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蓉看向那把剑的主人,竟是那个冷漠的医女——妫芷!
“走。”妫芷冷声道。
迟蓉微微怔了一下,立刻拔腿奔走,婆七收剑便要追上去,妫芷却步步相阻。
婆七狠狠瞪着她,刹那间青锋如电,毫无预兆的袭去,妫芷横剑相拒,力气一时不敌婆七,被bī退两步,但转眼间,手中剑身一翻,忽然撤了力道。
婆七的攻击一顿,白苏的剑已刺过来,软绵似毫无力道,但一沾上婆七的剑,便如无底的深渊,令他无法放手施为。
“咄!”婆七低喝一声,这种浑身力气却无法释放的感觉,实在难受的紧。
相jiāo的剑划出一道火花,两人均飞快的退了两步,正准备再拼,却听白苏喝道,“住手!”
方才香蓉那一声惊叫,已经惊动了院中的几人,白苏赶出来时,却发现妫芷和婆七打的不可开jiāo,
妫芷瞥了婆七一眼,长剑收进袖中,丝毫看不出她竟随身携带武器!
婆七冷哼一声,向白苏叉手道,“方才有一女子站在院门口窥望,我正要杀她,却不知这医女为何阻我!”
妫芷冷哼一声,“莽夫!”
“你!”婆七面色青筋bào起,即便是在朦胧的夜色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bào露在空气中的粗壮手臂上粗大的血管都一条条凸起,肌ròu一块块隆起,显而易见,若是爆发出来,力量是怎样惊人。
“婆七,你晚间前来,可是有要事,且进院再说吧!”白苏忙打算两人的对峙。
静默了一会,婆七深吸了两口气,缓缓垂下剑,面色惭愧,“在下失礼了,险些误了大事。”
白苏讪讪笑了两声,心道:这可不怨你,就连我练了十几年的平心静气,遇见她的毒嘴,不也被气得半死。
“请进。”白苏道。
厅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杀气,婆七道,“婆氏族中派人来请主事回去,主事已经答应了,这是主事留给您的信。”
白苏接过信件,惊诧道,“**中去?”
白苏知道婆主事是被逐出婆氏一族的,她与族人的恩怨甚深,不知为何忽然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婆七明白白苏的惊诧,遂道,“其实,主事名动雍国之初,族里便来人请回了,只是主事一直不能放下心结,这次回去,便是决定面对了。”
白苏点点头,打开信,用的是上好的宣纸,字迹灵秀,风骨俱佳,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有两张纸,内容却不多,其中有一张是地契。
白苏飞快的看完内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师父把所有财产都留给我了?为何?她**中所为何事?”
“此事......不便透露,孑然一身的回到族中,对主事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她还能回来,必然会来找您。”婆七道。
顿一会,又道,“主事说,从今后,我便是您的暗卫。”
“师父不是便无人保护了吗?”白苏心中更加不安,她自然欢迎婆七这样的高手,可是看婆主事的作为,大有jiāo代后事的架势。
婆七道,“婆氏一门多出剑客,而且,主事武功足够自保,小姐不必多虑。”
婆七一直跟着婆主事,对于白苏的为人也了解一些,自然不会把她看做一个娇柔的小姐。所以当婆主事让他留下保护白苏时,他虽然心中不大乐意,到底也还是同意了。
既然是婆主事自己的选择,白苏略略宽心一些,贴身收起那张地契。
“小姐,如何安排婆公住处?”十三问道。
整个成妆院都是女人,如何安排婆七却是个大问题了,白苏尴尬的笑笑,“先委屈一下,住书房隔壁的那间厢房吧,明日过后,我再做安排。”
婆七道,“无法,住哪里都一样。”
“婆七,不如明日你陪十三和妫芷一起去茶舍取金,将那间铺子的地契拿回来。”白苏心想,多一个剑客,行事会更加安全些,也不容易被人跟踪。
婆七是婆主事信任的人,应当不会有问题。了结这一心事,白苏好专心应对明日之事。
“诺!”婆七叉手道。
白苏满意的点点头,兀自思索自己的事,却没看见,婆七和妫芷之间已经暗cháo汹涌,一触即发。
十三心惊ròu跳的看着那两人离去时杀气冲天的背影,紧张的咽了咽,暗暗祈祷明日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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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女人只是礼物第五十七章我兄慕她久矣
第五十七章我兄慕她久矣
“小姐,香蓉......”十三问道。
白苏往塌上躺了下,摆摆手道,“她应并无恶意,否则妫芷不会拦着婆七的,她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
“菩萨?”十二不解道。
白苏嗯了一声,却是在塌上睡去了。十三给她盖上被子,和十一十二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白苏依旧是弄出一副病歪歪的模样,一切如往常并无任何改变。
十二一直叨叨,说应该打扮美一些,这样才能被风华公子选上,白苏笑而不语。
等十三和婆七、妫芷一同出门之后,白苏才带上十一十二乘着轿子慢悠悠的往前院去。
“素女到了!”迟蓉笑盈盈的迎了出来,上下打量白苏之后,“素女看起来比前些日气色好些了呢!”
