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配图哦~~~
这张图,从左到右,大概属于大光哥哥的qíng绪转变。
再从右到左,就是小光哥哥鸟~~~~据说,这也算是剧透的一种……
第三十六章
如明月光所料,华遥果然是准备好了早膳,还是满满一大桌,菜式多到吓死人。
可或许是因为先前才闹过,这顿饭吃得很寂静很仓促,就连平常每回用膳时必上演的抢食画面都没有再上演。
除了一阵阵有序的吃饭声,唯一为四周点缀出人气的就是二当家这个“传说”了。
“俏云宿,是不是因为爱慕你的人太多,所以你才扮男装来掩饰风qíng?”那个“传说”带着一脸花痴至极地表qíng,如蜜蜂见到花儿般地粘着她,寸步不离。
“还好。”
“你不用为了顾忌我的感受而瞒我,跟人抢东西是种乐趣,我一定会横扫千军、拔得头筹、一马当先、实至名归、十指紧扣……”
“呵。”
chūn风神qíng纠结地注视着他们,想学习司云宿的笑容,却发现原来那种皮笑ròu不笑的表qíng,不是人人都能拿捏得如此诱人。又想学习她的吃相,不快不慢,却端庄得宜,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偏偏,她学得正兴起,才效仿出了几分味道,明月光的一句话突然打乱了所有节奏。
“我伤好了,吃完启程。”
这话像咒语般,被chūn风握在手中的筷子刚停在酱菜盘子边,一转神,已经空空如也;再转战腌萝卜,连盘子边缘都没沾到,又空了。先前祥和的气氛不见了,为了能快点启程,抢食画面再次上演。
只可惜一心想像司云宿那样吃出韵味来的笑chūn风全然没有准备,片刻后,就瞧见所有人丢下空碗,开始去准备,最先吃完的人竟然还是云宿?!这世界有没有天理了!
“把这个藏好,留给你的。”
人群一窝蜂地散开,chūn风傻坐在长板凳上,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连哭都没力气。忽地就有一道声音从她头顶飘来,她回头,便瞧见大当家兄台手中握着一大袋gān粮,硬塞进她怀里。
她伸手掐了掐,软软的馒头热乎乎,让chūn风感动到都想飙泪了。
“刚才他们的话……你敢别放在心上吗?”说着,他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什么话?”chūn风低着头,继续隔着包袱掐馒头,妄想可以就这样数出包袱里到底有几个馒头,够她吃多久。
“就是说你左右摇摆、水xing杨花、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很有可能跟杀手勾结的那些话。”
“……”动作一顿,chūn风眉心揪成一团仰头看他。刚才?他们的话?为什么她不记得有除了他之外的人说过这种话?!
“别太当真,像我们这样的人总难免招来些蜚短流长,不管如何,我始终都会信你。”
“谢谢组织的信任。”chūn风郑重其事地回道。她也知道,通常女人听了这话都该感动,也的确很想表现出感动。可是,为什么他偏要把话说得那么喜感,害她花了好一番力气憋笑,压根没有余地去感动。
他努嘴轻笑,伸手自然地揉她的发,越揉越乱,越乱却越觉得满意,恨不得揉出宛如初见时的鸟窝头,“你敢别那么认真吗?目前来讲相信你的组织只有我一个人,不过有我就够了。”
她皱了皱鼻子,有些没心没肺地冲着他做鬼脸,还反驳得理直气壮,“就是有你我才更惨啦。”
这画面,远远看来倒是充斥着甜蜜,像对冤家在打闹,旁人眼中欣羡的寻常举止。
明月光盘着双手,撇嘴睨着那两个丝毫没觉悟的人,真是扎眼的场景,不想再看下去,他冲着身旁的云宿jiāo代:“去把那女人丢到马车上来。”
“哪个?”正在整理东西的云宿微愣,一头雾水地追问。
“除了笑chūn风还有第二个女人么?”
“……”她不语,沉默良久,悻然转身之际丢下自言自语般地话语:“少主,我也是女人。”
纵是这话再过百感jiāo集,仍旧是说者有心听者无意,他依旧伫立在原地,视线胶着在笑chūn风身上。她抿了抿嘴不再多话,若是那人眼中压根就没有自己,还有什么好争的。只是,即便不争爱,云宿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他弥足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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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笑chūn风尾随着司云宿钻入马车后,就深刻意识到车里的气氛不对劲。不仅仅是死气沉沉,就连她喜气洋洋地吃馒头,都会招来恶狠狠地瞪视。
“你、你想吃么?”她护着馒头,丝毫都没有分享之意,只因为明月光的眼神实在太骇人,才不得不象征xing地问一句。
“你喜欢那样的?”明月光眼眸低垂,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窝在小板凳上的chūn风,对于她紧握在手里的馒头提不起兴趣,反而是制作出这些馒头的人,让他耿耿于怀。
“什么?”chūn风问得意兴阑珊,边张大嘴,把拳头大的馒头往嘴里塞,生怕他看得眼馋会突然动手抢走她为数不多的食物。
“敢不敢那样的。”他耐着xing子为刚才的话做注解。
“啊?”
板凳上的女人还是一脸迷惘,只专注地往嘴里塞东西,明月光眉头猛地蹙起,深吸了口气,低吼道:“你敢别吃了么?敢看着我么?敢离其他男人远些么?敢分点神关心下我的感受么?”
