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被墨儿和另外一个小厮扶回听松院,秦奶娘身子不适早歇下,只有豆huáng还在等着,见明净喝成这样子,先是一惊,很快眼里有一丝喜意,他都喝成这样子,今晚一定要让他难逃手心,有名无实那是被他bī的,谁愿意辜负自己的大好青chūn?相信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一旦尝过自己的滋味就再也放不下了,就请墨儿把他扶到自己房中。
墨儿坚决地摇摇头:“今晚三爷喝酒前特意吩咐过,若他喝多了,我必须把他扶回他自己的卧室,除此之外哪也不去,而且还说我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不许任何人接近,直到他清醒过来,他还说了,我若稍有违背他的意思就是死路一条,还是姐姐请回吧,别为难小弟了!”
豆huáng闻言恨极,他对墨儿说的一切,分明就是针对自己。一直占着专宠之名却独守空房,自己犯了什么大错要受到这样的惩罚?自己生得不美吗?不够年轻吗?多年来服侍明净不尽心吗?现在对他不够忠心耿耿吗?
她qiáng忍着内心的悲哀和墨儿一起把明净扶到chuáng上,又替他脱了鞋袜,用热水净了手脸,然后服侍他睡下。
这段时间她一直和他同居一室,他却始终冷漠无qíng,从不肯越雷池一步,今天他好不容易喝醉了,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却早有防备,针对于自己的防备,不过只要能说服墨儿,还是有机会的,一旦有了第一次,以后他还守得住吗?
刚准备开口,墨儿苦劝道:“姐姐快回吧,三爷jiāo待过,除了我不许任何人在他身边,你也知道他酒量不错,说不定待会就醒了,若是发现姐姐在这里,我就要遭殃了!”
豆huáng不甘心地说:“我是爷的通房丫头,你也知道爷专宠我,我留下有何不可?”
大概明净喝酒前撂了狠话,墨儿态度依然很坚决,说什么也不同意,还一再苦劝:“爷夜夜专宠于你,你有的是机会,何必此时一定要守着爷让我为难?”
豆huáng苦笑一声,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什么心爱的通房丫头,什么夜夜专宠,她真的想大声地说出事qíng的真相,然后去死算了,可是想到这些年和明净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又不甘心,又见说服不了墨儿,只得伤心地回屋了。
第194章 心有不甘
天蒙蒙亮时明净醒了过来,他惊慌地四处回顾,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帐子里,身边并无莺莺燕燕,又揭开被子发现自己虽然没穿外衫,但中衣整整齐齐毫无差池,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昨夜没有人趁自己睡着乱打主意。
他试探着坐了起来,头还不是很晕,但是口渴的厉害,就自已下chuáng去倒茶,自从被bī收了豆huáng,虽然每夜同宿一室,但明净为了避嫌,夜半喝茶和早晚更衣都不要她服侍,所以已经习惯了自己动手。
他揭开帐子却有些感动,墨儿在脚踏上铺着一chuáng被子睡得正香,其实房门口有暖阁,是值夜的丫头住的,墨儿大概怕睡在那里别人进了帐子他不知道,居然拉了被子睡在脚踏板上。
怕惊醒他,就轻轻地坐在chuáng沿想绕过他下chuáng,可墨儿听到响动还是惊醒了,看到明净坐起来,慌忙说:“三爷醒了,感觉可好?”
朦胧的晨光中看不清他的神色,明净还是猜到他的神qíng肯定是极为关切的,就轻松地说:“放心,那点酒难不倒你主子,昨晚没事吧?”
其实明净问得是墨儿有没有睡好,墨儿却理解为明净问他有没有人昨晚趁他酒醉不安份,想起豆huáng有些不安,yù待向明净说明实qíng,又怕明净惩罚,内心有些不忍,就蹑嚅着说:“没事,我扶爷回来睡下后,等了一会看到爷睡得安稳,也就放心了,怕睡在暖阁里你有什么动静我听不见,就抱来被子睡在脚踏上,爷放心吧,真的没事!”
明净看他言语迟疑,也有些明白,却也不想太过计较,无论如何他现在还要利用豆huáng,万一把她bī急翻脸了就不好,只要没得逞就好。
旋及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没事就好,大家都知道我昨天喝多了,所以也不用早起,好好睡吧。你去给爷倒杯茶来,渴死了!”
墨儿见他不再追究,心qíng自然是极好了,赶紧应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明净没有追究,要不然他还真不知怎么回答。
明净喝了茶依旧躺下,想起昨夜明清看长生的眼神,顿时愤慨得恨不得立即揍他一顿,要不是那夜锦姝缠着长生陪她睡,谁知明清会对她做出什么恶行?虽然长生免了祸,但是无辜的紫葫却被他糟踏了,虽然他是自己的亲兄长,也绝不会原谅他做下的事qíng!任何人想伤害长生,他都不能容忍!
可是想起那天在裴府长生和岑浩四目相对的样子,虽无任何暧昧之处,却仍让人觉得他们是那么的般配,而自己这个堂堂的郡伯府三公子站在他们面前,竟然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让人受不了。
若仅仅如此也还罢了,毕竟了了数面,彼此没有太深的了解,偏偏岑浩又来到了他们家,两人以后多的是常常接触日久生qíng的机会,那时候还有自己的机会吗?
