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脉脉_十里长亭【完结+番外】(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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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刚刚躺下没多久,身上似乎便真真发寒起来,看着他瑟缩在肩窝在锦被中发抖,莫忧越发暗骂自己是不是心太软了,怎么越来越看不得他受罪的模样,仿佛……仿佛在为他感到心疼?

  终于还是被那人紧闭的双唇间不经意溢出的一两声低低的呻吟打败,莫忧苦笑着脱去自己的外袍和鞋袜,哧溜一声便钻入了那人的被窝。

  嘶……

  这里面是有人正在睡着的?竟然没有一丝热气,还是凉飕飕的。

  算了,反正今天已经破功了,gān脆再日行一善吧。

  莫忧一面编着理由说服着心底的小恶魔一面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自背后将那人揽入怀中,正在发烧的人果然是一阵冷一阵热,时不时的微微发抖。

  原本以为自己会不习惯,抱着这么个讨厌的家伙在怀,自从他从最城回来还从来没有抱过他呢。

  谁知似乎又不是这样,风萧然的身子不如女人的柔韧,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清润味道,令人一沾上便不想脱开手了。他身上只穿着刚刚换上的亵衣,可能是慌乱中不曾注意细处,前襟的带子竟已经松了,莫忧的手很不经意地就触摸到了那人luǒ露的胸膛。

  光滑紧致而结实又有弹xing的质感令他爱不释手,如果这个人不是他记忆中那么坏,或许他真的会迷上他吧?

  每次都是极尽羞rǔ之能事后匆匆将他推开,从来不曾仔细地留意过这具身体,如今安静的搂在怀中,莫忧才清晰地体会到自己对这具身躯莫名的依恋。

  他竟然还能生孩子?男人生子,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qíng。他就常常用这件事来羞rǔ他,说他是个怪物,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愿意一厢qíng愿地为她生三个孩子,难道像母jī生蛋一样一下一个不会痛的吗?

  想着想着原先抚在他胸前的手不由渐渐下移,抚摸到了他平坦的腹部。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空间,竟然曾经孕育过孩子……

  莫忧无意识的在那人的小腹处轻轻揉抚着,却感到那人僵硬着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偶尔会发出一两声舒适的低吟。

  “怎么,腹痛吗?”

  莫忧并不曾发现自己凑在他耳边的声音已经温柔得可以滴下水来,怀中的那人却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他正烧得云里雾里,自然以为此刻将自己搂在怀里,就是那个不曾变过的忧儿。

  “嗯,现在好多了。”随意地应了一声,他在莫忧的怀中稍稍侧身换了个姿势,双手却无意识地搭在了莫忧正覆在他腹部的手上,似乎是发现他不动了,又拉着他的手给自己揉了起来。

  莫忧不由无奈地低笑,只好又给他揉揉,一边随口问了句:“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再叫叶太医来看看。”

  “不用,生了明儿之后时常犯病,怕是落下病根了,就你事多。”

  他的语气嗔怪却极为亲昵,莫忧不由心下一凛。这么说他一直有腹痛的毛病,那这些天他这样折腾他,为什么他从来不说……就你事多?是什么意思?莫非自己过去就是个好管事的?那岂是应该对他很好?

  心中的疑云越发浓重,真相呼之yù出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卡在了那里,莫忧很想伸手去揭,但却觉得双手被灌了铅似得,怎么样也举不起来。

  接收了莫忧不少纯阳真气,又被他热乎乎地搂着睡了一夜,晕晕乎乎间似乎有人在耳边说了不少温存暖心的话,风萧然在第二日清晨便醒了过来,热度也退了下去。

  扶着还有些发沉的额头,风萧然心神恍惚地接过阿林递上的热茶。

  “昨日辛苦你了,忙坏了吧?”

  阿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些面带喜色的样子,抿着嘴微微一笑答道:“不辛苦,昨日奴才倒是睡了个好觉,下午陛下被救回来之后便一直是皇后殿下在这里伺候的,林公公和奴才都不曾进来。”

  什么?竟然是他?他不是厌弃他到了极点么,怎么会留在这里照顾他?

  ……

  也对,他到底还是皇帝,落了水病得七荤八素,他做皇后的总要来做做样子才不会被人背后说闲话,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自然这点道理是懂的。

  昨夜,他一定不耐烦极了吧。要亲身照顾他这个怪物,是件多么rǔ没他的事qíng。

  现在他的心里,只怕是更恨他了吧?不知又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qíng来折磨报复他……

  越想心越凉,此时外面却传来了小太监的通报声:

  “皇后殿下驾到……”

  啪……一蛊滚热的茶水打翻在地,风萧然的手背也难免遇难,白皙的皮肤立刻一片通红。

  105一点灵犀

  “该死的,你gān什么!”

  带着怒气的低吼随即从门边传来,风萧然下意识地朝后缩了缩,手腕已经被人一把扣住,莫忧一张黑脸近在眼前。

  “殿下!皇后殿下息怒,是奴才手笨,失手砸了茶盅子,伤及陛下龙体,奴才万死。”

  阿林怕莫忧又要借题发挥迁怒风萧然,忙噗通一声跪倒在他的脚边苦苦哀求。

  莫忧不由皱了皱眉。

  刚才明明看见那人自己失手打翻了茶水,他不过随口问问他怎么了,这个阿林何必大题小做,说什么死不死的?难道他就这么凶神恶煞的吓坏人了?