这一连串的“敢不敢”不仅吼得chūn风神qíng呆滞,就连一旁向来处变不惊的司云宿都险些破功。
晃晃悠悠的马车里,静谧了须臾。
“……咳,咳咳。”直到笑chūn风率先回过神,被噎得猛咳。
明月光继续恢复淡漠,懒懒地撇了她眼,顺手丢了个水袋给她,冷着声命令:“喝。”
“谢谢。”灌了几口水,勉qiáng把堵在喉咙口的馒头吞下去后,chūn风挤出道谢声。
这客气见外的模样,又招来明月光不悦地斜视。她不明就里,不知道自己又是哪惹到他了,只好挤出憨笑抬头看他。
笑容暖暖的,看得他有些晃眼,对视了片刻,先前yīn霾的心qíng似乎烟消云散了,明月光转开头,不期然地跟着她笑出声。
“少主。”云宿忽然按捺不住,低唤了声。如果不懂他,多好,可惜就是太懂,才能清晰地在他那双刻意躲开笑chūn风的眼眸里看出疼宠,吼也罢、气也罢,终是在chūn风姑娘如无其事的笑容中化为乌有,兴许他自己尚还没觉得,可云宿却旁观者清,若是再不加以阻拦,他这辈子就载定了。
“嗯?”他渐渐收敛笑意,分神轻哼。
“做什么急着走?大夫说你的伤应该再养些时日。”她随意地找了个话题,好让自己的存在不要显得太突兀。
“不碍事。”明月光回得避重就轻,想了些会,又问,“昨晚jiāo待你的事怎么样了?”
“跟你想的差不多。”
这回答也是简约至极,估计除了明月光没人能听懂。chūn风撇了撇唇,继续啃馒头,分明已经不饿了,她还是一个接一个地吃,他们聊得认真,她故意越吃越大声,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些微存在感。
可结果她只换来了明月光偶尔几道可有可无的余光,馒头啃得差不多了,再啃下去了一会真饿了就没东西吃了。chūn风闷闷不乐地归置好包袱,缩着脚,听他们聊了会,谈话内容无非就是围绕着那幅画还有被杀的那几个人,可他们聊得很投机,chūn风连cha话的余地都没。
她索xing静静地打量起明月光,窗外泄进来的阳光晒在他的侧脸上,衣襟半敞,姿态颓然,可眉心若隐若现的“川”字纹透着股认真执拗的味道,唇角挂着的桀骜笑容又为他渡上了一层傲气。chūn风不禁恍神,让她等了千年的那个少年,也是这样的……傲然地说他可以寿与天齐、护她千年又千年;执拗地想诱她成魔,与他一起沦丧。
当真是像极了。如今看来,chūn风才颇有几分骄傲地意识到,她一直爱着的男人,有着天下间最摄魄的认真模样。
曾经,她盼望着他就是少主,可如今……
chūn风无jīng打采地从兜里掏出一枚小铜镜,照了起来。
小小的铜镜里映照出一张巴掌大的脸,发髻是jīng心绾出来的造型,仍是几缕碎发不安份的在额前晃dàng;眉毛杂乱,眼眸无神,鼻尖脏兮兮,嘴唇有些gān裂,最为碍眼的还是左颊上那块虽逐渐淡去却仍旧突兀的胎记。
再抬眸看向和明月光侃侃而谈的司云宿,梅子色的衣裳飘然若仙,秋水般的眸子,朱丹似的唇,脸颊边没有恼人的胎记,只有一丝若隐若现分外娇娆的凉笑。
“这才叫郎才女貌吧……”她蠕了蠕唇,不自觉地将本该憋在心底里的感叹脱口而出。
呢喃般的声音轻到足以让人忽略,却仍然是落进了明月光的耳中。他猝然停下话端,含笑看向她,修长的手指冲着她曲了曲,“过来。”
“哈?”chūn风左右顾盼,才确定他那副温柔到能沁出水的表qíng的确是对她展现的。
“我让你过来。”他加深笑意,重复。
“哦。”她藏好镜子,也顾不得马车的颠簸,迅速站起身,挂着甜笑在他身旁坐下。
本是觉得如此就满足了,没料到他手一伸,自然地横过她的肩头,掌心稍一用力,将她带入怀中。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qiáng行把她的头按在他胸前,垂眸轻扫了她眼后,又神qíng严肃地抬眸,转而懒懒地对着云宿说道:“继续,刚说到哪?”
“……说到老夫人广发邀请帖,说是腊八时代表驿风山庄,有要事宣布。”云宿愣了片刻,从chūn风身上划过的目光中泄出一丝yīn厉,稍纵即逝,很快就不动声色地继续回道。
“是么?”他的口吻很淡,仿佛事不关已。
可紧趴在他胸口的chūn风敏锐得感觉他在闻言后轻颤了下,似乎,那个一直喜欢说正事的老夫人这次真的有正事要宣布了。
chūn风很想继续听他们在聊什么,可或许是这个怀抱太温暖,让她没由来地觉得安心,眼皮也就跟随着越来越沉,频频打了几个哈欠后,只听闻头顶传来明月光好听的声音,“想睡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嗯……”她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听话地闭上眼,有规则的心跳声一阵阵,沉沉地传入她的耳中,像是催眠曲般,让chūn风带着满足的笑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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