白苏现在面色擦的妆粉比往日更多,怎么会气色好!她也不愿虚伪的应付,只淡淡回以一笑,心中却奇怪,这迟蓉不是白老爷的侍婢吗,怎么会呆在大夫人这里伺候。
“进来吧。”大夫人在屋内道。
迟蓉笑道,“素女快请进!奴婢可真是该死,竟让您站了这么久。”
白苏淡淡的看了迟蓉一眼,她从前也是嘴上抹了蜜似的,见谁都是笑意盈盈的,偏就今日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
“母亲。”白苏给大夫人行礼,略略打量她几眼,白苏虽然多日不曾到大夫人的院子,送的养颜花茶之类的东西却从未断过,现在的大夫人即便脂粉不施也年轻美貌许多。
“母亲最近气色很好呢。”白苏道。
“最近喜事连连,想不欢喜也难。”大夫人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现在白老爷放在她身上的心思明显比从前多了,每个月总有几天会在她院中留宿。
大夫人现在对白苏的太对虽然不算和蔼,却也不似从前那般不加以颜色,这便是最大的进步。白苏寻思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大夫人禀报一下二丫的事qíng.......
“迟蓉今日看起来气色也很好呢。”白苏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迟蓉。
大夫人笑容一僵,冷哼一声,迟蓉神色讪讪,“大夫人气色好了,奴婢自然也开心。”
“你去老爷那里听用吧。”大夫人冷着一张脸道。
见迟蓉退了出去,白苏道,“迟蓉惹母亲生气了?”
“贱蹄子!伺候老爷三年,时时刻刻谨守规矩,我还道是个明事的,哼.......”大夫人冷笑道,“贱奴就是贱奴,总算爬上了老爷的塌!”
听大夫人意思,迟蓉竟是勾引了白老爷。白苏安慰道,“母亲莫要在意,迟蓉美貌尚不如桃姬,想来父亲不过是尝个新鲜罢了。”
大夫人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是呢,迟蓉长相最多只算清秀,白府的七名美姬个个都是花儿般娇艳,不是迟蓉能比。
白苏见她脸色渐渐好看了,便抓住时机道,“母亲,成妆院里缺一个侍婢,素看中了厨房一个粗使奴隶,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
“不过是个女奴罢了,不必问我。”大夫人打断她的话。
白苏放下心,道,“多谢母亲。”
这时,白子渠从外进来,“母亲,风华公子已到了,父亲请您过去。”
白苏起身随着大夫人一同往前院去,正对上白子渠的目光,他冲她傻呵呵的笑了笑。
白苏愣了一下,她跟哥哥弟弟都没有接触,对他们的印象还都停留在上次家宴时,对白子渠倒是没什么恶感,便也回以一笑。
前院宴客厅,白苏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这里,厅中空旷,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放在主座后面的硕大屏风,上面绘着chūn雨杏花,美丽温婉。白老爷正陪着顾风华欣赏屏风上的图,珍女一袭桃粉色深衣,长发挽成堕马髻,垂在身后,安静的跪坐在侧边的席上。
顾风华一袭翠绿色宽袖背衣,薄纱罩衣,墨发随意披散,被在身后的手中一把白色孔雀毛扇半开半合。这么葱嫩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竟没有丝毫突兀,反倒也沾染上几分贵气。
只听白老爷道,“此画是素女十岁拙作,风华公子见笑了。”
白苏无语的迈进厅里,她这个便宜爹可真是卖力,时时刻刻不忘宣传自家闺女。
“愚妇见过风华公子,见过珍夫人。”大夫人裣衽为礼。
白苏与随后而来的兄弟姐妹一同给两人见礼。白苏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头顶上灼灼的目光。
白苏抬头,看见端坐在几前的珍女,那张清丽的面上少了几分稚气,原本ròu嘟嘟得小脸已经消瘦到能看见尖尖的下巴,一双杏核眼中是化不开的冷,看向白苏的目光满是恨意。
“无需多礼,请坐吧。”顾风华坐到珍女身边,一把搂过她的纤腰。两人依偎在一起,浅绿粉红,俊男美人,煞是好看。
白苏看见珍女明显僵住,直直的绷着身子,看向白苏的目光越发怨恨。
众人落座,白苏垂眸,攥着的手缓缓松开,拢在袖中,指头不规则的敲击着大腿。
“素女越发楚楚动人了呢。”顾风华轻笑着道。
白苏淡淡道,“公子过誉。”
门外,香蓉通报道,“老爷,小姐和姑爷来了。”
白苏多少对素女的前未婚夫有些好奇,便抬眼看过去,厅门口一对璧人携手而入,絮女长发挽了一个端庄的高髻,一身艳红,衬得她雪白的肤色晶莹剔透,面容绝艳,面色虽一如往日的清高孤傲,却掩不住眉梢眼角显露的媚色。
而那男子,一袭暗红色背衣,领口纹着繁密的金色花纹,面如如羊脂玉,唇若涂丹,凤眼微微上挑,的确是个少见的美男子,然而,却是白苏最为不喜的一种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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