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在老板见怪不怪的淡定眼光中,带着斗笠身着男装出门,十三则留在巷口的车里等候。
赵庆好像每次都很闲,每每着装奇怪的人进门,他总能第一个发现。
“男人带斗笠......”有这么害羞的男人吗?赵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虾米状猥琐的凑上去。
“这位小哥,要书吗?”赵庆腆着一张皱花的包子脸,冲白苏及眼睛。
白苏算是看出来了,这赵庆根本不差钱,却乐于做这种传播YI秽书籍之事。
白苏将斗笠微微抬起,唇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凑近他耳边,“老板,本公子不买书,却要卖书。”
赵庆楞了一下,随即收起他的谄笑,清了清声音,一本正经的道,“即是如此,请公子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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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女人只是礼物第三十三回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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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偏间,赵庆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儒商的模样,跪坐在敦实的檀木案几前,“想向我松月书馆卖书者,可是多不胜数,小儿既敢登门售书,必是不凡了?”
赵庆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言下之意是:你最好不是白làng费我时间,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白苏接下斗笠,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然五官jīng巧,一双眸子淡然若静水飘渺如雾,气质高贵清雅,略显病态的面上平添了几分文弱气质。
赵庆一愣,心中暗赞——好一个翩翩佳公子!纵使白苏年纪看起来不大,他却也添了几分重视。
白苏从怀中掏出贴身藏着的一沓纸推到赵庆面前,“此书名为《品花宝鉴》........”
赵庆听此书名,目露疑惑,竟然亲自起身上前把一沓纸张抄了起来。
第一页上的彩色美人图立刻吸引他的注意,但见那女子面若chūn桃,云堆翠髻,如瓣的樱唇微微张开,齿如含贝。解开罗带结,衣带褪放,衣裳滑落至胯部,露出圆润的肚脐,纤腰楚楚不盈一握,苏胸白如羊脂温玉,首尖两点艳若红樱......
行笔的线条柔软流畅,女人的比例与真人无异,而且用色鲜明,种种画技都是他从前不曾见过的,这种技法用在水墨山水中尚不算佳品,可是用来画人,尤其是画这种禁书,简直是太妙了!
赵庆禁不住咽了咽口水,连喘气都粗重了几分。但他好歹是见多了美人的,qiáng自稳下心神,恋恋不舍的翻到第二页。
满纸扭曲的字体如同一盆冷水,顿时将他的yù望浇熄了一半,“这......这个?”
白苏抽了抽嘴角,难道她苦练两天的字还是这么难以入眼?好歹她前世也是学过书法的,虽然那些颜体柳体都排不上大用场,但握笔的稳定xing应该还在吧!怎会这么差......
事实上赵庆现在看见的扭曲体,比前两天的狗刨体已经进步一大截了,她不过是初写篆体,不习惯那些弯弯道道,若是再练上个把月,必能工整起来。
有了第一页的震撼,赵庆倒也没有鄙视她的字,认真的看了下去。
这本书是古代九大禁书之一,乃中国古代同志小说的最高成就。书中描写的是贵族和戏子之间的爱qíng故事。京剧中旦角被呼为相公,又称作“花”。虽为男子,却被视为jì/女般的玩物。白苏因知道雍国没有京剧,便将其中戏曲的部分改成唱曲,改完之后,此花就非彼花了,由京剧“旦角”直接转为身体的某个部位,最后又穿cha了许多女xing角色。
若是原作者知道自己缠绵悱恻的爱qíng故事,变得如此低俗,恐怕也要穿越时空过来掐死白苏。
不过故事的结构还是使用原来的,第一回便吸引着赵庆读完,直是拍案叫绝。
自从白苏遇见花荣那个变态之后,也特别注意过,雍国男风极盛,公卿权贵家少不了要养些男宠,所以选择这本书完全迎合了时下风气。
赵庆双眼放光的盯着白苏,“小兄弟如此稚龄,竟能妙笔生花!天才!天才啊!”
白苏讪讪的笑了笑,心道,若真有稚龄孩子能写出这样的书,那完全是个祸害!白苏自然不承认自己是祸害,《品花宝鉴》不过是抄袭。
“只是......怎么只有第一回?”赵庆不无遗憾的道。
白苏笑道,“赵先生,此书乃时间仓促而为,若是先生愿意买下此书,晚生定然不日便将第二回书稿送到。客人买了第一本便会买第二本......”
“先生”乃是对诸子、博士的尊称,赵庆听的欢喜,又得了如此妙的禁书,不禁抚掌大笑,“大善!我出千金买此书书稿!不过......小兄弟要立下契约,不可将此书卖与别家。”
白苏自是应承,千金啊!千金能买下好几处庄院了!
不过,她此次来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赵先生,晚生还有一桩赚钱生意,就不知先生敢不敢做了。”
赵庆贼笑着凑了过来,“只要不是倒卖皇家财物、公卿贵女,在尚京城中倒真是没有鄙人不敢做的买卖。”
白苏知道赵庆不是夸口,前几日虽然见他对陆离谄颜媚笑,可神态之中并没有卑微之色,可见他也不是空有财富的商人,再说,又有哪个商人没有些门道后台?
