,上山的路难走,洋车上去会打滑,你就在我新宅屈就一晚。”锦寿那张无暇的俊美脸庞就在他的眼前,那佩戴的金龙牌从微微的领口滑了出来,轻轻的触碰到贵生的手臂······
那金龙牌上残留的体温,让贵生整个手臂都麻了。
贵生这才犹豫的下了车。
老实的跟在锦寿的身边进了新宅。
新宅虽不及福家气派,但是这里也不小,只是这里佣人少,夜里更是清幽寂静,锦寿让贵生放心留宿,他之前就派人过去给过飞鹰寨消息了。
贵生住的就是上回锦寿带他看的那房间,而锦寿就住隔壁,他浴完出来的时候,就瞧见锦寿穿着睡袍进了屋。
贵生瞧见锦寿手里端着刚熬好的药,锦寿给拿出一瓶散瘀药摆放在桌上:“你先把药喝了,再自己擦一下药。”他缓慢的坐了下来。
房间的大门大大的敞开着,冷风的灌入使得贵生有些冷。
贵生刚系好腰带就去关上了门。
然后把药喝了,也擦了药。
只是擦一下就疼,因为那药很刺辣。
屋檐下灯笼的火光轻轻的闪烁,屋内的油灯微亮的灯心也轻轻的晃漾。
贵生擦完了药之后,便放下了手里的镜子,朝着身边一直瞧着他的锦寿比划:你赶紧回去睡吧,你穿这么少过来,若是着凉谁回去打理福家米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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