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豆huáng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他站起身来:“怎么?你不肯起来,那就跪着吧,爷困了,要睡了!”
说完起身绕过豆huáng揭开帐子走了进去,然后希希索索开始脱衣服,然后躺了下去。
豆huáng满心绝望,一时连死的心都有了。留在谢家,明清这个色鬼能放过自己吗?若是有半点风声露出去,老夫人为了儿子的名声都会悄悄要了自己的命,然后对外宣称得急病死了,不但没人追究,还正好遂了明净和周长生的心,就是老夫人肯放自己一条生路,林心慧也不会饶了自己,这个家里,有谁肯护她半点?
不,她要反手一驳,她不甘心,她又哪点不如周长生?她不信天下还有不喜欢美色的男人!
看着刚刚放下去的chuáng帐,豆huáng轻轻的拉开汗巾,裙子滑了下来,又揭开短襦扔下去,很快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轻轻地走过去揭开帐子,颤颤地轻喊了一声“三爷”,明净刚闭上眼睛,听得声音不耐烦睁开眼:“我不是都说了不行吗?还有什么事?你就死了心吧!”
旋及愣住了,烛光透过帐子照进来,眼前是一具洁白粉嫩曲线玲珑的少女身躯,乌发披散在肩上,不着寸缕,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和馨香,明净的面部顿时烧了起来,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小腹部阵阵发紧,他已看不清她的容颜,却怎么也移不开眼睛,喉咙越发地gān渴起来,心头燃烧起一把熊熊烈火。
豆huáng走近一步,仰起纤长的脖子,胸部越发地丰盈挺立,她眼神迷离,嘴里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三爷……”,然后走过去,把胸部对着明净的脸俯下身去。昨夜屈rǔ的记忆里,她丰盈的胸部是明清最喜欢的地方,明净也是男人,想必也一样吧。
明净却蓦地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定力不够,差点被美色迷惑做出有违初衷的事,他朝里一滚躲开豆huáng,然后飞快起来抓起衣服走了,临走前不忘回过头鄙夷地说:“你哪学得这些下作手段?你把自己当什么呢?就是我今日定力不够着了你的道,明天也一样会看不起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踏进你的屋子一步!”
说完拉上门走了,然后大步朝长生的屋子走去,轻轻敲开门,长生问清是明净后打开门,打量一眼明净的神qíng,扑噗一声笑了:“怎么呢?看你的神qíng好似遇到了一头母láng,怎么慌成这样?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
明净看着她在烛光下睡眼惺忪的样子,觉得这个要陪伴他一辈子的妻子是那么可心亲切,他一把抱住长生,抚摸着她光滑的长发,呢喃着说:“长生,除了你,任何女人我都不想碰,所以我以后再也不进别人的屋子,哪怕老夫人抬出家法我也不会听从,你不许为了顾全别人的感受赶我走,你要先顾着你的夫君!”
长生顿了顿,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心里舒坦欣慰极了,紧紧的靠在明净胸前不语。这个时代的男人只要家有余财就想买个小妾受用一番,豆huáng是名正言顺的通房丫头,明净为了应付老夫人不得不宿于她的屋里,孤男寡女同住一室,明净却始终坚持着当初的誓言,今夜分明是从豆huáng的屋里逃了出来,这个男人她没有选错,他们要一心一意地共度一世。
豆huáng光着身子跌坐在chuáng上,泣不成声,帐子里还留着明净的体味和温度,她抚摸着自己娇嫩光滑的肌肤,心比冰还冷。可笑她还为被明清占了身子觉得对不起明净,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他却对自己弃之如敝,看过来的眼神那么的厌恶和鄙夷,好象逃开瘟疫一样逃了出去。
象她这么差的女人,差到让明净如此厌恶的女人,还要保守什么贞洁吗?她还要为谁保守?只要这世上还有男人肯要她,哪怕这个男人无耻如明清!
房门轻轻地被推开了,明清走了进来,豆huáng吓了一跳,方才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一把抓住衣服捂住身体,泪痕未gān地怒道:“你还跑来做什么?你这个禽shòu!快滚出去!”
明清反手闩上门,看着豆huáng披头散发泪痕满面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正慌乱地抓着衣服胡乱遮盖身体,楚楚可怜的样子和半luǒ的身体充满了诱惑力,比起昨晚另有一番风qíng,顿时心头火起,上前托起豆huáng的下额:“这么迷人的小丫头,明净那蠢货怎么就不动心呢?丫头,别哭,明净不疼你爷疼你,啧啧啧,看看这小样,快让人疼到心坎里去了!”
说着一只手就朝豆huáng胸前伸去,豆huáng打掉他的手,流着泪拼命地推着:“禽shòu!滚出去!”
明清大怒,一耳光打过去小声骂道:“贱人!我就是禽shòu怎么了?你这也小贱人也就禽shòu肯要而已!要不是我,你白送都没人要!”
豆huáng顿时如同雷击,捂住脸泪如雨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任由明清把她放倒在chuáng上上下其手,她抓住明清的手,凄凄地问:“二爷真的喜欢豆huáng吗?”
明清停下来,看着她梨花带雨玉体横陈我见犹怜的样子,呼吸更加急促:“你这小丫头迷死爷了,爷当然真心喜欢你,不喜欢能冒这么大的危险吗?放心,他们过几天就要走了,他们走了这府里还不由我说了算?等他们走后,爷就去给你买件首饰!只要你乖乖听爷话,爷会好好疼你的!”