“听说卫尉少卿陆离年轻英俊,众多女子心慕之......”白苏虽相信自己的判断,但还是决定要先探探口风,不能太过鲁莽。
赵庆鄙夷一笑,“他?他可是尚京女子的噩梦,不知怜香惜玉倒也罢了,竟然将几个花儿般的美姬送给虎贲卫那帮粗俗野人糟蹋!有哪个女子敢爱慕于他?”
“诶!赵先生也当是游戏花丛之人,怎么会不了解女人的心思?”白苏轻轻一笑,声音如魅,缓缓的勾人心魂,“越是不能接近的毒药,便越是有致命的吸引,她们固然不会傻到去托付终身,可是......并不代表不会想......”
白苏人畜无害的面容上浮起一朵犹如曼陀罗般的邪笑,看的赵庆一呆。是的,越是不能接近的毒药,越是有致命的吸引!至少,眼前这个小公子邪肆的笑容,便证明这点,只引的他一个不好男风的人,也不由得蠢蠢yù动。
“你说的生意是?”赵庆开始有点鄙视自己贫乏的想象力了,难道bī陆离去满足那些贵女?他好歹是个四品官,一身武功,哪里是那么容易bī迫的。还是废了陆离的武功,然后将贩卖他贩卖给那些贵女做禁/脔?
白苏看着赵庆dàng漾的表qíng,便猜到他想些什么,为免他觉得自己想法可行,立刻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在案几上摊开,展开之后是一张一米长的画。
画中人物便跃入眼帘——是一名男子斜倚在塌,一直手侧撑着头颅,乌黑的长发从指尖倾泻,带几分疏狂的味道。身材颀长,挺拔如松,肩膀qiáng壮健硕,胸腹之间肌ròu分明,但并不夸张,胸口点绛,左手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只蜿蜒到左胸那可樱桃上方三寸处,狰狞而狂野。笔直修长的双腿jiāo叠,壮而不肥,另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扯着chuáng单遮住下/体,若隐若现的遮掩羞处,引人无限遐想,从肚脐生长的一道毛发,xing感到无以复加。
极品啊!尤其是那双幽深如墨的眸子,似乎只要这么一瞟,便会沉沦。
赵庆只觉得自己鼻子一热,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流淌下来。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笃定的说自己不好男风了,可是如陆离这般的极品,真是不好找......
白苏见状,怔了一下,qiáng忍住笑意道,“赵先生以为如何?”
如何?这还用问?这两道鼻血便是最有力的证明,他方才看那女子的画像可是没有如此激动啊!赵庆淡定的将画放好,坦然的掏出绢帕把鼻血擦gān净。
那自然的动作,令白苏不由得心生钦佩。
“绝色,没想到陆离那小子长相不算极品,脱了衣服却这般要人命。”赵庆感叹道。
白苏倒没觉得怎样,她以前上人体课时,也坦然的面对那些luǒ/体男模特摆的各种姿势,当做石膏像来画就成了,没什么好激动的。
“陆离做官之前,不过是庶民,身后没有家族支撑,想来出售他的画像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白苏进一步说服赵庆,她又怕赵庆私自收藏这张画,便又道,“虽是如此,不过先生万万不要留有画稿,万一陆离发觉,而追查起来,先生怕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赵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又瞟了画上的陆离一眼,心道,画算什么,有机会定要看一回真人。
白苏见他答应,立刻又从袖袋里掏出好几张不同姿势的画像jiāo给赵庆。赵庆欢喜的像是得了珍宝一般,立刻要派人送来两千金。
后来白苏觉得拿着金子实在不放便,便叫赵庆帮忙把所有钱都折换成庄院的地契,她也不怕他赖账,毕竟赵庆是个商人,并且是一个比楚辰更资深的商人,他必然不会因为贪图两千金,而做杀jī取卵的蠢事。
第一卷女人只是礼物第三十四回鸩毒
签下契约后,白苏便用“白莲公子”为号写禁书、卖禁图。
白莲乃是纯美雅洁之物,赵庆说,顶着纯洁的名号,做邪恶的勾当,实在令人发指。不过白苏倒不以为然,她所出售的书籍在自己那个物yù横流的时代里不过算桃色言qíng,所画的画对她来说,也就相当于人体画之类......应当......或许算不上邪恶吧......
在马车上,白苏换回女装,去成衣店买了几套男装,或华贵,或普通。为免成衣店老板疑心,又买了许多的女装,冒充一个有“变装癖”的男子,若是光买男装,必然惹人生疑。
马车行至城门处,越走越慢,最后gān脆走不动了。车外吵吵嚷嚷,议论纷纷,或欷歔或谩骂。
十三问道,“哑叔,何事?”
赶车的老者是十三特地寻的一个哑巴,是良民身份,年轻时做过军队的驭手(指驾驶战车的士兵),驾车技术十分了得,虽然他现在身体尚算硬朗,但毕竟年纪大了,便没有人雇佣他。
哑叔在车外“啊啊”了几声,十三这才反应过来,老人家是个哑巴,怎么可能回答她。于是便将车帘子撩开一道fèng隙向外张望。
“啊!”十三脸色惨白,捂着嘴低叫一声。
白苏也好奇的撩开帘子,外面人头攒动,纷纷翘首张望,白苏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高大的青石堆砌的城楼前有一个二十几米高的刑架,上面正吊着一名光luǒ的女子。凌乱的黑发,半掩着被打的已然辨不出容貌的小脸,嘴唇裂开的口子还在不断渗出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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