  他只顾一味纳闷,也不想想自己的一张俊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谁见了不要心里抖上一抖,谁又知道他在琢磨着什么坏主意呢?

  “还不快去拿烫伤药来,难道让陛下自己去找药吗?”

  冷冷地看着阿林仓皇退出,其他循声跟着进来的宫女太监们也都感受到了那股子辐she方圆百里的寒气,忙都悄无声息地退下,瞬间寝宫中又只剩下关系变得越来越微妙的夫夫二人。

  风萧然见莫忧屏退了左右,心里早凉了一大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板着脸摸索着身上的丝袍一件件剥落。

  当莫忧回过神来惊呆地看着他时,他已经开始脱最里面那件雪白的亵衣了。

  “你这是做什么?”

  莫忧一把按住他不停动作的手,其中的一个手背已经红肿了起来,布料不断摩擦在上面发出轻轻的沙沙声,难道不会痛吗?他竟眉头也不曾皱一下,手下的动作重得好像不是在脱自己的衣服,而是在给一只死jī拔毛。

  “做什么?自然是做你最喜欢做的事,你把他们都轰走,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风萧然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一双美目波澜不惊地注视着他,没有愤怒,没有仇恨,里面什么也没有,空dòng一片。

  “你……你以为我现在想对你做这个事?”

  “现在有何不能?”

  莫忧被他冷冷的语气噎到内伤,对,有何不能?这半个多月来,他哪天不是在他的身上新伤加旧伤极尽羞rǔ之能事,如今说他忽然良心大发怜惜他正在病中而不再碰他了,确实也很难令人相信。

  窘迫地看着那人衣衫半褪,白皙的脖子和肩膀上全是青紫的伤痕,有新有旧,却都是他的杰作。如今这些伤痕只是安静的躺着,却比最激烈的叫嚣都更厉害,一点一点触目惊心地敲击着他的神经,他竟对他如此狠心。

  “哎……我只是来看看你好点没有。昨日给你输了点真气,看来有点作用,所以我想今天再给你运一次功,也好祝你恢复的快些。”

  不理那人戒备的眼神,莫忧拉过他坐到榻上,自己也脱了鞋袜翻身上塌,盘腿坐在他的身后。

  “你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热,很快就没事了。”

  风萧然正不知所措,却感觉到身后那人在继续脱他的衣服。

  “你想gān什么?”

  莫忧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把按住他的肩头不让他乱动,一面安抚地拍了他几下。

  “你不用担心,我说了不碰你自然就不会碰你。运气的过程中真气游走全身会有许多热气散发,如果穿着衣服热气捂在里面无法散出来,反而对身体有害。”

  见风萧然默不作声,似乎是默许了他的说法,莫忧也不再多说,敛气凝神双掌轻轻抵在他的腰间运起气来。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去了两个时辰,阿林进来送药见他们这个样子,也不敢上来打扰,想着横竖过一会儿叶儿要来给陛下请脉,还是等他来了再说吧。

  这里莫忧歇下收功,风萧然试着运了运气也觉得全身舒服了许多,转身见那人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一时间恍惚了心神,竟凑上前去用衣袖轻轻为他擦了擦额前的汗水,两人四目相对,竟如同恍如隔世一般。

  莫忧的心突突跳得厉害了起来……

  不,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在怜惜眼前这个人?他可是个夺人所爱杀兄弑父的魔鬼,是个丧心病狂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个不男不女不yīn不阳的怪物!

  心中的小恶魔再次狠狠抬头,在他耳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痛诉着风萧然的罪状,可此时心中另一股不听话的声音也毫不给面子滴喷薄而出,声音响的几乎把他刚刚给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设彻底击溃。

  不,他是个爱民如子励jīng图治的好皇帝,他也不是怪物,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一个对你真qíng一片的好男人,好老婆!

  脑海里完全相互抵触的两股声音越吼越大,越吼越歇斯底里,响得几乎要刺破莫忧的鼓膜,头好像要炸开了,好痛,好吵……别吵啦!

  捂着耳朵埋首在膝间大吼了一声,风萧然被他推开在一边,只是愣愣得看着他,不知他又要耍什么花样,却见他身形一软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忧儿!”

  急切的呼喊声引来了阿林和几个就侍立在寝宫门外的小太监,几个人见皇后倒在地上,皇帝衣衫不整地跪在他的身边,心中虽然有一百个八卦不解的心自然也是不敢发作的,忙七手八脚地将莫忧抬到chuáng上,阿林则体贴地为风萧然披上了一件袍子。

  瞧那几个小宫女羞红了脸的样子,阿林不由自豪地撇了撇嘴,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他家主子的风采自然不是谁都能见得的。

  “快,去请叶太医。”

  拉着阿林温热的手掌,风萧然好似即将溺毙在水中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似的,忙拦住他一顿催促。

  忧儿自从伤愈醒来之后恢复得很快,为什么会忽然晕倒?他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白,难道有哪里的旧伤没有料理清楚?

  “陛下不必忧心,微臣在此。”

  叶儿提着药箱静静地站在众人身后,那些围着宫门看热闹的宫人们这才意识到他们太放肆了,忙都讪讪的一哄而散,叶儿这才不紧不慢地迈步进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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