明净越想越坐不住,恨不得立即起chuáng去问长生,可是想起长生淡淡的神qíng,忽然又懈气了,若是长生对自己有意,怎么都好说,偏偏长生对自己无意。
如果那样就是把岑浩赶走又能怎样?她绝不是那种肯迁就的屈服的人。她到底是对自己无意,还是因为两人的身份差别太大,她自知根本不可能做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不肯委身为妾,所以gān脆从不做此想,而她的年龄又耽搁不起了,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也很正常,她又不是卖身给谢家为奴,自己有什么资格对她提要求?
可是自己能心甘吗?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眉目传qíng,后来嫁作他人妻吗?
想起和长生从认识到相处的点点滴滴,再想起她眉梢眼角的神彩,明净终于忍不住了,不行,他要起来!
岑浩刚来谢府,肯定要歇息一天才给锦姝上课,他今天一定不好意思再去见长生,而自己有着十个理由去找她,为什么要坐看花落别人家,而不去争取呢?
他翻身坐起命令墨儿:“快起来,帮爷更衣洗漱,我今天有重要的事qíng!”
墨儿不敢怠慢,赶紧起chuáng帮他选了一身满意的衣衫穿上,然后开了门yù待去打热水,豆huáng正神色不安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热水壶,看到墨儿面上一喜,想问明净是否知道昨夜之事又不敢问,只能试探着说:“爷醒了?昨夜他没事吧?奴婢在那边可担心了,生气他喝得难受闹腾?”
墨儿怕明净听见,只能暗示她说:“没事,我服侍爷睡下后也怕他又起来闹腾,所以开始没敢睡,一直在屋子等他睡着,谁知爷睡得很安稳,连一句话也没说,我后来也睡着了,刚还是被爷吵醒了!我正要给爷去打水,你送来水刚好,快提进来服侍爷洗漱吧!”
豆huáng松了一口气,也明白了正是因为墨儿没有对明净说自己什么,所以明净起来才如此安静,她怕明净在里面听见也没敢说什么,只满怀感激地看看他,就提着热水进去了。
明净看到豆huáng愣了一下,怕她记恨自己昨夜没有去她的屋,半是无意半是解释地说:“昨夜喝得太多了,我睡得简直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就直接被送到这里来了。”
豆huáng想起昨夜之事,不由自主地的脸红了,却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爷住哪是爷的事,做奴才的哪有多嘴多舌的份?我只是每晚服侍爷惯了,每晚都要知道爷睡得安稳我才能睡着,昨夜倒真是牵挂爷没有睡好!”
明净见她眼圈青黑,眼中似有红丝,明白所言非假,不由得有些感动,暗叹为什么长生不能如此待她,又一想长生又不是奴才,哪可能那么做?她只会以平常心待自己,若得如此怕是不易吧!
就叹了一口气说:“你辛苦了,以后不必如此,记着自己的身子最重要,以后不要那么辛苦,爷是个靠不住的人,不要太对我好,太好我承受不起,以后尽好职责再顾好你自己就行!”(未完待续,如yù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5章 qíng何以堪
长生正准备讲课,紫葫来报,说是三爷来了,长生不知他为何事,却也烦他随随便便对太姨娘说为了娶自己愿意不顾一切,甚至连家也不要了,除了给自己添麻烦再无其他作用,她真的很烦。
他的想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就是明净真的要做,自己也不会愿意。这是个极讲究出身的时代,英雄不问出处是在乱世,不是在盛世,明净虽是庶子,却是在富贵窝中长大的,大不了因为太姨娘的身份在家里受些气,却依旧从小穿金戴银,却从未为生活发愁过,真的离开这个看似常常给他气受的谢府,为五斗米折腰的日子不是任何人都能过得了的。
可是明净却又来找她了,太姨娘就在东跨院里,肯定会知道这件事,大清早跑来,让她怎么想?总不能每次都以看锦姝的名义吧?长生想了想,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把该说的话全都说了,免得两人老是纠缠不清。
但笑脸相迎是必须的,晨起的长生容颜清新,笑容明媚,她朝明净行了礼,本该虚扶一把的明净却真的伸出手扶她,长生无可奈何,又不好为这点事发脾气,只得装做不经意地缩回手请明净入座。
明净低落的qíng绪在看到长生的那一刻全没了,然后觉得自己是不是上一辈子欠了她的?他有些qíng不自禁地看着她,觉得自己为她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该为她做的,该为她考虑的,都要尽心去做,为什么要在乎那个岑浩呢?
他也看得出长生待他淡淡的,却依然眼含热qíng地说:“长生,什么时候我们再去出游一次?你看看那次出去后姝儿多高兴!”
长生看看正在院子里和丫头一起玩耍的锦姝,淡淡地说:“老夫人有教导,姝儿身子不好,偶尔出去转转也好,但千金小姐修身养xing最重要,切不可让她xing子变野了,就会适得其反。所以没有特别的理由,长生不能随便带大小姐出去,还请三爷体谅!”
不待明净发话,玩得正开心的锦姝不知怎地听到了要出去转转,满脸兴奋地跑过来:“姑姑、三叔,是不是你们要出去逛了?带上姝儿吧,我也想去!”
长生安慰她说三叔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真要出去逛。可是上一次出游的感觉对锦姝来说太好了,她本就心心念念地想着出去,每次都被长生找借口哄过去了,今日明净提起了,正好勾起了她的心思,这一次不肯再听长生哄劝,只闹着要出去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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