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_幽冥森罗【完结】(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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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抚摸过雪做的躯体,粉红色的晕痕从她的胸前、腰间、股际渐渐地浮现。

  没有难过,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冷漠和失望。冷,很冷,不止是身体,还有身体最深处那个已经冰冷的地方。

  夕阳的手抚摸着阿九的脸,却象月光的一样冰凉。

  冰冷的感觉慢慢地渗透入肌肤,看着身上红紫斑斑的痕迹,一个时辰前狂乱的记忆一丝丝慢慢牵扯了回来。隐隐地有个身影站在chuáng帐外,看到阿九醒来,略显白皙的手掀开了帘帐。一身黑衣的云翳表qíng有些不自然的走到chuáng前。

  阿九站起身,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云翳没有躲,硬生生的受了,脸颊顿时腾起一片红云,“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云翳身子一震,就好似惊天霹雳,近在耳畔,轰然击下,感觉咽喉中有股铁锈的味道,好像有一种声音,心底深处有些什么正在破碎的声音。

  昏暗中他的眼睛如星子般璀璨,幽幽散发着骇人的光芒,仿佛是绝望,可更像是一种无可理喻的执狂,“求你,我不要离开你,除非我死……”

  “你没有了站在我身后的资格,云翳,你走吧,离开我,外面的天空很广阔,我不怪你,从此恩怨两不欠……”阿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后,便慢慢地垂下了眼,不再去看他。

  云翳踉跄了几步,想要靠近阿九,而她却好似要避开一般,飞快的起身走出房门,阿九站在船舷的甲板上,稀薄的晚霞辉映下,肌肤泛着淡淡的浅金色,面容上却带了些担忧,云翳,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指尖轻轻一弹,一粒黑色huáng豆大小的丸药落入海中,消失不见……

  滔滔江波,在船舰后方卷起一朵朵形色雪白的làng花,海天在远处相连成一色,海面上无数粼粼璨然的光影,恍如在海面铺上了一届炫目流金,在舒适的海风chuī拂下,绵绵不断地起伏着。

  迎面的海风将阿九的发丝chuī得款款翻飞,望着前头不见陆地的广阔海洋,和阔别已久的海阔天空,稍稍扫去了心头的yīn霾。

  暮色渐起,萧清言静静的坐在案前研读飘散着淡淡墨香的书卷,那字里行间里还有一行行娟秀小字的批示,良久,他轻轻的放下书,闭目仰躺在软塌上沉思,她最近好吗?什么时候会再回来,听说她去了扶桑,听说她要回来了……

  一份不容于世的爱恋,他不是要违悖天地纲常,不是要忤逆伦理,他只是喜欢她,可她是他的亲妹妹啊,眼底一黯,无数画面片段闪过他的脑海,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依恋?她第一次带着面具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她专注的眼神看着他,温柔的声音轻轻呼唤他“哥……”的时候,她笑着的时候眼睛象月牙一样弯起,可爱极了,她调皮的时候,嘴角会带着恶作剧的笑容,那样的笑容,别人恐怕是无缘得见吧……

  夜色越来越深,萧清言依旧闭目躺在榻上,只有轻轻抖动的睫毛暗示了他内心的剧烈波动,身后传来极轻极轻的脚步,他没有睁眼,夜已深,大概是宫人掌灯的时候了。

  蓦然,一件厚重的披风伴随着清幽的香气盖到了他身上,一双细白柔软的手抚上萧清言的脸颊,带着怜惜的温柔,“怎么清减了这许多?”

  这个声音一传入他耳中,萧清言猛的睁眼,瞳孔紧缩,顿觉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脑中嗡的响成一片,四周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整个人就象呆滞一样,连转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一下比一下跳得更急,象是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那里,仿佛过了半生之久,才有勇气回头去看,那梦中的身影映入眼帘,如此清晰,那熟悉的香气萦绕鼻端,心脏如同被外力撕开封印,温暖的血液汩汩而出,流动着无尽的温柔。

  灿若寒星的眼,流转间散发的异彩的光芒,怔怔的看着她许久,“丫头,回来了?”

  阿九仰起脸,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回来了……哥,我想你了。”头轻轻靠在他臂弯处,含糊的低声说道,太过安静的房间,终于找到彼岸的温暖,她竟然就这样悄悄的睡着了……

  萧清言心里一阵滚烫温暖,恍然如梦,垂首无限贪恋的瞧着阿九熟睡的脸庞,她嘴角微微上扬,连梦中都是微笑着,她说,“她想他了……”

  她终于回来了,回到他身边,看着阿九的萧清言,一种不知名得入骨入髓的爱恋生成漫无边际的qíng感,在他心底安静的产生,“丫头,我想你想的心都痛了……”萧清言用低的他自己都分辨不清的声音在阿九耳边喃喃诉说着……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九窍玲珑心

  章节字数:4120 更新时间:08-07-13 19:25

  闻着她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意外的感觉心安,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能爱她,她是妹妹,如果真的爱她,就该把这份爱埋藏心底,给她一份温暖的亲qíng,可是他做不到,三年前,等他明白了自己的感qíng,他不得不放开她,如果她不在,那内心的煎熬会不会少一点,时间一长,他会bī着自己改变对她的感qíng,可是从她离开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开始想她,无时无刻地想她,想得五脏纠结,心口揪痛。杯子里晃动的,书页间浮现的,窗棂上映显的,梦境中绕旋的,都是她。无论他怎样忙碌,她总在稍稍恍惚间探头,顷刻侵占整副心神,全部思绪。

  然而,他做不到,忘了她,放了她,他永远做不到……他一定是着了魔,萧清言,你是个无耻的魔鬼,你是天下最不要脸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爱的是自己的妹妹?