离开谢家去郡主府生活,长生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反正哪边都是不她的家,都有和她相看两厌的人。
不过走是肯定的,愁也没用,好在有明净在身边陪着,还能和姝儿在一起,还有熟识的可乐可喜和维妮姐妹俩,上次还住过几日,算不上是举目无亲,还能暂时摆脱豆huáng,也不是全无好处。
而且明净似乎很乐意去京城,那就当陪他吧,他年纪尚轻,在这个时代又不能轻易经商或者受雇于人,似乎除了入仕再无路可走,去京城,机会总是要多一些的。
长生一边整理行礼,一边抽空写了一封家书让明净托驿站送去远在云州老家,让家里人以后把家书寄送到郡主府。
豆huáng这几日一直托辞身体不舒服躲在屋里不出来,老夫人见她神qíng憔悴,问了以后知道没有什么大碍,还以为她为着不能跟明净一起去郡主府心头不自在,也就体恤地由她去,只吩咐婆子顿顿把饭给她送到屋里。
她虽然也很想让豆huáng跟着,无奈安阳郡主已经发话说给明净另行物色屋里人,而且明净和长生半点也没有要带豆huáng一起走的意思,只得让豆huáng先留下来,也说不定明净和长生受不了安阳郡主的气,在郡主府根本待不了几天。
几日后,郡主府的马车如约来到谢宅,跟车前来的是骑着马的砚儿,明澈细心,专门派与明净熟识的砚儿来接,路上刚好与明净说说郡主府的qíng形。
郡主府的马车外表华丽坚固,内里舒适宽敞,可是天气渐入深秋,一日凉似一日,阵阵秋风和yīn沉yù雨的天气还是让人心qíng更加沉闷,这个季节用炭盆还太早,只得穿厚些抵挡阵阵凉意。
明净揽紧了长生,内疚地说:“对不起,这样的天气让你出门受苦。等我们以后有了自己的家,这种天气我们哪也不去,我就陪你坐在屋里喝着热茶、吃着果子、聊着天,让你开开心心舒舒服服的,不再受别人的气。”
长生扑噗一声笑了:“那夫君可要辛苦一些多攒下家业了供我们吃喝,要不然我们chūn天发困在家里睡觉,夏天嫌热躲在家里避暑,秋天闲凄凉想在家里闲聊喝茶,冬日严寒就更不想出去了,如果不多多攒些家业,怎么经得住坐吃山空?”
明净闻言哈哈大笑一把揽住长生的肩头,两人心头的郁闷顿时一扫而光。
第377章 长嫂如母
本来长时间没有出门,长生还打算好好看看景致,可是天气很不好,yīn沉沉让人心qíng压抑,风刮得天地昏huáng,一路上连帘子也不敢揭开,只能和明净聊着天,然后闷闷地睡着觉,傍晚时分,马车驶入了京城。
城里风要小好多,长生这才揭开了帘子细看,明净笑道:“我说让满屋跟着,你偏不肯,到了郡主府,我又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没个自己人怎么行?再说了,京城里还没有哪家的夫人少奶奶出门身边不跟人的,郡主府的丫头跟着多别扭呀?让维妮姐妹俩跟着,又怕安阳多心,这可怎么好?”
“其实我也想让满屋跟着,那丫头看着年幼单纯不更事,其实细心伶俐,做事不露痕迹,跟着我再好不过,只是我们走了,老夏和夏嫂既要盯着明清,又要盯着林心慧,他们的身份想做什么也容易让人猜疑,所以才把不引人注目的满屋留下帮助他们。”
明净点点头:“你考虑得很周全,满屋年纪小看着又单纯,确实容易骗过人。希望这一次能够发现明清和林心慧有什么蛛丝马迹,说不定还有什么惊人的内幕,大嫂之死大哥一直就心有怀疑,却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大哥一直就不甘心,我也不甘心。”
长生沉默了,想起姐姐,想起郡伯府姐姐的旧居心怡院,想起那些遗物不知被糟踏成什么样子,心里象是被人狠狠地踩过一样难受。
怕引起明净的怀疑,又压下心头的悲伤,岔开话题说:“我那金花表妹在徐大伯家不知表现如何?她本是个聪明能gān人,只不过被舅母娇惯太多,又小家小户没见识,所以行事才讨人厌烦,我想这段时间她在京城也该见一些世面了,再被徐大伯和徐大娘教导着,肯定会有很大改变吧?”
明净想起金花骄纵无知又自以为是的样子,不可置否地说:“谁知道啦,明明是个井底之蛙偏又自以为倾国倾城,若不是看在你和舅舅的面上,我才懒得理她,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若反对,你还要说我不认你的穷亲戚。”
长生白了他一眼:“什么话?她再不好,也是外婆唯一的亲孙女,是舅舅最疼爱的女儿,外婆和舅舅待我极好,就是看在他们的面上,我也不能不管她。
我们找机会去看看徐大伯和徐大娘,顺便看看金花表妹有没有长劲,若她果真懂事了,就让她来我身边长些见识也可以,也好找机会给她物色一门好亲事,总不能真的不管她,话又说回来,她在京里过不下去或者惹出什么事来,还不是我们的麻烦呀?我这是防患于未然,懂不懂?”
“就依你吧。还有一件事你听了别介意,徐大伯的儿子我打听到了一点消息,只是不敢告诉两位老人。徐大伯曾说过他入赘商家后为躲战乱去了南边,我托人打听到了那户商家的下落,只是三年前,徐大伯的儿子因为受不了妻子的骄纵粗俗和岳母的轻视侮rǔ,再加上独子因病夭折,与妻子打了一架后被赶了出来,从此下落不明。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两位老人,只说他们可能去了比较远的地方经商,暂时打听不到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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