  微颤的大手抚上白雪柔嫩的脸庞,修长的指轻拂细腻柔滑的肌肤,满溢柔光的黑眸寸寸巡视她光洁的额,轻颤的睫毛,小巧的鼻尖,粉润的唇,尖细的下巴。

  他的指缓缓勾画她细致的五官,来到樱唇上轻轻摩挲,感受她鼻翼下细微暖和的气息。

  在宁静的深夜,他们的身姿在不远处的铜镜中晕染开淡淡的影子,宛然有一种伶仃的静谧在两人周身弥散开来,她的声音总是冰凉的清清浅浅,就如chūn日的小雨灌溉着他寂寞的心。

  海,一片湛蓝的海,一进一退的白làng打湿了他的脚,他却伫立不动,凝神倾听着远方传来的柔声呼唤。谁在呼唤?在唤着谁?

  一道身影从他肩侧掠过,循声走去,他望着渐去渐远的熟悉身影,不自觉地迈开脚步跟上。手被身后的人拉住,他停下,转过脸,对上身后的姽婳女子。她面容美的惊心动魄,眉眼jīng致,脸上却冰冷的没有表qíng,星眸闪动。透着欣喜的黑眸凝视着她,他执起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上白皙的纤指。她嘤嘤一笑,伸出手臂环上他的颈项。他张臂环抱她,她却忽然消失了,留下他惊鄂地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

  战羽咻地睁眼,心中莫可明状的不安让他再也无法安眠。他坐起,只觉空虚不可抑止地蔓延到每一根神经末梢。他有些恼怒地抹了一把脸,咕哝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疲倦的抬起头,就隐约的看见侍者在帘外一圈又一圈的转着。

  “进来。”他抚了抚有些空空的心口,回神问道:“何事?”

  “回禀主君,西域使者求见。”

  “哦?”

  他的心猛地一颤,狂烈的名为惊喜的qíng感从心中的最深出浮现了出来,“终于想通了?”

  起身,伸展开墨色的宽大衣袖,让侍者整理着衣冠,战羽保持着无甚起伏的语调,唇角却已经隐约勾起。当手碰到胸口处,莫名的一丝空寂蔓延过全身,“请他去书房。”

  战羽沉思着步入书房,这里却和记忆中有些不同,回廊旁边只是种植了些中原来的薄荷糙,同扶桑不同,此糙清香馥郁,在夏天有些cháo湿的温热气息之下,愈加浓烈。

  他诧异的抬头向一旁垂立的侍者询问,“这个糙是谁种的?”侍者垂下眼眸,遮住眼神中的慌乱,恭敬异常的回道,“主君……这……这是……夫……”

  “这是以前养花侍糙的小婢种下的,主君要是不喜欢,属下派人除去便是……”身后的黑衣人打断侍者的话,沉声说道。

  战羽微微一怔,看着那些薄荷糙的目光复杂难辨,回头扫了一眼黑衣属下,轻轻挥了挥手,便起步离去,“不用了。”

  战羽走出很远后,一旁的侍者有些心惊的拭着额上滚落的汗珠,身旁的黑衣人狠狠的瞪着他,“下次再要说漏嘴,小心你的脑袋!”夫人是这个府邸一个不能言说的禁忌,记得她离开那日,主君从梦中发疯一般醒来追出门去,等到他们发现他时,他晕厥在海边已多时,醒来时再也不记得那个冰冷的没有表qíng的夫人,他们也再也不敢在主君面前提起夫人二字。她就象从未在这里出现过一般……

  来人一袭黑袍,将面目整个罩住。斗篷将他的脸遮住大半,只剩两道白眉长长拖下,几乎到了胸前,“见过斋野大人。”战羽并不动,两道森寒紫光从眸中透出,落在黑袍人脸上,几乎是惊诧的开口,“西域血魔?”

  “正是在下。”黑袍人森冷的声音环绕在四周。

  西域流传着种种恐怖的传说,说西域国师是天上降下的妖魔,长着九头九臂,肋下生着金色的双翼,面目狰狞,每日以小儿的鲜血为食。称为血魔。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传说,可血魔却是西域最可怕的男人,战羽皱眉,轻轻挥手,“国师无须多礼。”表qíng不变,眼眸中却是闪烁着危险的寒光。

  来人隐匿在衣袍下脸上看不出任何表qíng,抬起手,将一块奇特的物品递至战羽面前,那双可怖的手上面竟是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和条条粗壮的青筋,看上去如同无数条极粗的毒虫,爬在他苍老的皮肤上,丑恶不堪。掌中赫然一枚调动三十万西域大军的虎符。

  战羽似笑非笑的看着黑袍人,冷冷一笑,“国师,这是何意?”

  “我帮大人得到想要的,同时,在下要得到一样东西。”黑袍人gān笑道,那笑声象鸦鸟的嘶叫,极其刺耳。

  战羽也不看他,冰一般的眼眸里透出犀利的寒光,唇向上挑起一朵没有笑意的弧度。伸手拿过令牌,“国师如此大礼,在下该如何回报呢?”

  墨黑的斗篷下,西域国师的嘴角终于浮起一丝森寒的笑意:“我只要一颗九窍玲珑心!”

  九窍玲珑心?战羽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传说中,平常人心有五窍,圣人七窍,称作七窍玲珑心,是万中无一的异禀。可这九窍玲珑心却是从未听说过,世上真有这样神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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